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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招
夏天到了末尾,更是热到心尖尖上。梅角手里拎着刚摘来的菜,心里嘀咕着这绪光又去哪里了?下午就不见了人影。绪光如同一头夜间动物,总踩着月光回来。
梅角晚上睡不踏实的多半原因就是因为家里少了一个人,等听到隔间有着水声才能定心,因为即使绪光来的在晚,也一定会洗了澡才睡觉。梅角不止一次的想:城里人就是讲究,牺牲睡觉的时间都要洗澡。
梅角一个星期不洗脸不洗脚都是正常的,毕竟这里有谁能天天洗澡呢?大家对于每日洗澡的人都有种困惑,难道不会洗掉一层皮儿?
今天夜里,绪光回来的动静有点大,把屋里弄得叮铃响,睡了半觉的梅角朦胧着睡眼,想睁也睁不开,索性放弃了:
明天还要早起,不管他了。
第二天清晨,鸡鸣声唤起了梅角,365天如一日的坐起穿衣收拾做饭,从朦亮到天明,桌上多出了一天最初的食粮。走出厨间,梅角疑惑的看着大院里坐着的人,木制的大摇椅,手把的弧度恰到好处,外面还涂着一种亮亮的漆,梅角甚是惊奇。
“这是什么呀,天呢,好漂亮。”梅角从来没见到那么漂亮的大摇椅,活活的像是从皇宫里搬来的一样,又大又壮。
“没见到吗,本少爷以后的坐骑。”绪光手里变出一份报纸,二郞腿一敲,像电视剧里的资本主义老板似的抖抖手里的报纸,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梅角睁大眼睛看着,还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想要搞清那透明的一层是什么,屋里的小板凳顿时被比的黯然失色。
“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买的吗?”实在好奇,问问报纸下的那个人。
“独家定制,别无二货。”摇椅上的人放下报纸,指了指椅子腿。
顺着看过去,还真有个烫金印:绪光公历2017
还真是用心之至。梅角甚是佩服,难道是昨天的地窖打开了此少爷的脑洞?
“行了,吃饭吧。”看也看完,问也问完,梅角第一眼稀奇,第二眼好奇,第三眼觉得也是那样了,这么几个月也明白了这个爱折腾的主,总是能有新花样。
这话可把绪光说急了,这还没显摆完,人怎么能走,“别动。”
“干嘛,我都看完了,是个好东西。”梅角想着还是夸他两句。
“坐坐,来来来,坐坐,舒服着呢。”绪光拉着梅角不让他走,双手触及的不是一片柔软,而像是僵硬的壳。
那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掌心有着老茧,一层长好了又一层在起,五指在劳动中变得粗短,换来的却是沧桑。
这也是绪光第一次接触到的一双手,他不由的一顿,但没说什么。
梅角没有任何注意,感受着座椅的松软,软糯的感觉像是被包在粽子里,和她本身的僵硬格格不入。
背脊的肌肉是僵硬的,常年不放松,让梅角不太适应这样的享受,习惯了操劳的人很难在一瞬间获得安逸的感觉。
“哎呀,不能,太软了我有点难受。”梅角惊呼,这种感觉和平时的硬床板不能比,“咋这么软,我怕我摔着。”
“自己坐上来动,摇一摇,舒服这呢。”此话一出,除了听不懂的,论谁都能想歪了 。
梅角晃了两下,不敢看天,只能盯着地,脑袋都有点晕了,还是不习惯,早早的下来了,脚落到地面才踏实。
绪光也不勉强他了,这种享受看来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儿体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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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绪光打了声招呼,说是和周伍有约,晚上吃去喝酒吃肉去。梅角只得自己回家,走路上配上村里的大爷,喊他去村长家坐坐,说村长找她有事。
梅角想着也是许久没见过村长了,加快步伐,走到村头村长家。村长家的院子是本村最大的,就连墙段都比村里其他人的高,不说别的这就是个气势,怎么说也是整个村子里最有威望的人。
梅角对村长很是敬重,老爷子年纪大了,儿子孙子也不在身边,村里的劳动力能有点出路的都会走出这个大山去外面闯一闯,没人想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结束一辈子的时光。
在门口唤了一声,里面的人就知道外面是谁来了,这里没有敲门的习惯,门外的铁门像是个摆设,即使敲了门能不能隔着大院被听到还是个疑问。
得到应许,梅角才迈入了大门,村长沏了壶茶,像是就等着梅角进门。小桌对面好像还有一个人影,看不太清。
等入了室,才看清是个小少年,看起来样子不大,十七八岁,一脸的稚嫩。
生面孔,梅角第一反应,村外的人。
“来,来,这边坐。”村长起身搬了个椅子,招呼梅角坐下。
“没事,爷爷,我自己来就行。”梅角和村长也熟,尊称爷爷,也不生分。
少年坐在一旁,上下打量着梅角,眼神像是没睡醒,一脸惺忪。
“这是我侄孙子,吴钢,叫小钢就行。”村长介绍着,“臭小子,还不叫人。”
少年眉头一紧,略显不耐,吐出“阿姨好!”
此话刚闭,脑袋上就被抡了一拳,“喊姐姐,人比你大不了多少。”村长知道女孩子嘛,对年龄一般都比较在意,就怕被人喊老了。
梅角看着好笑,没想到老村长还这么细心。倒是对面的少年只用鼻子哼了一哼。
“叫梅姐就行,加个名字喊起来顺口。”梅角主动开口。
“嗯。”少年回了一声,就是没接下面的话,也没再喊一声。
“不懂事的小孩子,哈哈哈。”老村长自己找个台阶下,“这孩子第一次来这山里,啥事也不懂。你看吧,我这一把年纪了。老伴也去城里看小孙子了,一个月后可能才回来。”
村长看梅角没说话接着说:“我也是不会做饭,照顾人这事实在干不来,这小子来了两天我们家连个碗都没人洗。”
这两个大秃驴在家,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都是被家里的女人惯的。梅角眼前浮现出的最贴切的想象就是绪光那个大秃驴。
“你说吧,他也走不了,我这也照顾不来,想着梅角你照顾着绪大夫,这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也是不太稳重,要不让这小子住你们家几天吧。”老村长一咬牙,托词一出,梅角也没得拒绝。
晚上帮老村长做了顿饭,老爷子直夸梅角手艺好,“怪不得,绪大夫来我们这儿,还每天容光唤发的,看来还是梅角你的功劳呀。”
梅角觉得自己就是个被蒙上了眼睛拉磨的驴,不知天黑天亮,每日劳作,没有尽头,这或许也是一种命运,梅角笑了笑,算是做了回答。
少年坐着不说话,手中的筷子却没停下来过。
把几天的碗洗完,收拾好桌子,尽力一尘不染是梅角的一直的追求,虽然环境艰苦,但是梅角还是认真的在生活。
灯红酒绿,绪光此时酒入肚三分,胃里却是空空如也。周伍手中的瓶子就没放下过,一连喝了两瓶,想要开第三瓶的时候,被绪光拦了下来。
“我可不想送你回家。”绪光把酒瓶放在一边。
“我自己能走。别动。”周伍倒是没醉,就是想再喝一口。
“别整得跟失恋了一样,难看!”
“你TM才失恋了呢,老子这是及时行乐。”
“哟,酒肉穿肠过,你要是喝酒喝死了,我可不给你解剖。”劝住朋友的办法千千万,非要选最不好听的一种。
周伍努力坐直了,不满意道:“什么死不死的,妈的,不吉利。”
绪光饿的厉害想回家了,还是回家好,有饭吃还有人陪,绪光此时异常想念梅角的床,温暖。“我也不是你的莺莺燕燕,说不出你心肝里的话。”
“TMD,没一个让我高兴的,都没几句好话。”周伍高大的躯干,也掩不住他现在的不满意。
“哦~~~此话看来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全当没听到,你呀,抓紧去你该去的地方,女人放养的久了就野喽。”此话直指远处的那个人。
“还没有能逃得出我手掌心的人,是死是活都得我来处置。”周伍眼神炯炯,牙根咬的紧紧的,给他个孙悟空的金箍棒,都能被他满是肌肉的手臂给掰折了。
绪光皮笑肉不笑的,一脸明白的表情,这兄弟脸上兜不住事儿,早在下午来电的时候说要喝酒,绪光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何奈绪光的肚子抵不住这些啦,只想着能抓紧回家。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塞了盒东西到周伍的口袋里:“女人还是要靠最原始的方法最有效。”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伍拿出来看看手里的安全套,不由得可怜起梅角来。“看不出来这小子够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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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想要每天更新,只有晚上有空写,多多支持我呀,看到我挥舞的小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