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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席
两人玩闹了一下午,看烈日稍微散去了。才纷纷归家,篮子里底下放了些果子,上头铺了一小层的新鲜蘑菇。他还特地找了溪水冰镇了一会儿桃子。这才拿回家去。
幸好一路上没瞧见许荣那群人,倒是没想家中已经有了人。他哥哥坐在外头敞开着大门,手上拿了把团扇,一边流汗一边捏着书本不肯放,看的痴迷。真是书呆子中的书呆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拿了颗桃子就递给了江旭玉,又甜有解渴。江旭玉瞧自家弟弟体贴的模样心下觉得舒心,摸了摸弟弟的头。
江昭玉习惯被哥哥摸头。他将余下的桃子放在盆里镇在井里,能让赶集回来的父母也能吃上这么一口。新鲜的蘑菇也用水洗净,淘上了米便打算做个晚饭。把锅子端上灶头,后头便也开始生起了火。先用易燃的稻柴打上火,烧旺了再将木头给放进去燃上。再处理着院子里采摘下的蔬菜一块洗净了。放在一旁备用,准备起上油锅烧起来。
他的动作很是熟练,以前在家也是这般。只要父母一赶集他便时不时的上灶开火,倒是意外的练出一手不错的手艺。也因此得到了二少爷的夸奖,不过仅限于蔬菜做的好吃罢了。肉食还是不长练手,而且做法要求比简单的炒蔬菜来的复杂多了。
对他而言有些承重的菜刀,握的手有些发抖,不过切的还算是可以的,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些大小块儿。
尝过何家厨子的手艺的江昭玉,还是觉得自己手艺差上许多,光刀工就十分差强人意。
锅子里刚下了些油,外头就传来声响不用瞧也晓得是他爹娘。赶镇上集市到这个点回来已经算早的了。
他们可不像老根叔那些鱼肉好卖,天天供给了镇上饭馆子。他们七天上一次集市已经算多的了,还要将东西全卖掉也很难。瞧着他爹喜气的脸便晓得今日买卖不错。
她娘拿出篮里装的两只小鸡崽子放进了早就搭好了的鸡棚子里,然后再到厨房来帮他的忙。
瞧着现在虽说日子过的不那么富裕,到也是不错的,起码收成好时能够吃上一两顿的肉,而不是天天稀饭酱菜的,便是满足了。
吃完晚饭,剩下的菜叶子全喂给了新来的两只鸡崽子。乘了会儿凉,实在挡不住蚊子的突袭这才进了屋里。
一夜无梦……
“江家嫂子!”一早便被外面的喊声给叫醒了的江昭玉揉了揉眼睛才从床上起来,赶紧换上衣服穿好鞋子,免得一早来的客人看去了笑话。
进门的是西边住在靠溪边的胡家的当家胡喜彩,是村里消息最灵通的妇女。用别人的话就是嘴巴子太大倘不住风。一有些个风吹草动的,只要一吹到她耳朵里,无论好事儿还是坏事儿通通都能传遍整个村。
因此他也不太待见这位姑婆!
“江家嫂子,快!带着你家旭玉去村里祠堂!”一早穿戴好的胡喜彩满面的红光,看似十分喜庆。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正用布巾包头发的王青萝问道。
“哎呀!你家旭玉成举人啦!城里先生都来文书了,说是中了!”胡喜彩拉着王青萝的手坐了下来。出来瞧见这一幕的江昭玉,懂事儿的去厨房弄了两碗子糖水,给胡喜彩端上。惹的她一阵的夸赞。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唬我!”王青萝听到这消息竟是傻在了原地。要知道这中了举人,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官场了。
“哎哟!我还能蒙你嘛!我跟你说啊江家嫂子,赶紧收拾收拾,我去给你借些桌椅。得摆上上几桌!”胡喜彩想到能吃上一顿宴席便已经张罗上了。
耐不住性子的胡喜彩喝完了最后一口水,就站了起来回头还说了句:“那行大嫂先去祠堂,我先给你张罗去!”
送走了胡喜彩,王青萝才赶紧打发江昭玉去田里将江田喊回来。喊上了江旭玉先去打理一下衣着。
按照村里的规矩,所有大事儿都得在村长哪儿宣布。一家子人跟着村里其他看热闹的人都赶去了祠堂。就瞧见村长喜气洋洋的宣布村里新晋的举人,整个村里都是长了脸面的。
等宣布结束,回到了家。王青萝赶忙让江昭玉拿着一筐子新鲜的藕去请翁老爷子出面为晚上的宴席做掌勺。
他拎着东西就朝着翁老爷子家去。
正撞见了安北漠,正在院子里摆着一副笔墨纸砚练着字。翁老爷子则在树下乘凉,瞧见他来开口就说:“江家二小子?怎么有事儿?”
“我娘说请您晚上去我家掌勺。”江昭玉打着手势。
翁老爹一瞧他手势就明白了,不客气的接过他那一筐子新鲜的藕:“怎么有喜事儿?”
“我哥中举人了!”江昭玉瞧见旁边的安北漠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朝他笑了笑打着手势给老爷子解释。
“哎哟!这可是大好事儿。小子你等等,我等会儿我这儿还有些碗筷,你先拿着去用。等会儿我就去你家。”翁老爹进屋了一会儿就出来。篮子里的藕已经变成了中间点了名字的碗。
江旭玉接过碗就直接赶了回去,家里头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
这宴请不比镇子上看人家院子的大小,要是院子小便办的小,院子大便办的大。有的连带院子都没有,便租借上百家的乌篷船零零散散的停靠在外头一块板接着一块的板,一条船接着一条船每条上还摆上了大红灯笼,远远看去能照亮一条子河好不热闹。只是唯一不方便的便是敬酒的新朗,要是有一点醉意,弄不好一头还会栽水里。
只是这乡下便和镇子上不同,最多的便是地方,摆上几十桌都没问题。特别是翁老爹家门口的青石板路。宽阔的很,下雨了还不用湿鞋。若是下雨摆着酒席,每家都会备着一块油布,几家人一拼便能搭上个避雨的棚子。
安北漠也早早的跟着老爷子来了。江昭玉家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忙活起来了。瞧见他们纷纷打起了招呼。
头一次瞧见这种架势安北漠瞧着挺新鲜,不停的张望了起来。瞧见拿着篮子走过来的江昭玉,倒是眼前一亮。不过还没上前搭话,便被宋嘉鹤给打断了。
江昭玉的目光也从那两人身上一晃而过,手脚利落的加入了择菜的行列。只听旁边他娘和翁老爹的寒暄。
“没想到你们家昭玉还会做这些!”瞧见他手脚利落的翁老爹显得有些惊讶。
王青萝瞧着自家的小儿子这么熟练的洗这些菜,不由的感到心疼:“是啊,他不会说话,和村里孩子玩不来。家中我和江田出去赶集,于是这些散活儿便都是他揽下的。”
翁老爹目光流转在江昭玉身上,干活干的火热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菜洗完刮完丝瓜,拿上菜刀就开始切菜了,在厨房打下手。说起来这样的手法到也是有模有样的。比起在一旁厮混玩耍的小孩子,他显得格外的独特。
他还没倒腾完手里的活计,便被安北漠给拉走了。江昭玉瞧了瞧他身边似乎没瞧见宋嘉鹤,一看原来是被许荣给喊了回去。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安北漠瞧着他们弄的东西,眼里生出好奇。指着正在用砖头搭的外头的简易灶火炉就问江昭玉。
真是大少爷,家里摆宴席也没经过厨房见过这种架势吗?
“这是在准备宴席!”他习惯性的打着手势,压根没想对方看不看的懂。
硬是让不懂手语的,安北漠瞧得发愣。
“他的意思是说在准备宴席!”身旁的江旭玉看不说出了声儿。
安北漠眉头略微一皱,他很是讨厌宴席,特别是在他家的家宴。每次一摆宴席,家中的气氛便僵硬的不可开交。特别是那几个兄弟姐妹和姨娘之间。每一举一动都能被人挑刺,即使你做的再好,他们都有借口来挑拨。
瞧着安北漠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莫名。不过江昭玉可没空继续和他聊天,继续着手手上的工作了。可还没做完又被安北漠给拉走了。
“老大你瞧!那小子和那哑巴在一起玩儿!”隔壁一群正玩儿沙包的黑子,拉着许荣示意他朝那边看!
看着许荣满脸的不高兴的黑子,瞧了瞧宋嘉鹤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你瞧那哑巴,定然是晓得人家京城里来的,想着大人口中说的那个什么麻雀……麻雀飞……枝头!反正肯定想着巴结人家呢!”
黑子虽说看不惯城里来的小子,可也晓得欺负不得。回头瞧见那江家的哑巴和那少爷混的好极了。心下不痛快,既然找不了那少爷的茬!干脆就去欺负那小哑巴!
许荣瞧着江昭玉心里也是不痛快的,昨儿他娘回来就指着他鼻子告诉他别去惹江昭玉。他许荣是什么人不让他惹他还非得惹!
“别急!过两日找个机会,咱们去逮小哑巴!”许荣回头对黑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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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咯!~\(≧▽≦)/~
话说在船上摆宴席是从老一辈里听来的说法。
因为姑苏这一代基本上没改造前几乎都是水路,陆地面积不大哟!
而且因为接近海岸的缘故,所以会在早年时期用轮船结婚。
在这里稍稍改进了一下。(づ ̄ 3 ̄)づ
纯属瞎编23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