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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玉佩】中
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白芷早已知道了,但当他拿下面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这棱角分明的五官,正是他熟悉的小黑,虽然那时候小黑还稚嫩,但是脱了稚气的五官一点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想范围。
濮阳南楼很好看,是白芷见过的最美的男子,绝不阴柔,却眉眼如刻画。
而司城无印的脸,要冷毅的多,这五官相貌,有种王者不羁的气势。
白芷移开视线,把玩着手里的面具,这面具是挂在耳朵上的,没有一点多余,他心血来潮的在自己脸上放了放,面具有些大,不能同时挂在两侧耳朵上,但是透过面具看向床上那人的时候,竟有种特别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心紧让白芷迅速拿开面具,晃了晃神将它放到床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清冷的声音,透着低低的隐忍。
白芷抬眸,“我就是好奇而已。”
“哼,那晚你不也是戴着面具吗?有何好奇。”
白芷这才想起来,那晚一舞的时候确实戴着面具,但是半途却被人打落了,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是白芷觉得应该就是小黑的恶作剧,他问:“面具,可是你打落的?”
“是又如何?”那人毫不否认。
“不如何,那只是纸浆做的面具,不值什么钱,倒是你的,看起来像金子做的。”白芷看了看放在床边的半截面具。
司城无印没有接话,片刻之后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又被白芷抢了话。
“你那天将我一人留在山上,害我走了很久才回到客栈。”白芷一边走向桌子,一边说着。
这语气其实听不出抱怨,就是随便一说。
“哼。”那人冷哼,“你明知我是何人。”
“知道啊。”白芷似有似无的应着。
“一般人见我司城谷暗影都会退避三舍。”
“……”白芷看向那人,淡道,“我也会退避。”
“你看上去并不惧我。”这是陈述句。
“为何惧你?”白芷反问,问完之后才发现,确实不对。
但是,他要怎么说,只因你司城无印就是小黑,即使被你的杀气缠身也不会心生畏惧,这话,该从何说起?
司城无印起身,他走向坐在桌前的白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认定我不会杀你?”
“不。”白芷摇摇头,“若你不高兴,很可能杀了我。”
“但你并不怕。”无印说完这话,嘴角突然泛起一丝笑意,他肯定道:“你,倾心于我,甘心死在我的剑下。”
白芷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无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陈述句,完全没有让人质疑的余地。
可是,这十足的自信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不等白芷说什么,那人又开口,“玉佩。”
白芷一怔,眼睛瞟向别处。
该怎么回答?
司城无印低笑一声,似有嘲意,他弯身揽上白芷的腰拽入自己的怀中,低沉着声音,“看来,取玉佩是假,惹我才是真。”
“!”白芷一个吸气,他听懂了司城无印的意思,他只觉得头皮发凉,这误会为什么会这么理所当然,为什么会这么顺当,完全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
“啊!”白芷低声,因为在他晃神的时候一下被人抱起,还是最让人无语的公主抱。
司城无印挑着唇角往床边走,看着白芷明显有些变化的面瘫脸,他低声,“爷,便随你心愿。”
白芷皱眉,“随什么随,放开我。”
那人冷哼一声,眼睛看向自己的衣襟。
白芷也顺着他的视线转移,这一看才发现刚才被一下抱起,条件反射的抓住了这人的衣襟,他赶紧放手,别扭道:“放我下来。”
司城无印当然不会理会白芷的要求,自顾自的将白芷往床上一扔,压下身覆上,双臂一挥猛地扯开床上人的衣襟。
‘撕拉’
野蛮至极。
“!”白芷瞪眼,迅速拉回被扯开的衣衫,声音有怒气,“五两银子。”
“什么?”那人一怔。
“撕碎衣裳的钱。”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有些发白了,白芷咬牙切齿。
司城无印明显一愣,之后不屑的一语,“让爷高兴了,一百件都买给你。”
这话像似宣告一样,紧接着司城无印就半眯了双眼,薄唇似笑非笑,直接倾身压下,咬上白芷袒露出来的脖颈。
“唔。”白芷咬牙,很疼,一定是被咬破了。
他推拒,挣扎,手脚并用的往那人身上挥动,但是那人的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丝毫挪动不了半分。
那人喷出的热气在他颈间,很痒。
大概是感觉身下的人挣扎厉害了,无印抬起头,有些不解,“你不愿?”
“废话,我当然不愿,我又不是同/性/恋!”白芷怒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那人发出不悦的低咛。
“莫名其妙的是你吧?我让你来取玉佩你干嘛这样?要压就去压女子,我一个男子……唔。”
白芷的话没说完,唇就被人握住,粗糙的手掌连他的鼻子都捂住了。
司城无印半眯着眼,漆黑的眸里透着隐隐杀气,“闭上你的嘴。”
说完这话,司城无印再不客气,握着白芷唇鼻的手移开,唇落下,毫不温柔的吻上那张胡言的嘴。
与前两次想比,这次的吻更急一些,白芷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唇齿开着,那人的舌强硬的在他嘴里翻/动,带着陌生的雄/性/气味儿弥漫在嘴里,惹得他浑身发麻。
“……”白芷睁着眼睛,呼吸一点点沉重,这绵长的吻和被那人压住的双手让他越来越无法顺畅呼吸。
脑海里有些空白,这是很陌生的感觉。
那人的唇舌火热,像似要夺走他所有呼吸般的狂乱。
而胸口,依然疼的厉害,伤已经好了,可这疼还是侵蚀着他所有神经。
火热的唇移开了,白芷重拾了氧气,他双眼发直的大口呼吸。
嘴边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呢喃,“小黑,小黑住手……”
……
司城无印很急躁,没来由的急躁,这白皙软糯的肌肤就在他的唇下,他贪婪的啃吻,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红的痕迹,在感觉身下人没有挣扎的时候开始撕扯剩余的衣襟。
‘啪。’
司城无印被猛的推起,脸颊瞬间传来一丝疼痛。
当他抬起头看向那双透着哀伤的怒目时,所有的火热在一瞬间熄灭,只剩下不敢置信和莫名的心头发紧。
白芷的拳头垂下,在他找回理智的时候一拳抡圆了打上了那人流连在他胸前的侧脸。
白芷喘着粗气,第一次,慌了。
他喊,屋子里全是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怒喊。
“小黑,你疯了吗?我们都是男子,你怎可,怎可这般对我!我们,我们……唔。”
无印低着头,双手发狠的垂在白芷的头两侧,床板都发出闷响。
他打断白芷的怒吼,沉着声音,“再说一遍,爷不是什么小黑,爷的名字是,司、城、无、印。”
白芷盯着那双冷眸,他咬着唇,一点点冷静下来。
没错,这人是司城无印,不管是什么原因,已经不再是那个他熟悉的小黑。
“玉佩,丢了。”
白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了实话。
“丢了?”无印反问。
白芷躺在枕头上,看着上方的那双眸,“玉佩,让我弄丢了。”
无印看着那张透着哀伤的脸,眉头皱紧,“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装,真的丢了。”
“哼,你当爷不知吗?”司城无印倾下身,一手环过白芷的头下,一手缓缓移动直至停留在白芷的脖颈处,握住,却并不是施力,“你,以玉佩为借口多番与我胡言纠缠,迎我又拒我,说说看,到底是何目的?”
“我没有说谎……额。”
白芷的话被脖颈处的手掌死死扼住,那宽大的手掌顷刻间就可要了他的命。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漆黑的眸散发着无形的杀气,冰冷的缠绕在四周。
白芷难受的皱着眉,双手无力的掰着脖颈处的那只大掌,“我,咳,我为,归还,玉佩而来。”
明知道这话是不该说的,可白芷想不到其他的。
而这句实话俨然是死亡的催命符,脖子处的手掌越来越用力,白芷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门,他张着嘴,寥寥无几的氧气在鼻翼徘徊就是吸不进去,喉咙的剧痛让四肢也开始麻木。
在白芷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他才想起死去的爹娘。
娘亲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瞳每天都宠溺看着他,那双长满了细茧的手每天都抚着他的头,他还记得那双手掌的温度,还记得娘亲唤他名字时的爱怜音调。
还有爹爹不表露的疼爱和教导。
可现在,他们人呢?
没了,早就九年前就离他而去。
他为何要离开那个给他温暖的家?
对了,因为他要找到杀害爹娘的人,花上一辈子的时间都没关系,总有办法为他们讨个公道。
所以,他还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和前世的他不一样了,前世的他死无牵挂,只哀Nelson的背叛,可这一世,他还有,他还心有所系。
于是,他闭上眼,用所有残存的理智驱散自己的放弃,艰难的发出细小的声音,他说:“是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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