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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秘墓葬
晨光曦微,山间的雾气渐渐地散去,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荆棘密布,怪石嶙峋,纵横交错,看清楚了,反而更加觉得这座雪鸣山有些恐怖。
南宫璟三人寻着碎石林的方向,一路向前,没走多久,原本早已散开的雾气,又不知在何时汇聚了起来,开始阻挡着他们三人的视线。
当南宫璟缓缓地拨开眼前的迷雾之时,映入眼帘的景色,让他也有些吃惊。
随后跟上的北冥司走到南宫璟的身旁,当看到眼前的景色时,顿时有些失语,驻足不前。
然而较为落后的娄子泉匆匆忙忙地赶上他们的脚步,有些气喘地快步上前,才瞥了一眼,便失声尖叫,满地散落的白骨,数不清褐红色的陶罐杂乱无章地堆积在树下,透过那些破碎的缺口,隐约瞧见,里面是一副副还未腐蚀干净的小孩尸体,黑色的眼孔,黑色的尸骨,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恫吓着来人。将视线略微上移,只见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枝上竟捆绑着一个个小木棺,有的还包裹着鲜红色的外衣,在这昏暗阴森的深山老林显得格外的醒目,有的木棺由于长时间的日晒雨淋已经开始被腐蚀老化,有些开裂的木板,摇摇欲坠,棺内的尸骨真的就要掉落出来一般。
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极其浓郁的腐尸味,让人开始作呕,还有这树林间遍布经幡,气氛有些阴森,腹内的那股酸味完全掩盖不了眼前的恶心惊恐。
南宫璟吞咽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况,这些是什么东西,乱坟岗吗?
北冥司微蹙眉头,环顾着地上,树上,完整的,破碎的,大的,小的,不住地摇头:“不应该?不应该?”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白骨,而且看上去都是小孩的骸骨?”望着地上散落的人头盖骨和到处悬挂的经幡,有些惊魂未定地娄子泉颤巍巍地问道。
南宫璟找了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散落的尸骨,检查着那些破碎的瓮里面的骸骨,眉间也露出了一丝不解,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据我所知,有些少数民族,会选择树葬,他们用帛缎裹尸,葬之在青松树丫上,让尸体自然腐烂。”北冥司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这地上摆放着的陶罐却又是瓮棺葬,两个丧葬体系同时出现,这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也许他们都觉得这里风水太好了。”南宫璟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西南角上,眉间的痕迹越来越深了。
“风水?我可不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北冥司环顾着四周的环境,继续说道:“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从堪舆术数来看,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反而会成煞,而且骨骸零散,坟上加坟,必定祸延子孙。”
“也就是说,这种葬法根本就是有违常理的。”娄子泉有些明白了。
南宫璟随手扔掉手中的树枝,脸色凝重地面对北冥司讲道:“我不管它到底是什么煞,只要威胁到了我们,我就毁了它。”
北冥司凝视着南宫璟一本正经地脸颊,眼眸里竟然燃起了一丝说不清的笑意。
而就在此时,寂静无声的雪鸣山突然响起一个响彻山谷的爆炸声,接着又是一声声凄惨的呼救声,北冥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诧异地:“是项阳。”
“坏了,难道小恩他们出事了?”南宫璟的情绪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了。
说着,南宫璟和北冥司便奋不顾身地朝着呼喊声的方向跑去,娄子泉也匆匆赶上,散开的迷雾,露出了有些蔚蓝的天空,纵横交错地植被,紧张的气愤瞬间冲刺着南宫璟的神经,到底在哪里?
北冥司抬头望了一眼,还未消散的白色硝烟,示意南宫璟往他们的右手边走去,项阳的惨叫声越发的清晰,也越发的慎人,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南宫璟和北冥司匆匆赶到的时候,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只见他们四个人相互依偎着,惊慌失措地望着脚下,在他们的四周,竟然爬满了各类的蛇虫鼠蚁,密密麻麻的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各样的蛇类,各种的毒虫,那些触目惊心的颜色,缓缓蠕动的身体,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南宫璟将目光落到阙恩的脸上,她早已脸色苍白,惊恐地眼神,瑟瑟发抖的身体,天哪!这对于她来说,都是些什么打击?
正当南宫璟有些不知所措地时候,只见北冥司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石,大叫道:“你们都闭眼!”
说着,先后将手中的药瓶和碎石打了出去,当药瓶正好落在他们的正上方时,碎石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到药瓶上,瞬间,一种白色的粉末,纷纷落下,如下雪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枯叶上面,神奇的是,那些毒物,竟然在粉末落下之后,先后散退了,南宫璟见状,急忙上前。
南宫璟刚开口要询问阙恩如何之后,阙恩幽幽地唤了一声“璟”,便晕厥在南宫璟的怀里。
南宫璟紧张地将阙恩抱起,赶忙离开这个地方。
娄子泉匆匆赶到,只见众人一脸惊慌失措地往他跑来,他只听见到处是悉悉簌簌的声音,待他看清楚时,脸色煞白,差点瘫坐在地上,满地爬满了蛇虫鼠蚁,正紧紧追赶着他们。
见状,娄子泉急忙与他们会合,慌张地逃离现场。
众人跑到一个溪涧,有些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璟焦虑地注视着怀中晕厥的阙恩,拿出自己的手帕让沈瑜帮忙弄湿了,小心翼翼地帮阙恩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阙恩没事吧?”北冥司开口问道。
南宫璟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回答道:“没关系,只是吓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这样?”北冥司疑惑地问道。
项阳有些惊魂未定地瘫坐着溪涧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一头雾水地拼命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怎么给我惹出这种事来!”北冥司的语气略带责备,然而他眉目却透露着担心。
“其实这也不怪项阳,你们走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我们都很担心,就过来找你们了,也不知道就……”陆珉豪讲道。
“你们在找我们的过程中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北冥司试问着。
只见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着,都摇了摇头。
“我们是根据北爷你留下的标记下的路走的,一开始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林小姐突然说,我们的方向走反了,所以我们又往另一个方向走。”
听到这里北冥司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林阙恩,暗道:看来这种丫头不仅卦算的好,没想到寻龙点穴的本领还不错。
“后来我们又走了好久的路,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这些东西,开始围攻我们,而且越来越多,接着我情急之下就用信号弹了,再后来老板您就来了。”
听着项阳这段毫无头绪的话,北冥再一次问道:“你们真的没有做什么?”
三人依旧摇了摇头,然而北冥司觉得是有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凝视着项阳:“小阳崽子,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吗?”
项阳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老板,说道:“老板,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还能做什么啊?”
在北冥司质疑的目光之下,项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好像不小心踢翻过一个红褐色的陶罐!”
“陶罐?”南宫璟诧异地说道。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北冥司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这陶罐该不会是刚才那个墓地的吧?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小心踢翻了,也没多注意,以前我不是也经常踢翻的,也没什么啊!”果真项阳对于这种事情,真的应该习以为常了。
“陶罐、五毒、墓地、南诏?”南宫璟紧蹙眉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都什么事!”
“管它什么事,既然都来了,那就一定要得出个结果。”北冥司笃定地讲道。
南宫璟沉默而又忧虑地凝视着怀中还未苏醒的人,眉宇间傲气涌上,瞬间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慎人的气息,许久,怀里的人终于渐渐苏醒过来了。
阙恩幽幽醒转,眼眸迷离地望着面前的璟,刚才的场景纷至沓来,满地的蝎子蜈蚣蛇等毒物,惊惶失措地一把抱住璟,略带啜泣地说道:“好多蛇!”
南宫璟温柔地抚慰着怀里这宛若受了惊的小鸟,“没事了,都不见了!”
在南宫璟的安慰之下,阙恩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南宫璟的脸色却十分的沉重,他看着怀里的人,疑虑爬上眉头,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去能让这个小丫头如此的惧怕蛇呢?
“林小姐,你如此的害怕,那你今后该如何与南宫璟同行呢?”北冥司把玩着手中的水瓶讲道。
只见阙恩从南宫璟的怀里起身,将目光落到北冥司的身上,嗤之以鼻地瞥了一眼,自顾自的走到溪涧,蹲下身来,洗涤着自己的双手。
当溪涧的水流淌过指尖,阙恩突然觉察到一丝异样,她疑惑地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地势,中国的地势是西高东低,因而,河流湖泊的流向亦是如此,然而这溪涧的水流方向居然是相反的,之前就已经发现这座雪鸣山的走势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正确的方向,却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反方向……
“这里的溪水方向是相反的,这就表示这座山上同一海拔下面,有一个地方特别的低,致使溪水倒流,也有可能是山中的暗河,有暗河那就可能存在陵墓……”
但,众人听完她的话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宫璟走到阙恩的身旁,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手上的水渍,解释着:“在你昏迷的期间,我和北爷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阙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北冥司和南宫璟,“你们已经注意到了?”
南宫璟含笑地点了点头:“刚才,北爷说你的观察力很强,所以就想看看你能什么时候发现,没想到这么快。”
北冥司轻挑眉头,说道:“听项阳讲,林小姐能在杂乱无章的树林里,觉察到我们走错了,这份洞察力可不是寻常之人所有的。”
“这很特别吗?”阙恩反问道。
只见北冥司的凤眼眯笑成一条缝,一本正经地说道:“人遇到危险时,体内的肾上腺素会急速飙升,从而影响我们的判断力。然而,林小姐却能迅速地觉察到异样,可见林小姐不同寻常。”
“而且,经过刚才触目惊心的一幕,你苏醒没多久便又觉察到溪水的异样,我对林小姐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北冥司继续讲着。
阙恩没有理会北冥司这番推论,起身,再一次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见自己的心上人被北冥司如此的刁难,南宫璟实在忍不住了:“北爷,玩笑开够了,我们应该办正事了。”
北冥司见南宫璟已经摆出这种护犊子的态度,便收起了玩意,这两个人真有意思,看似璟完全掌控了全局,却是南宫璟完完全全地被这个小丫头吃定了,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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