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一生美好的事

作者:卿卿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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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初次成功


      高二第二学期期中考试之后不久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通过这次考试要分实验班和普通班,作为一个非重点学校,学习气氛虽然已开始紧张,但还是有些学生要玩,高考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只是这个愿望也许达不到,很多人的家里就开始想办法为孩子找出路,没办法的人就只好寄希望于高考时出现奇迹。但是学习的习惯不曾养成,动力不够强,又怎么能出现奇迹呢?于是在焦虑的情况下,那些爱玩的学生依旧找时间去玩,以缓解自己对学习的焦虑。想学习的成绩基础好点的就开始用功。这就使得学生群体中出现了两群人,一群是想学习的,一群是混日子的。但是作为学校一方是希望毕业班能出成绩的,一些不太用功和基础比较差的学生会影响到班级的学风,让那些可以考得上的人受到影响,那些能考上的学生可是学校的宝贝啊。尽管是一所非重点中学,也是有升学的压力的。而且面对于一些重点高中抢生源的巨大压力,普通高中的生存危机越发沉重。只有成绩好点,才能得到一点社会的认可。于是分班教学,成为提高升学率,保证实验班学风和进度的不二选择。而那些普通班的学生,则多半是被放弃了的,他们之中能有个别人考上大学就可以了。学校对他们也不会做何要求。于是这样一次重要的考试就在开学一周以后开始了,考了三天,考完一天也不休息接着上课,并开始了早读课和晚自习。最后的一年,其实只有十个月,放佛一次长跑,都在考验着每个人。包括一直混日子不清醒的刘杉,这回也像是醒了一半似的,假期她开始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她其实是个聪明的孩子,只不过没有动力去学习,读书对于她来说,可要可不要,爷爷奶奶对她是否学习好不加过高要求,只要她开心,好好地生活就行。把她当个有问题的孩子看待,只要刘衫平安长大,不出事就可以。毕竟儿子和儿媳的那次惨烈的车祸给大家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给老人很大的打击。一个生命本身能活着,就是很好的事情了,如果还能活得没有压力,比较开心,那就满足了。别的事都是次要的事情。刘杉多年里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氛围中,因而她对自己要求也不高。把多数时间用在有点兴趣的事情上,少数时间用来发呆。而现在眼看着阿姨想让她读大学,而她也觉得需要读个学校,或者到大学里就不像中学那么单调乏味了吧,也许有些更有意思的事等着她呢。

      也许大家都没看出刘杉的学习天赋,物理老师也只知道她动手能力比较强,对她的成绩没有报多大希望,因为她每次都爱考个及格分,不多也不少。等分班考试结束过了两天,成绩出来了,一直居于年级中下游的刘杉,竟然考进了实验班里。要知道,一共五个班,两个文科班,三个理科班,三个理科班只有一个是实验班,刘杉考了进去就意味着一下子从年级中下游上升到中上游,许多人很意外,包括好友李西也是意外的,她也进了实验班,但是她是一直成绩不错的,进实验班基本上是必然的。对于刘杉的这个结果,她也很高兴,在这刘杉和她继续成了同班同学。

      不但许多人觉得刘杉考到实验班是个意外,刘杉自己开始也觉得是个意外,但是到各门卷子发下来订正讲解时,刘杉想想,其实自己这个成绩一点也不意外,她在假期把数学、物理书基本上过了一遍,也不怎么做题,只是想其中每个知识点的道理,此外对于弱项英语课,她起床以后读20分钟英语,补习一下单词,靠了这点努力,成绩起来了一点,总分比往常高了约30分。刘杉想,这也不算什么,现在看这张卷子,自己应当考得还好点,毕竟假期的一个月时间是不大够用的,而且以往也基本上没有用功学习过,多半就是混日子打发时间而已。但是她对自己的这个看法并没有说出口去。上课时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听上半节课,再发呆半节课,发呆的内容多半和课堂无关,只是她自己高兴如此,也是习惯如此。她也不怕浪费时间。而且在那半节课里,对于老师所讲的课程她已经都明白了,老师讲的多了,反而听不进去了。自习课上刘杉就抓紧时间写作业,她一向孤独不合群,也很少有同学来找她玩,所以无论是课间还是自习课上,她都能充分地拥有自己的时间。她开始专心地想功课上的问题,既然觉得老师讲课慢,那么她就开始多学,老师在进行大循环复习,要在半年时间里把两年的高中课程都复习一遍,有些学生开始感觉到吃力,进度是比较快的,实验班的学生都挺了下来,刘杉则觉得自己还可以承受这个学习进度,她以刚达到实验班录取分数的成绩进了这个班,却没有觉得多么自卑,几乎是全班近五十名学生的最后几名之一。但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可以跟上学习了。除了语文成绩一般,她在别的功课上都是中等水平,她也开始好好学习语文,因为读书比较多,虽然考试成绩一般,但是她的写作却几次得到老师的好评,有一次她的作为居然被当作范文在课堂上读了一次。她很高兴。于是继续用心地写作,可是,考试成绩还是不大高,作文上,命题作文能拿到比较好的分数,但别的就不一定答得好了。有一次语文老师在一次课间,和她聊天,问她:“你写的文章还不错,写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吗?”刘杉说:“基本是真实的。”然后老师忽然问起:“你写作中从来没有写过你的家人,他们怎么样?还有什么亲人?他们待你好不好呢?”刘杉说还有爷爷奶奶,还有一个阿姨。他们还好。临走时老师说:“你去买个合适的胸罩了,这样体型有好处。”刘杉听了有点害羞。她因为长得瘦点,虽然已经发育,但经常不穿胸衣。老师说话是挺和蔼可亲的,没有一点笑话她的意思。刘杉心里觉得有些感动。没有说话。然后快到了上课时间,老师帮她整理下衣领,就走了。刘衫则想了不少。她觉得心里挺温暖的。

      到了周末,依旧和李西玩耍一阵,刘杉忽然要求李西跟她上街,买些合适的衣物,李西欣然同意。以前的刘杉对这个不是很热爱,总是需要了才去逛街买一点,如果不需要买什么东西就不会主动去逛街。这次上街,刘杉给自己买了一件衬衣,又挑了一个胸罩和内裤,质量比以前买的好一些,反复看了大小合适的才买下。李西就热心地陪她买衣服,走了半天,进了好几个店。后来又试了裤子,她在商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两面张起的布帘下试裤子,李西在外面等着她,刘杉忽然把头伸出布帘,对李西说:“你不要看我换衣服,你走开一步。”李西看了她一下,然后说:“我不看你。谁没有穿脱过衣服,有什么好看的?。”然后真的走开了一步。说的刘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最后她还是试了两条,没一条看中的,最后就拿了那些看中的衣物回家了。花去了几百元,这是刘杉半年多以来的积蓄,加上昨天跟奶奶要的一百元,才够用的。买了这些东西回去,刘杉也很高兴。她一个人在家里试穿那些衣物,忙乎了一个小时,几乎把功课快给忘记了。直到下午,刘杉想起了那些作业,这才把心收回来,继续学习。此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刘杉没有去上街,还是和以往一样,不是上课就是发呆,或者偶尔看看书,动手做一点小作品。她用几块硬纸板,切割以后,再用颜料涂上各种颜色,制作了一副七巧板,自己拿着摆图案玩,还真的摆出了各种图案,有一次李俊来找她玩,两个人比赛谁摆的图案多,结果刘杉多摆了一个。

      读书和娱乐爱好,让一向独往独来的刘杉开始有所变化,不再那么孤单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偶尔也和别的同学们说说话,或者听他们在一起胡侃,她没什么好说的,就在中间听,听了有时觉得人家话题多,很羡慕,但是她所喜欢的东西,别人不知道爱听不爱呢?她估计那些同学不一定喜欢她关注的东西,所以始终也没成为聚会聊天的主角。此外,她开始在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尤其是在数学和物理课上,和平常不一样,以前她死活都不会举手回答问题,会做也不会举手。哪怕全班没有人能回答,但是她却看出来了,也不会举手。而现在,不一样了,到了这时候,刘杉像是忽然从一个沉默的傻子变成了天才。遇到物理课和数学课,一般老师只要提问,她基本都举手,而且,都能答出来。几乎每次老师都表扬了她。而同学们则吃了一惊,放佛看见一只小鸡原来不是个小鸡,而是一只鸿雁。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刘杉在学习上的表现越来越好,其实本来就该如此,只是她以前没有去做而已。而此时,身边的一些事情在发生,迟钝的刘杉直到看见了好朋友哭了一夜红肿的眼睛,才发现出了事情,但是是什么事情呢?嘴巴笨拙的她不知道如何询问最好的朋友,只能默默地跟在身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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