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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相思很甚
华延把沈凉渊圈在怀里,唇贴近他耳根:“凉渊,这一年,可有想朕?”
“陛下......”
耳边清晰又炽热的气息让沈凉渊身子一僵,相对于华延每次的主动,他却总还是放不开。此时纵是有过千言万语的思慕,也是说不出口。
“有没有?”
对方很少追问一个问题第二遍,因为很少有人敢对他的问题,留而不答。不过沈凉渊除外,这样的问题也除外。
但他似乎对沈凉渊的某些坚持,从来都没有办法。不能说是纵容,至少算是无奈。
果然,没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凉渊此时只管沉静着不答,华延不满的在他耳朵根儿上咬了一下,沈凉渊肩膀一紧,随后感觉到了华延的手已经在自己腰间飞速的解着什么。
对方已经抬手解了他腰带,然后是拨去铠甲,最后的衣带也已被随手挑开,直至中衣半敞,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捏起下巴,盖上双唇。
沈凉渊闭上双眼,也应势回抱住华延宽阔的肩膀,他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的搂着,愈来愈紧,然后是身体陡然一轻,沈凉渊一讶,自己竟然被华延给抱了起来。
胸口沉压许久的情意难覆,越发的不可收拾,方捱到走近床榻,华延直接就将怀中人给按在了榻沿上,大手一挥,撩开了胸前仅剩的遮挡。
沈凉渊被猛然按倒,身体更僵,就见他眉头紧紧一拧,随之齿间溢出一丝凉气来。
华延见之,心知自己此下虽是情切,但手上力道不大,不知道他这忍痛的表情是怎的?
“可是朕手上重了,伤到你了?”华延说时,放轻了身下的人。
沈凉渊皱着眉,摇摇头:“臣......没事。”
华延见他这样,岂能信他?眉间也是一拧,扳过他的脸看着,问:“你可是哪里受了伤了?”
“只伤在了腕上,方才用手撑力时,有些疼。”
华延这才见他腕上绑了绷带,之前一直被护腕掩着。顿时怜惜之情浮上心头,一年未见,这人又清减了许多。
华延皱眉,抚摸他脸颊道:“怪朕方才情急了,疼的厉害么?”
两人此时正躺于榻上,目光贴的极近。沈凉渊看着这个素来寡于言笑,不善温和的人,此刻他神色里也浸着温柔。
纵使是有些痛,也淡了。他笑了笑,伸手环上了他的腰:“我……无碍。”
华延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顺带也已经解了自己的腰带。那暗指的意思已经是心照不宣。
两人凝视对方,相视一笑。
华延将唇贴近他脖间,气息温吐:“那朕轻些?”说完便一吻落上他脖间……
久别相思甚,情意难止,于是这厢迷惘其中,纠缠不清。
华延是个霸道的主儿,对事对人都是。情事的主动权自然也得由他掌着。
他似乎是恶意的想让身下人的倔强也能对自己特例放下。于是每每这事儿上,他便也是掌风主舵的那方,每至情意迷离,他总会故意的困他,索他,就是不能放他轻松。
终于在那人受不住了,哑声喊出一句:“华延......”
华延终于是勾唇一笑,又得逞了。
此时的阳光依旧清亮,透过窗柩,穿透空气间的尘埃。
已是申时,沈凉渊准备下榻着衣时,榻上的人还在熟睡。
等在榻上坐起身时,那人又醒了,伸出手正想把人再拽回去,见他正在用裹着绷带的手好不容易把衣带系上,又不大忍心。
察觉到身后的华延动了一下,沈凉渊看回去,淡淡笑道:“陛下醒了?”
“每回你起身离开,朕都醒着。”华延看着他:“不再睡会儿?”他此时心情带着明显的舒畅,今日连笑都多了不少。
沈凉渊还是淡淡的笑,摇摇头,继续系着衣带。
华延看着他那不太方便的动作,无奈直起身:“行了,朕帮你穿吧。”说完便拨开他的手,亲自给他穿衣扣带,衣服扯动间,就看见了锁骨上留下的印记。他突然带着些调笑的问一句:“沈将军,你是属什么的?”
他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沈凉渊有些奇怪。
“臣......是属兔子的。”
按理说,自己只比皇上小两岁,他就是算一算,也该知道。
华延当然知道沈凉渊是属兔子的,于是笑道:“哦?朕还以为......沈将军是属虎,或是属狗的呢?”
沈凉渊听他这么笑,更是奇怪了。
只见华延懒懒的倚回身,将背松松靠在床栏上。他将自己肩上的衣襟随手理开一些,笑里竟是有些迷人的邪魅,看着沈凉渊道:“瞧把朕给咬的?”
沈凉渊将华延的话在心里咀嚼了两遍,不知何意?一看到华延脖上那处泛红的牙印,才知意,方反驳:“那还不是因为……陛下方才那般不饶我。”
话说到后半句,他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反驳是下意识出口,却又难免引人想到二人方才的情景。
沈凉渊说完,慌措的将脸稍向一旁偏开。
华延盯着他瞥过去的侧脸,笑道:“怎么?现在倒是不肯再叫朕的名字了?”
“我方才糊涂了......”
“凉渊似乎只有在情意真切,在方才那犯糊涂的时候才肯唤一声朕的名字呢。”
沈凉渊听着,脸不动声色的又偏过去一些,他已经察觉到了脸微微有些发热。
只容他脸热到一半,下巴已经被华延给捏了过去,唇又盖了上去。
“陛下......”沈凉渊这下脖子红了。
“朕,又想听你唤朕的名字了。”华延眼底已然又燃起灼热,他看着眼前人的慌促,不禁轻轻笑出声,翻身将其压倒。
回到了将军府时,已经是斜阳偏半。
沈凉渊进府入院后,拜见过母亲周氏,便去沐浴换衣。
卸去战袍后换上一身常服,举步之间,衣袍迎风而举,此时全然看不出此人为将,当真就只像是个公子书生了。
走起路来也不再是那么步履急切,此时也不必再像是信威将军于战场上那般铿锵冷练。现在的他才只像是沈凉渊,在人前只余亲近温和,随和言笑。
终于得了清闲,沈凉渊在府中走了一会儿,最后绕入了后院。
后院原有的十几株花树全已不在,现在是一株海棠树硕大招摇,于院中独立。听说是几百年的老树,专程移过来的。只是头年的花期刚过,终究是没赶上。
这便是那人赐的海棠了,就像他那个人的性子一样,整整霸占了他这整个后院。沈凉渊微微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管家阿翁此时正绕过廊角,匆忙赶来:“少爷,锦安郡主来了。”
此时已经是暮晚。
沈凉渊转身问:“郡主来了,知道是为何事么?”
“那还能是为何事?自然是为何人呀。”阿翁一脸的慈容,眉眼笑着:“您这方一回府,郡主便赶着来看望您了,现在正在老夫人那儿坐着呢。夫人传老奴来请您即刻过去。”
沈凉渊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走出几步,又回身来:“阿翁,以后把凤头雪也挂到海棠树下吧。”
阿翁笑着点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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