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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联盟
刺眼的光线,隔着眼皮也能够感受到惊人的热度,霍西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手术台前,戴着塑胶手套的手一只拿着手术刀,一只拿着红红蓝蓝的电线,正在一只机械手臂里来回扒拉。
仿生机械手臂的细节刻画得栩栩如生,健壮的肱二头肌上印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肘部被卸下几个条形零件。手臂的主人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Mia 我的。
九头蛇组织人体试验培养出来的成人体——他从一位二战时期的芭蕾舞女细胞里诞生,曾经有一位科学家疯狂地热爱这位只上台表演过一次的无名演员,所以有了他。
高挑美丽的青年垂着头,身上披着合身的白大褂,胸前夹着身份证。手中的刀挑开两根纠缠在一起的电线,取出烧焦的外壳,重新装上合适的终端。
把肘部重新拼接好之后,他傲慢地抬着头向玻璃窗外点点下巴,示意外面的人进来把他已经修理好的“机器”拖走。
扔掉手上沾着机油的手套,米亚脱下外套,这才不紧不慢地关掉头上的大灯,准备去食堂吃饭。
幽深黑暗的走廊,头顶隐隐约约有脚步声,滴滴答答的水声从地板下传来。他神情自如地绕过转角,推开嵌在墙上的破旧木门。
一间狭窄的舞蹈房,窄到站在里面,鼻尖似乎能碰到镜子的地步。墙上随意地刷上淡色的涂料,地上铺了地板,摸摸墙上的开关,一盏年老的灯从睡梦里醒来,艰难地睁开困倦的眼睛,照亮这里。
米亚反手关上门,柔柔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柔和男性并不圆润的身体曲线,腰肢轻轻地向后倒,紧绷的肩部线条慢慢柔软下来,左肩微抬,细长苍白的手臂抬起在身前交叠,手指微张。
七十年前,也有这样一位姑娘,在狭窄的舞蹈房里许下心愿,发誓她要成为最伟大的芭蕾演员。一位落魄画家坐在门口,眼神追逐着她在空中的倩影,极致的柔和,美丽的天鹅公主振翅而起,固执地追求空中甜蜜的幻影。
青年游刃有余地控制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优雅地抬腿,动作与记忆里的天鹅公主糅合在一起,三个月前,也有一位苍老的科学家坐在潮湿的门口,他向前弯腰,似乎在轻拍水面,又似乎在观赏水中的美丽倩影,他会睁大已经浑浊的双眼,里面又燃起爱情的火焰,转瞬又消失。
米亚踮着脚在已经腐朽不堪的地板上转圈,仰头感受灯光,记忆中的舞女同样也是这样,沉醉在梦想乡里,脸上挂着甜蜜又天真的微笑。
没有配乐,没有华美的伞裙,只有一个用尽身心来舞蹈的舞者,追逐着已经淹没在时光洪流里的爱情和舞蹈。
贫穷的画家不能跟她在一起,无数次的痴望换来的只有爱的悲剧。年轻貌美的姑娘在登台演出后的那个晚上,毅然决然地断绝关系,转身投进当地一位富豪的怀抱。
即使她已经沦落,天真的画家依然相信爱情的存在,他开始努力画画,试图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她的人。
可悲的是,米亚在地上划开一个完美的圆,柔韧的指尖抚过肩膀,那位画家即使到她死,都没有成为一个有钱人,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在那座小小的墓碑前,他折断了手中的画笔,成为九头蛇组织里的一份子。
哦,她只活到二十九岁,像玫瑰花一样的年纪。一支天鹅湖结束之时,记忆像潮水般缩回脑海深处,他放下手臂,淡漠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他的父亲,在三十岁的时候加入九头蛇,用了五年时间创造出他——为了缅怀他胸中那段永远不会褪色的爱情记忆。
年轻妩媚的脸庞,介乎纯真少女和少妇之间的风情。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可悲地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凝固,永不消逝散场。
父亲对于我的爱,介于爱情和友情,最后硬生生成为束缚他自己的锁链,把他推上绝路。米亚摸摸自己的脸,这间房间,也到离开的时刻了。
那些迟迟不肯离去的,总有一天也会消逝在风里,一去不复返的。
自作多情地留恋过去的时光,以为多情高尚,也不过是赤、裸裸的,对于鲜美生命的贪恋罢了。
灵魂的潮水在谁的心上流连,它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米亚感觉到从骨头里渗出的疲倦,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删除后,身体轻得好像长出翅膀。
终于……走到一半,青年低下头,看着黑乎乎的地板发呆……
解放啦!!!以后可以自由地吃各种火锅而且不用担心被发现还要勒令减肥每天可以看电视到凌晨三点开摩托去马路上狂飙酒店开房舞女钢管派对电影爆米花我来啦~\(≧▽≦)/~啦啦啦
“FREEDOM!!!!!!”米亚兴奋地舒展四肢,感觉空气都新鲜得不得了_(:зゝ∠
再见九头蛇啦啦啦啦~\(≧▽≦)/~啦啦啦他激动地搓搓脸,迈开腿跑过两个带着【哗——】了狗了表情的特工,冲向员工宿舍。
九头蛇特工们:……老老老大,大事不好啦!!!!克、隆人发疯嘞?!!!!
九头蛇的三级基地配有完善的医疗设施和住宿系统,一贯传承了德国人严谨朴素追求实用的风格。米亚准确地模拟出一幅三维立体地图,向左转上楼梯,边走边从裤子里摸出钥匙,楼梯上时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边是栏杆,一边是一扇扇单人宿舍的铁门。
身为一个克、隆人,虽然诞生的方式不同,但是本质上也属于人类。青年揉揉因为长时间奔跑产生多余乳酸感到酸痛的大腿,手扣上把手,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旋转。
开门后,头顶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入目的起居设施只有一张朴素的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他把钥匙放在柜子上,摸摸指腹,这才脱下鞋子走进去,掀开床单,在垫子里摸索了一会,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夹层里抽出两张银行卡。
对,就是银行卡,来自两个倒霉的科研人员。米亚坦然地把卡放进口袋,手伸进夹层里来回寻找,摸出一把军用三棱刺和两个改造过的手雷。
一个克隆人在自己的床上藏武器,说是为了自卫不为过,但是不仅藏匕首还藏手雷绝对是分分钟被关进小黑屋洗脑的下场。但是他做到了,用十几年的时间。
【高爆手雷,内置刀片,球形设计,适合抓握。】
想当年,我如果有这些东西,监控者还敢摸我屁股(╯‵□′)╯炸弹!•••*~一个炸弹过去!青年起身,当然他们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克、隆人和正常怀孕分娩下来的人类还是不同的。年幼时他就能够感受到外界的情况,而且那个时期二战刚刚结束,九头蛇组织不得不潜入地下,隐姓埋名。怨恨,绝望,愁苦,暴虐的情绪弥漫在开始的日子里,父亲放缓生长速度,也是为了避免自己苦心孤诣的“儿子”不至于一醒来就被拉进永无止境的刺杀训练里。
米亚胸口有些朦朦胧胧的感受,像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堵在心脏上,父亲教过他这种感觉叫什么——怀念。
门外传来脚步声,米亚迅速收拾好东西躺平,搜查组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被报告发疯的克、隆人笔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双手搭在小腹上,一动不动。
如果是普通的员工,这样诡异僵硬的睡姿肯定会强行从床上拖起来,拉去“检查”,但是知道他只是个克、隆人的小组组长举着手枪靠近后,发现他依然一动不动,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挥手收工。
与其说米亚是个克隆人,倒不如说他是个机器人。用完体力后,随时随地都能进入修复状态,呼吸和心跳都能够被人为调节到最低水平,学习时全神贯注,对待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健康的生活作息方式和这里格格不入。想象一下一堆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的研究人员前慢腾腾地走过一个容光焕发的“女性”,怨念几乎可以淹没基地了。
特别是其中几个寥寥无几的女性_(:зゝ∠)_
“监控目标正常,完毕。”他对着通讯机说道,沙哑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收到。”
【搜查人员数——5人小队,级别最高,起因——走廊里毫无目的性的奔跑,结果——安全。】
当最后一个队员走下楼梯,米亚没有急着下床,而是再次摩擦了一下指腹,里面的微型干扰器频率开到最大,向外发射的信号明显不少。
坐在监控室里的人没有注意到,满墙的屏幕中有一个显示屏晃动了一下,几串数据被抽离,然后断开,重新插入其他的数据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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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霍西叫米亚——我的,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我是多么的用心险恶了_(:зゝ∠)_
那个魔界契约还有一个番外,以后再补_(:зゝ∠)_
毫无廉耻地求建议和留言~\(≧▽≦)/~啦啦啦
下一章就是米亚出门去浪~\(≧▽≦)/~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