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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早起上班的时点,伸手去找惯常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起床拉开窗帘打开窗,去客厅找手机,想要给公司请假,还想要,给宋逸然电话致歉,是的,昨晚,我那样做,对他真的是……太过分。
我看到我的手机安静的躺在客厅的小桌上,而且,手机的身下,压着一张便笺,拿起来看看,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字体很好看:
不用担心时间,我已替你请假。
宋
是的,落款只有一个字——宋。
好吧,既然已请假,那么今天,就是属于我自己的,看着这小小的便笺,我笑了,宋逸然,你昨晚,是在我家吗?
突然就好想听听他的声音,我自然而然的拨通了宋逸然的电话。
“小姐,你终于起床了。”我听得到那边的人说这话时是在笑着的。
“是啊,起来啦!”我答应,同时又说出我内心最想表达的,“那个,昨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不用,以及没关系!”电话那头的宋逸然在停顿一秒后,恳切应答我的感谢与道歉。
我心里舒畅,可脑袋里却又跑出新的疑问,“你真的帮我请假了?”
“是。”
“那……怎么请的?”
“说你身体不舒服。”
“公司的人没有问你是谁吗?”我怯怯的继续发问,这才是重点好吗!!!
“当然问了。” 宋逸然回答的相当轻松。
“你怎么说的?”
“说我是你男朋友了,否则,你想让我怎么说?”宋逸然的语气很淡定。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我的一世清白!!!
“大清早,用你的电话拨给你公司,还是请假,不说是你男朋友才很奇怪好吗?”宋逸然肯定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还好心安慰我,“不然的话,会引起更多的误会!”
这……我真心无话可说了,我揉了揉头发,“那……我应该再次感谢你?”
“不客气,萧岑。”宋逸然说的很绅士,但我听得出,这个男人现在肯定很得意,昨天我只不过借用了他一下,今天他就占我这么大便宜。
“作为男朋友,帮女朋友请个假,份内之事而已。还有,你家的沙发,真的很不舒服。”
话毕,我“男朋友”就很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根本没给我反击的机会。
我气结,可同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嘴角管也管不住的向两边翘,心里忽然间就变得轻松起来,就好像,要开出一朵花似的。
我放下电话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很明媚,冬日里的天,难得这么蓝,好吧,我亲爱的“男朋友”,谢谢你为我请了这一天的假,就这样安安心心的享受当下的每一秒,真的很好。
被一个电话call回公司的时候,我正在乐享肥皂剧,盘腿抱着薯片在那个“男朋友”所谓“真的很不舒服”的双人小沙发上认真琢磨,这个小沙发很软很舒服呀,哪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谁让他个子太高躺不下,还把过错推到这么可爱的沙发身上,没天理!
急急忙忙到公司,发现小会客室里好像有客户?靠,什么客户这么奇葩,还要求公司每一个人都不能少,尤其是我们团队,而且……我今天不是还病着嘛……
我跟对桌的燕子悄悄八卦,谁呀,让老大这么重视。
燕子睁大了眼睛,不光老大,还有老板!!
这……哪座庙里的神哪?!
一会儿要干嘛?我看这时间都快六点了,老大也不出来指示指示,是加班啊还是加班啊!
不知道呢,刚刚老大出来吩咐,一定得把你叫回来。燕子对这个情况也很没头绪。
好吧,只有坐等其变了。
终于,Boss们谈完了,会客室的门开了,跟老板先同一起走出来的人,让我在一瞬间,就被秒杀成了雕塑,而且还是冰雕!!!
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呀,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西装笔挺,气场十足,景煦,不,是景总在踏出会议室的那一刻,不着痕迹的环视办公区一圈后,目光精准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只一眼,老天,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萧岑,快点!!!”燕子不断的催促正在更衣间换衣服的我,“他们都已经进包厢了!!!”
“好好好,你先过去,告诉老大,我马上就到!!”我也着急的不行,下午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也以为只是要加班,穿着一身休闲就跑了过来,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团队要跟着大Boss们在对面的餐厅与任氏集团交流交流!!!
我穿着这身怎么可以?!还好在公司有备用的衣服。燕子顶不住先过去了,我也来不及化妆,只淡淡涂了口红,披了外套就往对面餐厅冲。
只匆匆问了包厢名,却忘了问怎么走,正左转右转在餐厅迷宫式的走廊里寻找包厢时,忽然身侧一紧,便被人带住肩膀。
“这边。”身旁的男人更紧的揽住我,在我耳边发问,“不是病了吗?”
我惊疑,眼睛瞪着他。
“什么时候,这么会撒谎了?”景煦说这话时,眼里的意味很深长。
我浑身一缩,“没……没有,我没有撒谎,我是不舒服。”是,对着他,我真的是不舒服。
“我不是说这个。”景煦摇摇头,同时很轻很轻的笑了。
我能感觉得到他此时心情很愉悦,可是真讨厌,为什么他的快乐要建筑在我的痛苦之上。
转弯,再转弯,走廊的尽头,终于到了。
景煦放开我,对着我示意,请。
我看着他,也不得不微笑一下,随着侍者拉开大门,一个小型的宴会厅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随后半步低着头,尽量低调的跟在景煦后面进入,因为我感觉到,景煦的出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很小心的寻找着燕子的身影,随时想要离开这目光的汇集点,正在这时,公司大Boss跟团队老大便迎了上来,景煦随手端起酒,准备与他们两位相碰。
忽然间,老大看到了我,“萧岑,今天才知道,你与景总是同学故交呀。”看我们团队老大这话说的,很明显是某人今天在公司挑明了我们是同学的关系,老大现在是摆明了要开始好好利用我了,接着,大Boss发话了,“那以后我们宏宇与任氏之间的业务沟通,就由萧岑负责与贵公司接洽,景总,你们是同学,这样也能多联系嘛,你看怎么样?”
“是是,我也是这个意思,合作双方多沟通往来,更助于业务共进。”景煦温文尔雅的回答,简直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萧岑,快敬景总一杯!”老大给我端过一杯酒,示意我敬景煦。
接过酒的我郁闷异常,这都什么节奏啊。
可是抬头,我还是得本着绝不能丢公司的脸的职业精神,对着景煦,“景总,我敬你,以后还请景总多多关照。”
景煦碰了碰我的酒杯,一饮而尽,“不对,是我应该请萧小姐多多关照才对。”
“哈哈哈哈……”我身后的上司们看着我们,笑的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同时,我狠狠的瞪眼前在我觉得笑的十分贱的男人,景煦,你就是我的地狱!!!
餐会结束不算晚,我披着大衣故意的走在人群的最后,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们在餐厅门口各自分离。踏出门外,一股寒风刮过,为这灯火辉煌的夜添上一笔只有冬天独有的色彩,人们纷纷裹紧外衣,有的迅速钻入车内,有的则快步往回去的方向走去,迎着风,我抬头看天空,颜色凝重暗黑,伴随着又一股冷风钻进我的脖颈,我深深的吸一口气,真的好冷,是又该下雪了吧。
不过,这样的冷,也有另一种好处,那就是,我可以保持清醒。在这样的冷里,我只想快点回家,在这样的冷里,我没有更多的心思,再去想,今晚景煦看着我的眼湖里,是不是还盛着,对我……那么一丝丝的留恋,因为,这段时间,我似乎还感觉得到,他与我之间,有着与从前同样的感觉,若即若离,若远若近。
“怎么……还不回家?”
顺着这声音的来路,我浑身一怔,猛地回头,就是景煦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
“你男朋友呢?怎么没来接你?”他认真的看我的眼睛,可话语却依旧是调侃玩味。
我转头不理他,开始径直向前走。可他却好像非常自然的揽住我的肩,把我包围在他的臂膀之中一起向前,我停住,转头瞪他,可他却揽的更紧,我怒,想要甩开他揽着我的手,可景煦却一把就抓住我的左手,制住我的挣扎。
“景煦,你到底有没有心哪?!!”大街上,我就这样喊了出来。
“你觉得呢?”他低声将问题又反问回来。
“呵,景煦,你想劈腿,我可不想!!!”我一字一句的说。
“所以呢?”他继续问,我也继续气急败坏,“你刚才那样到底算什么?”
“我刚才怎样了?”景煦挑眉。
我闭眼,“景煦,我败给你了,行吗?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
“不可以!”景煦回答的没有半点迟疑。
呵,这样的他,总让我充满的挫败感,是的,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占过上峰。终于,我叫他的名字,“景煦……”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刻,这样念他的名字,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很酸,很疼,但我必须这样,“景煦,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在D市见到你,即使是那次遇见了,我也没想过,我跟你会在D市再有交集,你能明白吗?”
我抬头,看他的眼,“现在,在D市,你有你喜欢的人,而且,她也喜欢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那如果我说,你看到的那些,都不存在呢,萧岑,你会怎么样?”景煦说这话时,捏着我的手生疼。
我忍着,继续说,“景煦,别说我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就算真的在一起过了,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你会回来我身边!”景煦捏着我的手,把我拉近,“萧岑,你骗不了我的,那个宋逸然,不是你男朋友吧,萧岑,不用在我面前再掩饰什么,你明明那么想要跟我在一起?”
我被景煦摁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遍遍的唤我的名字,听着他用言语就那样一点点刺入我的内心,看穿我的所有。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从高中认识景煦开始,我便会一直挣扎愤怒,见不到他会想,见到他又会想快点逃离,原来,他就是我的一面镜子,看到他,我就能看到一个太过真实的我,我的开心难过,骄傲失落,只要是与他有关,都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这样的一个我,让我自己都惊慌失措,不知怎样应对,所以,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会一直别别扭扭。
呵,没天理!萧岑,是你不懂爱更不会爱,才会用伤害来掩盖。
我眼里的泪一点一点溢出,我的双手一点一点握成拳,“景煦……”我们好像没机会在一起了……。
“不要说不能,不要说来不及。”景煦将我拥紧,吻我的头发,“小岑,相不相信,其实我,一直都爱你!”
可我也就在那个瞬间突然醒悟到什么,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使劲的推了推一直圈着我的人“快回去吧,你女朋友还在家等你呢!!”。
“萧岑,你是理解力不够还是智商有限?!”景煦并没有放过我,转而拥的我更紧,抵着我的额,对着我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我也狠狠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再笨也能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所以请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对,就这一句话,我喊了出来,同时也让周遭气压瞬间低到冰点一下。
“萧岑,我不想再解释第二遍。”景煦此时终于放开了我,他直直的看我,看我的每一分表情,看我到底在不在乎。
“呵,景煦,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我只想说,现在,我只想平静的生活!”我扭过脸不看他。
“是吗?就这么不在乎我的感觉?”景煦伸手扭过我的下巴对着他的眼睛。
“那你在乎过我的感觉吗?包括现在!!!”我的语气也开始发冷。
“别说我没在乎过!!”景煦看着我,轻轻的说。
话毕,景煦起身,离开。
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不对,他是真的不会再回来!!!
随着他的转身,我彻底瘫在了地上,没有一丝力气。
好冷,真的好冷。
我,永远都只能一个人守在自己的悲伤里。
第二天一早上班,我便冲进了老大的办公室,让我负责与任氏的往来接洽?这活我干不了!!!
“怎么了?”老大探究的看着我,“不是跟任氏的景总是同学吗,莫非有什么……恩?”
老大这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看得我很是气结。
“老大,我昨天回去认真考虑过,我觉得我不适合,不管是从公司的角度还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任氏那边,我想他们肯定也希望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来为他们服务,而我也才上班一年多年,我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无法胜任!!”我继续坚持。
“公司与任氏之间的项目目前只是让你负责接洽沟通而已,双方之间相关材料文件往来,维护客户关系,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做不了的吧!”老大开始严肃认真起来,“昨天你也看到了,任氏非常希望有一个双方都信任的人负责这些持续的日常事务,而就目前来看,你最适合。”
“我怎么可能最适合?就因为我跟景总是同学?正因为是同学,我才更不能接这项工作吧!以后项目上如果出现什么问题,总公司内审查下来,我怎么解释?!”我以为内审是一条理由。
“问题?”老大站了起来,“萧岑,项目与项目是不同的。也许面对其他项目,我们作为强势方,势必要遵守必要的回避原则。可是,面对任氏,我想总公司的第一要务,也是维护客户关系吧!”
“萧岑,你自己应该清楚,昨天老板也当着任氏景总的面把工作安排给你了,如果你觉得你不能接这份工作,你跟我说也没用!”
是,老大已经对我把话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自我上班进团队,老大对我们基本上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顾及也不会隐瞒什么,如果真的能换,老大会帮我。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彻底明白无力改变什么之后,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把工作做好。”
“萧岑,如果真有什么特殊原因,让你觉得不能接受现在的工作安排,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跟老板提提这件事,不过现在,你还是先放下自己的一些想法,像你自己说的,把工作做好。”作为我的直属上司,老大能这样说,我很感动。
“谢谢!”对着老大道谢,我的脸上也露出了今天早上上班后的第一个笑容,我是真的很感激。当时经过新员工培训后,进团队是是双向选择的,老大选择我进团队我也选择进老大的团队,当时除了觉得老大在我们公司的这一众人里有超前的想法与良好的领导力,那独特的人格魅力也占一部分,那时老大相信我的能力,所以现在,我也选择信任这个上司,有想法,就说出来。
呵呵,这也是我上班以来能让我开心的地方。
“不客气,萧岑,工作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说出来,如果有关你个人,我肯定不可能插手,但只有一个希望,你能以最适合的方式方法将问题处理得当,而且,不要让它影响到你想要的未来。”
“是!我明白的!!”我在出老大办公室的时候偏头笑,虽然没换到工作,但老大果然没让我失望,不仅如此,还给了我更多的力量,专业的态度与广阔的胸怀才是作为一名职业人的我应有的素质,不应以自己的个人情感作为放弃工作的理由。
是,如果景煦那么轻易就影响到我,那这么多年,我真是白过了。
成长,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我对自己下定决心的同时,忽然就觉得这样的感觉与想法,好像谁给过我,是谁呢?
回到工位,我静下心来提取关键信息,准备材料清单准备发往任氏。虽然似乎是说服了自己不要逃避,但在工作之余间歇性的发愣之中,我看着手机,内心竟然还是充满了各种矛盾。
经过昨晚,我和景煦之间……
我一面期许着景煦能打来电话哄哄我,而另一面,我又是多么的了解,景煦是绝对不会对我先低头的,景煦对于我,在从前那么多的时光里,永远都是主宰者与胜利者,毫不夸张,在所有的从前里,他主宰我所有的情绪,也打败我所有的骄傲。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在现在向我低头?!
他向我解释他身边没有另一个她,可是,景煦,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之前见到的辛玥,又算是什么呢?
景煦,如果从头到尾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我,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身边呢?
一个人,是不可能心里装着一个人又若无其事的对别人好的,最起码,我做不到,景煦,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只能说,你,太可怕!!!
所以景煦,就这样吧,就这样,别再出现!!!
因为我不知道,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因为只要你一出现,我就发现,我所有辛苦得来的一切,好像都不再能受我自己的控制与选择。
景煦,就这样,我们各自安静的生活,好吗?
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什么心思都没有,包括吃饭。
在我好不容易拉开沉重的楼门,想着终于到家之时,忽然间就觉得有人随着我身后一步闯了进来,吓的我尖叫一声立刻转身,而也就在那一瞬间,我便被裹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略略熟悉的清透气味充满我所有的感官。
这个人,好像是……宋逸然!!!
“吓到你啦?”一只大手隔着我的线绒帽子轻轻拍着我的脑袋。
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竟在那一瞬间就被宋逸然这句温柔的疑问句感动到,鼻头猛地一酸,随着眼眶微湿,我不敢抬头,整个人埋在宋逸然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同时我那困顿挣扎悬了一整天的心也随着他的频率,慢慢平复。
好奇怪,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就像被一次次撕裂的伤口,终于得到治疗,结了疤,伤痛减轻,甚至,还有一点痒痒的。
“怎么啦?真的被吓到了?”宋逸然站在原地半天没敢动,只能再次问问我。
我抬头,就只是刚才便已经被安抚的情绪让我有了笑容,“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吓到。”
宋逸然低头看我,应该是感觉到了我刚才情绪的变化,伸手摸摸我的脸,“这么厉害啊?没被吓到还抱我抱那么紧!”
我瞬间脸烧的厉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宋逸然笑笑,携着我向电梯间走,“看你神思迷离的,上班很累?”
“还好。”我答他的同时,电梯来了,宋逸然带着我进电梯回家,就像……回他自己家似的。
“你怎么会过来?”进了门换鞋,我才看到宋逸然另一只手里拎了很多东西,他直接去了厨房,我便去换衣服。
“想看看你啊!”等我从房间出来,宋逸然已经把他拎着的东西展现在我的眼前,那随之飘在空气里的香味,让我的口水,有点忍不住了。
好吧,看在宋同学你没有空手而来的份儿上,我原谅你擅闯我家小屋的大罪。
什么都顾不得了,我迅速坐在我家小小的餐桌前准备开始填补我空虚的胃。
红烧海昌,清炒荷兰豆,麻婆豆腐,糖醋里脊,还有,一大盆热热的汤呢,虽然都是家常小菜,但我平时一个人住,自己哪有做的如此丰盛过!!!而且,这几个菜,我都很爱吃呢!!!
就在我急冲冲拿起筷子的一瞬间,宋逸然一句话便对我施了定身术,“别着急,先洗手啊小姐!”
这……当面就戳穿我准备大干一场的心真的好吗?
“知道啦!!别乱喊乱叫的!!!”我抬头故作理直气壮的看站在我对面的宋逸然,其实全身真是有点微微冒汗,这个男人,看着斯斯文文的,那严厉起来眼里放光的时候,还挺吓人呢!!!
我边转身边挽袖子,看在你带来的菜色符合本小姐口味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鉴于人吃饱了心情好,餐毕我麻利的收拾桌子洗碗,宋逸然便踱着步子,大大方方的在我屋里转悠,毫无顾忌的上上下下打量我这从未迎接过这样客人的小屋。大概是感觉到我今天的心情有些起伏,在我煮茶的时候,他斜斜靠着厨房的门框,貌似无意的问。
“是因为景煦。”我知道他想要得到这个明确的答案。
“他想干什么?”宋逸然的语气有微微的紧绷,我转头,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来了解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
“那结果他满意吗?”
“当然。”想起某个人昨晚离开时没有一丝犹豫,我答的很干脆,眼看水快要开了,我低头找新茶杯。
“那看来我以假乱真的本事还真不赖。”我正在埋头在低柜里找,宋逸然却悄悄的从上边取下我没看到的杯子放在我眼前,我笑着接过,准备斟茶。
“不过萧岑,为了打消景煦的怀疑,我决定,正式做你的男朋友。”宋逸然说这话时,就站在我身后,离我近的让我有点想逃。
就在我还没从我俩现在的距离里绕出来时,这又猛然间冲进我耳朵的话语让我拎着烧水壶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好宋逸然一把抓住提手,及时避免了一场惨案的发生。
我还惊魂未定,而他却在转身移步之间,一只手一把揽住我放进他怀里,另一只手利落的放下水壶,关掉燃气。
“从今天开始,我宋逸然正式转正,而你萧岑……”我看到眼前的人眯了眯晶亮的双眸,嘴角浅浅勾起,就在那个瞬间浑身散出摄人心魄的光,“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我不管曾经有人进到你心里多深,萧岑,他对你所有的好,你可以记得,但他对你所有的不好,都由我来负责。”
这……真是好长一段话啊,可这……又是什么意思嘛!!!
我在宋逸然的怀里又急又慌,就在这恍然之间感到嘴唇被轻轻的触碰,我猛地睁大眼睛。
你你你!!!
宋逸然,你竟然亲我!!!
虽然只是那样短暂的一瞬,可我却像浑身过电一般,真是不好意思,短暂的电流冲击,让我的大脑又一次彻底死机。。。
“萧岑,喜欢我吗?”
大脑死机了,但还有听觉,我听见宋逸然在我耳边低低回回的蛊惑。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我的耳畔,他的手就揽在我的腰间,我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心跳,时间就好像在那个瞬间冻结,每一秒都长的像一个世纪。
虽然我的大脑不能运转,但我所有的感官都被充分的调动起来,细细感受我身前的这个男人,每一次专心致志的呼吸。
“怎么了,不喜欢?”宋逸然摸着我的长发,他的轻轻浅浅的笑容在我的眼中放大再放大。
“你……”我的脑中开始回放宋逸然刚刚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是要干嘛?
“我?萧岑,我怎么了?”说着,宋逸然一手抬起我的头,一手固定住我的身体,再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他没有了之前的试探与温柔,而是迫不及待的用唇舌挑开我的齿关,逼迫我接受他所有的气息。
老天,世界在这一刻怎么能安静到如此地步,周遭的一切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而我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有身前这个我触得到的男人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小乖,别怕。”
终于,我听到了似乎来自真实世界的声音,等到宋逸然全然放开我,我才感觉到我竟然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
这……是怎么了?
不是没有被吻过,只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宋逸然,为什么?”我靠着他问他,同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臂竟然环在他的腰上。
“你说呢?”宋逸然从腰后握起我的双手,低下头来探寻我的眼睛,“真的还不明白?”
我直直看着他,而他却好似叹口气,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我不着急,你总会明白的。”
我抬头,对着他好看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温暖遍布全身,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觉让我觉得心安。
“生活总是要朝前看的,所以萧岑,我就是你的未来,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他端过一只杯子交到我手中,环着我的手指握住杯子,说的笃定十分。
我惊异于他的自信,却只听他在我的耳边放肆的说,“萧岑,别嘴硬了,你的心不会骗我,她已经告诉了我,你……早就是我的了!”
这都什么逻辑!!!
“我哪有这么说过?!”我终于气急,狠狠一脚踩过他的鞋就往厨房外冲,一点儿也不想让他看到我此时脸上那精彩异常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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