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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夕
今州为帝都,此地偏好男风,大小男风馆数不胜数。钟鲤馆,是为这里最大的男风馆,据说那里的男子最丑陋的也胜过宫中帝王的妃嫔,按说是男风馆,大同小异,但钟鲤馆不同,这里最令人称道的便是,虽为男风馆,却只与来往过路客人饮酒作赋,弹琴说笑,从不干那荒淫之事。于是因着这少有的风雅,钟鲤馆在当地颇负盛名,商人、文人、官人都来往络绎不绝。管事的那位,便叫钟鲤。
钟鲤是谁?没人说得清道的明这位馆主究竟是怎样的人,只知道这位神秘人容貌倾城胜过美娇娘,却也不带女相,俊朗中有一丝阴柔,不仅如此,还弹的一手好琴。每月十五之时,钟鲤便在馆中楼阁中为众人弹奏,除却这一天,大部分时间是没几个人见过其真面目的,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就为了每月十五的短短几分钟,为闻其声,更为看其绝色容貌。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今日又是十五,钟鲤起的很早,馆中一片寂静,那群闹哄哄的小儿郎们还在酣睡。钟鲤不过比他们大八九岁,却只把他们当做小孩童般照料。昨夜又发了梦魇,季融的脸模模糊糊,怎么都看不清。这种梦从季融走后,每个月都要做那么几次,从未有一次真的看清过那个人,也不曾在梦中再和他说上一句话。罢了,罢了,今日十五,是有的忙了,钟鲤摇摇头,把泛上心头的那一丝苦涩压了下去。
早起沐浴,焚香,静坐,调试琴弦,然后把新的曲子重新编谱,直至夜晚月圆时,为众人演奏。这样重复的日子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从未出过差错,也很是乏味。钟鲤心不在焉的擦拭着琴弦,却听一声细小的响声,琴弦竟断了,这把琴还是当年季融买给他的,这么多年钟鲤很是爱护,从未出过这种事,此时不知怎的,竟断了。钟鲤心中一紧,一时有些无措,定了定神,招呼伶潼去老琴师那里拿新的琴弦回来。这个十五,怕是要出什么变故吧,钟鲤心中如此想着。
“钟公子,今日有位贵客要来。”伶潼拿了琴弦回来,对钟鲤说道,“贵客?”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什么贵客要专门告知钟鲤呢,“是刚平定了南壤战乱的易将军,派人来说请公子弹奏完毕之后一同饮酒几杯,”伶潼老老实实的把情况告知钟鲤,然而钟鲤却不以为然,平日除了与这贴身的小童伶潼多说几句,从不与人私下相交,将军又如何,“不去,”钟鲤断然拒绝,“公子,这位易将军是七皇子的得力爱将,公子还是斟酌斟酌,”伶潼深知此人利害,也了解自家公子的脾性,耐着性子解释,钟鲤看伶潼如此说,便说道,“那就回去告诉他们,饮酒一杯方可,但我不胜酒力,也是不能陪将军太久了。”伶潼应了一声,放下琴弦便去将军府回话了。
将军?钟鲤心中有些疑惑,这位易将军此前从未见过,突然提出如此要求,也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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