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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待三日之后大军全部撤出范阳城,一道黑色的人影潜入林墨之前的宅子,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推开林墨书房的门。他也不东摸西找,直奔林墨藏迷信的那个角落,取出信件就径直离开。
等他出了范阳城,取下脸上的面罩,才把身份给显露出来。洛风知道林墨这消息来得不容易,也不敢稍加怠慢,只希望能在安禄山大军到河东战区之前把消息送到那些人手中。
一封信直接走的商会送到纯阳宫,请李忘生动用江湖令号召中原武林前去相助潼关驻军。
一封信送到周墨手里,把商会对北方所有的物资交易全部停止,违者直接按照商会规矩处决。
一封信送到天子峰,请程傲老将军坐镇潼关。
一封信送到雁门关,把狼牙军中详情一一告知长孙忘情。
一封信送到杨逸飞手中,让九龄公即刻前往长安阻止长安的一系列乱政。
剩下两封信,便落在商会之内,连洛风都不知道这两封信会去向何方。
林墨几乎算无遗策,穷尽一生心力就为了这一战,这些信都是送到他极为信任的人手中,不用担心那些人会背叛他。
但林墨思虑的缜密,不代表所有人都把安禄山放在眼中。
安禄山在范阳起兵的消息被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李隆基的案前,李隆基立马召集了所有的重臣在太极殿中开会。自打大唐开国,除了武德年间有寇建德和刘黑闼割据叛乱,一百余年来这片中原大地已经没有怎么见过战火了。李隆基这一个宫变上位的皇帝也只见过这长安流血再多的便没见过了。
“陛下,我就说安禄山早有反心。”几乎所有的重臣都面色凝重,除了杨国忠,眼下他想着却是安禄山这叫自毁城墙,再无和他一争之力。
“杨国相,”太子李亨看杨国忠早就不顺眼,鄙视道,“安禄山打出来的旗号是杀你清君侧。”
“这……”杨国忠虽然不怎么通晓文墨,但是“清君侧”这三个字还是知道的,当年汉朝七王之乱便是用这个逼着汉景帝杀晁错的,想到这里不由几滴汗冒了出来,“陛下,这不过是安禄山那贼子的借口,纵使没有我,他也不会退兵的。”
“爱卿莫慌,”李隆基只得出口安慰杨国忠,“朕心中有数。”
李亨说到这里也就闭嘴了,他也清楚杀了杨国忠那安禄山也不会退兵,只不过是打算来刺激一下杨国忠。若是一个月后的李亨知道杨国忠能坏事,他一定在这个时候力参到底,让杨国忠滚去刑场,但这个时候他也没把安禄山放在眼中。
“陛下,想要造反的只有安禄山一人,他手中的兵卒一定不乐意,不过七八日便可将他的项上首级送到长安。”杨国忠道。
在这样一个噩耗频出的时候,杨国忠的话正如一股清露流入李隆基的心中,他想着他是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他才是正统天命真龙,本就该万众俯首,自然是可以收复人心。但李隆基作为一个曾经合格的帝王,还是有着应对的:
他下令处决在长安之中的安禄山长子也是东平王世子太仆卿安庆宗以及他的新婚妻子荣义郡主;
朔方节度使安思顺调任户部尚书;
安顺思之弟安元贞调任太仆卿;
朔方右厢兵马使郭子仪出任朔方节度使;
右羽林大将军王承业出任太原尹;
增设河南节度使,卫卿张介然出任河南节度使;
荣王李琬任元帅,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副帅,领兵出征。
可以说李隆基还是有脑子的,他先把虽然还没跟着安禄山叛乱但又可能跟着安禄山起兵的安氏兄弟从地方驻地调到长安,名为给予中央高官,实为监视他们的行动。然后从朔方直接提上来一个郭子仪任节度使,便于尽快组织战线。接着拆分安禄山的封地,在安禄山扑向长安的路上设立重重防线。
他最后留了一个心眼,自打武则天之后,这兵马大元帅一职便是有李家人握在手里的,按理来说,这元帅之位应该是监国太子李亨的掌中之物,但如今李亨年纪极大,羽翼丰满,而李隆基在安禄山这一事上算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所以他见到太子锋芒太甚有些胆战心惊,深怕太子拿到兵权转手就先把他给逼宫了。不得不说李隆基想的还是挺周到的,也是把这件事给算到了,但是他忘了,既然李亨羽翼丰满,那么李琬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在李琬意气风发率兵出征一个月后,便暴毙疆场,没有人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在李隆基询问起的时候也大多是推到水土不服上。
就在大军出征的时候,一个人正巧赶回长安述职,这便是安西节度使封常清。作为和安禄山一样的封疆大吏,手握这安西十几万的兵力,也没把安禄山这十五万大军放在一起眼中。当李隆基向他问计之事,也就是轻蔑一笑:“陛下何须慌张,只不过是天下太平已久,百姓看着烽火便被吓破了胆子,臣恳请即日起走马赴东都洛阳,打开府库,招募兵马,然后率兵渡河,不过月余便可将安禄山的首级谨献给陛下。”
“好,好,好,”李隆基连说三个好字,显然是对封常清这一番话极为满意,当即下令封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即日起赴洛阳募兵。
封常清被李隆基的奖励闪瞎了眼,当即在长安和洛阳招募军队,打算对抗安禄山。十日之内,长安招募新兵十一万,洛阳招募新兵六万,一时士气大振。李隆基极为高兴,甚至给长安新兵赐名:天武军。而封常清直接在洛阳支起了洛阳防线。
副帅高仙芝领兵五万东征,他的手下有不少是这些天武新兵。他的任务便是在封常清之后在陕郡一带支起第二条防线。
而在封常清前面的还有数道防线其中甚至包括黄河天险。
就在全国一片不看好安禄山起兵的时候,林墨的书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想要送到的人的手中。这些书信,就像是一击耳光,把那些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人给直接打醒。
“师祖,”洛风直接带着林墨的书信赶回纯阳,越过方轻崖和李忘生,直接把信交到了吕洞宾手中。吕洞宾见信封上写着纯阳掌门李忘生亲启,还有些疑惑的看着洛风。洛风其实是自作主张的,但有些事情,由吕洞宾出面比李忘生好上太多了。
吕洞宾见洛风不动,便知道这个徒孙心中有分寸,也就直接拆开了看,里面不过是薄薄一页纸,却重如千金:“把李忘生和方轻崖都给我喊过来。”说完,他转向洛风问道:“这信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写信的人外便没有其他人了。”洛风说完,就看着吕洞宾直接把那一纸信笺丢入火盆之中化为灰烬。
“记住,你没见过这信,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消息。”吕洞宾盯着洛风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东西来之不易,但是为了保护住那还在狼牙军中的线人,最好的就是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师祖,那这事?”洛风追问道。
“师父。”“太师祖,师父?”李忘生和方轻崖这一对如今纯阳的掌权人,先后踏入殿中。
“如今山河动荡,作为李唐供奉,我辈自当尽一份力,”吕洞宾开口道,“命门中弟子下山襄助天策军协防潼关。同时,动用江湖令,邀请天下武林同道一起。”
“师父,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李忘生看向吕洞宾,问道。
“就当江湖历练了,”吕洞宾道,“但愿能在潼关之前把这一场战乱平定。”
李忘生忽然想起开年那三卦,脸色微变,按下正准备出门安排事情的方轻崖道:“那么就让轻崖留在纯阳吧,我亲自带人去。”
“师叔祖,你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好透。”方轻崖立马道。
“我和掌门一道,”洛风道,“不用担心。”自此,洛风送了一口气,有李忘生在,那些武林门派也要掂量一下。
吕洞宾点了点头,“轻崖,你且留在山上。”
“是,”吕祖发话,方轻崖哪里敢不听从。
而在南屏山天子峰,信鸽带着消息落到了弈棋峰之上。李尧这才舍得从棋盘上,挪开眼,看向这鸽子,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鸽子是送信来的。这天子峰之前也就林墨收到过飞鸽传书,所以这信不太可能和林墨没关系。李尧拆下鸽子脚踝上的信筒,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小纸卷,纸卷外面写着程傲将军亲启。他撇了撇嘴,将信收入袖中,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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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安史之乱掰开了说,但是觉得不一定写得好。两场大战役,一场潼关一场长安。我尽量把历史和剑三结合起来说,不然有人不清楚从北京到洛阳这么远的路程,怎么就是洛阳沦陷,天策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