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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着担来我牵着马
一、
正是小楼斜照,千山暮色之时。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来人停在门外的一瞬间,就着斜阳余辉悠闲打着棋谱的欧阳少恭随意地一挥衣袖。门扇豁然洞开。
伴着“哎唷”一声跌落进来的是一个圆滚滚的……人。
“欧阳公子,每次您都来这么一手累不累啊我摔着挺累的……”嘟嘟哝哝哭丧着脸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胖子可不正是茶小乖。
欧阳少恭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说正事。”
“尹大侠遣我来告诉您一声,百里小公子正在花满楼醉得不省人事……”
“哦?”欧阳少恭拈棋的动作一顿,看向茶小乖汗涔涔的脸,略略挑眉露出一抹淡笑来,“千觞还说了什么?”
茶小乖一个激灵连退三步。结结巴巴续道,“尹……尹大侠他还说……虽则欧阳公子平日里对徒弟百般疼宠,可也得有个度……别……别惯坏了……”
欧阳少恭怒极反笑,“好个尹千觞……”
茶小乖看着那道拂袖出门去的杏色身影,默默擦了把汗。尹大侠你自求多福。
二、
刚走到门口就闻到浓郁的酒味,欧阳少恭蹙眉问引路的华裳,“千觞走了多久?”
容貌秀丽的女子掩唇轻笑,“大概派茶小乖去寻欧阳公子之后就离开了罢。”
少年正趴在桌上,安安静静的,似是睡着了。
华裳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千觞这也不是第一次坑百里公子了,回回喝了酒拿他做抵押,吃准了欧阳公子定会来收拾烂摊子……”
“下次千觞再上门来,记得让人知会我一声。老友前来,少恭理当奉陪……到底。”最后两字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欧阳少恭弯着一双凤眼笑得温柔。
华裳在心中默念祥瑞御免。千觞,这可怪不得我。
许是房中燃的熏香有些过于浓郁,趴在桌上的少年皱皱鼻子,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滑到地上去。华裳也没见着身侧的青年如何动作,眨眼间百里屠苏已经安然躺在他的怀中。
华裳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下次百里公子可不能这么喝了。”
“今日多谢你了,在下这便告辞。”欧阳少恭略一点头致意,抱着怀里的人径自从二楼纵身而下,脚尖在庭院中的合欢树稍略一借力,便轻飘飘飞过了花满楼的院墙。
三、
虽然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身在空中的时候少年似乎仍本能地觉得恐惧,将脸死死埋在欧阳少恭怀里,在他提气跃上屋顶时少年搂着他脖颈的手霎时用力收紧。
欧阳少恭差点没稳住跌下屋檐,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摇头叹息,“屠苏你这恐高之症当真令人为难……”
学不会轻功也就罢了,尚有好武艺傍身。按江湖惯例,十五岁的少年郎正是闯荡游历的年纪,偏偏他的这个小徒弟仍乖乖呆在他身边。欧阳少恭曾温言相劝,这个一根筋的孩子只是摇头,逼得狠了曾跪在他面前,到头来先心疼服软的还是他。
狠不下心来的欧阳少恭其实还有一重顾虑,这孩子许是被自己保护得太好,性子单纯没有城府,一人闯荡只怕少不得要吃亏。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欧阳少恭站在屋顶,望着眼下万家灯火,略低头至少年耳畔道,“屠苏何必借酒消愁,难道不知你那些小心思,为师早就一清二楚了。”
贴住少年耳廓的唇很清楚地感觉到那处顿时发烫。不用点灯也知道,此刻怀里的少年必定是面红过耳。
少年嘟哝了一句什么,往他怀里又蹭了蹭,然后不动了。似乎仍未清醒过来。
欧阳少恭也不继续点破,只轻笑一声,搂紧了怀里的人,在柔和拂过的晚风中如同一片树叶飘向自家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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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杏鲍菇当中,我欧阳少恭也是最龙章凤姿最写意风流最与众不同最(省略一万字)……的那一朵!“
“因为你有毒(手动拜拜)。”
“沧海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