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天下之静妃重生

作者:筱梦迷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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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玉蝶簪



      一阵咳嗽袭来,似乎止不住了,看了又要发烧了,感觉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白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好不是晕倒在水里,想必又是在他怀里。
      高烧很严重,白静又昏迷了几天,但越是严重越让人清楚,那晚绝非寻常之夜。可是为什么会这般的严重?
      依旧是七七事先扎了哑穴,以免祸从口出。白静不停的说话,时不时的还咳嗽,这一切无声的让皇上蹙眉,蒙古王子也心生不解。
      “太医……传太医……”声音焦躁,甚至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太医把脉,许久,不解的看着白静,然后转向七七和丽丽,七七和丽丽心下一紧,神色慌乱的有些站不住脚。
      皇上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她们不由的倒退了两步,太医将白静颈部的细针拔出,皇上怒目看着她们,碍着蒙古王子在场没有发作。
      白静咳了几声,呼吸有些急促,嘴里断断续续的念着纳兰容若的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 ”
      白静不停挣扎着,想找到解脱,却被现实绑的死死的,“东方……皇上……”应该投奔谁,“福临……”要和他一起吗?
      皇上听到白静在叫自己,冰冷的眸子闪显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被随后的两个字没过了之前的光芒。
      “纳兰容若,你的《木兰辞》好美,汉朝班婕妤,汉成帝妃,被退居冷宫,如秋扇相弃。”白静的胡言乱语倒让七七和丽丽松了一口气,“纳兰容若,你在写《饮水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大哥,没想到令妹竟是如此的饱读诗书。”
      空间有些尴尬,竟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情愫。
      当白静病好已经是七天后了,依旧是夜,美的梦幻,就是这入冬的天气让人有些凉意。
      突然,一道黑影飘然而过,一身黑衣背对着白静,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冰冷。
      黑衣女子转过头来,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似乎在引白静走去。奇怪此刻白静身旁既然没有宫女。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眼中含着一丝讥讽,心中暗道:一会儿,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穿过一道道宫墙,黑衣女子的脚步似乎很慢,怕白静跟不上。皇上远远地,他隐约看到前方,一个纤瘦的身影。
      一袭白色的衣衫,娇小单薄的身形,朦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火热,冰冷的脸上,勾起邪魅的笑。
      走到一处院落,黑衣女子不见了,白静看看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后宫之事想必又是什么阴谋,回去吧,虽然抱着死在他后宫女人的手里,但若是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可是旁边一扇大门前的灯笼,却让白静多了几分不解,四周几乎只有灯笼发出的淡淡白光,白光?
      想必是白蜡烛,还有白灯笼,想到着白静心不由的一惊,为什么在院子里挂两盏白灯笼,难道,里面有死人……
      不会吧,没听说啊,难道大明朝有停尸的风俗,正想着,一个灯笼掉了下来,落在白静脚边。
      白静捡起,照了照大门上的牌匾,“婉馨居”,听名字倒是一个雅静的名字,不知道曾经这里住着什么人呢?
      白静在淡淡的烛光下,突然发现门是半掩这得,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宫里哪里没有几处荒凉的地方,想必是喜欢白色。
      是否应该进去还灯笼,想着白静便伸手敲门,手刚刚碰到门,门便自己开了,白静着实吓了一跳。
      好在屋中的景物,就是平常的居家用品,借着烛光可以看出里面陈设很别致,“有人吗?你的灯笼掉了。”
      白静提着灯笼走了进去,灯光虽然昏暗但是可以看清屋中的一切,这屋里似乎没有人住,说似乎,是因为白静发现四周一尘不染的。
      内殿芙蓉帐暖,虽然摆放整齐,帐子的颜色很旧,但是却是上等的,好到可以与白静宫中的相媲美,有一种直觉告诉白静,刚刚有人在这张床上躺过。
      床上的雕花很精致,让白静不禁伸手触摸,那朵花的花心颜色,偏偏和其它的不一样,白静伸手轻按,心中顿时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身旁的一道暗门开了,之所以有不详的预感,是因为这机关是不是太显眼,机关的按钮一般都是在隐蔽处。
      里面有微微的烛光闪动,白静心中升了一股好奇,可是心中有一个念头告诉她,赶紧离开这个不详之地。
      可是脚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越过一面墙,白静看到了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幕,一个供台,两支白蜡烛,更让她触目惊心的是一口冰棺。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此时白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走,暗门却自己关了,白静看着这密闭的小屋,她的心似乎要跳出来了一般。
      看着地上闪动的烛光,告诉自己道,白静,死你都不怕,你难道怕一个死人吗?经历了那么多,都死过多少回了。
      鼓起勇气看向那个冰棺,它似乎没有黑色的棺椁那么恐怖,借着昏暗的烛光,白静隐约看到冰棺里透着红色,鲜红欲滴,妖艳似火。
      加上先前的“婉馨居”,还有那张床还有散发着杜若的香气,她是他的女人?白静既然生了一股想看看她的念头。
      缓缓走近,那个女子在冰棺中,保存完好,那闭目的样子,给人一种感觉她是睡着了。
      难道她也生病了,和白静一样的病,女子蒙着红色面纱,一身的凤冠霞帔,看不清女子的相貌,隐隐感觉眉目应该是很美的。
      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白静竟推开了棺盖,果然很美,似乎隔着面纱都看的出来。
      不对,这个人的眉目有些像泉叶贵妃,宫中有传言,白静很像先皇后,无意中看到她手上握着紫玉蝶簪。
      不是碎了吗?难道有两个,那么那天叶丞相的表情……
      他说:紫玉蝶簪,难怪,难怪……
      白静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是先皇后,是泉叶贵妃的姐妹,那么皇上便一直将白静当作替身。那么我们心中都有忘不掉的人。
      那么刚刚那个黑衣女子,应该是泉叶贵妃了,她想让白静知道,自己一直是别人的替身,让白静难过。
      显然,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白静突然想看看她的脸,到底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当面纱揭开的那一刹那,白静彻底傻了。
      “啊……”她,她,她舌头好长,她是上吊死了的,白静连连后退,看到墙上有刚刚一样的花,便立即按了下去,暗门开了,白静跑了出去。
      一股脑的跑到了院外,按着胸口不停喘息,惊魂没定的看向屋中,那里的一切变得好恐怖。从院子走出,突然想起刚刚没有将一切复原,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撞着胆子回去了,可是门却关了,难道真的有鬼,白静正想离开,却听见屋里有动静。
      难道刚刚有人进去了,是皇上,还是打扫的人,屋中有光亮,白静想去看看,如果是皇上,进去和他道个歉,应该没什么,如果是宫女,以白静身份让她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应该不难。
      当白静趴到窗前,里面的一幕让她震惊,女子一身鲜红的嫁衣,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凤冠,发间斜插着……紫玉蝶簪……
      白静差点没叫出来,她吓的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还好女子背对着自己,不然白静估计要晕死过去了。
      女子开口道,“皇上,你好久都没来了,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女子吗?确实和臣妾有几分相似。”声音幽怨,似乎还有一丝悲凉。
      白静瞪大了眼睛,捂住口鼻不敢呼吸,她刚刚看到了?“记得当初为你挡下那一剑,虽然没要了我的性命,但却夺去了我当母亲的权力,你嘴上不说,心里是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说着女子用手摸了摸腹部,白静心中一声叹息,还真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不知道东方玉玊第一眼看到白静,是什么感觉?
      想必那时便对今天筹谋已久,与皇上的那次月下相会,也有着这层关系,白静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甚至不及眼前这位死去的女人。
      女子幽怨的声音继续响起,“为了你的江山,臣妾几乎失去了全部,甚至生命,你说这江山本是为我所夺,可是你现在却拥其她女子入怀。”
      江山?白静心中又是一阵冷笑,真想进去和你拜把子,为你所夺,那都是骗人的,江山与美人兼得那才是男子想要的。
      女子突然转身,那根舌头在烛光下,是那么刺目,“啊……”白静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全身无力的卷缩在地上,突然身后一只手搭在白静肩上,“啊……”伴着一声尖叫,白静的身子几乎颤抖。
      “白静,是我……”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除了玄烨,只有福临会叫白静名字了。
      白静惊魂未定的扑进福临怀里,许久,一群侍卫为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皇后竟然和侍卫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是谁设的局,韶华贵妃?不,她不知道福临,是皇上,果然一身明黄的身影缓缓走到白静面前。
      他掀牌了?既然给白静安了一个私通之罪,是因为那晚福临和蒙古王子的谈话,他是走了一步险棋,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了。
      他是要白静死吗?那何必按这种罪名,这样对他自己也不光彩,当真是釜底抽薪啊。以这种罪名,就是就地处死了白静也不为过,就算蒙古王子还在这里。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所以人信服,可是为什么要告诉白静,她不过是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而已。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婉馨居’着火了,而且是从里面烧出来的,皇上冲了进去,并且命人封锁婉馨居。
      第四章:锥心之痛
      白静从福临怀里站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不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吗?难道这场火是意料之外?
      火是从尸体着起的,所以皇上无功而返,“将叶迎冬带上了。”低醇磁性的嗓音,冷漠的响起,如同酷寒的冷风忽然而至,让四周的空气,都陡然降下了温度,冷得骇人。
      他要干什么,白静似乎不认识他了,一直以来对面他,最多的是阴冷,今天多了一些慎人。
      皇上冷眸对上白静,那目光似乎要将白静撕成两半。白静微微闭目,都是你安排好的,若想这般名‘名正言顺’的要了白静和福临的命,随你了。
      皇上重重拉过白静,冷寒的眸光如同结了冰一般,望的白静好冷,他是生气白静私会还是觉得,这火是白静放的,好大的两宗罪啊,每一条都足以让白静死无葬身之地。
      泉叶贵妃不解的被侍卫压了上来,她还是那件黑衣,看到这里着火泉叶贵妃倒是一脸的不解了。
      还没跪稳便带着哭腔道,“姐姐呢?”
      “你说呢……”声音几乎是失吼,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臣妾早就出来了,难道不是吗?”泉叶贵妃对上了皇上微红的目光,没有一丝躲闪,一切不是在你掌控之中吗?我出来你是看到的。
      “是她自己?刚刚我看到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而且舌头……”白静不禁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回道。
      皇上彻底火了,他以为火是白静放的,现在还编出这种理由,将白静重重的推到地上。
      白静柔弱的身体,被这重重的一摔,狼狈的趴在地上,她生生地咳出一口血水,殷红的液体,自唇角缓缓溢出,滴落到冰冷的地面上,印上点点腥红。
      白静费力的撑起身体,皇上已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直视她。他微蹲下身,大掌狠狠地掐住她的颈喉,阴沉森冷的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气,墨黑的眸瞳,泛起一股浓重的杀气,残酷的唇角,缓缓勾起,咬字含冰:“你好大的胆子!”
      福临心下一紧,看着白静近在咫尺,可是又能做什么呢?相信他不会杀了白静,不过是冲自己来的。
      蒙古王子也赶了了,看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终究是东窗事发了,他会留在这里,不是因为白静的病,他就是想以自己的力量,保全白静。
      身子被重压在了草地上,凉凉的露水,沁湿了白静的衣裳,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闻到了很浓火药味,伴着一丝袖子传来的杜若香味。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朦胧的月光下,看着手下的的女子,记得自己说过,最起码的信任。想必对白静是有的,早就料到就算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替身,朕只是想在她身上找另一个女子的影子。
      但是这一切都不会让白静起了嫉妒之心,何必烧一具对她并无威胁的尸体,手渐渐的松了一些。白静闭目在月光下,一脸从容是这般美好,犹如出水的芙蓉,唇瓣微微颤抖着,带着晶莹剔透的光晕。
      那么自己猜测如果没错,那么放火的依旧是叶迎冬,可是她……叶随风那边?算了,等处理了他再说。
      “皇后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阴冷的声音透着一股胜算的味道,让白静缓缓挣开了眼睛。
      眼里映衬着两抹月亮,唇瓣划过一抹嗜血的味道,冷冷道,“火,是我放的,原来在皇上心中,我不过是先皇后的替身。”
      皇上亦是一抹冷笑对上白静目光,虽然有些诧异,因为替身一说本就不存在,计划中并没有准备让她知道这一点,不过以她的聪明倒是意料中的事。
      “朕说的不是此事,皇后不要避重就轻,婉秋早该入土为安了,虽然……”皇上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抹心痛,“但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白静心下一惊,他居然将这件事,就这样掀过去了,“避重就轻,皇上觉得她归于尘土了吗?”白静缓缓说道,眼中没上与皇上一样的阴冷。
      “您就是这样对一个深爱过你的女人吗?为了你的江山,几乎失去了所有甚至生命,你就是没有爱过她。” 一声冷笑划破长空。
      “如果你爱过她,就不会让她上吊而死,现在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先皇后,这都是你所爱的人赐予你的。”白静仰头对着宁静的夜空道。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白静脸上,“朕爱不爱,不需要你来评价。”声音有些颤抖,她怎么知道婉秋是吊死的。红衣女鬼,冷冽的眸光扫向泉叶贵妃。
      白静嘴角一阵火辣袭来,闭目用阴冷凉的嗓音道,“皇上总究是爱着她的,那么就请皇上看着臣妾和先皇后有几分相似的份上,不要殃及无辜。”
      皇上眸光微迷的看着地上的白静,她刚刚用了臣妾,她在祈求?“殃及无辜?”皇上一字一字的重复了一遍,“皇后口中的无辜可是他。”皇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向福临。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这倒是意料中的事,刚刚见到女鬼,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皇上硬要以此加一道罪名,那便是欲加之罪了。”白静目光正定的看着皇上。
      “那依皇后之意,你还是无辜的?”皇上嘴角微微勾起,既然被她搬回来。
      “是否有罪,皇上天纵英明,想必不会错判。”白静的心终于落下了,自己大费周章的下套,现在先皇后的遗体被毁,你应该没心情宣战吧?
      第五章:
      皇上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冷冷的丢在白静脚边,“杀了他,朕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声音阴冷的如同鬼魅,好像从地狱发出来一般。
      脚边一声清脆,让白静如梦初醒,他要我杀了他,他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吗?他毁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就是让白静杀了福临,这其中到底是爱白静多一点,还是爱江山多一点。
      匕首在火光下,发出冰冷的光,白静捡起匕首缓缓起身,对上福临的目光,身子有些不稳走了过去,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蒙古王子赶紧上前欲夺过白静手中的匕首,“我来,若他有损皇后清誉,那就让为兄解决了他。”
      白静退后了一步,躲开蒙古王子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道,“我自己犯的贱,我自己来。”虽然用尽全力,但是声音不大,甚至有些颤抖,脸上的表情更是冰冷的让人害怕。
      走近福临,他依旧冷峻潇洒,从容的看着白静,也许只有这样了,死在白静手里,也算死的其所了,目光没有躲闪,没有逃避,淡淡的如水化开。
      白静的眼前渐渐模糊,看不清福临眼中的深情,柔软的手握住匕首,颤抖的伸向他的胸膛,阂上眼,刺了进去……
      匕首不过没入一分,隔着冬衣,加上侍卫的服式本就比一般的厚,白静睁眼咬着唇瓣,对上福临的目光。这是你欠我的,你早该还了。
      泪水挂下眼眶,白静不敢动,怕它掉下来,手渐渐下移,在耳边只有衣服撕裂的声音。她真的好想用力,可是为什么对一个给她造成如此大的伤痛的人,这一刻他在她刀下,她却下不了手。
      不是说过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吗?不是说过要五马分尸的吗?不是说过要凌迟的吗?白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查觉的冷烨,这一刻不是想了很久吗?
      白静发现手里的匕首重了一些,福临在往白静匕首上靠,惊慌抬眸,腿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福临的手覆上了白静的手,垂眸看她,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真的好浅,浅的几乎看不见。
      轻轻拔出,重重插入,“这一刀还你过去。”这用力的一拉,振落了白静眼中的泪,重重拔出,深深刺入,“这一刀还你现在。”白静就这么静静的望着,让一切进行着。让眼泪滑落,让一切都随风散落。
      福临身子有些站不稳,但还是插入了第三刀,将刀锋全部没入,“这一……刀,还你下辈子……”嘴角一抹殷红,在黑夜中是那么刺目。
      白静显然已经站不住脚了,缓缓倒下,福临搂过白静的纤腰,依在自己胸前,用艰难的声音说道,“如此我们帐算清了吗?想必是没有,我在忘川河畔,奈何桥上等你。”说完就双双晕倒在地。
      皇上冷冷的上前抱起白静,对蒙古王子说道,“这人就交给你了。”
      次日清晨,白静从梦中惊醒,手中还留着他的温度,脸颊还能感觉到他冷冽气息,鲜血染红了双手,随着彼此身子的晃动,和泪水轻轻滴落,仿佛要用最后的血泪敲出一段动人的篇章。
      白静惊恐睁眼,映入眼帘的画面是一双熟悉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些思润,微红,还透着些许心疼和怜悯。白静终于知道那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了,因为他像极了福临的眼睛……
      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陈设,想来自己是回了坤宁宫了,许久才找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哥哥……”还是之前那般深入人心,今天又多了几许幽怨,白静的声音好似挑动了他的心弦,拨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静静看她,眼中好平静,没有一丝波动,甚至可以说没有杂质,有的只是一层盖过一层的冷烨,“下午我便启程,皇上允许你送到城外西郊。”她是忘了还是不想面对。
      送福临一程吗?昨晚那么决绝,今天何必当好人,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谁欠谁了,不过是依附着彼此活着,在白静身上找更多的价值。
      “若说分别是重逢的开始,如果早就知道结局,哪有何必相见。”白静望着窗外,梅花已经含苞待放了,冬天来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哥哥,路上保重,妹妹身子不适不能送哥哥了,替我给姑姑请安。”话语平淡的听不出一丝起伏。
      蒙古王子愣愣的望着白静,一脸苍白,脸颊还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疤痕,她变了,变得很聪明,至少知道此次是去大清而不是回蒙古。皇上杀表哥是万不得已,如今又买一个人情。或许那晚皇上并没有想要表哥的命,只是要让他们各自死心,让本王将人带走。
      蒙古王子不想看到白静这个样子,如今是活着还是死去,想必你已没有太多牵绊,“你保重。”说完蒙古王子便出去了。
      第六章:转身陌路天涯
      合欢殿里,美人,毒酒,还有桌上的三道圣旨,泉叶贵妃抚摸着圣旨,“娘娘,时候到了,该上路了。”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公公,本宫想去给皇上跳最后一只舞。”泉叶贵妃神情平淡。
      “可是,皇上刚刚去了坤宁宫。”公公解释道。
      “那本宫就去坤宁宫跳。”她笑,一脸从容。
      “那娘娘准备吧,老奴在一旁侯着。”公公退到了一旁。
      起身,移步镜前,这娇美的容貌终究得不到君心,姐姐,本宫以为你做到了,却没想到你也输了,输给一个进宫不到一年的大清废后。
      你说我们长的像吗?宛儿,母妃来陪你了,你长的最像你死去的母后了,所以你父皇是最疼你的,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像她,像的母妃都讨厌你了。
      金饰的发簪握在手里,美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金边渗进肉里,缓缓插入发间。从秀女到贵妃,不过是他一手策划,不过是为了哥哥的地位,和对上官一族的牵制。
      换了一套舞衣,缓缓走出合欢殿,步伐轻盈的走向坤宁宫,昨晚既然没有要了她的命,还是本宫活的悲哀,这些年当真没有一丝情分,连下来三道催命符。只是因为本宫毁了你的遗体。
      当初太后逼你离开皇上,你就是这么在婉馨居跳啊跳啊!他还是不够爱你,不然坤宁宫就是你住了,本宫和韶华贵妃争了那么久,就连侧后的栖凤宫都进不去。
      皇上似乎把姐姐忘了,那妹妹便去提醒一下,提醒一下姐姐是如何被上官一族逼死的,在坤宁宫最好了,本宫岂能走得如此无声无息。
      坤宁宫的奴才见泉叶贵妃来了,便进去通报来意,白静听到此事,兴奋的从床上起来,“贵妃妹妹真是有心,一大早的便来坤宁宫献舞。”
      莲步走到皇上跟前,迎上一脸笑意,“皇上不去看看吗?”说着便挽着一脸诧异的皇上出去了。白静拉着皇上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泉叶贵妃,“不用请安了,开始吧……”
      泉叶贵妃拂了拂身,将丝带轻轻扬起,一边跳一边看着皇上,他正不解的看着白静,白静却是一脸浅笑,静静的欣赏舞曲。泉叶贵妃不由勾起一抹冷笑,这是姐姐当年惊鸿一舞,专门为皇上跳的,可是他现在眼里只有眼前的人。
      目光冷冷的扫向白静,似乎要将白静杀死一般,白静对上她的眼眸既然没有闪躲,泉叶贵妃冷冷一笑,那晚那个女鬼吓到你了吧,没错,就是本宫,一会儿本宫将死死的缠着你,让你此生都不得安生。
      当舞快要结束的时候,泉叶贵妃随心舞步,优美的旋转旋转,就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想在最后飘零的时候,绽放最后的光彩。
      丝绸迅速飘起,白静跟着丝绸的弧度,跨过横梁,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泉叶贵妃将头吊了上去。皇上这次惊恐回神,她一身舞衣前来,早该想到的。
      伴着宫女太监的惊呼,白静出神的望着横梁下的泉叶贵妃,穿着舞衣的她还在轻轻荡漾,眼睛正怨毒的看着白静,舌头……似乎和昨晚的很像。
      皇上命人清理现场,意外看到白静一脸淡定,神情没有太大的转变,便离开了,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白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上前跪安道,“臣妾恭送皇上……”皇上的脚步停了一下但没有转身,沉吟片刻终是踏出了坤宁宫。
      宫中有妃子死了在高兴不过了,又有空缺了,太后趁热打铁让皇上下旨封韶华贵妃为侧后,赐居:栖凤宫,泉叶贵妃追封为皇贵妃。死后阴封对活着的人可是大有帮助。雨茉妃是唯一一个诞下皇子的妃子,特晋为贵妃。
      后宫加封之事就交给太后全权处理了,下午白静在坤宁宫刺绣,她要给皇上绣一幅鸳鸯,人人都晋封了,她是不是应该趁机抓住君心?
      ‘咝……’心下一紧,食指指尖泛出一个小血珠。
      “娘娘,您没事吧?不如……”七七想说,不如去送送吧,这辈子恐怕……
      继续绣着,一针下去,“啊……”白静没有停,只是继续,没想到还会疼,心不是在那晚已经死了吗?
      “娘娘,您不要在绣了,奴婢给您拿药。”七七劝解道。
      “你说这针穿过绸缎它会痛吗?这一针针一线线扎在绸缎上,绣出的鸳鸯不细看怎么知道它千疮百孔了,不过外表华丽罢了。”白静望着手中不过扎了几针,红色的丝绸是更加的红了。
      七七再也忍不住捂嘴哭了出来,白静眸光冷冷的扫向她,拍案厉声喝道,“没规矩了吗?竟敢在本宫面前哭哭涕涕。”然后目光又落在红绸缎上。
      许久白静烦躁的将绣架一推,“本宫,终究是绣不好鸳鸯。”起身道,“本宫绣的眼睛疼,出去走走你们将绣架给本宫清理了,回来本宫不想看到。”
      “是……”宫女们恭恭敬敬的回道。
      白静一路小跑来到城楼上,看到蒙古士兵拉着一口楠木棺材,缓缓的走出了城门,看在棺椁上的白布,轻轻晃动安静祥和。
      城门缓缓的合上,看着朱漆大门上金黄的凸起,让门显得更加庄重,有的时候恋上一座城,可能只是因为城外的一道风景线。此事不无关风月,只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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