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where和我

　　那天，where师兄在未名bbs上叫我，那是晚上12点钟，他说去不去喝豆浆啊？还有大小。我说去啊，他说好啊，那你到大小这里来，我们打算去喝豆浆，叫上你一起去。

　　于是我们去喝豆浆，永和豆浆店里放着嘈杂的音乐，似乎和平时有一些不同，好多北大的本科生在这里上自习看书准备着期末考试，对于北大的学生来说，每个学期都是如此艰难地走到尾声。在通宵的教室里、牛肉面店和豆浆店里发奋、辛苦展转。大小说，永和也真够毒，学生们在这里上自习，他们放这么吵的音乐。

　　我们似乎已经是笑看风云的化外之人，看着这些可爱的北大本科生在一旁每天没有睡眠地度过辛苦的大学四年。

　　我们要了豆浆，喝着，聊天。

　　很多时候，我们坐在一起，其实没有很多话。大小说，读到博士了，似乎都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了，所以很多时候也不必说什么了。他说，有很多东西，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我告诉两位师兄说，在我看来，我们师门里只有大小和qunten师兄还是正常人，如果每个人从自己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都可以分为处于常态与非常态的区分的话。对于人生的悲喜，没有很多的忧虑，即使经历过艰苦，心态依然坦然、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太阳的光泽。而有的人，也许在生活的压迫之下，心里难免留下这样那样的阴影。大小说，一个人经历过很多事情，然后突然的顿悟，可以让一个人长大起来。也许我们在说的仅仅是爱情而已。

　　他说曾经上了研究生的第一个学期自己豪情万丈，觉得应该好好读书，做一些事情。但是到了第二个学期，女朋友就到了北大，于是找房子、交房租、解决经济问题，每天都为着很多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研究生三年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女朋友考了两次研究生，现在考第三次了。他说他已经对这个不抱希望，不是说对此没有了信心，而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博士生，可以有一些能力解决女朋友的问题。

　　Where说，大小对玲的感情让他很有点钦佩的。当时大小说的话，也许也是我期望找到的对于生命与爱情本身的感觉，那时和现在都一直让我回想的。每个人都必须有所信仰，于是才能坚定地、以一种执拗的幸福生活在世间。大小说，他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一个人走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希望汲取的生命的力量与源头都在过去的岁月里，在自己的关于过去的记忆了，因此要割舍去一个自己身边的人，也许便是在割舍自己过去的生命，而这怎么可能？玲是大小的中学同学，两个人相互的感情维系，也许已经渗入了彼此的生命。

　　其实我一直参不透的，也是我的爱情，我一直无法找到那种淡淡的却是彼此无法割舍的感觉，我一直只对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弟弟有这样的情怀。高中同学之间那种无法不说的景况曾经让我以为我可以找回我的爱情，但是我一直找不回来。

　　大小说那是因为的爱情起步太晚了。如果说这是一种可以普遍适用的真实，那么是否我们现存的中学教育都应当受到最人性的批判？

　　我们没有探讨那样的问题，我们只谈及自己的生命，我们都在自己的生命岁月里充当一个温情脉脉的使者，温情地对待自己也温情地对待别人。Where说我们必须相信有某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于是才能如此幸福着。他说每个人的经历里都有一些类似的因素，但是彼此间仍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同，傅雷的家书里写道：人的高雅与否来自与先天遗传的规定性。Where说自己最近翻译的卢埃林的书里也有同样的表述：高雅无法自发地习得，也无法通过系统地教育获得……

　　blues昨天问我是不是觉得他有点烦，我们提及我们的师大的岁月，他说他其实是从2000年的7月开始了解我的。我说他现在处在不稳定的状态，所以即使这样即使非常的nervous，那也不是他的错，我在考研的时候也一样。他问我当时谁在我的身边，我说我也受过这么多人的关怀，每个人都在这样那样的时候接受别人的恩泽，带着这样的恩泽与感恩的情绪感觉到阳光也同样地在抚慰着我们每个头顶着太阳的人。我告诉blues我对大学同学很少有感觉，而对高中同学、现在的同学总是抱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温情。也许是人们适时的关怀让人感念良久。他说他也是对我才有感觉。觉得这样的说法让人感觉象某种调侃，但是在自己或者别人的经历里，我们都在汲取着生命的养分，以一种悲悯的情怀善待他人的缺陷，其实是在成全自我。有时候希望这样表述。

　　一直只是在表面上看大小，我们其实都是疏懒的人，平常很少往来，想起来的时候或者会温习彼此的面孔。我只凭着直觉觉得大小是个依然内心里阳光灿烂的人，午夜，我们坐在豆浆店里，安静地回忆或者说彼此交换彼此的生命。

　　他说本科的时候有一次，是毕业的时候，玲还在文登，他们喝了酒，唱歌，他唱着唱着就哭了，撒贝宁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刚开始大伙儿似乎也带着玩笑的性质，后来那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连撒贝宁都心疼起他的电话费来。他说爱情，也许就是那样，以后也许应当收敛一点，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爱情的。在懂得的人面前，也许彼此还有话，但是假如不明白，便不必再说什么。

　　也许爱情和温情在很多时候界限并不是那么明显的。但是也许真正懂得爱的或者如where师兄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高雅的人的，也应当会是一个内心充满了温情的人。

　　我们或许都经历过困顿和苦难，月月有时候谈笑的时候会和我说他小时候，农村里用耙子耙田，要一个小孩站在上面让牛拉着，他经常站不稳掉下去，被耙子勾得到处是血。大小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日子，他说那种耙子大人站在上面牛就拉不动，所以必须让小孩上去，有一次他和爸爸赌气，就是不站，他不干，活就得停下来。过去的岁月在今日变成了笑谈，回味的时候带着微笑带着嘴角由衷的温柔，也许这才是生命真正意愿给予我们的厚赠。

　　我们明白爱情，我们明白我们应该怎样努力去获得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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