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米妙同人)

　　卡妙：
　　我记得有本畅销书的作者这样解释过爱情，他在自己的作品里告诉人们：其实上帝创造了三种人，男男，男女和女女，上帝把他们拆开，落入人间，他们耗尽一生去寻找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儿，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可是俗事之规只认为男女在一起是正确的，所以很多人找到了，却不是对的；有的人找到了对的，却没有勇气面对。于是他们永远不会爱的开心，永远体会不到和另一半融为一体的幸福。

　　我说，米罗也许就是我命中注定对的那个人，只不过碰巧他是个男的，我也是个男的。
　　我把这个论点和沙加说的时候，沙加沉默了许久，扭过头望了一下去窗口给我们买饮料的米罗，然后转过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
　　“……做了？”
　　还好这个时间食堂里人声鼎沸，而我们这张桌子地处一角，我扫视了一下周边，确信没人故意听我们的谈话。
　　我点点头，坦然承认了这个前不久才发生过的事实。其实米罗已经把打架之后的事情告诉过我了，现在沙加还没完全坦然地接受。
　　在一瞬间意料之中的诧异表情过后，沙加没说话，又别过脸去，我知道他还在看米罗。

　　我知道沙加在想什么，他是我们的好朋友，他只是不想让我们走上什么弯路，承受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或者社会压力。我往前探了探身，拍了拍他紧张的右手，“沙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沙加叹了一口气，“其实……只要你们好好地在一起，我就为你们开心。我很高兴，这种时候你们能信任我。”
　　我微微笑着，算是感谢他对我们的理解。
　　“如果不考虑那么多，只是看他这个人，”沙加十分诚恳地说，“还算是一个能靠得住的家伙，卡妙，希望你们都没找错人。”
　　他的眼光跟随着米罗的身影，直到米罗端了饮料回来，坐在我的身旁。
　　“哟，聊什么呢，”他拿了一杯热橙汁放在我跟前，“给你买了个热的先捂捂手吧，想喝凉的就拿我的，好吧？”接着拿了一杯可乐递给沙加，“沙加，说好了的，不揭我在学校的老底儿。”
　　“我可什么都没说，不信你问卡妙，”沙加拿起可乐，嘬着吸管。
　　“噢？你在学校有什么老底儿？”我挑挑眉毛，煞有介事的询问米罗，“趁我现在心情好，坦白吧。”
　　“我都已经跟你坦白了，”他加了粒鸡丁扔进嘴里，“不就是管院那个追我的女生嘛？我跟你说过了啊。”
　　“噢？还有管院的？”沙加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难道不是外院……”
　　“外院也有？”我笑笑地看着饭嚼到一半儿存在嘴里的米罗，他看看沙加，看看我，“外院不错哦，美女众多。”
　　“外院那个是大家谣传的，不算，”米罗摆出一零一号笑容，跟我辩解。
　　“有一个是谣传，可不是还有一个为了见你经常跟咱们一起上公共课的吗？”沙加又笑里藏刀的问。
　　“还有这事……？”我拍着米罗的肩膀，和沙加你一言我一语的逼着米罗，“诶，人家都追到教室了，你也没什么表示？”
　　“卡妙，你不知道，这小子叱咤篮球足球场，每次他一上场，那围观群众，我都挤不动啊！”沙加在一旁添油加醋。
　　米罗刚要反驳，怎奈嘴里的饭菜太多，我真怕他会噎到自己，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看他紧张的窘样。
　　“卡妙，你听我说，”他从桌子底下握住我的手，跟我比划，“事实上，那个公共课我只上过三次，一次开学，一次画重点，一次考试。”
　　“别打岔，你老实说吧，还有多少？”我存心逗他。
　　“就是，米罗，你不说清楚的话，万一卡妙问我，我可如实告知，数量上有了出入我可不负责，”沙加也在一旁帮腔。

　　就在这时候，一帮人端着盘子经过我们的身旁，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忽然，一个清亮优雅的女声在我们头顶飘过，“哎，米罗~~~~~”
　　循声望去，人群里有个高挑漂亮的美女正微笑着冲我们这里挥舞着手臂，“今天有考试吗？”
　　“啊，下午三点，最后一科，”米罗赶紧擦擦嘴站起来搭话，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
　　“那好好考哦，”女生也冲我和沙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耽误你们吃饭了，拜拜~”
　　“拜——拜——”
　　看着米罗铁青着脸坐下，我和沙加交换了一下眼神，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抓到了吧？”沙加不怀好意的说。
　　“拜托，她都大三了，”米罗一脸认真的解释，“沙加，你别跟我装大尾巴狼啊，学生会主席你能不认识？！”
　　沙加很无辜的摇了摇头，“真不认识。”
　　“本事大了，你都大小通吃了？”我端起热橙汁泯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真不错，今天的味道格外的好。
　　“啊……你们……饶了我吧……”
　　吃过一顿让米罗哑口无言的午饭之后，我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以前总是他欺负我，如今也轮到我拿他寻个开心了。米罗问我要不要在宿舍里等他考试回来，我还是坚持找间自习室等他出来的好。期末时候的男生宿舍更是惨不忍睹，我还是不去那里添乱了，而且他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带回家。

　　考试前半个小时，我把他送到教室门口。
　　“隔壁没有考试，你就在那里等我吧。”
　　“好啊，”我手里攥着一份儿他刚给我买来的报纸，刚好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走进教室，找了一个靠窗的好位子，漫不经心的翻着报纸。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来看书了，所以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趴在窗台上俯瞰着楼中间的天井，几只喜鹊在枯败的枝杈上跳来跳去，枯黄的草皮上散落着几片叶子。
　　忽然想起了如果我们还在一所学校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有这样沉淀的感情，会不会有那天的爆发，会不会……开始害怕下一次分离。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直到身后的门吱扭响了一声，回头一看，却是米罗。
　　“怎么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快要考试了怎么还跑过来了。
　　“给你我的大衣，”他只穿了一件毛衣，手里拎着自己的大衣，“要睡觉的话，就盖上点儿。”
　　就好像做梦一样，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披在我的肩上了，人却已经走了，衣服上的余温还没有褪尽。傻东西，我的羽绒服难道还没有他这件只要风度没有温度的大衣保暖吗？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

　　米罗：
　　经过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我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寒假。晚上我约了艾欧里亚到我那吃饭，当然，卡妙也在。
　　事实上，我想趁这个机会告诉我兄弟我和卡妙之间的事情——这种事情瞒不住的，而且我也不想在最好的兄弟跟前隐瞒什么，那对他不公平，对卡妙也不公平。沙加那关虽然是过了，可是不等于艾欧里亚也会那么顺利。沙加怎么着也是对辩证法有深入的理解，思想早就跟着先哲们一同达到不是俗人能企及的地步了，就算这条线想不通，他也能从其他的路线想明白。
　　艾欧里亚却不同，我俩还穿校服那个年月，他就嚷嚷着要给我当伴郎，还要当我儿子的干爹，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靠我和卡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了图省事我们决定吃火锅，可是去超市买材料的时候我却犹豫了。推着购物车走在卡妙身后，心里一阵阵的犯嘀咕。
　　“想什么呢？”卡妙拿着一包海鲜锅底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今天也许不该吃火锅……”
　　“怎么了？”砰的一声，海鲜锅底扔进了购物车，落在羊肉和鱼丸上边。
　　“你说，万一……他会不会用热汤泼我啊……”
　　“不至于吧，”卡妙笑了笑，继续寻找材料，“就算他不理解，也应该犯不上跟你大打出手吧？至于我嘛……”他走到跟前，“有你挡着呢。”

　　艾欧里亚那里是封闭教学，一个月每班才能有两个出校的名额。听说这家伙当了班长，发扬了为人民服务精神，所以这学期名额都让给外地来这里的同学，说是让大家有机会熟悉一下这个城市。我没见他的时间，几乎和没见卡妙的时候一样多了。
　　“哇噻，你小子又壮了不少啊！”我把艾欧里亚让进来，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
　　“你每天做200个俯卧撑，两个月后也能这样，”艾欧里亚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然后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我的饭量可见涨，你买够肉了没有啊？”
　　“放心，足够你吃的。”
　　看到桌上那两大包羊肉片，这个家伙终于安了心。
　　“对了，卡妙呢，我好久没见他了。”
　　说着，这家伙就往屋子里找，刚才卡妙在洗菜，这会儿正好出来了，手上还滴着水，“小艾，好久不见”。
　　“卡妙，你回来也不找我玩，”艾欧里亚几步跨到卡妙跟前，刚要和他也来一个礼节性的拥抱，被我手疾眼快的拦在了中间，“卡妙手湿的，湿的，弄你一身水。”
　　要是原来抱了也就抱了，现在不一样了，卡妙是我的人，就算手足兄弟也不能随便碰。还好我机智聪明打了个茬，把艾欧里亚拉到了安全范围。
　　“米罗，水开了你们先吃吧，”卡妙冲我使了个颜色，然后退到厨房。
　　我把艾欧里亚的衣服挂好，这家伙早已经不客气地坐在桌子前边，当然没忘了用牙齿当起子一个个翘开他运来的那箱啤酒的瓶盖。
　　“来来，咱哥们儿好久没痛快地喝一顿了，”我拿了两个杯子，给我和艾欧里亚满上，心想，能先灌醉他最好。要不一会儿真掀起火锅来，我可招架不住。
　　“别啊，卡妙还没来呢，”艾欧里亚回过身，对厨房喊了一声，然后转过来不无埋怨的说了一句，“我发现你丫越来越过分了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客人，你怎么能让人家干活，自己在这里……”
　　“小艾，”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卡妙一会儿就过来，咱先吃咱的。在此之前，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他喝了一口酒，加了几片羊肉扔进沸腾的锅里，一瞬间血红变成了灰白了，“你和我还用这么婆婆妈妈干吗？”
　　“来来来，再来一杯，不着急，”我又给小艾满上一杯，按照这家伙当年的酒量，两杯下去，至少能够告别完全清醒的状态了。
　　小艾也毫不犹豫，跟我碰了个杯，又喊了一句让卡妙赶紧入席。
　　看着那锅翻滚的火锅，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拍着他的肩膀，“咱俩算不算好兄弟？”
　　“擦，这还用问？！”他用筷子搅了搅，然后夹出一片羊肉，沾了调料。
　　“哪，兄弟的幸福是不是就是你的幸福？”
　　“啊？”他端着碗疑惑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翻来覆去的在脑子里搜寻着可以简单易懂的把这件事情叙述出来的词汇，结果是一片空白，真不知道沙加是从那条路线把自己的心里建设的这么平稳的，早知道应该事前取取经，然而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幸福，你是不是绝对不会反对？”
　　“嘿哟，你丫今天说话怎么酸了吧唧的？吃什么了？”
　　“你先别管这个，赶快回答我！”
　　“应该……不反对啊，我干吗跟你过不去……怎么，交女朋友了？怕我抢？放心放心，咱俩喜欢得不是一个类型，你安心吧。”
　　果然不是一个类型——我偷偷瞄了一眼厨房，相信卡妙此刻也在听我们的对话，也许他比我还要紧张。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我提起勇气，狠狠地拍了一下艾欧里亚的大腿。
　　“直说了吧，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你干儿子没戏了。”
　　估计那片羊肉他连嚼都没嚼就顺着食管滑下去了。话音落地，艾欧里亚瞠目结舌地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上渐渐地往下移去，最终落在……
　　“不会吧，”他砰的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你怎么搞得？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跟卡妙他们你说了没有？”
　　我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就差被这家伙气的七窍流血而亡了，他满脑子都想些什么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这种时候我一定得捍卫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了，“我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
　　“啊？那我干儿子怎么就……”艾欧里亚直起身子，不解地看着我。
　　“你觉得两个男人能生孩子吗？”我直勾勾地盯着艾欧里亚，然后用平静且从容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除了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儿的开水，还有随后筷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我静静地等着艾欧里亚爆发，心想，这下就算个白痴怎么也该明白了吧。
　　他打量着我，似乎看见个怪物一样，几秒钟之后，他一把薅住我的毛衣领子，“你他妈的，玩什么不好，没事儿玩这儿块？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说喜欢他，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如果说正式开始，是三天以前……”我埋着头，两手抓着裤子，“还有，我不是玩玩儿的啊。”
　　“很早以前？！我认识的？”
　　“嗯。”
　　“咱们学校的？”
　　“嗯。”
　　“卡妙也认识？”
　　“这个……”
　　“是谁？”
　　“……”
　　“说啊，做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艾欧里亚站起来，椅子晃了两晃险些翻了过去，当然，我也被他硬生生的拽了起来，在他这种情绪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告诉他卡妙的名字。
　　“小艾，别这样，”从他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卡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卡妙，这没你的事儿，”艾欧里亚头也不回，“我和这混球有点儿话说！”
　　“小艾，你别激动！”
　　“卡妙你躲开，别伤着你……”艾欧里亚一抖肩膀，就把卡妙拉住他的衣袖给拽了回来。
　　“是我！”卡妙喊了一声。
　　“我他妈……”
　　刚才还虎目圆睁的脸突然间静止在了那里，小艾抓着我的手缓缓松开，然后兀地垂了下去，他张达嘴巴看着身后的人，“卡妙，你刚说什么？”
　　“就是我，”卡妙说着，走到我的跟前，小心地扯平了我肩膀上的衣服，“跟他一起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擦……卡妙，不带这样的，你别为了拦着我揍他就把什么黑锅都往自己脑袋上扣。”艾欧里亚站在那里，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我和卡妙合伙跟他开了一个国际玩笑一样，但是片刻之后，他发现我俩说的都是事实的时候，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卡妙，坦白讲，我觉得谁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是你……等等，等等，给我点儿时间。米罗，你跟我出来。”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烟，连外套都没穿，径直地走到阳台，忽的一下打开那扇推拉门走进院子里。我拍拍卡妙的后背，告诉他不会有事，就跟了过去。
　　小艾一屁股坐在竹椅上，点了根烟，猛地吸了两口，“真是他？”
　　“没骗你。”
　　“妈的……”
　　“哎，骂我就行了啊。”
　　“擦，不是骂你们谁，”小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当年谁他妈跟我说，跟卡妙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谁整天摞着袖子给我看被卡妙捶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来着？”
　　“不打不相识嘛……”
　　“你小子该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小艾看着我，真是一幅操碎了心的样子。
　　“没有啦，后来不是不打了么，”我开始摆出嬉皮笑脸的姿态。
　　“这种事可大可小，万一有一天，让他家里知道……”
　　“我们只和信得过的朋友说，像你这样的。走漏了消息，也知道是谁干的。”
　　“靠，少给我戴高帽子，”他抽着烟，已经下去半根儿了，“说实话，我觉得不会是卡妙的原因，主要是我觉得人家眼光挺高，根本不会拿眼皮夹你。”
　　“哎，你还真别说，我家卡妙就是因为眼光高才看上我的。”
　　“滚一边儿去吧！谁不知道你那德行。再委屈了人家……”
　　“你刚才还说当年是他虐待我呢，现在怎么又担心他来了？”
　　艾欧里亚抬起腿揣了我一脚，“这叫丑话说前头，你丫别没正经的，那这种事儿开玩笑……人家卡妙一看就是心比你重。”
　　“这倒是。不过你放心。”
　　“我擦，这事儿让你闹得，我都懵逼了。”
　　“好啦，别再外边冻着了，回屋继续，我罚酒三杯。”
　　“三杯？擦，老子今天不把你丫灌趴下我就不回去了！”
　　“好好好，今天怎么喝都行！”
　　“哎——”艾欧里亚一声长叹，捻灭了手里的烟蒂，靠在竹椅上望着天，“算了，你们随便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我抬起头，对着站在屋里守望我们的卡妙笑了笑。
　　我拍拍艾欧里亚的肩膀，“看在咱哥们多年交情上，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艾欧里亚点点头，“让我一会儿进去叫嫂子都行。”
　　“擦，你进入角色还真快，”我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不是这事儿。虽然今天算是跟你坦白这事儿了，但是咱以后该怎样还怎样，千万别在我们面前拘谨，行吗？”
　　“我懂。”

　　他起身站起来，一手搭着我的肩，“走，吃饭吧！诶，话说今天蘸料的味道不错哦，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手艺了？”
　　“我哪有这个本事，是卡妙特地做的，”一提起这个我就自豪地不得了，我家卡妙调制的蘸料简直一级棒，自从知道他有这个手艺之后，我就再也不去超市买现成的了。
　　“嗬，你小子有福了啊。”
　　拉了卡妙坐在我身旁，艾欧里亚依然坐在我们对面。跟刚才不同的是，这家伙一边赞叹着卡妙手艺好，一边含着笑来回打量我们。
　　“哎，你再这么一个劲儿的盯着我们家卡妙，当心我揍你啊，”我用筷子指指他。
　　“卡妙，”艾欧里亚停下夹着毛肚七上八下的筷子，一本正经对着卡妙，“以后这家伙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出气。”
　　“会吗？”卡妙闻听，微微一笑，给我加了一筷肉放进碗里问我。
　　“当然不会了，”我摇摇头，把那块爱心肉片扔进嘴里，凑到他的跟前，眯起眼睛，“小艾，你再不捞出来毛肚就要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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