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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静林刚出了苏南火车站这边,自己又在嘀咕,“倒是忘了看看苏南的地图了,这下往哪里走都不知道了。”正巧这时静林听到有人喊她,转身一看竟是羽华。
“羽华!大老远的你怎么跑这边来了?”静林一看到朋友开心不已。羽华道,“别忘了,我老家可是苏南城啊!遇到你算是你的福气,你在这里做些什么?”静林道,“有些事情。”羽华道,“反正骗也骗不住,多半是路明的事情吧?”静林一听“路明”反而不习惯了,说道,“哪里是冲之的事情,只是自己有些私事需要办。”羽华道,“成,你要去哪里?”静林道,“想去药店买些药膏。”羽华关心道,”不成你又撞伤哪里了?“静林道,”不有,不过来苏南来的太过仓促也没有什么准备,若是有什么不防伤了可就惨了。“羽华拉起静林的手道,”我知道这里有个地方不错,只是有些远。“静林道,”不妨,有你陪着,再远也没多大的事情。“
苏南城本就是夏天燥热的要命,从氏兄妹来这里已经半个来月,太阳在天上晒着三伏天的地面,跟火烤的一样。羽华和静林如同走在火坑里面,羽华脚踏凉鞋一边走一边跳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这么烫!“静林因为穿了高跟的鞋子倒还好些,看着羽华直笑,“羽华啊!明知道热还走?叫辆黄包车吧!”羽华摆手道,“没事情!好久都没有这么样和朋友走过了,偶尔这么散散步还是很好的,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让咱们这么走在一起了!”静林乐了,直说羽华“尽挑那些不吉利的话说”二人这么说着笑着过了两个时辰才到了药房。
这药房气派的很,三层古色古香的小楼,柱子上涂着朱红色的燃料,飞檐耸翠,正中架着一个顶大的牌匾,从右至左地写着,“平记药房”。静林直笑这药房建的雄伟名字却如同街边小店。覃羽华带着静林走进去,药房主人随着几个仆人迎候出来,“哟!覃家大小姐过来了,这位是?”羽华答道,“是我的挚友从静林。”那几个药房的人叹道,“莫不是原来从家的二小姐?”静林一愣,羽华在一旁推她,静林忙点头回道,“您倒是有心记住女子了。”药房的人满脸堆着笑,“二位预备买些什么?”静林道,“只是些涂抹的药膏和一些补品罢了。”这药房的人还真是用心,三层小楼竟藏的全是药,药房的人道,“有医生的方子吗?”静林摇摇头说道,“还未有。只是我自己预备着用。”羽华一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八分猜到了些,补道,“都是家里常存的药,哪需要郎中的事情啊!”
羽华和静林买过了药道了分别,静林便回去了,待到她进了房间发现容之和静鸣竟然都不在,身后却冷不丁地站了三个大汉,说道,“对不住了!从小姐!您得跟我们去个地方。”静林也不挣扎,只看着这些人,却见这几个人和早上打晕静鸣的那几个人穿着很像,都是通体黑色的,静林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他们的,不狡辩。领头的人看着很眼熟,觉得曾在哪里见过。
想了一阵子,静林问那个领头的人道,“请问,您是?”那人答道,“小姐您得跟我们离开这地儿有些事情还请小姐配合。”静林脑中正思量着领头的人的名字,见他回话心里堵住的石头忽然有种被崩开的感觉,她放松下来问道,“请问先生是柴先生吗?”那大汉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些,叫其他的人松开静林。大汉说道,“你是静鸣的妹妹从静林小姐吗?”静林含笑点点头,问道,“柴先生为何会来到这边?”柴易平答道,“不瞒小姐说,容之和静鸣伤重我已经托人把他们二人用专车送回北都了,苏南这样是非之地他们二人是不适合待在这里的。”静林道,“柴先生莫不是过来将我也送回去的?”柴易平说道,“并不然,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从小姐最有发言权。”静林回顾四周,柴易平喝退那帮子人在外面守着,刹那间屋子只剩下他们二人。
静林道,“既然外人都已经出去了,先生请讲。”柴易平开口便说道,“路明不希望你回北都。”静林疑惑着,柴易平继续道,“从小姐定想知道原因吧。我也问了路明,他并不说。”静林答道,“有件事情,不好告诉冲之,既然静林和先生有一面之缘也是缘分算是朋友,静林也便告诉先生一件事情。”柴易平伸出手说道,“小姐请讲。”
静林道,“冲之并不知道我失忆是假的事情,他对于有次喝酒撒了酒疯的事情耿耿于怀。”柴易平说道,“我算是知道的,他曾跟我提起过。小姐是不想让他知道?”静林点头道,“冲之本就是个严谨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思前想后的,我住在他的公寓里他想的都是妥妥帖帖的,只是每次出了事情我都拖了我哥哥和他的后腿,柴先生若是不想让我回北都我也可以理解。”柴易平忙道,“小姐估计是会错意了,路明只是想护小姐个周全。”静林道,“我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哥哥那边我担心他应付不过来。”柴易平道,“从小姐,我是个粗人,还是直接了当地跟您说了吧,路明他很喜欢你,不希望你卷到这样的追斗中,等过一段时间他再回来接小姐回去。”静林道,“你可知我待他如亲如故,他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抛在陌生的苏南城自己和哥哥回去?”柴易平道,“住所我已经给小姐安排妥当了,小姐若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自便去做。”
静林道,“柴先生,不是我不服从冲之的想法,他和我哥哥同岁,本应听从,只是我所有的事业全在北都,我实在很难适应苏南这边。”易平道,“路明曾跟我说过,就算是把你打晕也不能送你回北都。”静林紧咬下唇,想着几个大男人的安排我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遂同意了柴易平的建议,搬去苏南南区一个叫浈宁的地方。
浈宁离苏南不过百里,和苏北城离得不远,柴易平把静林送到浈宁推说自己有事情又返回苏南了,静林在浈宁人生地不熟,也没个人照面,一个人拎着皮箱往前走,本是三伏天她走了一个钟头没发现什么临近的旅店,“柴先生貌似说住所安排好了,但是去哪里呢?” 这时打南墙那边就过来一个年轻人,英气不凡,径直走向静林,“请问在下是从小姐吗?”静林点点头,又问道,“请问你是?”那年轻人说道,“我是游先生的手下,小姐不用害怕。”静林这时才想起容之从没提过他的职业,每次一问他他都是含含糊糊过去了说帮学校打把手,问道年轻人“请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年轻人将静林迎到车上,关好门,自己坐到驾驶位置,回头看着静林道,“从小姐我们要去浈宁的公寓区。”静林问道,“你既是游先生的手下,必然知道他是做些什么的吧?”那年轻人答道,“恕小姐原谅,游先生的职务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在他手下打杂的,并不清楚具体的信息。”静林“哦”了一声,把自己的皮箱放好。静林问道,“先生既是游先生的手下,能否认识一下?”年轻人迟疑了半晌才答道,“与从小姐相会真是有幸,在下姓董,名青湘。”静林笑道,“先生的名字真是’清香’啊!”董青湘暗笑道,“小姐真是有意思!”二人车上便再无言,静林只摆弄着皮箱。快到公寓区的时候,董青湘问道,“不知道从小姐和游先生是?”静林笑问,“和游先生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董青湘不再说话,有时顺着余光看到后面的静林,暗想,“这位从小姐这样端庄娴静换哪个男人不喜欢?八成游先生是喜欢她。”董青湘有时不放心地向后看看,瞅见静林正看着一本书,书里夹着一束干花,皱皱的早已经死去。静林无论是看着书还是怎样都摆弄着这花,看的董青湘生疑又不敢问。
到了公寓青湘把静林的皮箱放到客厅的圆桌上,说道,“若是小姐有什么需求可以到浈宁的乌市路28号小楼那儿找我。”静林暗笑,“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样我便不好离开浈宁回北都了。”掏出皮箱里的干花,顺手放到水瓶里慢慢倾注水。只一二天都无扰,到了第三日却有人来扰乱静林。门敲的蹬蹬乱响,静林听着也害怕,屏息听着这门声却一直不散,静林只得打开门,不经意地被带入一个怀抱,那人丢下圆顶小帽,将房门踢上,静林心里直叫“不好”却挣脱不开,这人这时才抬起头说道“静林,这些日子你苦的很,我却没帮上什么好忙。”静林一惊,见来者竟是容之,问道,“不妨,只是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容之自讽道“还没好便又伤了”。静林感到不妙,问道,”那我哥哥呢?“容之道,“静鸣叫那些人抓去了。我都没有见过那群人……”说着整个人附在静林身上。静林吃不消将容之放到椅子上才发现他身后的伤,像是被枪急射过的,她想叫些什么却又无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容之这时又半醒半昏地说,“静林,对不起,你哥哥我实在是……”静林泣道,“容之什么先都不要说了,治你的伤要紧,等下我回来叫大夫回来,你先撑住了。”容之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静林想着“柴先生不是说容之和哥哥回北都了吗?”转身又想起前几日刚买到的药膏,从皮箱中掏出那几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给容之涂上。当她的手触上容之的背的时候,他隐隐地感到她的手碰触在他的身上,轻轻地仿佛不留痕迹的覆上他的背,她看着他身上的枪伤,心中大约痛了起来,左手捂住了胸口,“忽”地打了一个寒战,“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夏天我竟然还会打寒战啊。”静林默念着,他因为药敷在伤口上的疼痛而抖动了一下,她轻轻地问道,“容之,等上了药就不会痛了,你先忍着些。”容之没有力气看她,手颤抖着伸出来,静林见状紧紧握住他的手,但他却想要挣脱似的,静林道,“容之,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容之微启嘴唇,自言自语着什么静林没听太清楚,静林又握的更紧了,用最温柔而担心的语气问道,“容之你说些什么呢?”容之努力地抬起头,顺势靠在她的身上,又如同电击般离开她的身体,她微微急了,“容之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告诉我啊。”容之这才说道,“静鸣……还是被那拨人抓走了。”静林惊道,“那拨人?是什么样的人?”容之叹着气摇摇头,惨然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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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林和容之最后还是要在一起的,只是静鸣的情况总是让人担忧,问题是为什么从家静鸣被追到死胡同而静林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连萍妈曹叔都没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