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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禅寺佛胎藏腐尸
可以找沸点在这个温度的液体,只是离开学校这么多年,许多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想来想去,能想到低于水的沸点的,也就只有酒精和醋了,醋的沸点好像只有四十度左右,不行。拿鸡蛋在酒精里煮,鸡蛋差不多熟了,也不行,且鸡蛋里沾满了酒味,很难吃。
那么还有什么方法呢?
这时戴权带着个小太监过来了,对贾瑞道:“贾公子,你想得如何了?”连贾妃都派太监来问情况了。
凌銮道:“再等片刻,他会想出办法来的。”
贾瑞往锅里加东西,一边用温度计量着温度,此刻他无比庆幸前几天一时心血来潮,发明了温度计。
测检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一拊掌,“成了!”对紧张地等在一旁的戴权道,“劳烦公公再帮我找个铁盆来,盆里装上清水。”
戴权忙吩咐人去了,他们几人到殿上来,“皇上,那孩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圣驾移步。”
皇帝便带着文武百官和扶桑使者来到后花园里,戴权领来的小太监将装着清水的铁盆放在大锅里,然后将鸡蛋放进清水里。煮了约模两刻钟,捞出鸡蛋,与扶桑使者进献的鸡蛋相同,蛋清呈乳白色,比豆府还要细滑,蛋黄半凝固半未凝。
皇帝见此龙颜大悦。
太子趁机附和,“来啊,备点葱花,让扶桑使者尝尝他们神仙煮出来的蛋,我朝太监煮出来的有何不同?”
扶桑使者脸色有点难看。
皇帝对那小太监道:“你厨艺不错,赏!”
小太监见贾瑞向他使了个眼色,忙跪下,“这点雕虫小技,奴才家里三岁小儿都会,不敢领赏。请陛下允许臣也问使者一个小问题。”
皇帝自是允许了,小太监便拿出一个圆形铁球,“使者能否让这个铁球,在水里即不漂起来,也不沉下去?”
朝堂皆是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扶桑使者也窃窃私语,“这怎么可能?那可是铁啊?怎么能在水里不沉也不浮?”
有脾气急的使者便直接问,“皇帝陛下,你们这是故意刁难!”
小太监道:“怎么是故意刁难,我□□三岁小儿都能做到的事情,贵国做不到么?想来也是,贵国不过尺寸之国,比我□□,不过九牛之与一毛,做不到也是应该,是奴才唐突了,此事便算了吧。”
这小太监嘴也是伶俐,竟将扶桑使者说得哑口无言,半晌闷闷地道:“既然贵国三岁小孩儿都能做到的事儿,不防做来看看。”
小太监道:“这有何难?只需要将这个珠挖空便可。”
贾瑞早就根据浮力的公式,计算好了应该将这个铁球切掉多大部分,然后重新铸造成同等体积的铁球,又拿到大殿上,果然铁球悬浮在水中。扶桑使者看后,灰溜溜地走了。
皇帝赞赏地对贾瑞道:“做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贾瑞看看凌銮,想想自己酸痛的腰,忽然跪下来,神情悲戚地道:“请皇上为草民作主。”
“作主?你有何怨啦!”
“回皇上,瑞王爷欺负草民。”
皇帝看向凌銮,“瑞王,你怎么欺负他了?”
凌銮:“……儿臣不知。”
贾瑞控诉,“回皇上,昨晚草民与王爷比武,他说好了不出手,让我攻击来着,结果却出尔反尔,攻击草民,堂堂王爷不守信用,草民请皇上墨宝写四个字,用以约束王爷。”
凌銮:“……”
北静王:“……”
凌钶:“……”
皇帝问,“凌銮,可有此事啊?”
凌銮垂着头,两只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回父皇……确有……此事。”
“噗!”凌钶与北静王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皇帝道:“你征战沙场多年,手上没个轻重,小贾不是你敌人,不可鲁莽。”
凌銮:“……儿臣遵旨,以后会对他温柔点。”
皇帝拿笔,唰唰写下四字,赏给贾瑞了,贾瑞捧着字,得意地向凌銮秀秀,白色的纸上写着偌大的四个字,——奉旨反攻!
凌銮顿时哭笑不得,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那目光半是宠溺半是纵容。许久之后,贾瑞都记得那个神眼,让他觉得有个人,能宽容他所有的放肆与幼稚。
北静王与凌钶对视眼,皆是看好戏的神色。
贾瑞与他们一起离开朝堂,凌钶对凌銮道:“四哥,你也看到了,今儿朝堂上,太子处处针对你,分明嫉妒你最近得父皇宠爱。”
贾瑞问凌銮,“皇上突然召见我也是因为太子?”
凌钶道:“可不是?你若破不了扶桑使者的题,丢了朝廷的脸面,此刻指不定有什么等着你呢!”
贾瑞道:“这也没什么,只是扶桑使者如此嚣张,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我□□威严,你们觉得如何?”
凌钶兴致勃勃,“你打算如何?”
贾瑞想到日后的倭寇,再想到南京那场屠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凌銮见他眼里像有两团浓墨,乌沉沉的泛着杀意与暴戾,他只在战场上看过这种眼神,温和如贾瑞,怎么会有这种目光?
贾瑞思索了会儿,凑到凌銮耳边,扶着他的肩膀轻声说了什么,凌銮眉头微皱,“这样是否太过?”
贾瑞冷道:“对待日本人,怎么会过?”
“日本?”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贾瑞含糊而过,“你再想想吧,四弟和佩玺兄还在案发现场等着我,我先去了。”
凌钶闻言两眼闪闪发亮,“有案子啊?我也要去看看。前几次你们都不带我,这回可不行!”
贾瑞鄙夷,“这次的现场可不像在贾府那次,很血腥恐怖,被条蚯蚓吓哭的人,我可不敢带你去。”
凌钶顿时就怒了,脸涨得通红,“怕蚯蚓怎么了?我偏我去!”说着一挥衣袖,带着他的小太监率先走了。
贾瑞无奈,只得随他,与凌銮同乘一辆马车。自从听到隋唐的名字后,凌銮就一直抿着唇,一副不爽的表情。贾瑞禁不住笑起来,凑过去低声道:“我的瑞王殿下,您这是吃醋了吗?”
凌銮不说话,只是拿眼看他,“他怎么在那里?”
贾瑞笑道:“今儿在街上查案的时候遇上的,他说海天禅寺有佛像泣血,便邀我一起去看,没料到里面竟有具尸体。”
凌銮眉头微蹙,冷冷地道:“哼,他不是厉害的很么?还需要找你?”
贾瑞苦笑,“人家也算救过我,举手之劳而已,你这是怎么了?”下一秒便见凌銮低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吮吸,只到吸出个红痕来,衣领怎么也掩不住,才作罢。
贾瑞愣了下,随即哭笑不得,这是学小狗在自己领地上做个标记?这样孩子气的凌銮,实在是……“人家对你比较有意思,要做标记也是我来做吧?”
凌銮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片刻又道:“接连三起命案,都要你经手,这应天府、刑部、大理寺都是摆设?”
贾瑞道:“其实也是我自己多事,人家拜托上门来了,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凌銮无奈,“就你乱好心。”
贾瑞笑了笑,靠在凌銮的怀里,“有你在背后撑腰,我才能好心的起来,否则谁买我的账呢。”抬眸看着他,目光清湛如月光,温柔似春水,揽上他的脖颈,含着那爱恋不已的唇低呐,“多谢你,我的王爷。”
凌銮喜欢他这样称呼,好似自己为他所有,他亦为自己所有。
正亲亲我我着,听马车外的小颜道:“卫先生。”
贾瑞忙推开凌銮,也不顾后者一脸郁闷,整理了下衣服,掀开车帘,“四弟,已经检验完了?快上来。”
卫若兰踩着凳子要上来时,见了他身后的凌銮愣了下,随即调侃,“我坐在这里不会打扰你们么?”
小颜耸耸肩,“好像已经打扰了。”
卫若兰一脸无辜,“要不你们继续,我与九王爷同车?”
贾瑞一把将他拉上来,装模作样的白了小颜一眼,“案子要紧,你瞎扯什么。”换来小颜一阵轻笑。
卫若兰坐下后,收了调侃之色,正经道:“尸体我已着人通知张德带回应天府的停尸房了,庙里的人也一一查问过,皆不认识那个和尚,他好像与这座禅寺没什么联系。”
贾瑞纳罕,“既然如此,尸体为何会出现在海天禅寺?”
卫若兰道:“这正是我想说的,这件地藏王菩萨像,是五日前才刚从山下的土窑运到佛寺的,我正准备去土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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