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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
秋文失去了反抗的动力,老老实实的被关押起来。
古装版陆明修还算有良心,派了个大夫来给她包扎伤口。
秋文一脸生无可恋的倒在床塌上,凄凄凉凉的场景倒很符合她此刻的境遇。
老天跟她开了个什么玩笑?把一个扫黄的女警弄到古代来是要做什么,让她为打击黄赌毒的事业奠定基础吗?
表开玩笑了,古代的妓院可不兴查身份证这一套。
还有,那个跟陆明修长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跨越千年的爱恋吗?
妈的,老子已经甩了他好不好!
更过分的是让我们第一天遇上就家暴,还能不能好了!
“夫人,请让我替您处理伤口。”突然插入的声音把秋文吓的差点拔枪,她惊魂未定地坐起来看门外站着的身影。
男,青年,目测178左右,大约70公斤。超帅,那双眼角带痣的桃花眼可以秒杀一切30后的饥渴少妇,B市最高档的会所里都没有这样的货色。
只是为毛羞羞答答的?
“进来吧,”秋文坐到桌边上,堂而皇之的打量他,“你是大夫?”
那人点点头,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块棉布准备替她清理伤口。
秋文任他施为,反正这种小伤上医院去也不过就是缝两针。她再学渣也知道古代的医疗技术就这样,全当走个过场。
两方都不再说话,空旷的房间内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秋文百无聊赖的用指尖敲击着桌面,耐心的等他为自己头上绑上一层层纱布。
就在对方收拾药箱时,秋文突然发问:“大夫,有没有可能撞了头过后会留下什么副作用?比如失忆,性情大变什么的。”
大夫愣了愣,随即微笑道:“有的,不过我看夫人状态挺好,应该不会出现您说的问题。”
“我失忆了。”秋文肯定地耍赖道。
年轻大夫一脸‘你不要耍我’,继续淡定地收拾他的东西。
“我真的失忆了,要不你告诉我,我是谁,说不定能想起来。”秋文一把夺过药箱,誓将无赖耍到底。
大夫为难道:“夫人…您的闺名我不方便说。”
“说,我恕你无罪。”秋文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还是很为难,不过脾气好的人注定要被欺负,他只得老实的听话。
“您叫聂秋文,聂太师最小的女儿。”
“聂太师是谁?”
“……”大夫无语片刻,又道:“他是您父亲,皇上和王爷的老师。”
秋文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这位大夫能提供的信息又太笼统,她决定再问一个关键信息就收手。
“刚才打我的贱男人是谁?”
大夫迅速往门口望了一眼,确定没人才道:“夫人当真忘了?他说您的丈夫,燕王。”
“什么?”秋文拍桌而起,“他怎么敢打老婆?”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把年轻大夫吓坏了。
他低声说道:“夫人息怒,王爷没打您,这伤是您自己撞的。还有您只是妾,第一十八个。”
不要小看温文尔雅的年轻大夫,他可是不动声色就能拱出一把大火的好手。
秋文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虚弱的说:“大夫,你看我再撞一下能不能变回去?”
大夫赶忙扶住她,关心的说:“我看您还需要再仔细检查一下,或许真撞出了什么毛病。”
“不必了,你回吧。”秋文摆摆手,继续回床上生无可恋去。
大夫走了,留下一具尸体。
突然,尸体诈尸了。她冲到阁楼外喊道:“饿死了,我要吃饭——”
年轻的大夫还没走远,停住脚步意味深长的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勾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大概燕王也没真想让她死,不一会儿就有位老婆子给她送来了饭菜。
一荤一素,还不如警局的食堂。
秋文皱着眉干掉一大碗饭,筷子一扔就准备回床上挺尸。
只听见捡碗筷的老婆子叹口气,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再怎么作死也没用。”
“你在说我吗?”秋文好奇的把脑袋伸过去,正好对上老婆子那双浑浊的眼睛,她好像是个瞎子。
老婆子不再言语,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哪知秋文不依不饶,继续问:“婆婆,我哪作死了?给我指条明路吧!我可不想在这被关一辈子。”
老婆子哼了一声才道:“你跟你娘一个德行。”
还有上一代的恩怨吗?秋文无奈地‘呵呵’。
“王爷看上的是你大姐,偏偏你赶上来抢走了这场婚事。如果你姐姐来就是做侧妃,而你只能做妾了。这不是作死是什么?送上门都没人要。”
老婆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下人,骂起人来有根有据的,起码也曾经是容嬷嬷级别。
“我错了,请您批评的更深入一点。”秋文坦然的背起了黑锅。
“既然不招人待见就别老在王爷面前晃悠,把你在太师府作威作福的那套都收起来,别太惹人讨厌,只要太师权势还在,王爷仍是要顾及他面子的。”老婆子直起腰,无神的双眼好像洞穿了秋文的心。
“别在心里不服气,再闹下去我就是你的将来。”老婆子说完话东西也收拾好了,空荡的房间内又只剩了秋文一人。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又大又圆的月亮,难得生出了几分惆怅。
不知另一个世界的她怎么样了,呵,真巧,才解决完最后一桩牵挂自己就穿越了,难不成老天是故意的?
天塌下来她当被子盖,在异世他乡的第一夜秋文睡的格外香甜。
隔了两天大夫提着药箱又来了,他张口就说:“王爷听说您撞出了毛病,让我再来看看。”
秋文道:“我没毛病,就是忘了些事。告诉他我以后不闹了,把我放出去吧,不然没病也会憋出病来。”
“夫人……”年轻大夫尴尬的笑笑,“恕我无能为力,我人微言轻,王爷不会听我的。”
“那就算了。”秋文无所谓道,“既然你帮不上忙,我的毛病你也治不了,不如跟帮我补充补充记忆。”
大夫心说:你的记忆我怎么会知道。
秋文支起下巴一脸轻松的看着他,直到把这位娇羞的大夫给看的不自在了,他才认命道:“夫人想怎么补充?”
“随便吧,说说现在是什么朝代,皇帝是谁,自己王爷的身份地位什么的。”
大夫一脸冷汗,这些都记不得了还不叫有毛病吗?
秋文认真的上了一下午历史地理政治等综合课程,到后来只记住她所在的夏朝与她历史课本没一毛钱关系,只不过都是古代罢了。
现在的皇帝才登基,是她老公的侄子。她老公也叫陆明修,先帝最小的儿子,封为燕王。
他的大老婆去年难产去世,而她自己是半年前嫁进来的。
一个小大夫能说的就这么多,秋文利用完之后大方的将他放归自由。
在人走到门口时秋文抓紧问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他腼腆的笑了笑:“夫人可以唤我穆桥。”
“谢了,穆桥兄。”秋文与他挥手告别。
能说话的人又走了,下回有人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秋文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数手指挨时间。
话说穿越者都会带些什么金手指吧?琴棋书画她一样不懂,熟知历史或许还能当个谋臣什么的,想想历史老师的脸——妈的,连她姓什么都忘记了。
那她还能干嘛?跑去找包大人:喂,你们招女捕快吗?
表开玩笑了,她的犯罪心理学成绩还不如历史呢!没有法医、鉴证组的配合还搞个屁啊,好吧,秋文承认,她就是个带枪的女流氓!
怎么办?谁开带她离开这个闷死人的牢笼!
也许是秋文的虔诚感动了上帝,第二天就给她派来了救星。
“失火啦,失火啦…”
正在午睡的秋文被一阵喧哗声吵醒,她冲出门外,从阁楼往下看整个王府都笼罩在滚滚的浓烟里。
大白天的失火怎会蔓延的这么快?
这不是失火,是放火。
秋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翻下栏杆就跑。阁楼大门已经上锁,逼着她只能使用跳楼特技,还好只有两层楼。
她想跑,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正确的逃生通道,只能往开阔的地方走。不远的地方有处人工池塘,那里一定安全。
所谓瞎猫撞上死耗子,穿越者的金手指,主角光环——通通都让秋文拥有了。
她赶到时正好看见陆明修带着一队人匆匆钻进一个隐蔽的地洞里,有猫腻,哪有人在着火的情况下还往洞里去,做烤红薯吗!
那里一定才是逃生的正确通道,秋文想也不想的就跟了进去。
“王爷,后面有声音。”
陆明修停下脚步,示意属下去看看。
不一会儿…
“王爷,只顾自己逃跑太不厚道了吧?再带个人怎么样?”秋文扔下刀,将那名侍卫推开以示诚意。
陆明修蹙眉看着她,咬牙切齿道:“聂秋文。”
“王爷,带上她也好,他的父亲…”陆明修身旁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低声提醒,这么窄小的地方他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秋文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你跟上,敢添麻烦马上就宰了你。”陆明修一甩袖子,把她扔在身后。
那书生友好的对秋文笑了笑,让她跟上。
“谢谢!”秋文叹道,果然还是好人多。除了陆明修,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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