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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四爷正式出场。轻微的侧面#IV凌#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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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辛苦了。”
拍摄结束，IV一边向工作人员挥手示意，一边向摄影室外走去。这是他最近第三次参加类似的节目，说来说去都是类似的话题，缺乏变化令他有些提不起劲。
不过作为明星的优秀决斗者，内心是一回事，保持职业素养完美完成工作则是另一回事。
而且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因为巴利安的袭击，人类世界出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虽然没有出现什么重大伤亡，却也确实对社会的安定产生了影响。为了让动荡的民心稳定下来，政府采取了各种措施，通过媒体渠道告知民众无需为偶然事件担忧也是其中一环。
节目的基调是一开始就定好的，所以不会允许什么危言耸听的发言。况且IV自己也同意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因为游马获得了胜利，他们的敌人——不管是千尊主上还是凌牙——都已经被消灭了。
怎么就变成一定要杀死凌牙才能拯救世界这种局面了呢？为什么刚成为他们的同伴凌牙却突然变成了敌人的领袖呢？
凌牙。尽管偶尔V和III谈起那个人时已经用纳修来称呼他，IV依旧坚持着用着凌牙这个名字。
和只是听过游马解释的兄弟们不同，他与凌牙面对面战斗过，直面过凌牙的内心。
那时他也一度认为纳修这个人格是被巴利安污染堕落而产生的，并不等于真正的神代凌牙。所以他竭尽全力，呼唤也好战斗也好，哪怕狠狠地打，也要把神代凌牙抢回来。但直到死亡临近，他才发现自己之所以无法将凌牙抢回，是因为面对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其他什么人。
一直都是神代凌牙。
所以IV坚持用以前的名字称呼他，哪怕对方自己都已经舍弃了这个名字。
“啊，IV大人，可以签个名吗？”
一个怯弱的声音问，把IV从神游中拉回到现实。拍摄虽然结束，但明星的工作却没有完结。参与节目现场的观众离开座位，从舞台四周陆续向他靠过来。
“当然没问题，为粉丝提供服务可是明星的职责呢～”
换上一副职业笑脸，IV从粉丝手中取过签名板，熟练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呀～IV大人，我也要～”
大概是被明星闪耀的笑容击中，围绕过来的粉丝开始鼓动。兴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一些不太有营养的赞美，IV在其中听见了一句有意义的发问。
“IV大人，刚才节目上说的那些，真的……不会再有那些事情了？”
“嗯，当然不会……咦？”正准备将节目上那套说辞再用一遍的IV，突地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反射性地扭过头，一眼就看见站在摄影室出口边侧上的少女。
如同浅海与深海交汇的两层蓝色的长发，明艳的红色却如极地一半寒冷的眼眸。IV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一把推开身边索要签名的粉丝，跌跌绊绊向出口跑去。
“妹妹！”
他的呼声因为惊喜或者悲痛有些破音，不同于平常绅士温和的表现令周围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了他和门侧少女的身上。然而IV已经没空理会这些了，因为站在那里的少女，无论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神代璃绪。
“真的是妹……不，是璃、璃绪吗？”
习惯性想要称呼少女为“妹妹”，但在看见少女挑起的半边眉角的一瞬间，IV警觉地改了口——一直以来叫的太顺口了啊！从来没有直呼过璃绪的名字，无论是直面凌牙还是和他人谈论，都理所当然的用“妹妹”来代指。这么说起来，总是将少女当作凌牙附属品一样“妹妹”“妹妹”地称呼，对璃绪本人来说岂不是超级失礼！？
IV的改口令少女半挑起的眉毛放了下来，但她的表情却没有因此变得轻松。不如说，当IV确实地向她靠近后，少女的眉心反而紧紧皱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璃绪了。”少女表情严肃地看IV，向上的视线带着利齿般的锐利，“我现在的名字是梅拉古。”
这样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凌牙，果然不愧是双胞胎吗？IV心里做出评价，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你是璃绪。那家伙是凌牙。不管你们怎么否认，你们都还是我认识的神代璃绪和神代凌牙。”IV陈述，因为肯定所以平静。“和凌牙的决斗让我明白，你们和过去相比并没有改变。不管你认为自己现在叫什么名字，你对我来说，始终是璃绪。”
少女的瞳孔微微张大了一瞬，心中仿佛有什么很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然而她很快稳住了心神，将IV话里的东西从其中摘出。恍神的人类少女只有一瞬间，而后她依旧是巴利安的冰之剑梅拉古。
“随便你怎么叫吧。”梅拉古不再纠缠名字的问题，“我有些话想问你，去个方便点的地方吧。”
她示意IV打量周围，那些被他一句“妹妹”吸引注意力的人都还在继续关注他们。不知道明天网络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极东冠军之妹”或者“IV与宿敌之妹”的劲爆新闻。
“我请你喝下午茶吧。”IV估算了一下时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安静的店，东西的味道也很好。”
“啊啦。大明星这么跟女孩子出去喝茶，不怕被人看见吗？”
“反正已经有很多人看见了。”IV无所谓地说，“而且我并不觉得被看见有什么不好。”
“你这个态度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意外？”
“怎么说呢……”梅拉古单手抱臂，歪头整理了一下措辞，“毕竟凌牙杀死过你，而我也杀死了铁男。我们七皇，杀死了你们很多人……虽然，你、你们都复活了，但我还是做好被人憎恨的心理准备，抱着面对敌人，甚至有可能为巴利安世界招来麻烦的觉悟来找你的。”
梅拉古说完，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IV安静地看着她，没有与神代凌牙相处时常见的针锋相对。相反，他的眼神很柔和，如果望进深处还能看见一片悲悯。
“看你这个态度，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梅拉古面上流露出一丝苦恼，“而且我说，就是以前，我们的关系也没这么好吧？”
“你是这么认为的啊……”IV垂下眼睑，梅拉古的话让他想起很多事情，“但是我啊，自从WDC之后，就一直想跟你们好好说说话。”
是这样的啊。梅拉古想起他们还是人类时，偶尔会听凌牙说与IV见面了之类的话。
那时的凌牙是什么表情呢？有带着好笑的翘起嘴角吗？还是一副嫌麻烦的样子呢？无论哪一种，都是他们回归巴利安世界后，纳修再也没有露出过的表情吧。
“我想你应该已经说了一些吧，和凌牙。”梅拉古怀念地说，“不过跟我的话，面对面交谈还是第一次吧。”
“好像……确实是这样。”
IV突然有点尴尬。就像他之前从来没叫过璃绪的名字一样，璃绪入院后他也没再次面对过璃绪——虽然他其实偶尔也会一个人去医院偷偷探望一下凌牙的妹妹，但跟她面对面这点却一次都没有想过。就好像一切的解释和愧疚向凌牙诉说就足够了……？
“啊……我是不是……应该先说句抱歉？”IV抓抓脑后的红发。
“为了什么？如果是为过去的事情，凌牙早就为我报过仇，所以就不必了。”猜测着IV的真意，梅拉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是为了一直把我当作凌牙的附属品来看的话，那可是再死一百次也不为过的罪呢。”
IV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所以自己之前果然是各种失礼吗？还是该说不愧是凌牙的妹妹，杀气森森呢？不，这么想又失礼了。女孩子的话，多少，即使是生气也要比凌牙那家伙可爱的。
因为凌牙那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喂，妹妹。”IV突然很想问，“凌牙他……怎么样了呢……？”
“……”
伴随这个提问，梅拉古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不仅是那个狡黠的，带着人类时代一丝调皮气息的少女消失了，连同冰冷锐利的七皇梅拉古也消失了。
焦虑、不安，抱着双臂的手微微颤抖，虽然没有哭泣，眼底却像要涌出泪珠。现在站在IV面前的是一个IV从未见过的神代璃绪。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梅拉古痛苦地说，“我们找不到纳修……为什么……你活着，我们也找不到纳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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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有种微妙的IV璃的错觉，一定是因为四爷对女孩子的态度比较好的原因【邓摇.gif
但我还是坚定的IV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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