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

作者:桔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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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斤玉米=一桩婚事


      我父亲他为人不错又老实,有个年轻小伙子坐起说:“按我说,年轻人干不了这种事的,这就得上岁数的人才能胜任这份工作,反正我不行坐不住,整天死压压呆着,在一个地方心烦意乱觉着没意思。”别人没有讲话扭过头都看他说:“咱们年轻人好跑跳。”他又返回看上父亲指上说:“叫他去干吧,能行。”
      这一说,好多人也说能行,他们都是羊跳圪楞顺沟爬上走,一个说完,另一个说。队长他听完扭过头看了看父亲说:“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我也没意见,就举手表决一下吧。”他又说:“不同意的人,就不要举手了。”我父亲他坐在那里没作声,拿着烟斗低头就是棒棒抽烟,他放出烟雾,就像云一样飘来飘去,他还心里砰砰直跳,只怕选不上他,心想,一个让字互相之间争上没完。后来,他越想越害怕一锅接一锅的抽。抽完把烟灰嗑下一地,烟斗装在烟袋里面,拿烟袋口上绳子一紧,装进自己袄兜里,两只手操住,靠墙半酿坐着,假装没事人一样,实际他到着急成不像样了,由他们一伙人个吵上说,人们一齐举手选我父亲,他抬头一看齐刷刷都举手,父亲他准算一颗心落在肚里了,笑上美滋滋的没说出来,他走回家高兴得一进门大呼小叫和母亲说,他选上饲养员了,队长说过明日叫他去接替上班,母亲她听见笑的说:“你去哇,家里有我在。”
      他们夫妻两个高兴地如意一场,总算能当饲养员了,那时候我到14岁记得很清楚,父亲他经常不在家,去饲养院房里睡觉,半夜起来喂毛驴和牛,怕凉预先喂完它们夜草,才能去睡觉,母亲她和我们在家,揽下饲养员第三天母亲她坐在炕上给父亲袄底巾上缝补了一个大兜,我问:“妈妈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一件袄补了那么大个补丁。”
      她说:“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不要问了。”后来,我才慢慢知道很吃惊,我说,他们高兴地不成个样子,准备偷饲料用,能装二三斤粮食。一切都安顿好了,拿回的粮攒下一小瓮,队长他没说,眼看牲口耕地瘦的不行牛快要倒下了,父亲他着怕了怎么办,这么长时间一共拿回家20多斤饲料,就这么灵验,把他吓得不轻怕牲口卧下不起,叫人们看出他偷饲料,着急的回家皱着眉头不理人,他返回在家里拿兜装上粮食去饲养院喂牲口,怕母亲发现,他鬼鬼祟祟走过去打开瓮悄悄挖粮食,母亲她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全部又偷出去了,拿在饲养院喂了牲口。
      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母亲她中午想给我们吃花狸猫窝窝,下地出去走在小房拿上簸箕又返回准备去推碾,接开瓮挖粮食,一看瓮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吓了一跳,粮食它去哪里了。站在那里抬头想了一阵说:“他不能哇,这粮食是他自己拿回来的,我没有打动过,另外给他腾空一个小瓮放的,看他究竟能拿多少,现在粮食没了,别人不知道这里放粮食的。”母亲气的说:“这是瓷瓮又不是泥瓮,老鼠它是盗不走的。
      这就奇了怪啦,有可能就是他,瓮上苤子盖的好好的,大瓮走了鳖啦,唉,家贼难防呀,今天他回来吃饭的时候,再好好问他。”她气的又去别的瓮里挖上粮食,去推碾磨面,推完端回来,中午给我们做熟饭等待父亲回来吃,他喂完牲口回来进家准备上炕吃饭,抬头看见母亲不高兴恼的没理他,不知道母亲她为什么恼,他忙的问母亲:“你怎么啦?”母亲她恼的没作声,吃完饭。父亲他就抽烟就准备躺下休息一会。母亲她返回问父亲:“你知道小瓮里粮食去哪里了?”父亲他看上母亲嘿嘿笑的说:“我拿去喂了牲口了。”母亲她抬起头瞅了父亲一眼说:“我知道是你干的事,来回折腾什么,拿回来又拿去,哪有你这种人,脑袋里住进水啦?”父亲他没作声看上母亲就笑。
      后来,第四年5月中旬,一个中午,吃早饭的人都吃完了,吃迟饭的正在吃,我公公和高三,他们两个来母亲家探路,一直没来看过我,给不给两说的,他们在家想到,我的父亲他是个讲义气的人,说人胳膊腿断了都能接好,唯有心坏没办法修补,那时候我是家里的牺牲品,父亲拿我报恩,他说:“你们伸手帮助过我,给了80斤玉米,我才度过难关,这时候我好转了,说不出这种话,孩子们快要结婚了,我再不给?你看错了,我不是过河拆桥那种人。”后来,我公公他一颗定心丸掉在肚里,说:“我明年9月想娶她过门,你看如何?”父亲他说:“人是你家人,啥时候想娶,你说了算!”
      说的时候我不在跟前,在姐姐家住的,回来听父亲他说我公公来过,我才知道问母亲,她原原本本把父亲的一套话说给我,第二年结婚,我倒愁成疙瘩了,头不梳,脸不洗,就像上刑场挨刀一样,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件事。
      有一次,我和母亲给小队摘绿豆角,中午回家做饭,宁在他大门口外,手里抱的一只小白兔,和叔别兄弟相跟上来的,兄弟去他姐姐家,回得时候可巧遇上了,我公公回去说:“他儿再去看完,咱们再做决定。”你看对咱就娶看不对就算了,媳妇是给你娶,经过你同意。”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谁也不认识,我们进了院,婶娘她忙忙跑出和母亲说:“你二女婿来了,在我家后炕边坐的。”那时候他才16岁,就那么胆大,婶娘又问母亲说:“嫂子今天中午,你给他吃什么饭呀?”母亲说:“我刚进门不知道。”她脸朝正面,个粘在炕边先坐着休息,看着柜想办法,坐了一阵,家里什么也没有,拿半伸出去借回面,把5颗鸡蛋放在锅里,母亲她忙乱地顾给做饭,我掉头就走,去姐姐家跟她说:“有个躲得地方去。”下午吃完饭姐姐和我,一起相跟回了母亲家,一进门他看见就和姐姐说:“你来了快上炕。”
      他忙的就往炕下面个拧下坐。姐姐说:“你就坐得哇不要忙了!我站在这里就行。”我悄悄在姐姐背后,绕的走过柜跟前靠的站着,低头两手还抠线头,中午不知道母亲她给吃什么饭,反正晚上,喝绿豆稀粥炕素糕吃,姐姐来是探探他靠谱不靠谱,我也不懂好坏,由他们说。姐姐她看完悄悄,拿手拽我袄底巾,头朝门一指,我们相跟出去走在外间地,姐姐她悄悄对我说:“我看这小伙子不错挺好的,你去哇!今年父亲他说什么也要往出聘你,找个老汉又怎么办?”我看了姐姐一眼低头没吱声,由姐姐她站在我肩膀旁边劝说我,我就想不通,他们都愿意,明明我当时小不懂事,结婚年龄还不够,他们娶的要娶,聘得也要聘,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家里没有闲房,就那8个人挤一条炕上,我听姐姐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身上脱了个混棍一根线也没穿,还要下地小便,有多大气,不知道他不懂事?还是专门逞英雄?我们大小七口人,晚上睡觉没脱衣裳,都没有下地小便过,尿紧去外面尿,当天晚上没睡的时候,他和我父亲说好,叫11月去他家,坐在一块商量结婚定日,我父亲他满口答应说行,他说:“您去的时候给云水庄姐姐稍话,他就知道了准备饭菜。”第二日早上我家给吃的饺子,吃完饭他就走了,我想谢天谢地终于走了,本村姐姐她也回自己家了。
      就在当年11月中询。父亲叫叔叔去饲养院顶替喂牲口,他和我父女两个相跟上去平子沟村,就是我现在婆婆家住下。预先捎给话,说我们几时几时就去了,他们把饭准备好,全家人都在。到了的时候就刚过中午,路途遥远暂且走不到。婆婆她看上我,就笑就忙的端回苤子,给煮饺子吃。公公他去外间找烟回来,放在炕上他随手翘起腿就上了炕坐下说:“小姑你去南院叫过你三叔,来咱们家吃饭。”小姑她答应一声跑上去了,功夫不大三叔和她相跟回来了。一进门我公公他说:“老三你快上炕,咱们吃完饭坐下再告诉娶媳妇的事。”他说:“我就在家里吃哇,女人们到给做上饭了,小姑娘她死拉硬拽叫我过来。”公公他嘴一嚼说:“就数你心多,好不容易咱们亲家来了,坐在一块闲倒啦,也没什么事。”吃了饭到太阳落山啦,家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是小孩子一个,以为这是走亲友串朋友家,什么也不懂就是贪玩。
      婆婆把饭场收拾下去,人们下地都去厕所放了水,回来准备上炕个个都安排坐好,她烧开水手拿着瓢,盛的一碗一碗,端上去。叫就喝就倒啦闲话,高三他在后炕靠墙坐的,我父亲他挨高三在炕底下个角坐的,正面是我公公他在坐的,挨公公这边是大伯坐的。我在炕头个角坐的,我的小女婿他蹦一下跳上炕,挨我撅起屁股坐在窗台上摸腰,手托着下巴,胳膊在胳膝上放的。炕的中间就炕放的茶水,和纸烟卷还有灯树托,上面点的一盏灯,火苗着的个息个息不亮。公公他说婆婆:“你给往炕上拿个针,这个灯不亮我挖挖它。”婆婆去外间找了个针,拿回来走过去,递在公公手里针。他接着针把灯心拔高挖亮,原地放下针,针眼串的线好找,公公就放针就说:“这一回亮了。”抽烟人不讲究到处乱磕烟灰,婆婆怕他们没有个准确地方磕灰,收拾顿困难给放了一个碗,叫磕在碗里面。家里烟熏成蓝疙瘩,公公他抬头说:“咱们这就开始说娶媳妇的事。”他返回看上我问:“你要些什么东西说便易,我好准备。”
      这一回问我,吓的不敢做声低头抠手上的指甲。小汪他看我低头不敢说话,忙的爬在我耳边问:“你怎么了不说话?”我羞的没理他,胆量大又懂事,知道我要上东西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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