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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侧面教育
这个孩子有多可恶,刘易他刚30出头,家里有媳妇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父母他们去世的早还丢下一个弟弟,他们四口人生活的挺好,老大是个闺女她9岁,儿子他7岁啦,人们常说,一儿一女,赛如活神仙,小日子过的挺富裕,不愁吃来不愁穿的,秋天收割完庄稼,回了家就没事干了,他每日出来在街上笑哈哈闲逛尤不得罪人,大人孩子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坏话,他非拜是个年轻人,处事为人真好的没法说,唉,好人命不长呐,他们夫妻二人从来不吵架,秋天收回的粮食大顿疙堆小顿满的,妻子她就在家抠切干些闲杂活,村里的年轻后生羡慕他说:“刘易娶了一个好媳妇,见她一面真难老不出门。”
小两口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懂的发愁,事从天降,丈夫他一到冬天闲下无事出来串门,他家住的云街大门,一出门外掉头往下面看,王强照着他喊了一嗓子拿手摆上说:“你过来吧!”他扭过头伸进手关住大门攉住,匆匆忙忙走下去问王强:“你叫我过来干什么有事嘛?”王强他说:“你去哪里呀?”刘易说:“没事干见你喊我忙的走来,到久你有什么事?”返回问他,老王低头嘴里含着烟斗棒棒抽,他抬头看上刘易说:“叫你过来抽烟。”刘易他笑呵呵说:“我也没事闲个转呗!你在家干什么?”王强说:“我闲的出来就靠墙站的抽烟,没个走处,看见你出来,忙的叫过你和我做拌,咱们在这里告诉吧!”刘易他说:“整天吃完饭没事干,到处瞎个串罢了,闲下也难受。”王强问:“你长面上的粮食,都拿回家了吧?”他说:“拿回来了,家里有你弟妹她在慢慢放哇。”王强又说:“要么咱们两个回我家坐的闲聊罢。”刘易点头说行,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相跟上走进院,到外间地门圪台跟前,王强他站住列回头拿手一指让刘易先进家,王强在后面跟上走的,一进门看见王强他女人,低头坐在炕上甩甩纳大底,王强他进来站着掏出烟,给刘易放下叫抽,王强他又撩起自己袄大巾伸进手在兜里掏出火柴,也给刘易放在跟前,刘易他就坐在炕沿边上,低头看了一下,拿起装好的烟锅用嘴含着,嚓一声点着巴塔巴塔地抽烟,又问:“你粮食安好了?”王强说:“放好了这不是没事干,出去看人。”
他们两个刚坐下休息不习惯,对面坐的在告诉家务闲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刘易他坐了一阵又说:“唉,咱们出地习惯了,在家坐的也不舒服。”王强说:“人活的就顶活动,在家死笨笨坐的没意思,到吃饭时候回去吃了,叫你硬坐也坐不住,所以咱们就没福气劳动的命。”刘易说:“坐官人也得手里抓挖干的,要么没意思。”他们坐了一阵说:“咱们去外面坐罢,看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有说东,还有说西的,不是挺热闹吗?在家干嘛?我一会也不想在家,男人以留下,去外面干活,没事干也挺麻烦。”
他心神不定地想去外面,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相跟走出院,农村院大牛羊猪鸡窝,和厕所都在院内,刘易他一出院,到处看就像做贼诈盘一样,院西墙底下有个猪窝,圈的一头老母猪,和些小猪在圈里躺的,他走过去手托猪窝墙探头看,墙底下有猪食盆,还有花花点点好几头小猪,后腿发着地,头处在它们母亲的肚皮上,哼哼呀呀滚旋上吃奶,他说:“你家还喂猪的,那我就不知道,喂了多长时间啦?”老王说:“好几年了就这窝卖不了。?他又说:“你老不来哪能知道,家里用钱处多,到处打闹赚呗,没地方挣钱,只好喂猪,要么那些黍子老康,没有个地方放。”他又问:“还有几个小猪没抓出去?”王强说:“一共才养下7个,一个也没抓出去。”他说:“不到时候快出满月人才来抓。”王强说:“到快40来天了,人们不来抓有什么办法?”刘易他说:“要么小猪出满月的事他们不知道罢了。”老王他说:“我也没出去说过,耽误到现在没人问。”他又说:“我给你开个头,慢慢人们知道就来抓了,不知道你们家还喂猪的人多啦,我今天不来你家串门,那能知道你还喂猪的,看上去这家人挺要样,院打扫得挺干净,不像养牲畜的院,柴也放的齐齐整整的,放什么也有个地方。”王强说:“出了满月到10来天了,如果不能抓那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老母猪叫小猪给载的骨瘦如柴肋肢条一根一根还在外面露的,人一眼就看见。没办法它岁数大了,今年猪食也喂的不好,净喂些黍穗上的老糠,基本上没有面,黍糠放在瓮里盛上水,泡上几天发酸就可以喂了,一日也不能将就,两个瓮来回倒替的泡,如果你不泡老母猪它不吃,糠是发硬的不能喂,头几窝喂的好,一出满月,叫人们来给抓上走了,这是第四窝了。”
老王他顾说话,没注意,刘易他听的不耐烦了,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跳进猪圈去了,把老母猪惊吓的站起呼呼盯着看,它心想:“哎呀窝里来了个生人抓我的孩子们。”它为保护自己的孩子们,跑的冲过老刘面前张大嘴呼呼叫唤,老王他听见老母猪叫唤返回头看,他已经站在猪窝里抹腰抓小猪了,把它们吓的疯跑身上还在刷刷发抖,跑上呼呼叫唤,直停往它们母亲身后躲,老母猪它保护孩子们领上绕猪窝跑,和他兜圈赛跑,老王他站在院上面笑的说:“刘易,你快上来哇,看叫老母猪咬你一口的,看把它们吓坏了身上还一个个在发抖,你要哪个拿手指给我就行了,我下去给你抓就是。”
刘易他抓不住小猪,果真爬上来了,王强笑的前仰后合的,直起腰拿手指上他说:“真拿你没办法,我和你说话之间你到给跳进去了,速度来的真快。”他返回说:“你看我要那个花点点小猪。”王强他点头行下去给抓,老母猪睁开眼看了看没搭理,因为他经常喂它们,猛猛给抓了一头花小猪,它喳喳给叫唤上,它们母亲着急的站起来看,老王他伸起手给给刘易,他接住,小猪它还张开嘴喳喳叫唤,老母猪看着小猪跑过来趴在墙上脑袋探出院,两条后腿发住地,在猪窝墙上,啃的嘴里白沫疙孤还在呼呼叫唤,眼看把自己的孩子要抓走了,王强吓的怕老母猪蹦出来,在自己腿上咬一口,赶紧一瞬间爬上猪窝,跳在院里拍拍手上粘的土,说:“刘易你赶快抓上小猪走吧!要么母猪击上来咱们就惨了。”刘易他说:“你可能虚比了那么高的猪窝,它能击上来吗?”小猪它腿还在蹬达,他忙的就走。
一路小跑回家送猪,进院嗓门洪亮喊的说他媳妇:“我在王强家抓回一头小猪,你快出来看往哪里圈?”他媳妇忙的出院看,说:“就放在院里,把水路堵住,大门关住,它就跑不出去了,慢慢习惯就不跑了。”刘易他媳妇说:“你给它后腿上栓上一只烂鞋,绳子长长的,即便它跑出去,有绳子拉住也跑不远。”刘易他果真给小猪后腿栓了一只鞋,把小猪安动好,两口站起回了家,媳妇去接开柜找出钱,交给她丈夫,刘易他接住钱说:“饭不熟我出去送给他钱,就回来也不接济这事了,返回我再吃饭。”
女人说:“你去哇!快些回来吃饭。”丈夫答应一声,他走出家门,去给王强送钱,刘易他翻出大门,听见高层处有孩子哭声,刚才回家,叫小猪吵的没听见,这是我的幻觉吗?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树上有个孩子,正在坐的哭,他怕掉下来摔坏,忙的紧走两步到树跟前抬头看上面说:“你赶快下来吧,看掉下来摔坏的。”好心做了喂猫食,那孩子坐在树枝上,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哭闹,他就看就说:“那个地方你不能坐,你快下来哇”好说歹说叫不下来。刘易气的说:“这孩子油盐不进的东西,听不进人话!”
说了他几句气的走了,没想到这却招来了杀生之祸,中午他母亲做熟饭,到处找行他吃饭,就是不见,问周围孩子们看见他儿子没有,村里有个孩子他叫毛毛,对他母亲悄悄拿手向上指,说:“你抬头看树上,他在那里坐的哭。”说完他低悄悄跑走了,他娘抬头看树上面,果真她儿子在上面坐着,好说歹说把儿子叫下来,领回家吃饭,他坐在树上整整哭了一上午,眼肿的就像核桃一样,睁不开,他母亲看见儿子心疼的就像针扎一般,他回家吃饭的时候和父母瞎说鬼嚼,净说些自己有理的话,母亲她听见儿子说的话,不高兴的说:“哭成这般光景没有一个人给往下叫的!”
下午他出去上街玩,看见街上有小日本来回瞎转悠,他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对小日本说:“我们村有个人叫刘易,他参加红军了!”周围有很多村民听到他说的话都吃了一惊,就因为上午往下叫那件事,他怀恨在心,反咬了老刘一口,在日本人面前诬陷老刘,贼人底虚的小日本,拿中国人不当人看待,怕解放军回来打它们,于是准备晚上去偷偷逮捕老刘,而这时老刘他什么也不知道。
到了黑夜老刘他随手上住大门,回家坐在炕上,一家人正准备端碗吃晚饭,几个小日本突然踢开大门进来,恶狠狠地问:“谁是刘易?”他说:“我就是!”当时小日本他们很凶,把孩子们都吓坏了,浑身颤抖地躲在背后哭,他们翻回拿枪指住刘易喊道:“跟我们走!”刘易他反问:“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小日本说:“少废话!”他们接拉带推地说:“赶紧走!”于是老刘他从炕上被几个日本人带走了。
他老婆孩子哭成一堆饭也不能吃了,回来媳妇哭上放下孩子们,忙的去找她小叔,他知道以后搬人去说,得往出放他哥,没想到第二日上午,叫日本人把老刘拉在街上给抢毙了,村里老百姓吓得不敢出门,他老婆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当时人们恨的小日本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他弟弟听见哥哥死了,哭的死去活来直起腰说:“我哥他死的冤枉,我去要拼命报仇,谁也拦不住!”到处寻找炸药,绑在自己身上,去碉堡和小日本同归于尽,进去一看,搬的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他弟弟小刘回来抱着头痛哭了一夜,翻来覆去没睡着,日本人它们得到消息怕解放军回来打它们了,吓的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日本人出现的情况。唉,可怜老刘他那么好一个人,一夜之间毁了,如果他父母在世,看见这个场景,有多伤心的无法想象,失子之痛人们体会不到,很难接受。
第二年冬天,他老婆孩子,另外改嫁他人,叫他瞎说八道,把一家人都毁在他手里了,就像开水泼雪一样,一瞬间没了,这就是瞎说鬼嚼的结果,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他父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做下坏事,没脸出门见人。”
父亲又他说:“一夜之间送了一条人命,小日本欺男霸女习惯了,在中国地盘上它还敢撒野?后来,这孩子长大以后,不带劳动,急叼白枪带偷人东西,一般人不好意思,摸不下脸,就当养了一个无保护,他习惯了经常出去偷,遇上硬人,把他告在政府,吓的他上吊自尽死了,这是他的报应,二十七,八岁就死了,不怨旁人,他自己照下这么个结果。”
父亲他唉了一声说:“害人先害己呀,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可怜老刘他年纪轻轻的,白白撘上一条性命,这就是白说的下场。”我说:“父亲他不问青红皂白,妄下结论,我挨上打还叫父亲给教训了一顿,谁叫咱是个女孩,经常没理习惯了,我气的自己,为什么在娘抬肚子里不长男人的器官,唉,怨自己命苦没办法。”
在那个时候,重男轻女现象很严重,我们姐妹三人,都是女孩,父亲他看见能不生气吗?这是他的心病,经常回家没有一个笑脸,我们看见父亲,怕的就像兔子一样,个溜溜躲在一边,小孩子嘛,耍上过一阵就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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