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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
楔子——
“帝尊皓德永存,我等臣子愿帝尊庇佑天下之心不泯”
高位上的青年一身白衣,神情中的倦怠并没有掩盖清俊出尘的五官,眼风扫过的地方忽然都禁了声,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并没有再接着此起彼伏的响起。
“我意已决,从今日起,我言岸避世沁莘园,帝尊已是个废号不必再称。”话音刚落,青年便走下高位,台阶上的人已跪倒一片。
“恭送帝尊。”
“恭送帝尊。”
…...
青年面不改色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因为称号而愠怒,眼眸里的倦意愈发深重。
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太晨二百零四年,洪荒时代帝尊言岸退位,龙族太晨君正式继位,帝尊从此避世成名地冥海,立沁莘园。”
冥海旁月忧花洒下一地流瀑般的银色,清冷的夜色中似乎只有碧波无尽的涛声,言岸执杯,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样好的夜色,怕是在上风是看不到的吧。”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等待,言岸回过头去,一袭花式反复却并不过分招摇的裙裾先映入眼帘。
“夜色再好也不是洪荒时候的好了,不是么,梨鸢?”言岸终于抿了一口酒。
诗酒趁年华
01.
三万年后,月忧花的清辉还是那么繁盛,白日里看去像是浅浅的给整个沁莘园镀了一层银光,即便低调避世,这座园子的仙气还是在不停的外溢,扑面而来的傲然全然地体现了言岸一贯的追求,出尘清逸,不管外世如何变化,他依旧要维持这个一贯的调调。
“你说师尊像不像画册里那么潇洒。“
“当然了,前日里师尊到上风来了一趟,我跟着家父匆匆一瞥,竟比画像上还要清俊几分呢。”
月如歌听着耳边的叽叽喳喳,大约听出了是哪一族的帝姬,并没有上前搭话,只是静静的对着月忧花,她本以为出了他们月家的地界月忧花是开不了这么盛的。
“如歌。”
月如歌回过头去,连漠一身月白的衫子,袖间一个笔画锋芒的“连”字,脸上挂的笑却柔和含蓄。
“你来了,这几天在天池玩的好不好。”
连漠刚要答话,那边就传来了不高不低的声音。
“他们两个不是退了婚么,怎么?”
“你以为呢,难道你没听说么,前日里的蟠桃宴上连家的二公子径直就坐在了月如歌身旁的榻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月如歌脸上的笑意不深不浅,她这几年风头太盛,人家连她的名号都不称了直呼她的名字,看起来似乎颇不服啊。
连漠转过头去,月如歌抬手示意他别发难。
“连漠旁边那个丫头是谁。”隔着冥海的波澜,言岸一身浅青碧的云龙纹华服,笑容温润,从容不迫的霸气却扑面而来。
“月家的三帝姬,月如歌,这几年小辈里风头最盛的帝姬,怎么你前日里去上风和月家连家叙旧没见到她?”梨鸢懒洋洋的把目光从阵法图上移开了些,和着言岸的目光点到对岸连风与月如歌的身上。
“这身水红色的衣裙和月忧花极衬,月家的丫头到底没辜负这银辉洒洒。”梨鸢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言岸并没再搭腔,霎时间冥海碧波平静,群山中鸟鸣嘤嘤,凤凰灵歌倏尔响起,月忧花旁的人都静了下来,望向冥海的这一头。
歌声婉转,花香阵阵,言岸手持一卷道经,踏着冥海缓步而来,八荒都为之慨然的沁莘园入师礼又一次重现世间。
言岸走的不疾不徐恰好够得上他把这次的弟子打量一番,眼风扫到连风身上时和煦的笑了一下,接着便是月如歌。
少女的眼神正正与他在空中相遇,没有他见惯的惊异或者怦然,一双极漂亮的眸子里是浅浅的笑意,嘴边也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容,灿烂之下却是疏离的淡漠。
后来言岸回想起与月如歌的初见总是记得他万分的庆幸,那个水红色身影并没有让他失望,即便是他也会因为期待美好而心有忐忑。
凤凰的歌声渐渐更轻、更柔,像是暖阳初照,言岸终于踏过冥海立在彼岸将要入门的弟子身前,这一次入师礼多数是上风世家的帝姬公子,想到这里他一向温润的笑意冷了几分,怕是只有月家和连家是他心里真正的世家,有上古以来的风骨。
“弟子锦柔拜见师尊。”
先前叽叽喳喳的一位帝姬盈盈下拜三个大礼行完过后,忐忑等待言岸说出“起”字。
“起”
“弟子戚楚落拜见师尊。”
“弟子柳宁意拜见师尊。”
“弟子崇瑞再拜师尊。”
。。。。。。
终于在他看到连漠一脸无语的下拜后,是她了
一个和梨鸢一样清脆的女声
“弟子月如歌拜见师尊。”
“起。”他脸上依旧挂着四海八荒都为之称赞的温润笑意,看向月如歌,少女并没有再回望过来而是淡淡的把眼光投向远方。
入师礼后照例是自行散去依各自的灵气去寻找在院子里住宿的卧房。
他心里突然想到,或许月忧花丛中的那间卧房会是月如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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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非常认真地想写一个故事
有很多想说的东西,比如感情之外的相濡以沫并不总叫依赖
希望大家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