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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家第十七天
事实证明，没有水疗音乐，小珍妮也没有爆炸。
托尼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珍妮的体检全程很顺利。
“我就说她是个好孩子。”佩珀笑着看终于平静下来的托尼，后者扁扁嘴，没有回应，看起来有些不服气。
小珍妮很敏.感，心灵感应能让她精准的分别真实与虚假的感情，但卡莱尔·卡伦的天赋能力是慈悲与无限的怜悯心和同情心。
她没有办法去拒绝来自他人的关切，所以，即便卡莱尔是吸血鬼，小珍妮依旧愿意接受来自对方的触碰，配合检查。
斯特恩医院有着全面的医疗设备，而卡莱尔有着足够的医学知识。他为小珍妮做了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结论惊人。
一个活着的吸血鬼。
“这简直不可思议，”卡莱尔·卡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存在，“不过，别担心，她很健康。”
吸血鬼的特异和人类的特征在小珍妮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她像吸血鬼一样强大，却也拥有人类的生命祝福，完整的循环系统，能够让她去毫无保留的感知这个世界。
多么美妙的奇迹。
“可是她长得很快，”佩珀担忧的说，“从她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两岁，可是她看起来已经和一个十岁的孩子差不多了，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
她想让她融入到人类的社会中去。隔着一扇门爱德华听见了佩珀的心声，目光转落到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小女孩身上。她也在好奇的看着他。
她觉得他很好看。
爱德华没忍住捂脸笑了出来，两岁，她竟然只有两岁。
“过来。”
想了想，爱德华招招手，指指身边的座椅，示意她过来。
“你在读我的想法。”小珍妮没有迟疑在爱德华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还是爱德华第一次听到小珍妮的声音，和她本人如出一辙的可爱甜蜜，非常好听。
“你能感受的到吗？”
小珍妮点点头：“你读我想法的时候就能感受到。”
“我很抱歉。”
爱德华垂下眼帘，停止了读心。
他得承认这是一种很冒犯别人隐私的一种天赋能力。除去一开始他的能力不可控阶段，他并不喜欢经常性的使用这种能力。听到太多表里不一的心声，和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会让他很难受，相信被读心的人知道了也不会好过。
但它也有不可替代的必要性。在陌生的环境下，他需要保障他的家族的安全。
小珍妮摇摇头，她并不介意这个。然后敲敲指了指里面。
爱德华微微一愣，跟着指，里面？原来她是想让他帮忙读里面三个人的心。
小珍妮眼巴巴的望着他。这里的材料都是高分子的隔音材料，就算吸血鬼的听力很好，但也没有办法听到里面究竟在说些什么。而她的心灵感应还没有爱德华的读心那么高级，仅仅只能感知情绪。
这下爱德华不用读心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选什么？他当然拒绝：“NO。”
小家伙顿时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转圜的余地后，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的对面。就看着他，就看着。
爱德华舒展身体靠在椅背上，他其实一直有在听里面人的对话。
托尼·斯塔克在翻着小珍妮的体检报告，卡莱尔说这些数值即使是在吸血鬼里也非常出色。她的牙齿和皮肤继承了吸血鬼的坚固耐磨，充满韧性同时又无比柔软，她的肌肉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虽然没有达到吸血鬼的水准，但也足够强壮。
她拥有人类的心跳，狼人的体温，吸血鬼的超自然力量以及特殊的遗传基因。
“这些没有办法解释她为什么成长的那么快。”
听到佩珀的问题，托尼也看向了卡莱尔。他们其实一直有计划送小珍妮去上学，只有真正融入人类的社会，她才能更像一个“人”。
但如果这种成长速度得不到抑制，托尼·斯塔克可以想象，小珍妮将会以同样快速的速度老去，那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不，她不是在成长，”卡莱尔否定了托尼的说法，将另一份细胞的检测报告给他看，“她的细胞和吸血鬼一样，没有衰老，个体永不变化且拥有强大的复原性。也就是永葆青春与超自然愈合。”
“可她……那她怎么会长高？我是说身体上的变化。”
“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她甚至拥有24对染色体，”卡莱尔的话总是很中肯，就连猜测也是如此，“我猜想，混血儿的身体会让她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成长，直到身体调整到一个最佳的状态，比如人类的成年，让后固定住，只不过这是个不可逆的过程。”
看一眼参数，卡莱尔皱起眉：“从数据上来看，我想短时间里她可能不会再长那么快了。我不应该用猜测的可能性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我觉得，珍妮之所以成长的那么快，应该和她的能力有关。”
不是适应性的进化，小珍妮拥有的是突破进化的能力。通过承受攻击，来进化出与之相同的能力抵抗，来自吸血鬼强大的自愈能力在一开始就扩展了她所能承受的上限。
托尼·斯塔克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他给小珍妮戴上抑制手环，生物电流刺激过小珍妮一次后，第二天小珍妮就有了操纵电流的能力。贾斯帕·黑尔控制过她的情绪，现在，小珍妮拥有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能力。
他还知道这种进化的能力必须建立在一定的“主动性”，“伤害性”和“对抗性”之上，否则无法达到进化的标准。就像爱丽丝的预见、卡莱尔的慈悲，埃斯梅的爱、罗莎莉的偏执包括伊森的感知这种被动使用的天赋小珍妮就无法进化出来。
“作为一个科学家，你应该也很清楚那种能力代表着什么，斯塔克先生。”
托尼·斯塔克合上手里的资料冷静的回望：“我知道。”
佩珀无声的站在托尼身边。
爱德华回过神，正好逮住小珍妮看向自己的眼神：“你想问什么？”
“你多大了？”小珍妮荡着自己的小短腿问，她还不懂什么叫逼问，被拒绝了也不会生气，她只会换一个东西想。
“17岁。”爱德华回答。
“嗯~那你17岁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无形中，爱德华·17中间加个0那种年龄·卡伦觉得自己被扎了一刀。
“我也会变得像你一样吗？”
爱德华，说，不。
小珍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的智力发育远超身体发育，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得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她从来没有和一个吸血鬼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聊过天，通常她会扭断他们的脖子，然后把他们撕成碎片扔进壁炉里烧掉。但是爱德华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他能读心吗？
“你又读我的心了。”
只想看看对方是怎么看自己的爱德华，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读到这么凶残的东西，一时间有点吓到表情都僵硬了：“……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要怎么回答？小珍妮想不出来，于是把手给他。
爱德华盯着那只小手，他知道小珍妮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她能把自己的情绪，记忆展现给想要的人看，必须通过掌心的接触。
他不应该去看的。爱德华这么告诉自己。
爱德华握住了那只手。
爱丽丝和贾斯帕没有来医院，他们和伊森还有罗莎莉，埃美特，埃斯梅留在斯塔克的别墅里。
贾斯帕刚刚素食不久，医院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和从来没有沾染过人血的伊森不一样，贾斯帕曾经是训练出过一支吸血鬼军队，自然也包括训练他们狩猎。
罗莎莉倒是想去，她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对小珍妮的喜爱，这很多时候甚至让埃美特吃醋。她一直渴望自己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希望与埃美特满头白发，儿孙满堂。
但她同时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人类。他们大多是总是不珍惜自己拥有的。小珍妮的出现让罗莎莉觉得自己一直遗憾的吸血鬼人生获得了救赎。
尤其是爱丽丝曾经预见过，她将会成为他们的家人。
能读心的爱德华很清楚，罗莎莉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小珍妮能成为他们的家人。
要他说，罗莎莉的偏执症又发作了，她天赋如此。
况且，这件事几乎没有可行性，他一点也不认为那位钢铁侠先生会同意他们带走小珍妮。他从他身上读到了许多不妙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的女友真的很爱那个孩子，同样的，珍妮也很爱他们。
他们是一个家庭，就像他们家一样。这让爱德华觉得不可思议。
最最重要的是，小珍妮怕罗莎莉。
是的，那个害羞的小家伙被罗莎丽狂热的感情吓坏了，不知所措的她看见罗莎丽就会躲起来，躲在影子里，谁也没有办法接触她，除了依旧能读心的爱德华还能听到她的心声。
后来，爱德华也躲着她了，他必须要停止罗莎莉把要将小珍妮拐回家的想法塞进他的脑子里！所以他跟着卡莱尔一起来了医院，这也有卡莱尔的意思。
他的读心术和爱丽丝的预见能最大程度的保全他们家族的安全。
“别不开心了，罗丝，来试试这个。”
爱丽丝像只轻盈的小精灵一样跃到了罗莎莉身边，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厚层玻璃罐子，里面是类似市面上面霜一样的不透明乳液，颜色是浅浅的紫色。
她勾出一些抹在了罗莎莉手背上，然后拉着她来到了有阳光照耀的落地窗前。
“爱丽丝！”罗莎莉不喜欢阳光下闪耀的皮肤，那会提醒她吸血鬼的身份。
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被抹上乳液的皮肤在阳光下并没有亮起来，除了她依旧苍白。
“Superise~”爱丽丝笑眯眯的把小罐子放进了呆愣住的罗莎莉手里，并拥抱了她，然后松开盯着她的眼睛笑道：“科学与技术真的非常神奇~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罗莎莉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不再发光的手背。
“因为吸血鬼没有新陈代谢，也不会出汗，所以粘附的效果和时效性都很有保证，”伊森着重点出了最关键的，“它是防水的，你可以选择喜欢的香型。”
要知道研制这玩意儿的代价可不比研制一种新型武器便宜，这东西的研究在伊森来之前就展开了，这仅仅只是为了让小珍妮能正常行走在阳光下。
罗莎莉必须承认，托尼·斯塔克和佩珀·波兹是真心为那个小家伙着想了很多。
埃斯梅环住罗莎莉的肩膀：“或许，我们没必要一定要分开。”
托尼·斯塔克是希望卡莱尔·卡伦一家能留下的，因为小珍妮的特殊性在稳定下来前需要监控，那她就需要一个有足够医疗知识且可靠的家庭医生。
埃美特好奇的问伊森：“那你们怎么狩猎，出城吗？”小珍妮虽然能吃人类的食物填饱肚子，但对于血液的渴求可不会因为肚子填饱了就消失。
“em，有时候，珍妮喜欢抓小动物。托尼有空会带她去国家森林公园里玩，但不允许她弄死。”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从市场上选购活禽之类的。因为死人的血对吸血鬼相当于剧毒的存在，他们想要平息渴望只能喝活物身上的血。
但是托尼在围观过一次小珍妮捕猎后，深深的被那种野蛮的行为刺激了！佩珀更是尖叫！伊森一度非常无语，他捕猎的时候，这两人明明什么反应都没有。
两人完全无法接受小珍妮去咬那些野生动物的脖子。
伊森到现在都记得当时托尼的惊恐嫌弃脸和佩珀的抓狂——「停下！停下！你不能把没有洗过还一身毛的东西往嘴里塞！那太不卫生了！」
exm？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溺爱孩子的同步度极高。负责照顾小珍妮的人工智能苏珊从网上搜罗来了许多动物血的中国菜品做法，托尼甚至从唐人街找来了一个这方面的大厨和一个高级甜品师。
于是，伊森的食谱里就出现了神奇的各种动物血做的菜肴，甚至还混入了血糕，血果冻等奇奇怪怪的零食。只力求保证干净与卫生。
是的，因为他们觉得野生动物身上万一带有寄生虫或者其他什么病菌那会让小珍妮吃、坏、肚、子！
天呐！
事实证明，人类在食物上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尤其是某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国家。
他能说什么呢？
托尼和佩珀开心就好，反正小珍妮没有任何要求。
哦，他其实也不喜欢捕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埃美特听完事情的经过笑得从沙发上摔了下去，埃斯梅也有些忍俊不禁，就连罗莎莉都几不可见的翘了翘嘴角。
爱丽丝甜蜜的喂了贾斯帕一口血糕，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贾斯帕宠溺的笑笑，他总是乐于满足爱丽丝的所有要求。
没有人喜欢生活在常年阴冷潮湿多雨的地方，即使是吸血鬼。当然福克斯自然也有它的好处，它人口简单，经济一般，与外界联系少，稳定的可以数十年不变，适合隐藏。
数年来，他们都是以这样的标准来选择搬迁地的。他们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在这个世界迂回，尽可能的避免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可一成不变就代表着单调无聊，那些显然没有日新月异的科技与潮流更有吸引力。爱丽丝几乎一下就爱上了充满科技的生活，那些方便的发明能更好的帮助他们隐藏身份。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比起阴雨连绵其实他们更加喜欢晴空万里。
“你们每天都在做什么？”
“阴天雨天上学，晴天去森林里露营、捕猎。”
“上学？佩珀也想送我去上学，小学吗？”
“……我上高中。”
“我能去吗？”
“你去小学。”
“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高只能去小学。”
“一定要像你这么高才能上，高中？”
“不，因为年龄。”
“可你刚才说身高。”
“那就忘了它。”
“好吧。”
爱德华越发觉得珍妮就像一只小动物，她非常的单纯，读不读她的心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她不会撒谎。听她的问题和回答会更有意思。
很难想象，小珍妮会拥有那样一段灰暗的记忆。或许她并不明白那些悲伤的含义，因为幸运的是，已经有人用爱治愈了她。
托尼·斯塔克不高兴，托尼·斯塔克非常不高兴！
因为他一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副惬意样躺在走廊候诊椅上枕着小珍妮大腿的爱德华。
爱德华读到了一只喷火龙，他飞快的坐了起来，金色的眼睛颜色变深了一些。
佩珀不生气，她觉得这幅画面特别温馨美丽。而且爱德华的外貌优势在她这里很刷分，但她还是把小珍妮叫了过来，因为托尼要炸毛了。
“亲爱的，你们在聊什么？”佩珀抱起小家伙亲了亲她的脸颊。
小珍妮歪歪头：“爱德说他们会去上学。”
爱德？？？托尼·斯塔克像只巡视自己地盘的雄狮一样，不可置信的在两人之间看了又看！
“那么，你想去上学吗？honey？”
小珍妮没回答，她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苏珊告诉过她。那意味着她要离开家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学习知识。可佩珀和托尼都希望她去。
“我可以去上高中吗？”
“不，亲爱的，你只能去小学。”
小珍妮不说话了，她抱住了佩珀的脖子闷声道：“好吧。”
高中？小珍妮为什么突然想去高中？托尼不满的瞪着爱德华，想起了伊森给他提的灵魂伴侣那一套说法，愈发不满。
“斯塔克先生，我们能谈谈吗？”爱德华抢先了一步开口，“就我们，还有卡莱尔。”
“我不……”
“没问题，我和哈皮先带小珍妮回家，她今天抽了血，我带她去吃点东西。”佩珀把托尼的任性顶了回去，吻下决定。
“好吧，好吧，”托尼嘟囔着看着她们离开，又警告得看了爱德华一眼，“我不相信那什么见鬼的灵魂伴侣那一套，珍妮会是个人类！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带走她。”
那个未来已经已经改变了。但爱德华不准备告诉托尼，这位亿万富翁可真够无礼的。
“在那之前，你已经中毒身亡了，先生，”爱德华怼回去，“血液钯中毒16%，叶绿素汁只能拖延一时，救不了你。”
卡莱尔一惊：“斯塔克先生？”
“听着！小子！不要在我这里卖弄你的读心术！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清楚的很！不用你来多嘴！”被戳中心事的托尼·斯塔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暴躁了起来。
“斯塔克先生，我想你或许需要一个全身检查。”卡莱尔的口吻就像在面对任何一个难搞的病人一样温和却不容拒绝。
托尼·斯塔克刚想反驳他才不需要，他清楚自己的情况。
但爱德华说：“珍妮给我看了她的记忆，她很担心你，非常。”珍妮当然没说，她恐怕连中毒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他是读了斯塔克的心。
托尼·斯塔克像一个开始鼓气前就被扎破的气球，他想到了沙发上那只放在他手上的小手。迷人的棕色眼睛忘记了眨眼，直愣愣的盯着他。
卡莱尔重新转回去：“看来我们还需要一个例行检查，爱德华你先回去吧。”
虽然卡莱尔不会读心，但是他的阅历和职业更能让他读懂气氛和心理。
托尼·斯塔克的伤口还是惊到了卡莱尔。对于这位亿万富翁在阿富汗差点遇难的事，他唯一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段时间爱丽丝看到斯塔克工业的股票会暴跌然后暴涨时，提了这么一句。
那可真是一个狰狞的伤口，它在托尼·斯塔克胸口来了一个洞。
调病历花了一点时间，卡莱尔看病历又花了一些时间。躺在检测台上让托尼觉得很不舒服，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你的钯中毒看来是你使用方舟反应堆带来的。”言下之意，停止使用才会有好的效果。
托尼扁扁嘴：“我不能。目前我还没找到钯元素的替代品，如果停止，我的心跳也会跟着停下。”
“你没想过完全治愈自己吗？”
“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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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斯塔克一家第一次去露营——
伊森捉到了一头小鹿，吸血
斯塔克玩笑：哦，哥们，你可以斯文一点
小珍妮捉到了一只小兔子，吸血
斯塔克惊恐：你不能咬那么脏的东西！你会吃坏肚子的！
伊森：e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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