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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伍德的特殊成员
序幕
All night we play in the gloom
Following every vital light
I\'m in your heart
As they say
And hear the angels sing
You say there\'s a little story thing
Which will give us glory
Night and we have gone for long
Legends will survive
“夜晚我们在昏暗中玩耍
追逐着每一点□□
我在你心里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
听到了天使的歌声
你说有一个小小的故事,
会带给我们荣光。
夜晚和我们都已消逝太久,
只有传说永远存活。”
日光渐逝,坐在房门口的老祖母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一边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小男孩,一边随口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奶奶,这是什么歌?”男孩问道。
“这是首很老的歌。”老祖母说,“大概有几百年了。已经没有人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好听极了,可是这唱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也不大容易说得明白。不过跟这首歌有关系的一个故事,哪天可以给你讲讲。”
“讲吧,奶奶。”男孩央求道,“现在就讲吧。”
“这可是个长故事。讲到很多年以前的苏英格兰舍伍德黑森林,还有侠客们。啊,还有你最喜欢的罗宾汉的故事。”
“罗宾汉的故事我都听过了,我都能讲了。”小孩子的语气里含着怀疑和失望。
老祖母伸手拖过一个小凳子放在身边,好像拿准了小男孩一定不会拒绝。“可是这个故事,保证和你以前听过的罗宾汉的故事都不一样。还会有洛克斯勒男爵夫人。”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罗宾洛克斯勒,就是罗宾汉。”
“那洛克斯勒夫人是玛丽安小姐了?”
“这一点,我们后面会说到。”
果然,男孩子的好奇心胜利了。小男孩坐了下来。老祖母闭着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温暖人心的浅笑,像讲述一个人一生的回忆一样,开始讲故事。
第一章舍伍德的特殊成员
寂静的森林里,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摆弄手里的弓箭。他穿着绿褂子,森林强徒的标志,腰间还别了一把刀。他的长长的亚麻色头发在脑后用麻绳扎了起来,不免显得粗糙古怪。他的弓弦磨损严重,正要在这个暂时安全的清静之地更换一下。
就在他把拆下来的坏掉的弓弦顺手撇掉的时候,一阵疾风掠过他额前的的刘海儿,然后就听见刚劲有力的木头被撞击的声音。这个安静的强徒猛然抬头,露出野兽般警醒的目光四处观望。这时我们才能看见,这绿林好汉竟然是个男子装束的女人。她棕色的眼睛最后落在自己身旁的一棵树上,和她脸庞高度一齐的地方插了一枝箭,深入树干足有一英寸。这本是一件恐怖的事,但她却看透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因为箭上穿了一朵浅色的野花。她转头看向相反方向——相对来说也就是箭射来的方向——清脆地喊道:
“罗宾.洛克斯勒男爵,这把戏已经过时了!”
罗宾,那个耍了把戏还遭了笑骂的好汉从一棵树的浓密枝叶间跳了下来,一只手里握着弓,上面还随便缠着一束花。
“要是你的汉子们知道你老把箭法用在这些游戏上,他们肯定会笑话你。”女人说着,站了起来。
“再强硬的女人也爱花和男人的殷勤吧,玛尔歌。比如说你不会真的把我的箭和花都留在那棵树上不理会就走了吧?就算你不珍惜咱们的箭和那朵美丽的花,你总该怜惜一下一个男子汉的柔肠吧?”罗宾这么说着,脸上和语气中却丝毫没有他语言里的意思,甚至心不在焉地把弓横着比划了一下,像用弩一样,他向来是这么用弓的。
玛尔歌无奈地回身,拔下那枝箭,连同花一起还给了他。
“不肯接受吗?真狠心。”罗宾接过,顺手把那束花从弓上摘下又递了过去。
“唉,罗宾,你是真的找不女人可以追求了吗?只能向我献这种不带感情的殷勤来解渴?”玛尔歌说,但没有拒绝他的花。
“不带感情!你是这样看我的吗,姊妹?不,有感情的。”
“好,就算有吧,但和对你那帮汉子们的感情是一样的。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姊妹,要么娶我,要么拿我和真正的战士一视同仁。”
罗宾含混地赌了一个措辞不大文雅的咒,垂头丧气地说:“什么时候我能有福分结识一位玛丽安小姐那样的淑女,我可就再也不讨你的讥讽了!”
“诺曼王室的被监护人,你胃口倒是不小,洛克斯雷。”她突然把自己的弓向罗宾打去。后者一把挡住,好脾气地小心接下来以免折断。
“不过,洛克斯雷是什么意思?”他困惑地问。
“用你的姓起的外号。”她老实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罗宾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把那朵花从箭上摘下来,对玛尔歌姑娘说:“姊妹,让我把这朵花给你戴上总不至于招你骂吧?”
玛尔歌漠然地对待了这个问题。罗宾知道她默许了,就把那朵小花插在了她扎头发的麻绳底下。
“你这副尊容会让王城的圣殿骑士们甘心放下武器跪在你脚下的,姊妹。”罗宾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我保证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你这样有魅力的女人。真的,拿起剑来又比男人还强。”
“你不觉得我迷人吧,我猜?”
“说老实话,没被你迷住。”
“那就还不够意思啊,老兄!你知道诺丁汉地方有多少女孩为你心碎了,嗯?”
“这我倒没想过。”
“你随便找她们中的一个献献殷勤,她就是当时死了也愿意。”
“那我就不是她们喜欢的我了。你什么时候看我碰过她们?”
“哦,那你知道罗泽伍德的弄人们是怎么说你们这帮人的吗?”
“那好人艾凡赫家的人吗?那我可要听听。”
玛尔歌随即惟妙惟肖学着那弄人的腔调说:“他们这些好人儿和老天爷立下一份收支平衡表,这些忠厚的人儿总是用一桩好事和一桩不怎么好的事两相抵消,譬如他们从一个胖长老手里到手一百两银子,他们就拿出块把钱来布施给化缘的游方和尚;他们在林子里强吻了一个姑娘以后(说这话的时候她大有深意地挤了挤眼),跟着就接济接济一个穷寡妇。你如果碰见他们,最好是在他们做了坏事以后,那你就吉星高照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正有些于心不安,急于要在老天爷的面前做点好事来把坏事抵消。要是他们的账面上恰好收支平衡,谁在这时撞上他们,就得开新账户,究竟开出来的是好是歹,只好恳求皇天保佑了。这次他们在妥吉尔司东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在这以后,最先碰见他们的旅客就活该遭殃啦!”
“这都是谁说的?肯定不是你自己编的。谁说的?”罗宾脸色有些难看。
“小丑汪巴。那时候他还不在你的队伍里。”玛尔歌说,又给罗宾整了整衣领。
“攻打妥吉尔司东城堡时的事,哼,这个汪巴,唉!不过玛尔歌姊妹,有一件事我必须澄清,你刚才说的……,我可从来没干过。这个我得去盘问盘问手下人。”
玛尔歌不置可否,但是通过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意思是“别装了,我明白你是怎么回事”。
罗宾汉耸了耸肩,没理会,转身要走,想了想,又说:“今天下午的宴会你来吗?别告诉我又去森林里打猎。我们早就把材料都备齐了。”
“又是宴会?你们这些男人除了喝酒还会什么?”
罗宾汉几乎是绝望地做了一个“别提了”的手势。“你懂那帮伙计。没有酒就是理查国王亲自驾到也使唤不动他们。
“算了算了,我说的话你别介意。你真的没有别的事干了吗?”玛尔歌大大方方地岔开了话题,顺手把自己简陋的头绳扯了下来,亚麻色的卷发蓬松地散开来,披散在她的肩上。她随手捋了一下刘海儿,把额上遮挡视线的乱发都推到了一边。“我要回营地去了。你可以自己跟黑森林聊天。”
“是绿森林。”
玛尔歌没有听到罗宾抗议式的更正。她已经一把抓过自己的长弓,轻盈地飞奔向森林深处了。她富有光泽的头发在背后飞扬着,醒目非常。罗宾汉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树林里。然后他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什么东西,什么也没说,沉静地转身向反方向去了。
地上躺着那朵浅色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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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汉的传说有N种版本,实在难以考证,就稀里糊涂地混合着写了,历史文学考据大神求放过……玛尔歌是虚构人物。小丑汪巴的那段话摘自艾凡赫,在那本书里确实是汪巴说的,并非我原创,注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