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代天后

作者:蓁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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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整顿


      一早起来,两人浓情蜜意,正互相为彼此着装。突然一声“砰”的大响,两人迅速分开,面向来人,大声喝道:“进来也不懂得敲门吗?”
      “皇兄,不好了,不好了。”来人竟然是靖,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条慌慌张张的,眼眶发红,好象刚哭过。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弹抢过他手里的纸条,一看,脸也变得惨白。
      “怎么了?”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趋上来。
      弹说不出话来,把纸条递给寻。寻仔细一看,脸也变了色,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
      给弹儿靖儿
      父皇自知时日不多,望两位孩儿尽快赶回。
      落款署着皇上两个字。
      四人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弹简单交待副将守好城,牵马就走。这次比来时还赶,寻缩在弹怀里,心里慌成一团。
      最怕的就是皇上在他们还没到的时候就走了,皇位不管落在哪个皇子手里,对她都是一种麻烦。以靖的学识,要争取大臣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有望的就是让皇上主动将皇位交给他。
      早知道皇上会这么早走,她不应该跟出来的。她应该让皇上看到靖是可以托付皇位的,而不是现在这种结果。
      弹心思却是另外一样的。弹对这个对自己信任有余的父皇,是充满崇敬和爱戴的,父皇虽然软弱,听信小人奸言,却从来没让人拿下他的兵权,也正由于如此,他才能保住明州这块土地,让父皇过同样的生活,他从来没想过父皇有离开他的那一天。
      靖就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从父皇把他接回的第一天,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外跑,对这个困住自己的父皇是又爱又恨。他必竟和父皇在一起的时间只有这两年,又很少见面,有时候他还真希望父皇不见了,那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真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他的心却是苦涩的。血溶于水的亲情是什么距离都难以拉开的。
      这次他们只用了三天就回到了皇宫,三人来不及洗一下就直奔皇上的寝宫。到了那里时,几个皇子和皇后、嫔妃们都聚集在那里,看见他们回来,赶紧让条路让他们进去。
      “你们总算回来了。”皇上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除了他们三人,其余的都出去。”皇上把三人招来身边,皇后则将不情愿出去的几个皇子和嫔妃拉了出去,自己垫后,还带上了门。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弹红着眼跪在床头,看着皇上消瘦的脸庞。
      “太医怎么说?”寻站在弹身后,而靖则拉着皇上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没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皇上摇了摇头,“靖儿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有你五皇兄的样子了。”
      “父皇。”靖将脸贴在皇上的手上,眼泪都流湿了那干燥的手。
      “不要哭。我有件事得跟你们讲,你们要听我的话。”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寻也点了点头。
      “靖儿,我要你马上和寻太傅成亲。”皇上的话如晴天霹雳。
      “不行。”弹和寻同时出声,对看了一眼又都别了开去。
      “好。”靖却是欣喜若狂,他都等了两三年了,就等这个。
      “弹儿带靖儿到一边去。我有几句话要和太傅谈。”皇上把两个儿子叫走,让寻坐在他床头的地上。
      “我时间不多,也不和你绕圈子,我知道你从哪里来,也知道你来的原因。不管你以前跟弹儿是什么关系,从今天起你就只能和靖儿绑在一起,否则我就把皇位传给别人。”皇上一刀切在要害。
      “你是怎么知道的?”寻气得脸色发青,这个皇上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慈祥,而且他竟然可以知道自己的来历,身边肯定有什么不简单的人。
      “这个是个秘密。你只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就行。弹儿那边我会解决。”皇上那可是阴笑,原来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只是他想让你看哪一面你就只能看到哪一面。看来她和弹的事是不可能的了。她转过身去不舍地看了弹一眼,狠下心来对皇上点了点头。
      弹一脸狐疑地看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两人,心里有着自己所不懂的不安。寻退下来后,皇上把他叫了上去。
      “父皇。”弹握着皇上苍白的手。
      “你还记得答应父皇的事情吗?”皇上和蔼地看着弹,完全是个慈父的样子。
      “父皇指的是哪一件?”弹好象太听皇上的话了,一时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
      “就是全力辅佐靖儿,助他顺利继承花都的事。”
      “我记得。”
      “那就好。”皇上满意地笑了,“你们俩都过来。”
      “靖儿和寻儿跪下来。弹儿你在一边当证人。”
      “什么证人?”弹的脸刷得青白,心里祈祷着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可皇上的话彻底将他打入了冰窖。
      “我让靖儿和寻儿在我面前成婚。你和我当他们的证婚人。”
      “不要,我不要。”弹摇着头,往后退。
      “弹儿,你难道要父皇死得不甘心吗?”皇上喊完就猛烈地咳了起来,三人忙上前安抚,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我答应。”弹低下了头,咬紧牙关才吐出这三个字,皇上笑了,他心里却滴着血。为什么同是父皇,他就不能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就因为靖的身上有牡丹胎痣,就为了靖是未来的皇上吗,那自己呢,不能做皇上就没有争取自己女人的机会吗。
      “好,那我们就一切从简了。直接拜天地好了。”皇上说完,眼望着弹。
      弹退远去,把唇都咬出血了,才勉强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念完,看到寻两人“甜蜜”相望,他再也无法忍受,摔门而去。寻担心他,却没法可想。
      再说皇上看到靖儿和寻拜完天地后,竟然高兴得可以自己坐起来,连忙叫来皇后,请宫内所有人为这对新婚夫妇祝贺。
      几乎所有皇族的人都到了,心里虽然想法不同,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连声对皇上和靖道恭喜。唯一缺席的只有弹皇子,那个军功显赫的皇子在这种场合也没人谈起。
      寻压着心底的心疼,堆起笑脸面对这群不断敬酒的人。她知道他躲在哪里,可这时候她哪分得开身去安慰他,只能等宴席散了,等靖睡了。不知还要等多久,她的人在这儿,心却早就飞远了。
      靖喝得酩酊大醉,一回房就睡着了,连鞋子都没脱。寻给他脱了鞋,拉来被子给他盖上,换了套夜行衣,就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在弹的树林里找到了醉得一塌糊涂的他。一夕之间,他的胡渣长了不少,那身脏衣服还没有换,就象个流浪汉般。那个羽扇冠伦谈笑用兵的男子哪里去了。
      “弹,弹。”寻坐在他身边,轻声叫着他。连反映都这么迟钝,要是他的仇家来了可如何是好。
      “寻儿,我不是在做梦吧。”弹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
      “就算梦也好。”他一把抓住了寻让她躺在他的身上,“只有梦里你才是我的。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你心里只有靖皇弟。”忍了一晚的眼泪唰唰往下掉。
      寻痛得无法呼吸,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安份守已,不要去惹他,就不会让他这样痛苦了。“我没有不要你,我也好爱你。”
      “你骗人,你连梦里都在骗我。我听见父皇对你说的话了。你只要靖皇弟。”弹鼻涕横流的哭诉着,寻抱着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用唇吻去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希望能给他一点点安慰。
      她的使命怎么说与他听,这是他们无法摆脱的命运,老天早就挖好的坑,只是一个不知道,一个不当回事罢了。人力胜天的事很难,尤其是在这种君主社会里。
      弹翻身将寻压在自己身下,嘴里一边喊着“别离开我”,一边细细泣泣地吻着她的脸,知道弹的心伤,寻全心承欢身下,让弹在□□上得到了满足。在月光的反射下,弹肩上若隐若现的可是紫牡丹?可惜寻看不见。
      激情过后,一身疲惫的男儿就睡着了。
      寻努力了很久才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拿来他的衣服给他盖上,又回他的寝宫带来被子,后又留言让他的两名宫内侍卫过来为他守护。她交待侍卫在他醒来后不能告诉他,她来过的事,否则以军法处置。
      当她放心回到靖的寝室已经天空微白了。换了衣服还没来得急就寝,就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的喊叫声。
      她着装后,把靖皇子给叫了起来。靖一听说父皇过逝了,马上清醒过来,没等他叫来侍女,寻就帮他穿上衣服,两人急冲冲地往皇上寝宫赶去。
      他们到的时候,除了弹皇子外,其余的人都已经在那里了,皇后一脸悲凄,“等靖儿到了,我有事宣布。”
      不会儿,一身狼狈的靖皇子从门外冲了进去,他显然没有时间去换衣服,头发也没有梳整,一团凌乱,他谁也没看一眼,直冲到皇上面前。皇上去得很安详,显然是睡着了直接去的,一点也看不出痛苦。他安心了,昨晚没有违背父皇的意思总算是对的。他会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会听从父皇的安排,谁叫他是父皇的儿子。
      “好了,大家都在了。详和宣读圣旨。”皇后拿出枕头下的黄绢交给站在她身后的皇宫总管。
      “我自知在世已不久,按照皇族惯例,将皇位传给有着牡丹胎痣的靖皇子,由于靖皇子还小,不懂政事,特别封靖皇子妃寻和弹皇子为左右辅佐大臣帮助新皇处理政事。钦旨。”
      怎么可能,寻整个呆了,到头来,她竟然又被皇上给摆了一道。这皇位本来就是靖的,而她却为了这个皇位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她看向弹,却被他脸上的漠然给怔住了。她究竟干了什么事?
      老天,如果可以重来,她是不是会有不同的选择?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这样决定,因为这是她的使命,是她存活在这里的依据,假如没有靖皇子,她也根本不会在这里。
      靖也呆了,都不知道上前接旨。只是傻傻地看着皇后,他不想当皇上,他只要和自己喜欢的皇妃在一起就好了。皇后一脸鼓励,让他去接过圣旨。他又将眼光移向寻,寻勉强扯起笑容,走过去拉着他和弹一起下跪,靖接过了圣旨,对躺在床上的皇上拜了三拜。
      趁着早朝时间,皇后召集各级官员,在圣坛举行了封帝封后仪式,并封五皇子弹为辅佐大臣。
      新皇让举国为先皇守孝七日,才以盛大的仪式为先皇礼葬,陪葬品让人数都数不清,墓位之大宛如一座小山。
      皇太后和先皇众妃们退守到太上皇宫,为已亡的先皇守节。
      寻则待在书房处理先皇在世前及这几天的奏折,什么芝麻绿豆般的小事都有,连左相府里丢了一只宠物狗都呈了上来,天,这是什么事情,那些官员们是用来干啥的,每个月还领那么多的薪资。看来,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这些臣子,否则寻再怎么利害,只凭她一只手难道还真可以遮天不成。
      每天处理好宫内杂七杂八的事情后,寻总会抽一点时间去陪靖和弹守夜,晚上几个人都在那里和衣而睡。
      先皇下葬后,靖和弹又在牌位前跪了一晚,才去帮忙寻处理政事。财政和国事都是一团糟,寻虽提前忙了好几天,还有很多处理不到的地方。靖没那个耐性也不懂,就坐在那里发呆。弹则帮着寻忙得晕头转向。
      知道弹再也没时间去边防,寻和他们说起了吾州的兵力和将领,两个男人对寻都很信任,让她去调整兵力,靖没有插嘴的余地,弹也只是提供了自己的意见,于是吾州和明州的兵力便混合起来,除了少部分跟着弹的有能力的将领,其余都换上了八相和他们的手下。城守能力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弹直到此刻才知道寻的实力和能力。她说的这些人名,他早就有所耳闻,却不知道都是她的人。
      寻和靖回了房,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和靖说开两人只能有夫妻之名而不能有夫妻之实的事。
      靖在侍女梅香的帮忙下,宽衣就寝了,这些日子也够他累的了,尤其是昨晚又一晚没睡,他真倦了,可看到寻还不上床。“上来呀。”他困惑地朝寻招了招手。
      “靖,我有点事情得和你说。”寻坐在床边,心想还是现在就解决,反正她是不会若无其事地和靖做真正的夫妻的。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好累。”靖眼睛都快搭上了。
      “不行,就一件事,你等会儿再睡也不迟。”寻捏痛他的手,让他清醒点,这事很重要,她可不希望他说过就忘记。
      “你说吧。”靖痛呼一声,顿时赶跑了睡意。
      “我不能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寻一股作气说了出来。
      “什么?”靖一时还没反映过来。
      “我们只能是挂名夫妻。”
      “为什么?”靖没办法懂。
      “我有自己喜爱的人了。”寻不想隐瞒。
      “是弹皇兄吗?”靖语气里有着落寂,其实他也看得出来寻和弹皇兄相处的互动,只是他也好喜欢寻,难道寻就不能喜欢他吗?
      寻点了点头,急切地望着靖,首次对这个毛头小子的意见表示关注。
      “我不行吗?”靖的语气里有着祈求,“我也可以和皇兄一样好的,只要你给我机会。”
      寻摇了摇头,“太迟了,我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成亲。”靖把身后的枕头仍到地上。
      “我也是没有办法,先皇的命令我又不能违抗。”寻避重就轻地说着,她也不敢说自己和先皇的协议,因为靖本不想当皇上的。
      “我可以答应不急着和你圆房,但是你必须跟我睡一张床。别想我在旁人面前连面子都没有。”靖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霸气,还真让寻吓了一大跳,或许他并不如自己所想的没用。
      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想计较太多,忙上了床和靖各自裹着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反倒是一直很想睡的靖,辗转反侧了很久,还是无法入睡,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可惜竟然不是自己所能拥有的。他强烈地嫉妒起弹皇兄。不管,反正寻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总有一天,他会把她从皇兄手里抢回来的,连人带心,他有的是信心。
      寻和靖、弹二人商量后,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所有耕地和山林收回国家所有,再把耕地和山林以自然角落为单位平均地分给当地的百姓,一年只收取总收入百分之五的税收。
      这事虽遭到众多大臣的反对,但是有弹和靖顶着,也照她的意思下去,她以封城为例,让八相派人监督。这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但是因为在吾州已有几年的成绩,累积了不少经验,而且靖还下了文件,如有抵抗着,监督官有权暂时收押,所以实施的成果,还算顺利。
      穷困百姓则是奔走相告,直说花都出了个好皇上,封了个好皇后,而那些本来有很多土地和山林的地主们则是怨声四起,却只敢说说,而不敢有所作为,牢狱之灾可没人喜欢,而且还好家里的钱财没被拿去充公,可说是万幸了,再怎么说,土地他们还可以分到自己的那一份。
      然后她没收了皇族子弟和一些大臣官员的非法所得建造的府邸,用来建造学堂。没收了不少贪官的钱财用来供农村的孩子读书。她用现代人的眼光提出了很多的做法和想法,在大臣里引起各方面的争议,虽然阻挠的人很多,但是身边的两个男人是她最大的支持者,皇上的眼里,皇妃做什么都是对的,而弹的心思更简单,就算寻做的是错误决定,他也只为帮她而活着。
      她遣散了后宫多余的宫女,先皇遗留下的嫔妃,有对象就安排其改嫁,没对象的想走就走,想留的留下来,却不能吃白食,必须学点手艺,赚钱养活自己,为了这些留下来的女人,她特地从各地招来知名的手工艺者教她们,开始虽然怨声载道,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好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日子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枯燥无味的生活。
      她起草考核官员的诏书,村极、镇极的官员由百姓直接选举,被选举人有一定的条件,但都只为了能更好地管理地方而不是为了某些特权人而准备,被选举人还必须向百姓报告自己在任时将为百姓做什么事,接受百姓的监督,以后发现不合格的百姓有权罢免,提请上一级官员重新选举,各级官员的在任期统一为三年。对于高级官员,由皇上统一考核,选优筛差。
      这天,寻在为花都官员考核纲要而伤脑筋时,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急忙用手捂住了嘴,怕吐到桌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纸上。如此反复几次,她以为是吃坏了东西也不在意。
      可坐在她对面帮忙的弹眉头却皱得死紧,脸上一阵惨白。他努力压抑自己,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站起来走到寻面前,“手伸出来。”
      “什么?”寻一阵头昏,一时不知道他的意图,这是自那以后弹第一次说公事以外的话,她都有点傻了。
      “手伸出来。”弹不耐地敲着桌子。
      “好。”寻把手伸了出来,弹食指和中指搭上她的手腕,她才知道他在为他把脉,看着他阴沉的脸,寻问道:“我生病了吗?”
      “没有。”他放开她的手,走过去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怕自己的脚撑不住人,“你不是生病,只是怀孕了。”
      “怀孕了?”寻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弹点了点头,她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就那么两晚她竟然怀孕了。这怎么跟皇上说,她的头开始痛了。真是糟糕透了,她是不爱皇上没错,可也没想过让他养别人的孩子。
      “你不高兴吗?”弹强忍着心痛,他们才结婚一个月多,她就怀孕了,可想而知他们晚上是多么努力,一想到寻雪白的身体承欢在靖身下,他的心就痛得好象有钻子在穿孔般。
      晚上,他总是陪着寻直到三更,回去后五更天就起床,这几个时辰他也根本睡不着,要不是有着不错的武功底子,他这一个月根本过不了。他开始学起师父教的打座,虽只休息几个时辰,却已精神了很多,不象前段日子般疲惫,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为没有他,寻一个弱女子哪有办法挑起这么重的担子,由于无意间,他还知道她有收复花都的打算。
      “来得真不是时候?”寻扯了扯嘴角。弹以为她是指现在这么忙不是时候,也没再多说什么,说真的,他也不想再找话讲,挑起自己更深的痛楚。他赶紧把心思全部投入手中的事情里。
      “我怀孕了。”趁着弹不在,寻向靖摊牌了,这种事情他早晚会知道。
      站着的靖退了几步落入身后的椅子里,“皇兄知道吗?”他早就知道寻喜欢的人是弹,但是他放不开手呀,从第一眼见到寻他就已经将她刻入心底。他以为跟她结婚后,她就是自己的人,可是自从结婚到现在寻根本不给他培养感情的机会,可是也没再见她和弹皇兄有特别亲热的地方,反倒象两个有仇的人般,二话不说,他以为自己或许有机会,可没想到她竟会怀上皇兄的孩子,这让他怎么选择,不管是放或不放,他都知道寻是不可能跟皇兄在一起了,除非两人隐姓瞒名。
      “嗯。没跟你成亲前的事。”寻承认了,她低下头不忍再看到另一个男人受到伤害,可她怎么老是做错事,上天是不是找错人了。
      “是我不够好吗?”靖受到的伤害并不如寻想象中的多,或许是因为他早就有所觉察了吧。
      “不,只能说我们没缘?”寻摇了摇头。
      “我该放你自由吗?皇妃。”靖知道自己喜欢她开心,不管这个结果对他能不能接受。
      “不,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干完,我希望你能当孩子的父亲。”
      “你不要对我和皇兄都那么残忍。除了国事之外,家事在你心里根本微不足道是不是?”靖提高了声音,他不要她只为这种事情活着,他希望的是她能为自己好好活着。
      “是的。我就是为了花都的事而来的。别的我没办法顾忌太多。”寻咬牙说。
      “我会如你所愿。相信皇兄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靖拂袖而去,却刚好和进门的弹碰上了,弹拦不住他,只得放他走。
      “你们吵架了?他不高兴你怀了孩子吗?”弹想置身事外的,可有了寻参在里头,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放开。
      “没有。”寻甩开心思,专心于手上的工作,今天就可以收尾了,她希望能赶紧整编好各级官员,减免臃肿的机构,减少财政的负担。她有好多东西要教靖,可靖总不专心学,她现在已经放弃了,只希望自己还在的时候能将花都整顿出一个规模来,形成一定的秩序,让靖接手的时候已经不会太难,只希望他能守成下去。如果真不成,她也是没法可想的了。
      弹坐下帮忙,心里却一直搁着寻怀孕后,靖和寻的表情好象都不是很好。他们的感情出问题了吗?当事人谁也不说什么,他这个剧外人除了干着急还能怎样。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好寻的饮食和睡眠。期望她能顺利产下孩子。
      怀孕后铁人般的寻也常觉得疲惫,在靖的同意下,五侍也都进了宫庭,冰火和苇土随侍在侧,情金帮起弹的忙。
      本来对靖很反敢的冰火,在知道他的现状后竟然对他生了同情心,有空的时候,时常逗他开心,以前的靖虽然很可恶,但是却是活力充沛,现在的靖显得阴沉了很多,也不太容易接近。还变得很孤僻,除了上朝外,经常就待在花园里发呆。有时候连朝也不上了,反正也轮不到他发言,他也懒得发言,就由寻和弹顶着。
      位高人空虚吧。寻和弹虽是靖最近的人,但是他们眼里都只有公事,下人们又能了解主子在讲什么,话稍微大声一点,都跑得不见人影。本人老说冰火是贱人的靖竟然和她走得很近。不能出宫去玩,那就在宫里玩吧。小孩子心性的两个人都能玩出很多游戏。靖渐渐有了笑容。
      寻虽知道也不多加制止,就这样也好,其实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已经伤害了很多人,新皇也登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当成是她的责任好了。她可以撑起来的,为了自己所伤害的男人,她可以挡下一切。
      预产期临近,肚子虽然不是太大,寻也开始坐立难安。这天她觉得肚子有点疼,对于关心的弹和情金又不敢说,只说是有点倦,想早点回去睡。她谢绝二人的陪送,只让苇土陪她回去。才到门口,耳尖的她就可到男女的声音,她一个怒火中生,以为是哪对狗奴才竟然借着主子的地方干那种事情。
      谁知却是靖和冰火。寻和苇土赶紧退了出去,两人红着脸对看,怎么她们都不知道靖和冰火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慌慌张张的冰火着衣出来,跪在寻面前。而靖却随便披了件外衣,靠在柱子上。这个样子真象个妻子大腹,丈夫偷奸。
      “冰火,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吧。”苇土怎么也拉不起冰火。
      冰火咬着牙跪在那里,却一句话也不多说,看起来就是我没错,听凭你处置。
      “找个时间,把你们的事办了吧。苇土,我们到隔壁去休息。”肚子又痛了,寻招来苇土扶她到另外一房间。
      听到寻的话,靖抬起头看向她,却发觉得寻的目光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的心顿时沉到谷底,这幕戏本来就是要做给她看的,以为这些年来,她会看到他的真心。没想到她依旧没把他放在心里。
      冰火把目光从出去的二人身上转回,看到靖坐在了地板上。她又怎么不知他的心思,只是这情字,总让人心不由己。她走过去,把靖抱在怀里。“以后有我呢。”
      靖的眼泪流湿了她的衣服,久久过后,他抬起头来,坚定地对冰火说:“我会给你幸福的,也会尝试着爱你。”
      “主子。”苇土服侍寻躺下,在床边转了几圈,鼓足勇气才叫闭目假眠的寻。
      “为了冰火的事吗?”寻睁开眼,今天不问清楚,这苇土肯定要睡不着觉了。
      “嗯,”苇土在床边坐下,“他们怎么会走在一块。”
      “日久生情吧。”寻也看得出两个人都很寂寞,而这样的人最容易走在一起。
      “以前冰火不是很讨厌他。”苇土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对靖有尊称,以前的印象太差。
      “其实靖不坏,只是很寂寞罢了。”寻知道他不喜欢皇位,他渴望的是能四处去玩,可是谁叫他身上有她要找的胎痣。她不可能放他走,很多人都不会放他走的。他就只能在这里待着了。
      “主子你不生气?”苇土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寻摇了摇头。“你让嬷嬷们准备准备,这两天就帮他们把事办了吧。要不孩子生下来又要忙很久,让下人笑话了也不好。”
      “知道,主子。我明天就去吩咐。”
      “你也去休息吧。我想睡了。”寻把苇土遣出去。靖终于不在寂寞,可是那个老在她身过的弹呢?她不是看不出他的痛苦,可是她现在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实在太多,放不开他。要是他也能找到个疼他的女人就好。
      几天后,寻产下一子,身上竟然有着帝位相传的牡丹胎痣,跟靖长在同一个地方,但却是紫色的。这下再没有人怀疑,孩子不是靖的。因为,宫里的有人传言皇后和皇上没有同房,而且皇后和五王爷还走得很近。
      身体不大好的皇太后直到孩子满月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孙子,当她给孩子换衣服看到他肩上的紫牡丹时,突然尖叫起来,吓哭了孩子,也吓到了她自己。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又病倒了。寻和弹上门看望都被挡了出来,就靖一人可以去看她。
      这件事让看到事情经过的寻百思不得其解。尚儿身上有牡丹胎痣不是皇室里最正常的事,皇太后怎么会吓到了。
      从那以后,皇太后身体好转些都不敢踏出宫来。寻就算有一肚子疑问也没人可以解。
      再一年后,明州和吾州的土地和山林都已落实到农民手里,百姓安居乐业,寻还规定未满十六岁的孩子都要到学堂学习,交不起学费的由镇级官员统一安排免交或着减免学费。
      受到灾难的百姓国家财政统一赔偿跟去年同一时期的产值一半的粮食或者银两。
      官员按级别由国家统一发放工资,不得私自收取财物,所有面对百姓的收费由国家财政统一决定并开出□□,否则任何人可以拒缴等等。皇上英明、皇上万岁的口号在百姓嘴里是最常听见的,大家丰衣足食,日子过得太平美满,邻州的百姓,舍得放弃家园的都纷纷投奔而来,两州的人口一下增长了将近一倍。
      这就是寻教靖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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