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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宜姐姐又来取笑我,我可不依了。”我甩动着手中的帕子,与宜妃笑闹,德妃倒也真打的好算盘,这一番她宫里的嬉闹不愁到不了万岁爷的耳朵里头,再加上这宫里的妃子嫔妾都来了,总会有一两个在万岁爷耳边说起十三爷弄进来的西洋镜子照人好玩的事情,万岁爷总能想起那个被他禁闭于自己府里面的十三阿哥吧。
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十三阿哥又么多么让人感动的孝心啊,只不知这个主意是哪个想出来的呢?
前几日因为太子监军出征的事情,十三阿哥在朝堂之上大闹了一通,说太子不通军事,不知军情,惹怒了皇上,被康熙下旨在府中静思已过三个月,不得人探视,府中人不得随意出入,这算是断了十三阿哥与别的什么人通信通气的机会,连折子听说康熙不看了,想出这个法子的人倒也真是摸得通康熙的脾气,来个曲线救国。
真真难得啊,康熙素来重孝道重亲情重兄友弟恭,这会子,只怕乾清宫里头那位号称冷面王爷的雍亲王又在替十三阿哥求情了吧,估且不论他能不能说动康熙放十三阿哥,只这份兄弟之情便足以给康熙留个好印象了。而这个时候呢,十三阿哥那边又送来了这个引人开心逗人发笑的哈哈镜,还是去年便弄的,又撇清了借着孝心谋事的污水,说来说去,哈哈镜在这个时候送进宫不过是个巧合而已,真高明,果然聪明啊。
好吧,八爷那边也要开始收敛风头了,雍亲王一个人做战太过于孤单了些,十三阿哥出来好歹能帮衬一些,也好过让八爷独享风光啊,我做这个顺水人情。
宜妃爽快的笑声再一次传入耳朵里面:“瞧瞧,恼了,好啦好啦不说你了,听说前儿万岁爷赏了你一个琉璃塔,快些让丫头取来咱们也好开开眼儿。”
“宜姐姐老爱寒碜我,那个琉璃塔有什么好稀罕的,宜姐姐那儿的琉璃还少得了吗?还开开眼儿呢,您见过的好东西还少啊?”我微微皱起鼻子,故意用一种感叹一般的语气开口说话。
“得得得,这宫里头的巧嘴儿啊可不止你宜妹妹一个人喽。好妹妹,多说说这个心气儿高的宜娘娘,让她躁的脸红才叫人欢喜呢。平日里可没人说得过她。”皇贵妃笑得可亲,一把拉过我的手,轻轻拍着,我也抿着嘴直笑。
“不来了不来了,你们合着伙儿欺负我呢。”宜妃笑着开口,说着从皇贵妃身边拉过我,谆谆教诲:“再过五日,你便要得上牌子了,这阵子可得小心着身子啊,别冻着受凉了。”
“是,谢宜姐姐。”我乖巧的福身行礼,忽略旁边一众人或羡或妒的眼神,只让她们看见我有些期待和羞涩的笑脸。
晚上,仔细的梳妆,耳边听到丫头的叫声:“主子,万岁爷来了。”
于是赶忙迎了上去,福身行礼:“万岁爷吉祥。”
他扶起我,身上带着外头的凉意:“快起来吧,今儿听底下的人说,你玩儿了一天?也不嫌累着。”
“哪里就那么弱的身子了,不过,今儿倒真挺好玩的。”我轻轻给他解了外头的披风,轻轻柔柔一件黑色绣着金龙的披风放在旁边侍候着的宫女手里,这才与他走进了内屋:“听说是十三阿哥给送来的一个稀罕玩意儿了,也说是西洋镜儿,不过,忧离看着倒挺好玩儿的,那镜子可古怪了,照得人啊都变形了,忧离照着啊都胖的不得了呢。”
“老十三?”他看了看我,我依旧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只当是说着外头好玩有趣的事情与他一般:“是啊,十三阿哥送来的,听德姐姐说,是去年便在托人寻了,只现今才找到,一找到便巴巴的送来了,因怕如今还要圈禁期,还托了四阿哥的名头呢,当真是有孝心。皇上,忧离求个恩典。”
“恩典?说说看。”康熙喝着手中的茶,那是刚进贡来的大红袍,记得在那个早已只能在梦里回忆的年代,这个东西,那可真是一两茶一两金啊。
“忧离前几日做了两身衣裳。”我故意说一半儿的话,一边半低着头,拿眼睛瞧着康熙,康熙看着我,也不开声,沉默了许久,我轻轻哼了一声:“万岁爷明知道的。”
“朕知道什么呀?”康熙也故意逗弄起我来了,我走到他背后,在他的肩上按揉着:“万岁爷,您不是要给哥哥那儿传旨吗,替忧离带了这两身衣裳过去,好不好吗?”声音开始便的又嗲又糯。
“朕的传旨太监可不是信差。”康熙板起了脸,我拉着他的手臂不停的晃动着:“好万岁爷,求您了,顺道儿吗。好吗好吗。”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康熙很正经的看着我,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我大喜,轻轻在他脸上一吻:“真是忧离的好万岁爷。”说着端起茶杯:“万岁爷喝茶。”
替人求情要讲究个方法,尤其是康熙这般多疑的人,多说了只怕他误会我拉帮结派扰乱后宫了,所以,我只说一句,而后,用自己的孝心和亲情来让康熙重新忆起那被他自己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些父子情份。
只怕这一句话顶得上那些只知道替十三阿哥说好话求情的人要有用的多,更何况那些求情的与十三阿哥大多有些牵扯,康熙自然会多想,往深处想,想着求情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十三阿哥指使他们来的,求情的效果自然也就差了,而我与十三阿哥半些儿关系也无,说话也只轻描淡写,效果应该会好些。
十三哥哥,我这恩,你打算怎么报呢?我笑咪咪的想着。
第二天的上午,我终于等来了我等了很久的人。
“奴才太医院官值吏目给贵人娘娘请平安脉。”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绰绰的从帘子外头传来,我突然好像又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苏完佳尔紫妍第一次在宫里见到那个跟着他那个院判师付来看诊的小医生而已,那个时候的苏完佳尔紫妍得宠极了,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便也劳动了太医院的左院判。那个时候的他唇红齿白,早已些许不怀好意的人在他的身边挑弄着,一时的无心之举,却得到这个名叫待书的男子的真诚以对。
纱帘被放下,手腕上被一条丝帕盖往,四根手指上的凉意和颤抖透过丝帕在我的手腕间传导,他有些激动,我咳了一声:“吏目大人,我这身子如何?”
“回贵人主子的话,贵人主子的身子并不妥之处,只是这天凉夜寒,贵人主子需的防寒,奴才给贵人主子开几贴子方子。”他起身行礼,走到桌前,桌上我已让人铺上了有着素净花饰纹的桌布,布的四脚垂下,待书走到桌前,坐下,伸手将身上所着八品的官服的后摆往后一撩,随即又将官服的前摆轻轻的摆动一下,桌布在他的手的动作下微微晃动。
他认真的写着药方子,我看着他的动作,因为纱帘的关系,我看不清他的容颜,但却知道,那个曾经有些害羞的男生已经成长为一个医术精妙的男子了。
“贵人主子,方子已经开好了,只管让医药局的医生们煎药便行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只是这京里天寒,贵人主子还需小心谨慎才好。风向又要变了,主子需早做打算,早晚添衣。奴才告退了。”
“秀怜,替我送吏目大人。”秀怜前几日重又开始轮值了。脸上的伤早已消去许多,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是,吏目大人,这些钱拿去喝茶吧,这边请。”秀怜的声音仍旧有些气弱,担心因为颜面有伤被赶出宫去吗?放心吧,你还有用呢,没有这么快让你出宫的。
“奴才谢贵人主子。奴才告退。”待书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银子了。
我急急下床,坐到桌前,移过桌上放着的药方:“绿荷,给我泡杯白毫来。”手状似抚着裙摆一般,迅速往桌布那儿一摸,果然有个小药包沾在桌布里头,我心中暗喜手迅速往袖内一缩,脸上挂着笑:“这个许吏目大人医术倒是不错,只是胆儿小了些,所用药材都是十分的小心的啊。”
绿荷手里捧着茶杯,脸上挂笑:“小心无大错么。主子,您要的白毫。”
“放着吧,诺按着方子抓药。”我将手中的宣纸递给绿荷,绿荷接过,小心的叠起放进衣袖里头,我看着,笑着:“行了,我啊歪会子去,你也别侍候着了,下去吧。”
绿荷出去了,我将袖中的纸包拿了出来,放进了床褥之中,有了这包东西,老九,你等着吧。
PS:荷可是下了小晚班,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更新哦,好想睡觉觉哦,所以,看到某荷已经开始努力的份上给分给评吧。
终于上榜了,好开心好开心呢。
----再也忍不住要和帅帅的周公先生约会去的某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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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弄清这个问题,让我们首先来看看《清史稿·职官志》中关于太医院的记载:
太医院里除了代表朝廷监管太医院的王大臣一人外,正五品的院使(院长)一人,正六品的左、右院判(副院长)各一人。五品院使和相当于今司局长的郎中同品,而院判只比相当于今副司局长的从五品员外郎略低一点,也算副局级了。
太医院的大夫分四个级别,有些像咱们现在的职称: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助理医师。
第一等叫“御医”,只有十三人。雍正乾隆时期为七品,和县令一个级别,相当于现在的正处级,但是“给六品冠带”。也就是说,实际上是七品官,不过可以穿戴六品顶戴和服饰。这有点像如今的某些离休的处级干部“享受某几项司局级待遇”的意思。这“御医”就相当于主任医师。
第二等称为“吏目”,只有二十六人,八品与九品各十三人。这可就是实打实的了,是几品就穿戴几品服饰。八品和县丞(副县长)同品,相当于现在的副处级。当时县里仅次于县令、县丞的官叫主簿,根据县的大小设一个或几个,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长或科(局)长,九品,那就是正科级了。这就相当于副主任医师。
第三等叫医士,共二十人,“给从九品冠带”。也就是说,医士本来是没有品级的,但是可以穿戴从九品(相当于今副科级)的顶戴服饰。这就相当于主治医师。从九品是官员中最低的级别,再低的就不是官,而是“吏”了。所以这些太医院的医士虽然只是“吏”,但是在“冠带”服饰上还享受最低一级官员的待遇。
第四等叫“医生”,有三十人,无品。相当于现在医院里的助理医师。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