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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嫉妒
三楼的灯光一直亮着,这里是平时训练健身的地方。
以祀和以渡两个人在上面打得不可开交,拳风相向,铿锵有力。
哪怕是以渡避开了以祀身上一些地方,收了不少力度,以祀也不是以渡的对手。
以祀是明白的,当年以渡就是凭借着在这一方面的好身手才被派给boss当贴身保镖,而体能格斗稍微差些,耐心却极好的以祀则被安排成了助手。
几个回合下来,以祀尽管耍了些小聪明,但是身体上一些事情还是限制了他的发挥。
不说肌肉牵扯的疼,特别是出汗后,胸前的伤口更加难受了。
没多久,以祀就摆摆手,汗湿了一头头发躺在地上喘着气,嘴里说着:“不来了,不来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以渡明显看不起以祀的弱鸡,却也停下手,走到墙边,捡起地上摆放的矿泉水丢给以祀一瓶水,自己也开了瓶喝了起来。
打了这么久,两个人都有些口渴。
喝完后,以渡就坐在了以祀身边,两个人平复着呼吸,一时间,整个训练场格外地安静。
以祀竖着耳朵,听着窗外仆人们那庆祝圣诞的声音,他还听到了雪堆从树上坠落的声音。
以渡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以祀回头看过去,只看见以渡那一贯面无表情的脸。
“这次来,我是想和你谈一件事情。”
“嗯?”
“关于“自由”的事情。”
以祀愣了愣,而后收回了眼里闪过的惊讶,慎重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原来你一直都没在忘记。”
“嗯,自由的空气,我向往很久了。”
就像以渡说过,他那么努力是为了站在boss身边,而以渡那么努力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然后找机会离开凌家。
凌家主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把他们训化成为奴隶的手段,如果可以选择,谁也不会想留下。
“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受主家控制了,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约束在凌家。”
以祀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被以渡这么一提,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在孤儿院看着孩子们长大的时光。
这让他想起,如果不是孤儿院妈妈死去,他就不会遇到boss,也不会和南南哥哥分散。
如果有那么一天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最大的想法莫过于开一家孤儿院……
以渡点了一根烟,递给了以祀。
以祀接了过来,凑在嘴边吸了一口,而后他缓缓吐出烟雾,任自己的脸在烟雾中缥缈。
最后他咧嘴一笑,释然了什么。
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
以渡忍住了想要揍以祀的冲动,眼角抽了抽。
他正要开口怒骂:“你是不是……”
以祀摇了摇头:“我们选择的路不一样,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他已经走在了死亡的道路上,等待着某一天boss一不开心就把他捏死。
如他所说,他没有任何想去在意的地方。
自由在他眼里,什么也不算。
“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放弃心中的执念,有些事情注定了不可能。”
“……”
那一瞬间,以祀猛地朝以渡看了过去,他想要从以渡冷漠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端倪,就好像以渡把他看得透彻见底一样。
连心中最隐秘的心事都被猜中,以祀只觉得特别难受。
原来,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既卑微,又执着地暗恋着那个人。
但是以渡早一步别过头去,两个人都无法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只能够借那一根烟去麻痹内心的苦涩。
以祀也不顾不上身上会不会留下烟味,两个人抽完一根后,他提议再打一会,以渡答应了。
很快,训练场又传出了两个人打斗的声音,缠斗的两个人彼此兴致勃勃,在挥洒汗水和全神贯注中,全然忘记时间的流逝,也忘记刚刚那段没有结果的谈话。
就在即将要到零点的时候,几辆车在风雪交加的道路上行驶着,正朝庄园这边开了过来。
中间那辆车,此刻正坐着高贵儒雅的男人。
他正用手撑着额头假寐着,仿佛那个在晚宴上拒绝女人的不是他,吩咐司机加紧赶回来的人也不是他。
想到临走前,以祀顺从听话地跪在客厅里,身上戴着他送的礼物,侧着脸,微微颤抖时,凌天一突然睁开眼,舔了舔自己的薄唇。
他朝窗外看去,看着这片茫茫大雪,圣诞之夜的雪。
虽然已经让以渡赶回来通知让以祀休息一会,但是热闹的晚宴,一直纠缠的女人,和虚情假意试探的商人让这个圣诞节索然无味。
早知道还不如在家过。
在宴会上的时候,凌天一就开始后悔了。
他应该给以祀留个手机,再远有什么命令也可以直接给以祀下达,而不用再安排以渡去传递,最起码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可以直接和以祀说。
给以渡下了命令后,才想起出门前以祀那副诱人的模样,凌天一皱起了眉。
以渡和以祀毕竟以前关系很好,就是因为关系太好,凌天一才有些不放心。
如果是以然他们,凌天一不会有任何想法,毕竟以然和以祀不熟。
明明知道以祀和以渡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凌天一狭长的眼眸还是微微眯起来,那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的光。
也不知道今天以祀有没有好好享受那份圣诞礼物。
凌天一靠在车上,又闭上了眼睛。
半小时后,车子到达别墅。
车行至别墅门口后在停下,值班的几个仆人撑着伞打开车门接送自家主人回家。
从车上刚下来的凌天一穿了一身雍容华贵的黑色西装,外面被仆人递过来一件厚实的大衣。
他扫了扫此刻只有几处灯光亮起的别墅,在众人拥簇下,踏进了温暖的别墅里。
喝上一杯驱寒的姜茶,让身上恢复温暖,免得到时去客厅时带去一身寒气惊扰到自己的宠物。
挥手让多余的人退下,凌天一登上了去二楼的楼梯。
只是到了二楼客厅,温暖的空气从里面溢出来,凌天一扫了一眼,壁炉里还烤着炭,那块地毯上跪着的人却不见了。
除了一个冰冷的道具跌落在一旁。
那是他今天放进以祀身体里的。
“三楼啊……”
只是进门前那么一瞥,凌天一就记住了一向不怎么有人的三楼训练场也亮着灯。
走进来时,连步伐都变得缓慢沉重。
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又慢慢占据了他的想法。
凌天一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都泛着冷冷的光,在格外温暖的室内。
他慢慢走上三楼,隐约已经听到三楼的动静,像是以祀和以渡两个人在进行训练,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走道里看着里面的两个人,目光浅淡。
以祀和以渡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喘着气。
只是凌天一注视到以祀擦擦汗后,由衷地对以渡露出了微笑,那张光彩照人的眼神和平时在他身边的样子就像是两个人。
一个鲜活的以祀。
凌天一嘴角弯上愉悦的弧度,声音却极其冰冷。
“呵呵——”
他打开门,推门而进。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以祀和以渡都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boss?”
“主人。”
两个人都微微惊讶,以祀很快给予的反应,抬腿朝凌天一走过去,跪在了凌天一脚步。
如果早知道主人会回来,他打死也不和以渡跑过来这边打架……
以祀脸色有些发白,他明显从自家主人的脸上发现了不对劲,虽然主人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是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了,每一次被折腾的时候,凌天一身上就是散发着这种邪恶又无情的气息。
“主人,我错了。”
“boss,是我擅自提议让他过来陪我训练的,请boss不要责罚以祀。”
以祀刚开口求饶,以渡则直接坦白了一切,坦荡得很。
但是跪在凌天一脚步的以祀却暗暗叫苦。
这下子真完了。
以渡毕竟还是不太了解boss,boss这个人掌控欲很强,今天boss说了让他等他回来,尽管以渡说了让他休息一下,但是他跨出了客厅,这是一个错误。
Boss最不喜欢别人开口求他,左右他的想法,这又是一个错误。
他已经和以渡走的比较远,这一次近距离相处,boss绝对会起疑心的,一下子三个错误都出来了,以祀只能够祈求自己能够活着度过今晚。
“我走之前交代了什么?”
凌天一看都没有看以渡一眼,反而看着脚步的以祀淡淡道。
他伸出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以祀右边胸口上上,以祀疼得直接发抖,但是他不敢躲开,反而挺直身体接住了男人刻意之举,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让以祀跪在客厅,等主人回来,主人,以、以祀知道错了……”
疼疼疼!
他甚至感觉伤口微微裂开,渗血了!
“boss!”
以渡重重喊了一声。
凌天一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践踏完一边后继续践踏以祀另外一边。
很快,那件白色衬衫上沾了点点血迹,位置恰好是戴着饰品的那两处。
听着以祀断断续续的抽气声,以渡不由沉住了气,他发现自己做什么都不能够让boss改变主意,反而会给以祀添堵,于是打算离开。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以渡先下去了。”
以渡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站在那里别动。”
凌天一看着以渡,笑着喊住了他。
那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压抑着什么,想怒又想笑。
他转过头来,又看着以祀,嘴角上扬,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是一片笑意盈盈。
他道:“脱。”
以祀脸色煞白,他明白凌天一要做什么,但是他没有能力去阻止。
……
以祀没想到,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本以为只是以前一样,只是让主人发泄就行了。
可是男人说什么?
他惊恐地睁大眼,浑身颤抖地厉害,拼命摇头拒绝。
不行,不能发生那种事情!
他想要逃走,却被人扣住拉了回来。
他彻底成为了男人的人。
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主人的床伴,令他彻彻底底地绝望。
他怜悯自己那卑微的爱恋,在凌天一占有他的一瞬间,终究是凋零。
他的身份被固定是属于凌天一的奴隶,永远无法摆脱这个身份。
暗无天日。
看,boss连碰他都是在别人面前……
以祀神智恍惚,眼角泪水落下,闭上了眼睛。
男人经过洗礼的声音极其性感,他贴着以祀的耳朵,带着难得的温柔,呢喃道:
“终于是我的了。”
搂紧以祀的力道却仿佛要将一辈子都困在怀里他,永远不得解脱。
余光中看到以渡,嘴角却是一片冷笑。
以渡没有得到凌天一允许他离开的命令,一直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随着身后那场情.事变得更加内敛,最后目无一切,背后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直到很久很久后,boss冷笑着开口。
让他滚。
他才迈开僵硬的步伐,从这让人窒息的旖旎风光中,抽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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