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惭萧史,相偶成仙。
他与她,相遇。
然后离别。
天真的她,本想简单地爱他;
而他,亦不想将过于沉重的爱套牢在她的身上。
他有他的苦衷与野心。
对她,他说不出口,只因怕她顾虑太多而伤神。
而她,善良、忠厚。
藏在内心深处的傲气,让她不肯折服却又不得不受命运的煎熬。
他一再伤她,她无话可说。
她的幸福,她明白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天意弄人,他与她相遇了却不得相爱。
难道,命运就如此看不顺她?
还是说,她上刀山,他下火海,
他与她才能在一起……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蒲殃,遥菁 ┃ 配角:降迟,韵莲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少年将军,闺阁红颜,姻缘一线牵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741   总书评数:4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123,41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01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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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眷·琥珀玉

作者:缥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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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芜眷·琥珀玉


      那年,她方才及笄。天真纯稚得如一朵清新婉人的月季。
      他随父东征归来,被天子册封为护国将军。
      她与他,两个互不相关的人。
      他当他的少年将军,她当她的闺阁小姐。
      可天意弄人,月老的红线轻轻地绕过了她与他的尾指。
      红袖阁前,他与她相遇了。

      同样的傲气,她与他太像。
      她自小受家族礼教的熏陶,带着一身的书墨气息。可在他面前,她的礼数,乱了。
      他亦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未曾尝过情果。一颗心只承父志悬挂在黄沙百战、刀光剑影的战场上。
      那日,她弹琴、他作画,短短朝夕犹如一瞬。
      他明白,她虽单纯,却并没有一般闺阁千金的娇憨。
      她明白,他虽是持剑沙场的武将,却不是一无所长的莽夫。
      他的谦卑有礼,她的天真直率,宛若天成,命中注定。
      红线,牵得更牢了。

      从今往后,她常出府寻他,相约茶馆楼阁。
      他带她游山玩水,走遍繁街市井。
      姻缘树下,她对他笑,将自小系在脖子上的琥珀玉取下放在他手掌心。
      她说,那时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视若珍宝。
      他手中握着那块玲珑剔透的琥珀玉,不语。
      她不懂他为何沉默,于是侧头看他幽沉的眼眸。
      他一咬牙,将那玉摔至一旁的泥地上。
      他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
      她当场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泪水盈眶,在她灵秀的眼中打滚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的伤痛与自责。心中暗自苦笑,既然明白,又何必强求与怜惜?
      一拂袖,他从她身旁擦身离去。没有一句道别,也没有回头。
      她留在原地,秋风吹落了姻缘树的叶子。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化在了土里,没了踪影。

      明知,爱会伤人。她的倔强更让她伤人七分后自伤三分。
      原以为,一切那样顺利,那样的风平浪静。
      倘若上天眷恋,为何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转瞬,山盟海誓,她承受不起,他也给不起。
      所以,他走。
      所以,她留下。

      她与他的事情,无意间被家中长工窥见。
      她爹知道了自己的女儿竟然不顾礼节与外人幽会,一气之下,禁了她的足。
      她苦笑,没有怨言。
      这又有何关系?她已失去了他,如今只是更彻底罢了。

      半月后,良辰吉日。
      他娶亲了。
      她无意间从府中嘴碎的丫鬟口中得知。
      他成亲了,多好……
      她仍是天真的她,幸福离她太远,但她从不强求。
      所以,她决定放手。
      不再想他。
      但是趴在窗前,当她看到院中的月季开始凋零,思念又从新泛起。
      他成亲了,娶的新娘一定很美。贤良淑德,她自知不及。
      不知不觉,冬天来临。
      南飞的雁,展翅间带走了悲伤。
      看着天,她忽然忆起有一回,他在湖边吹着洞箫,眼睛看天。
      他说,北方的天空永远只有朦胧的黄沙,漫天飞扬,割伤战场上人的双眼。
      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以手支着下巴。
      听他讲述边疆的故事,然后,悄然入睡。

      阳春三月,宫中选秀。她在爹的安排下进宫了。
      那日,他从关外回来面圣。
      御玄池边,他遇见了她。
      她向他点头行礼,问,将军进来可安好?
      在宫中见到她,他表现出明显的诧异,但也猜到十有八九。
      以她的资质,要进宫为妃,比什么都来得容易。
      他敛下眼,笑道,蒙小姐费心。
      她听了,轻笑回他,这样就好。还有,请将军日后注意身份,将军该称呼本宫为“娘娘”。
      他先是一愣,然后颔首,他说,臣会的,多谢娘娘提点。
      她从他身边离去,身后几个宫女跟着她与他擦身而过。
      目送她离去,他的悲伤终是溢出脸上。
      她进宫成了天子的妃。那么,从今往后,他是她的臣子,她是他的娘娘。

      在宫中,她得宠万分。
      她的夫,即便拥有后宫三千,却专宠她一人。
      只因她的乖巧与伶俐,她的不拘礼节。
      可她,依旧对一切都那样淡然。所有宠幸于她而言,无任何意义。
      只因,她要的,那高高在上的天子,给不了。
      两年过去,她生下了第一个龙子。
      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她满眼含泪。
      她有多久,没再见他了?

      那个曾经陪着她寸步不离的他。
      那个带着她游山玩水的他。
      那个在湖边吹箫看天的他。
      那个狠心将她的琥珀玉扔掉的他。
      那个在她面前毕恭毕敬道“谢娘娘提点”的他……
      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他。
      他去那了,可安好?
      她全然不知。
      然后,她病了。
      这时,她进宫了。

      与她一样,她成了天子的妃。
      不同的是,她代替了她的位置,获得了天子所有的宠爱。
      她对天子说,遥妃姐姐给不了皇上的,莲儿能给。
      的确。
      她遥菁给不了天子的,她韵莲全部都给了。
      包括爱,与全心全意的侍侯。
      所以,她得宠,她失宠。
      一切就那么简单。
      那次,她与她在御玄池相遇。
      那个她曾经也与他相遇的地方。
      她叫住了她,说,遥菁,从前你和我抢他,结果是我赢了。
      如今,你与我抢天子、抢这后宫的霸主地位,你仍是输给了我。
      然,她笑了,那样单纯。她说,韵莲,我没要与你抢,过去现在,你要的,都是我不曾拥有的。
      她不曾拥有,包括他的爱,亦或他的怜惜。
      统统,她都不曾得到过。何来失去?
      因此,就算失去了,她也不觉得可惜。

      她被打进了冷宫。
      天子不再爱她,一切恶言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她不忧也不怨,人生如此,命运给她的安排,是好是坏,她也无能为力。
      她的孩子被天子派来的人接走,她看着年幼的他远去,泪落个不停。
      踏进冷宫,从此就注定了一生了吧?
      她别无所求,多了份安宁,她足以了此残生。
      宫廷的斗争,即便横生险象,名利地位,是非祸福,一切离她远了。
      她忽然庆幸自己的单纯,清清白白地做人,早早地看透因果尘缘。
      可她又挂念起在家的老父。
      爹年纪大了,要真知道她被送进了这远离后宫之地,会不会生气得大发雷霆?
      只有在夜深人静,明月当空。她抬头,看那片天。
      曾几何时,那少年将军也如此执箫抬头,凝望天际。
      他说,北方的天空永远只有朦胧的黄沙,漫天飞扬,割伤战场上人的双眼。
      那夜起,她将悄悄埋藏在心底已久的对他的感情重新审视。
      然,她是冷宫卑微低下的妃,他呢?她不知道。或许仍是那英武神威的将军吧。

      她自此常伴青灯,静心在祠堂中念佛,祈祷家国安康,君主万寿无疆,念爹长命百岁,愿他平安幸福。

      可当她得知,匈奴入侵,中原百姓民不聊生。她的一颗心悬在了崖际。
      他被天子派去带兵抵御匈奴进攻。
      她得知,将入宫时带在身上的平安符交给了侍女,叮嘱千万交于他手中。
      可她的单纯,她的毫无心计,让她再次成为阴谋的牺牲品。
      平安符落入莲妃手中,侍女的指控,连累了她的整个家族。
      欺君之罪,不可赦。
      天子的妃,竟暗恋着自己的臣子。
      接踵而来,抄家,罢职,株连九族。
      天子丢不起这个脸,也受不得这种侮辱。老父一气之下病倒,不足半月便去世了。
      家丁被遣散离开,而她,被逐出了宫。

      战场上擂鼓喧天。黄沙划破了将士的战袍。
      他在战马上,手中的宝剑被握得死紧,鼓声朦胧了他的情绪。
      一声令下,那些他的将士,便顾不得一切地朝敌兵冲去。
      他看见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的头颅被敌人的刀砍下,滚落在地。
      那些受了重伤的人,再也分不清敌我,抓起刀撑住最后一口气砍下了在他们身边经过的人的脚。战场上只有刀光剑影,追逐与厮杀。哀声、呜咽声连天响起,斥诉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那些战士脸上的恐惧与悲哀一一印在他的记忆里。
      挥剑砍下一个兵将的首领,他也身中了一刀。刀锋没入他的下肋又从后背穿出,血浆迸溅。剧痛淹没了他,他以手按住了伤口。
      赫然发现,那些血透过他的手指指缝染满了他的手。
      温热的粘稠中带了一丝冰凉。
      打开手掌,里头静静躺着的是她送他却被他掷于泥地的琥珀玉,战场上唯一安宁的净土。
      她的笑,她的泪,瞬间映满了他的脑海。
      原来,他不曾忘她,只是他负了她。
      罪,太沉重。他无力挽回的不仅仅是那份怜惜,还有,爱。
      倘若,倘若……
      他说不出口,他害怕在未曾实现承诺之前再伤她一次。

      那琥珀玉,他扔了又拾回来。
      那夜,她走了。离开姻缘树的那刻,漫天的大雨。然,他仍能感受到被雨水淹没的她的泪。
      他不顾自己被淋湿,跪在肮脏的泥地上摸索寻找那块玉。
      那时她送他的,她的珍宝。

      他的妻如今成了天子的妃,他对爹的承诺也到头了。
      而她,也成了天子的妃。

      九个月后,他终于班师回朝。
      匈奴的军队退出了边塞,他带领着一干将士,快马加鞭,只为快点见到她。
      爹的军队已经驻扎在边塞,一切都要准备就绪。
      长年来,爹对国君的忠诚已经变成了反叛的野心。
      爹不是那种甘于在他人之下受人指使的人。
      他明白,爹要称王,要得到这片大好河山。
      爹有野心,而他是爹的儿子。将来这江山若是爹的,便是他的。
      为了江山,他放弃了当年的她。
      他承认自己并非只爱每人而放弃前程的人,他的野心不在爹之下。
      但他愿意将一起补偿她。

      她并不知道,他会来这里找她。
      这时,她身着妖媚的纱衣,水袖垂地。
      玲珑的身段,白皙细腻的肌肤全然外露。
      隔着单薄的纱衣,他隐约看到她着在最里头女子贴身的兜儿。
      她淡淡地看着他。
      多久了?她多久没见到他了?
      她的泪在眼眶里打滚,他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欣喜么?
      可她的笑容在瞥见他脸上冰冷的怒容时,僵在了嘴角。
      她看到他眼中杀人的目光,看到他紧握的拳头,看到整座盘轩楼的人在他的威慑下鸦雀无声。
      当一个醉酒的男人颠簸地朝她走来握住她的手臂时,他的一切忍耐也荡然无存。
      他的剑砍下了那男人的握着她的手,快得迅雷不及掩耳。
      下一刻,楼中只余下一片惊叫与喧哗,还有惨烈的哀叫。
      而他,早已将她拦腰抱起。
      她感觉到他有力的臂箍得她很紧,似乎一生不放。

      自那天起,她便住在他的府邸,他的房。
      在那儿,她没名没分,他不曾提起,她也不问。
      他的一切,她从不多管,只因她知道,能告诉她的他自然会告诉她。
      其实,他将他能给她的都给了,她已知足。

      每天晨起,她服侍他更衣梳洗。
      傍晚他归府,她会将亲自煮的莲子糖粥端给他。
      夜里他处理公文至大半夜,她便陪在他身边,微笑不语。
      她与他,如平凡夫妻,淡淡的感情,深沉的眷顾。
      冬至里,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看雪花纷飞,看日出日落,看院子里的月季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她将他看得比一切都重。她的余生,若无意外,将全部奉献在他身上。
      他宠她,溺爱羡煞旁人。她的一点一滴,一怒一笑。
      除却江山,是他的整个世界。

      次年盛夏,白荷开放的季节,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他给孩子取名为卷塘。
      她怀抱着孩子,看着他为人父时慈爱的脸。
      突然,她的眼中露出一丝哀伤。
      她的孩子,那个在宫中出生的孩子。
      还未在这世上活过半月便夭折了。

      他与她的事情传到了天子耳中。
      古往今来,帝王之家,心胸狭抑。
      天子容不得自己宠过的女人为自己的臣子生儿育女。他不要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于是,天子决定,毁了她。

      那日,他从朝中归来,阴沉着脸。
      她抱着孩子在院中,孩子方才学会走路,小脚摇摇欲坠地踏着不稳的步子。
      看见他回来,她起身朝他迎来。
      她看到他眉间的结,笑容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是夜,她去见了老爷。
      她微笑地将一封纸笺交给老爷。打开信封,老爷的眼中含着泪,口中喃喃泣道,
      孩子,咱们将军府,欠你太多。

      汉中二十八年,外族入侵。
      边塞势力溃不成军,兵士大批全军覆没。
      天子座守朝中,面对城中满目疮痍的臣民,无奈地苦笑。
      将军府的兵力结集了匈奴的势力攻进城里。

      蓬莱台上,他的身后是士气高涨的将士。
      锦帝在位时,加重赋税,奴役百姓,民不聊生。
      天子狼狈地携带了数十护卫以及莲妃出逃,却不料被宫中背叛的兵士拦截。
      他站在天子面前,不卑不亢。
      他说,把她还给我。

      那场战争,天子败了,败得彻底。
      天子输了民心,而他也未曾得到江山。
      莲妃死在他的手里。

      他的爹当了皇帝。
      他离开了朝野。
      那她呢?

      片断一:遥菁

      那日,她被逐出了宫。
      天子遣人将她送进了青楼。
      天子恨她,恨她将所有的爱给了另一个男人。
      天子眼中,得不到的,不如毁掉。

      在青楼里,她大病了一场。
      她失去了声音。
      从此,她不能说话。
      平静地在楼中过着,什么也搅乱不了她的生活。
      她弹琴、作画,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
      她每天都在等,等待着什么。

      片断二:蒲殃

      那日,莲妃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要江山,就放弃她。
      他明白,天子与自己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天子得不到她,必将毁了她。
      他本以为江山于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可当他在她与江山之间徘徊时,他却犹豫了。
      只因,不知不觉间,她成为了他的整片天。

      当他得知,她为了他独自前往宫中受罪时,他的慌张再也掩藏不住。
      第一次,他痛彻心扉。
      失去江山,他不在乎;失去了她,他将无法活下去。
      当他带兵冲进宫中,拦截天子之时。他只淡淡地要求“把她还给我”。
      莲妃以她当作挡箭牌,以求自保,最终还是死在他手里。
      只因,她伤害了她。

      片段三:韵莲

      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爱上了他却给她带来了一生的不幸。
      她明白爹与她都是将军府夺取江山的棋子,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抛弃一旁或者放逐。
      可爹是个懦弱的人,宁愿安于现状也不为将来作打算。
      因此,她唯有夺来遥菁,威胁他。
      她到死也忘不了他最后一句话。
      他的剑没入她的胸口,他说,你虽然聪明,却让自以为是毁了自己。她是我的全部,谁伤了她,我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她从来便明白,他爱的是遥菁,而不是她。
      她从来不曾赢过遥菁。
      所以她恨遥菁。
      但要杀遥菁,是因为遥菁伤了那人的心。
      他是个可怜人,将所有的爱付出却得不到回报。
      即便万人之上,他对遥菁的爱谦卑而平凡。
      那个让人心疼的男人,死在她的刀下。
      所以,当最后,蒲殃杀她,她无怨。
      真的无怨了。
      至少,她能陪他一起走了。

      片段四:降迟

      死在莲儿手里,他无怨无悔。
      那一刀,他心甘情愿为遥菁抵了。
      他只是个凡人,万人之上的地位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对遥菁的爱,太深也太痴。
      遥菁的单纯与自傲让他毕生难忘。
      可他容忍不了遥菁对那男人的眷恋。
      蒲殃抛弃了她,她不怨不悔,安然自许。
      她的淡然让他不舍。
      因此,他即便将她送进青楼也要派人暗中护她照她,不让她受到半点玷污。
      他放不下一国之君的身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倘若他是平凡男子,即便丢下颜面他也会亲自将她从青楼接回来,回到他身边。
      可惜,他不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
      所以,他唯有沉默。
      他爱遥菁,因此不愿伤她。
      明知莲儿要杀她,他却暗中命人保护她,就连最后也目送她离开朝都。
      可他没想到她会这回来,宁愿死也不愿让他伤蒲殃。
      所以,他代她受那一刀,值了。
      他甘之如殆。

      结局·蒲殃

      多少年后。
      那日,塘儿忽然问我:
      “爹爹是为了娘才放弃当皇帝么?”
      我笑了,宠溺地用手抚了下塘儿的脑袋,抬头看着院里采着梅花的妻。
      我说:“你娘不是绝代美人,不需要英雄为她放弃一片江山。可对爹而言,你娘是爹的全部,远比那些江山帝位要重要百倍千倍。”
      我不知道,当初爱上她,是命中注定的牵绊,还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但选择了她,放弃了江山,我不悔。
      那些朝廷的纷争与纠葛,从此不再是我的负担。
      我的一生,不曾拥有什么。
      如今也一样。
      我拥有的只有她,还有塘儿。
      我的妻。
      我的儿。
      但于我而言,足矣。

      秋季的院里,梅花长出了花苞。有些早熟的花蕾已绽开了一片艳丽。
      风拂然而过,吹遍满院的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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