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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
李君意走到哪，身上都挂着秦湛这个人形挂件，他的黏糊程度让李君意感到惊讶，又有一点点得意和享受。
“你会嫌我烦吗？”李君意坐在榻榻米上办公，秦湛注视着他冷淡俊美的侧脸，忍不住又离他近一点，靠着他的肩膀，又小心翼翼退开一些，不让重心落在李君意身上。
“为什么这么问。”
李君意洗完澡穿了一身浴衣，衣服上混合了花香还有他身上冬雪般清冷的气息，秦湛凑过鼻子闻了闻，陶醉于这种暖和冷的搭配，他默默盯着那件浴衣，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想要？”李君意指的是身上的浴衣，但话刚说出口就发现秦湛脸蛋变得通红，偏偏他的表情还一脸正直，这种反差让李君意心头痒痒的，连身体都轻微躁动起来。
“我……我出去要点热水。”秦湛挪开注视君意的目光，喉结紧张地滑动几下，他甩了甩脑袋，总觉得自己在做梦，造梦的神显然很清楚他想要什么，可惜他还没准备好。
就算是梦，能有这么多进展就很好了！
秦湛露出了傻笑，晕乎乎地伸手拉门，一开门跟门外的服务生四目相对，对方手里还拿着一个银色的托盘，用红色的绒布盖着，不知道装了什么。
“祝你们幸福。”
服务生甜甜地笑，把托盘往前一送，秦湛下意识接过来，又愣愣地把门合上。
“你不是去拿热水？给我倒一点。”
李君意正好有些口渴，等了半天手边的水杯还是空的，就很纳闷，他看向秦湛，秦湛正在鬼鬼祟祟地藏东西。
“别藏了，都看见了。”
李君意拿起瓶装的液体一看，是上辈子熟悉的牌子。
“你不适合这个，会痛。”
谁不适合呢？
是上辈子的容冶。
李君意抿紧了唇，突然丧失了兴致，他看着秦湛有些害羞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怀疑自己是把他当成了替身，也许是秦湛的粘人让他想到了上辈子的容冶，又或者他就喜欢这种仰慕自己的男性，喜欢这种毫无保留的爱慕，享受另一个人的崇拜。
这对秦湛来说，公平吗？
分析自己情感的李君意，觉得自己非常冷酷，他把自己对秦湛的好感细细剖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他没必要委屈自己。
上辈子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也不是过去那个迷恋虚假亲情的李君意。
他重生了，孑然一人。
“过来。”
李君意把腿放下，拍了拍膝盖，秦湛眼神微动，顺从地走过去，轻轻趴下来，用脸贴着李君意温热的大腿，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了一口，恰好亲在露出的膝盖上。
李君意玩弄着秦湛柔软的短发，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扬了扬嘴角。
“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秦湛睡意全消，头发都吓得炸起来，他回味了一遍李君意说的话，确定李君意刚才说的不是“别跟着我”“离我远点”之类的，而是跟着他。
严肃的表情逐渐变成欣喜，但秦湛还是很谨慎，像是重视主人命令的狗子，即使香喷喷的鸡腿摆在面前，还是咽着口水不敢下嘴。
“从今往后，是说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吗？”
“跟着你是……成为你男朋友的意思？”
“以后你也属于我吗？”
“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秦湛紧张地磕磕巴巴地问了好几个问题，他很担心因为自己问太多，被取消男友的资格，可这些问题他一定要问，重来一次他希望占有全部的君意！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是真正的能站在君意身边的人，他想成为他的伴侣！
“哪有这么多疑虑……”李君意叹了口气，黑眸温柔地，“现在以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只有你。”
“不是一段时间！是永远！永远！”
秦湛激动地打断李君意的话，他的眼睛有些泛红，似乎马上要哭出来，却强撑着不愿抽泣。
“是永远……不是一段时间。”秦湛耷拉下脑袋，后悔凶了心上人，“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既然你喜欢我，那我就不能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死神也不行。
秦湛咽下了最后半句话，他恐惧提起这个词，更害怕死亡跟李君意再次产生关联。
他经不起再一次失去了，看着君意离开的经历，一次就足够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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