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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卿以我为目
“状况很好，我敢说过了新年，就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满地撒野了。”女医忍朝脸蛋粉嘟嘟的小女孩微微一笑，在那双纯白的大眼睛里仿佛也看到了毫无杂念的愉快。
小夹起身，将女孩的小手递向其父亲。
樱子的复查已经结束，她将日向父女俩送到医院大厅，打算在这里道别。再过一会她就要和卡卡西一起进手术室了。
“我从明天起会离开外科，转去内科。”她对亮平说到，顿了顿还是低头对青年腿边的女孩说：“或许以后樱子再来医院，我们见到的机会还变多了。”女孩懂了，笑嘻嘻的样子别提多开心。
樱子的病源于先天体弱，内调为主，原先小夹在外科时反而不会见到她来看病。若不是暮春时在芳草野花间的巧遇，女人也不会阴差阳错走入日向父女的生活。
如果不是那样，或许也不会有后来的灵肉纠葛。
——小夹与亮平之间的这种情况应该也不会持续多久了，随着她外表的不断少龄化，很快她将越发像少女，到那时，无论如何再发生此种关系都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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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夹在医院科室的变化，亮平自然问到为什么，她只回答不久之后就会知道了，而目前的理由还是因为外科太忙了。她可能将要增加出外勤任务的时间，所以还是决定转到内科，而且会减少出诊频率。
道别的时候，在樱子殷切的注视下，亮平先是含蓄地抬手替小夹拂开贴在脸颊旁的青丝，似乎正要说什么或做什么。
突然一阵力道将女人拽走，她立即抬头看去，见是银发少年不知何时冒出来，正拉着她的手像是要这样一步步离开大厅。
小夹有点傻眼，就这样拖走多少有点粗鲁，赶忙喊他停下。
“呃，手术要开始了。”身穿白衣的医忍又对日向父女解释，“我们得去手术室了。”
亮平看到银发少年现身时就脸色一变，樱子在旁则不明所以，干脆直接发问：“他也是医生么？看起来还很小呀。”
小夹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卡卡西已转身走到她身前生硬地回答：“我不是医生，但我们有要事，不便奉陪了。”
樱子虽然还不是太明白，但似乎已被少年的独眼大侠气势吓到，她下意识躲入日向青年身后，只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只眼睛。
于是卡卡西又抬起头，与亮平直接对视。
可以说少年的勇气是可以的，和一个比自己的年纪大一倍、身形更高、大概率实力也更强的成年男人对视，他并未表现出敬畏或急躁，此刻真正是不卑不亢。
小夹在他身后想把脸埋起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不住对少年的气势有几分欣赏。
如果她没猜错，这就是卡卡西在有意拉开她与亮平的距离。虽然卡卡西对她并没什么男女之间的兴趣，在小夹看来，他也或许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和女人真正的“丈夫”有所不同，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摆出要保卫“地盘”的架势。
——嘛，地盘意识是犬类的天性呢。
小夹暗笑着想到：银毛小崽子还挺威风的。
然而继续让少年和日向青年这么对峙也不合适，小夹还是上前，有意无意地将卡卡西挡在身后，也不管自己的身高是否能挡得住，便对亮平说：“那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就送到这里了。樱子，再见~”
白眼女孩软糯地回答再见，而青年的面色也已恢复如常，两相道别，男人带着女儿离开。
小夹这样回头对卡卡西说“那我们也走吧”，还没开口，少年又再次拉着她往医院里走，只是这回手劲轻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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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并未对在医院见到亮平的事发表什么见解，这让小夹多少松了口气，觉得孩子还是越来越懂事了。
手术就由上森葵和木村信义着手，琳作为见习和帮手加入了进来。
这是小夹特意拜托他们的，因为由她亲自设计的手术方案其过程将极其精细，必须要有技术精湛且心理素质足够的医生来做，且由于“患者”是2个人，同时手术——先从小夹眼中取出对应所需的器官，紧接着再移植到卡卡西的左眼中，这样才可以达到保留卡卡西原有眼睛的同时实现移植、修复的双重作用——如此，有2名顶尖的医忍在场就显得格外靠谱。
手术前一个星期，小夹就已将整场手术的安排事前和他们交流过了，葵和信义在连连称赞手术方案之妙后，葵还提了两点改良建议，3人一合计决定就这么办。
她再次感到很幸运：这个时代有她非常信任的两位前辈医忍，而他们2人又刚好是时下医院外科中最好的大夫，（小夹只是误闯时代的陌生人，先不算进去，因此最好的还是葵和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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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应该非常顺利，整个过程里，小夹和卡卡西都必须保持相对有意识的状态。虽然在麻醉作用下能淡化痛感，但手术是如何推进的、进展到哪一步，在场的医师与患者都共同见证。
少年躺在其中一架手术台上，用余光打量医忍们围着另一架手术台上的女人，有种陌生的慌张与无措一度裹挟住他，但为了使手术顺利的进行、防止眼下一切努力白费，他用饱经磨练的心理素质压制住了濒临爆发的恐慌。
仪器没有乱叫，医忍们不多时又走向了少年。女人似乎正在远去，虽然他在刚刚才感到她离自己从未有过的亲近。是医生的身体挡住了他寻找女人踪影的视线，只能看到琳的背影。
琳或许正在对小夹术后的眼睛作最后阶段的处理。而近处两名主治医生已经打开了他的左眼。
按理来说，在精准的麻醉下，卡卡西是不应该在手术中感觉到医生的任何动作，可或许是此时出现的幻象，他感觉到了刀锋带来的疼痛——就像受伤那日的痛感；
他也感觉到了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捅进眼眶，有一瞬感到害怕，他想叫那个女人的名字——虽然他从未觉得自己依赖她，也不相信自己会以来任何人——但此时此刻，可能也只有那位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能够以微笑给他安慰。
有什么被取走了，又有什么被填充了进来，他有点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什么都不做就会不错，但他不想再毫无作为。被填入的感觉有一点肿胀，但已经不再是疼痛。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温热的，沾湿了他的眼眶、随即流向耳朵。
医生的眼神似乎有些讶异，他不明白这是不是代表出现了意外，但很快两名医生都恢复平静，似乎刚才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其中目光更温和的人——感觉有点像小夹——腾出手来用棉布替少年轻轻擦拭。
卡卡西再次成功控制住了自己，手术也得以继续。很快，一切顺利结束了。
那个方才为他沾去眼泪的男医忍语调平和地劝他睡一会，等再醒来时就可以与自己的“新眼睛”好好相处了。他听进去了，也在空前复杂的心情下感受到一阵倦意，转眼睡去。
梦里，一切都是温暖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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