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锦衣夜行

　　中忍和下忍的差距有多大？

　　这问题真镜原本并没有考虑过。可交手的这短短一瞬，他却从被碾压的事实中了解了。只一个照面，他甚至无法捕捉到那名云忍的动作，就被巨大的力道击中了胃部，倒飞了出去，然后嘭一声落在地上，又向后滑行翻滚了好一阵才撞上一颗大树停下来。

　　内脏一定是受伤了，内里一片火烧一般，嘴里一股腥甜，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臭小鬼，爬起来啊——你不是满神气的么——啊——”云忍得势不饶人，叉着真镜的脖子，把他挂在一棵大树上面。

　　窒息的恐惧紧紧抓住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胡乱地挣扎着，用力地扭动，用手费力地想要扒开云忍抓着他的手臂。

　　“哈哈哈——臭小鬼，不知死活！老子要把你的头捏爆！”云忍伸手抓住威尼斯面具的边沿，撕拉一声扯下来，连同领子和半幅肩膀一起裂开，露出一张苍□□致的脸。

　　莹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散发出一层蒙蒙的光晕，让人忍不住猜测它的手感。云忍眯起眼睛，把真镜脸上撕下的面具抛在一边，伸手在玉一样的肩头抓了一把。那细腻的触感让云忍眼中闪过一丝淫靡的光，不由得细细地摩挲，越是摩挲就越是放不开手。

　　云忍眯一眯眼，看看真镜已经蒙上一层死灰色的脸，终于还是松开了叉住他脖子的手。啪一声，真镜顺着树干滑落，跌在云忍脚下。忽然间涌入胸腔的空气带着刺痛，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狗一样瘫软在云忍的脚下，咳出几口血沫。

　　“岐，木叶忍者已经全部被制服。”身后传来一名云忍下忍的声音。

　　中忍没有回头，只盯着真镜露在外面的皮肤，然后挥挥手：“搜。”

　　“是。”下忍退去，跟其他两名同伴一起粗暴地打开车队的货物，仔细地搜查起来。

　　“小东西，想不到还有意外惊喜。嘿——”中忍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就先尝尝味儿。”说着拎起真镜的衣领，拖着他转到灌木丛后，把他仍在一堆杂草上面。

　　真镜惶恐地退后，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上辈子种种不堪的回忆一下子蜂拥而来，挤压着他，迫使他划动着无力的四肢，拼命想要爬起来。

　　“挣扎吧，看你能逃到哪儿去。”中忍伸手拉住真镜的裤腰，也不解扣带，撕拉一声，直接将一只裤筒撕下来，露出白皙稚嫩的腿。然后他俯下身，将真镜弱小的身躯压在下面，大手细细地摩挲着真镜露出来的雪白大腿。

　　“不要——”真镜只觉得被碰触的地方烦着恶心的黏腻，让人毛骨悚然。

　　“叫吧，越是挣扎就越是有味道。老实点儿小东西，要是伺候的好了，老子就不杀你——把你养起来。”撕拉——另一根裤筒也被撕掉，满是茧子的大手顺着大腿往后面摸去。

　　真镜听到理智的弦断裂的声音，然后时间仿佛一下子停顿了。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仰躺着被压在男人强壮的身躯下面，只能看见湛蓝的天空里嵌入一个狰狞可怖的脸孔。就算划动四肢也无法挣脱，就算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太弱了，真是太弱小了。这就是弱小的代价，任人鱼肉。

　　只要变强，只要杀了他，这些屈辱就都不会再经历。必须杀了他！

　　真镜闭上眼睛，忽视那已经揉搓着探进穴口的粗糙手指，进入系统仓库，拿到微型剧毒注射器，握在手里。本来推拒在中忍胸口的小手忽然变成插入心脏的针头，还没等中忍反应过来，注射器里的毒药就迅速推进了中忍的心脏里。

　　真镜睁大眼睛，牢牢地盯着中忍那张错愕的脸，细细看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毒药顺着血液在他身体里奔腾，一路破坏着生机，他的脸上爆出青紫的血管，嘴唇也变成了紫色，大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可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一刻，真镜的心中竟然异常的欢快，一种异样的舒爽从心底迸发而出。他没有第一次杀人之后的紧张、害怕、彷徨，只有快乐。

　　一种得意之情漫上心头。

　　他再也不是那个只能张开双腿的下贱之人，再也不是那个无法反抗命运的自己。那些过往，都是因为太过软弱。现在，他不需要再经历那些不堪，他可以杀人。

　　所有觊觎他的都该死。

　　所有想要杀死他的也都该死。

　　他很快乐，似乎找到了重活一世的意义。杀戮，真是一剂最好的解药。

　　噗嗤——

　　真镜如吸毒一般的快乐被远处飞来的手里剑打断。

　　那枚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苦无穿过快要咽气的中忍后脑，从他的额头探出尖端，带着血液一滴滴地落在中忍的鼻尖上。然后这具尸体就被从真镜身上拉起，嘭地一声扔在旁边的地上。

　　一张被面罩遮住三分之一的脸出现在真镜的视线里。一个比真镜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有着一头扫把一样的白发，木叶的护额，冷漠的眼神里带着不屑。

　　很多很多年以后，真镜也还是能清晰地记起他第一次看到旗木卡卡西的那个正午。温暖的金色逆光里，那张清冷的脸孔显得更加冰凉。那双眼睛并非空洞，而是所有的情感都已冻结。

　　他的视线在真镜的身上停留了只一瞬，然后漠然地移开，仿佛他同地上的杂草也没什么区别。

　　“卡卡西君，”一个女忍者从他身后探出头，“啊——这里有人受伤。”

　　真镜下意识地躲开女孩伸向他的手，自己坐起来，尽量把双腿藏在风衣下摆里。

　　“我是野原琳，木叶下忍。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脸。

　　“谢谢。”真镜的声音沙哑，喉咙明显伤到了。

　　“我是医疗忍者，让我帮你看看吧？”琳歪歪头，微笑着又伸出手去。

　　“不必了，”真镜向后躲了躲，“能帮我拿一下背包么？在第二辆车上，黑色的，拴着一个星星钥匙扣。我需要衣服。”

　　“啊——”琳愣了一下，转而又露出了微笑：“没问题，马上回来～～”

　　“哼——”卡卡西轻哼了一声，转身去处理那个云忍的尸体。将趴在地上的尸体翻转过来以后，他忽然发现，尸体僵硬得有点不正常，满脸青紫，而且从额头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蓝色。

　　是毒！卡卡西立刻反应过来。而且是非常烈的毒，见血封喉。根据尸体的表象，就算是没有他投掷出的手里剑，这个云忍也绝对没办法活过五秒。

　　他不用毒，那么下毒的人——

　　卡卡西霍地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真镜一眼，正好看见真镜握紧的小手中露出的细长尖锐的泛着蓝光的一截针头。果然是他，卡卡西回过头默不作声地将尸体处理好，然后起身离开了灌木丛。

　　“啊，卡卡西君。”琳手里拎着真镜的黑色小背包回来，差点撞上若有所思的卡卡西，脸上顿时露出羞涩的神情。卡卡西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漠然地绕过他走向远处的金发带队上忍。
　　琳脸上的表情由羞涩到难过再到掩饰般的微笑，很快滴转过一圈儿，最后定格在真镜眼前的是一个甜美的笑容。“给你，你的背包。”

　　“谢谢。”真镜低下头接过背包。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只会让人疼。

　　他忽略心底的些许羡慕，抱着背包和被撕掉的衣物碎片钻进更深处的灌木里。

　　正常人正常的情感和羁绊，他怕是永远也不能够拥有了。那些纯美的爱恋，不会眷顾他这样历尽千帆的人。看得羡慕，不如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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