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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恶鬼
“夜里早些睡。”壁流花和齐阳他们分开时不冷不热的吩咐着,靳秋意为他提灯,两人走在阴暗的楼道上,突然远处站着的人被照出来,长长的影子,有些阴森。
“都熄灯了,还不睡呢。吓谁呢。”壁流花没好气的指责掌柜。
掌柜依旧是抱着手臂,“老朋友再见,不多喝一杯。”
壁流花笑了,他看靳秋意一眼,回头对掌柜道:“不必了,我还有事,没空。”
“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水明白了。”掌柜的微微笑起来,“明天路上小心,天有不测之风云,我就不送了。”
壁流花冷哼一声,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
刚进房内,壁流花就把灯灭了抓着靳秋意的手进去。
靳秋意道:“嗯?”
“嘘。”壁流花站定,过不然屋外有个影子,被灯映着,掌柜的问道:“灯怎么灭了?我来为你点上?”
“不用,我睡的着。”壁流花说完就把靳秋意弄到一边,屋外飞来一掌,壁流花稳稳的接住,两人掌风震碎窗纸。
壁流花收掌,掌柜也收掌。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壁流花道。
“今夜无风,冻不着人。”
“你不打算赚那一锭黄金了?莫非有人给了你更高的价?”
掌柜的冷笑一声,掌灯而起,那烛光映的他双眼透光,阴森森的,很渗人。
“壁掌门哪里话。我只是来给你点灯,屋子太黑,怕你夜里睡不着。你怕黑来着。”
屋子里烛光燃起,掌柜的弯腰别过,转身他提着灯笼离开,靳秋意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家黑店。”
“你以为不是?”壁流花看着他房间对面那挂满骨头的栏杆,连忙转身道:“赶紧睡,明天还要赶路。”
靳秋意用屋子里的桌布做成了帘子遮住外面,免得那森森白骨不堪入目。
靳秋意为壁流花盖好被子,“忌阴不忌阳,今夜我睡你隔壁。”
壁流花伸手抓住他,“人都来了,还走?你是块木头吗?”
靳秋意坐到床上,问道:“我是怕我们再荒唐下去,你的身体要虚了。”
壁流花假怒道:“多虑,还不上来。”
壁流花靠在靳秋意身上取暖,那烛光一闪一闪的,壁流花痴痴的看着。
“你真怕黑?”
“不是。”壁流花道:“我是怕闭上眼看到不该看的。”
“那个掌柜是你的仇人?”
“不算。非敌非友,曾经有过节。”
“他也是京都的纨绔子弟?”
“非也。”壁流花道:“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何以见得。”
“杀手怎么会有心。”壁流花道:“红衣恶鬼听过吗?”
“听过。”
“见过吗?”
“没有。玄冥教不与恶徒打交道,况且没人敢买玄冥教的命!”
“说的好。能用钱杀的人都不是难事,红衣恶鬼是恶鬼杀手里最神秘也是最有血性的,他们会给死者留有尊严,如果要杀魔头,那必定是恨之入骨,谁会给他留尊严。”
“这么说来,他武功很高?”
“值钱并不代表武功高,会杀人就够了。”壁流花道:“恶鬼不以武功分高低。”
“你们的过节是……”
“他杀不了他要杀的那个人,当然就做不成买卖,恶鬼失败一次就会留有污名。”
“他要杀的人是谁?”
壁流花笑着看靳秋意,歪着头卖关子,“你猜?”
“天下之大,奇人异事,何止千百,我猜不到。”
“我还以为玄冥教掌控天下,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
“恶鬼不算武林人士。”
“是不配算,恶鬼连人都不算上,只是一群为钱亡命的杀人工具罢了。”壁流花细细的摸着靳秋意的面具,“天下最贵的恶鬼,杀人只要一招,封喉无数。只有细细的一道疤痕,让人死的不知不觉,连笑都在嘴边。”
“你还没有告诉我,掌柜没有杀的人是谁?”
“我。”壁流花放开手,微微笑道:“所以他被红衣恶鬼除名,从此堕落成了黑衣恶鬼,杀人不择手段。江湖就是这样,胜败输赢,风云不测。”
“好了,说了这么多,天色已晚,明天要赶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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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沥沥下着。
齐阳和阮儒坐在门口眼巴巴看壁流花。
“掌门,还走不走,等会雨大了怎么整。”
壁流花回头进屋,“那就别走了,接着住,反正阮儒金子多的是。”
阮儒和齐阳面面相觑,齐阳委屈道:“他不愿意住直说嘛。”
阮儒笑道:“禾草身受重伤,哪里能受凉,放心,他不会走的。”
壁流花推开房门进屋,听见靳秋意在咳嗽,他赶忙走过去查探他的脉象,靳秋意道:“咳咳,可能是昨夜里凉了。”
壁流花试试他的额头有些烫,“脱光衣服被子里捂着发汗,等我回来。”
说罢,壁流花急忙出门,众人只见壁流花冒着雨骑马离去,齐阳拦都没拦住,大伙在客栈里急的团团转,没明白壁流花的意思,雨越下越大。
靳秋意唇色苍白的在床上,他打坐调息,可是身体还是滚烫的,他想着昨日泄精果然损了功力,身体才会如此经不住风雨。
屋外疾驰的马踏雨而归,壁流花全身湿透的进屋把药甩给掌柜,“熬一副药,手脚快点。”
“谁病了?”阮儒打听,壁流花沉吟一声叹息道,“禾草。”
齐阳立马往楼上跑,壁流花赶紧喊住他,“别上去,他在休息,你们就侯着,等会饭做好了送上来,我先去给他疗伤。”
阮儒眼看着壁流花上屋进房,齐阳像做贼似的和阮儒咬耳朵,“我发现了一件事。”
“说。”
“早上,掌门是从那间房里出来的。他俩昨夜睡一张床。”
阮儒连忙看齐阳,齐阳也看他,“你见过谁生病了掌门这么紧张的?他最爱漂亮了,还淋着雨去买药,换你我身上试试看。”
“有什么可试的,那年你生病不是泡了三天热水澡吗。”阮儒有些躁动,显然是被齐阳的话打动了。
“对啊,我们师兄弟他都没做到今天这份上。”齐阳嘀咕,“他怕是春心动到禾草身上去了。”
阮儒咬牙切齿道:“难怪拼死了也要冲进地牢,原来这个才是真情郎!可恶!”
齐阳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情郎?他俩都是情郎了,谁是谁的郎?”
阮儒和他真是说不进话,这木头是纯铁实心的内胆吧,完全是不明白一点风花雪月,再温柔的事搁在他嘴里就不是东西。
“没事,掌门说了,煎药去。”说罢阮儒负手离开,齐阳摸摸头,“情郎……禾草原来肯定是个美人,要不然掌门是怎么也不会看中靳秋意的人。”
再想想那得是多美的人才能让壁流花如此心疼呵护,光是想到壁流花把禾草抱进怀里疼惜的样子,齐阳大叫起来,“救命啊!!掌门师兄他肯定是病了,得了不治之症。”
壁流花坐在床上翘着大腿试探靳秋意的脉象,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练的是童子功吗?”
靳秋意亏他能问出这句话来,“不是。”
“那怎么才泄精一次,元气大伤,不合常理。”
“这是靳家的刀法,忌情动,伤根本。”靳秋意道:“不碍事。”
“你的心还真是豁达,换作一般习武之人,恐怕早就要断情绝爱了。”
靳秋意躺的笔直,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原本就没想过要懂情爱。”
壁流花闻言眉毛一跳,他眯着眼看靳秋意,“你说……什么?”
我俩都脱衣服办过多少次事了,你现在给我这句话,良心被狗吃了。
靳秋意侧过脸看他,忽而温柔的笑道:“但是花花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
壁流花腿翘的更高了,笑的有些骄傲,那是当然,我壁流花是谁,我喜欢的人是不能受委屈的。
“行行行,知道我的好你就给我把自己的伤养好,那个什么刀法,练不好就别练了,赶明我去找一套没有忌讳的刀法给你,省得那破刀法害你。”
靳秋意听到壁流花这么说,也不反驳也不解释,反倒是乖的不得了的躺着睡觉,那乖巧顺从的模样,再配上靳秋意那半张被毁的脸,我见犹怜,让壁流花心里甜的要化了,哎呦,他怎么就这么听话,怎么就这么乖,不行,病了有这么大的好处,那就慢点好吧,把药掺假,一顿熬成两顿喝也无妨。
这边壁流花满心满意的围着靳秋意打转,全然不在意江湖武林的动静,可玄冥教一战后,巫教教主尧清前往京都解救平江王谢君诺,天下第一庄试剑山庄-庄主毕方暂退江湖前往南海雾踪,再无音信,江湖武林发生巨大动荡。
天极峰拔地而起,重振雄风,轲戎迅速缔结原三大剑派,找了个傀儡盟主,再度掌控武林局势,当靳秋意没死的消息传到天极峰时,轲戎迅速下令悬赏万两黄金拿下靳秋意的人头,玄冥教再度陷入泥泞之中,短短数日,进攻玄冥教的门派不断增多,屠杀了许多玄冥教弟子,玄冥教死伤惨重,玄冥教就此闭教。
传闻教主靳九琴为练得绝世武功,与其男宠一同闭关,闭关前,靳九琴扬言,他日玄冥教归来,就是中原武林正道门派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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