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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战败
死神和灭却师的战争持续了一年,春夏秋冬,四季轮了一圈,直到冬雪初融。
蓝染清楚记得那一天、那一刻的场景,原本茂密的树林落光了叶,仅余光秃的枝干,层级较高的死神们零散的站在边上,沉默的看着总指挥对敌“处刑”。
不知道是气氛感染还是雨的关系,当时的温度总让人觉得寒冷,就连流刃若火带来的灼热都无法挥去这种感觉。
细雨落在黑色的死霸装和皮肤上,染湿的发尾紧贴着肌肤,雨汇集成的水珠延着脸部轮廓滑下。
地面充斥着战争的牺牲品,蓝染脚边几步远处就有一具尸体,死者大部分是灭却师,白色的制服染着泥泞和污水,还有残余的血渍,变得肮脏不堪的服装让人难以认出原型。
蓝染和其他死神一样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敌军首领,友哈巴赫被处决的情景。
[你儿子就要败亡了,不阻止吗？]
[……]
熊熊火焰在眼前燃起,赤色火光倒映透明的镜片,蓝染主动和灵王沟通,试探性说了一句。
如预料中没有得到回答也无所谓,蓝染注视着已屈辱姿态跪地仰望敌人的友哈巴赫,眼中毫不掩饰的残忍、暴虐、阴郁、憎恨,所有激烈的负面情绪。
即便再不甘心,实力形成的差距有如高墙横在那里,让友哈巴赫没有挣扎的余地。
山本元柳斋不会犯低级的错误,更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没有人比身为总指挥的他更理解战争的本质,他背负所有参战人员的性命。
山本元柳斋必须考虑更多更全面,毕竟他的一个决定间接影响手下那些人的死活。
更何况他古板冷漠的个性,本就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主。
山本元柳斋毫无犹豫的出招,残酷的红炎包住友哈巴赫的身体,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蛋白质燃烧的劈啪声、嘶吼声,不容动摇地燃烧着。
心想解决了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就能回去继续虚圈建‘宫’大业,本就对灵王会关心儿子死活这件事不抱有期待的蓝染,不在乎有没有得到答案。
灵王却在蓝染转移注意力后回答了他,而且还是答非所问。
[一切依循轨迹,既定未来无法改变。]
脑海里响起的空灵话音让蓝染愣了一秒,随后露出无奈的神色。
灵王总是喜欢打哑谜,无迹可寻的话根本不是智商足够就能解决的。
当时蓝染还不知道,灵王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友哈巴赫的时间不会止于此。
这种难以视其端倪的提示有等于没有,也造成了蓝染在瀞灵廷待了那么久直到离开,对灭却师早已在当初大战结束后就潜入瀞灵廷阴影过活一事,毫不知情。
亲眼见证人体焚烧的一幕,友哈巴赫的表皮被烧干,火苗在表皮游走,慑人火光印在围观的死神们脸上,照亮一个个肃穆神情。
几分钟后,蓝染看着友哈巴赫整个人被烧的收缩变形,烧成焦黑的人形物体轰然倒下,流刃若火的火焰在山本元柳斋的控制下消去。
如果是被正常火焰吞噬,一具人体可以燃烧七小时左右,人体脂肪加上做为媒介的烧焦衣物就会延长燃烧时间,灵力形成的火炎则无法用常理判断。
在友哈巴赫被山本元柳斋判定死亡的那一刻起,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也为死神和灭却师持续一年之久的争斗,画下句点。
四周的死神不停地来回走动,将混在一起的自己人、敌人尸体分开,等回去后再进行一切后续事宜。
大部分的人都忙于替一片狼藉的战场做善后处理,而蓝染则是不受影响的蹲在看不出人形的焦黑物体前,他垂眼打量勉强还看的出人形的物体。
被火焰引出的油脂使焦黑的躯体油光泛滥,脂肪燃烧的恶臭熏天,蓝染却依旧面不改色。
蓝染单膝跪地,一手撑着经雨淋后又被火焰烧的焦黑的土地,他蹲着身体微微前倾,视线扫过焦黑的人形物体。
灭却师之祖,统领灭却师的王者如今落得这种下场,只怪与实力不符的野心害惨了他。
友哈巴赫很强,但可惜不够强,这是蓝染感到遗憾的一点。
没有心跳、意识、生命特征,蓝染甚至可以感觉到,构成友哈巴赫这个人的灵子以不明显的缓速分解着。
[可以确定已经死亡了。]
收回撑着地面的手,蓝染直起身,任细雨落在身上。
心情有点复杂,蓝染认为从某方面来看友哈巴赫和自己很像,决定性的不同在于蓝染认定友哈巴赫的失败建立在本人能力不足的情况下。
“惣右介。”
蓝染侧身露个侧脸给后方的人,无声的等待对方下文。
“已经结束了。”
变相的安慰,原本打算离开的卯之花,回首便注意到站立在友哈巴赫‘尸身’前的蓝染情绪不大对,她出声打断沉思中的蓝染。
卯之花在瀞灵廷任职的时间尚短,最熟悉的人便是将她‘引荐’ 瀞灵廷的蓝染了,蓝染对卯之花的影响力建立在蓝染剑道实力不凡、战斗方式也很合卯之花胃口,诸多条件迭加让卯之花十分珍惜这位得来不易的对手,以至于蓝染只要反应失常总是能吸引卯之花注意力。
可以说卯之花几乎把所有惜才之意都奉献给蓝染了,不然久居流魂街边界的她,在看过丶斩杀过那么多生命之后,哪会介意那么多,说句实际点的话,对目前的卯之花而言已经没有能让她有所迁就的东西了。
怎么会听不出卯之花言语中隐藏的关切之意,蓝染不认为自己需要,但也不想耗费口舌澄清,他垂目最后看了眼友哈巴赫,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身后驻足的同事。
雨已经停了,模糊了战争的痕迹,不久前还是战场的土地有许多生命消逝,但现在就只是被雨水滋润的大地。
友哈巴赫的死亡代表着一个阶段的终结。
灵王之子也不过如此。
“……阿，我知道。”
战争已结束。
灭却师的时代,也跟着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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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又来啦啦啦~
顺带一提,雨葛兰小天使和巴兹少年现在已经加入友哈旗下充当童兵了（躺
蓝染有在战场感知到雨葛兰的灵力只是故意避开没有对上,而雨葛兰和巴兹少年这一次也作为残党存活,和剩余的灭却师一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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