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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高傲
“银。”
空气带着暖意，微风吹动树叶，斑驳的阴影与光点交错在一起。风和日丽的午后银发孩子靠着树干睡着了，低垂脑袋发丝随风轻扬，脊背倚着树干睡得安稳，银发孩子即便熟睡也不忘抱紧怀里的柿子。
成熟的柿子色泽饱满鲜艳悦目，形状扁圆，基部有环状的凹痕，看上去多汁可口，可见种植的人有在这棵果树花费心力。柿子树的木质结实不易折断，承受小孩子的重量完全不成问题，钟爱柿子干的孩子找到了这棵结满柿子的树，手脚利落地攀爬而上摘了好几颗鲜橙的柿子抱在怀里，许是天气太过宜人，原本只是打算稍作休息享受暖洋洋的气候，最后竟然靠着枝干睡着。
“银。”
语气带了几分无奈，蓝染加重音量欲叫醒大喇喇在人家树上睡觉的市丸银，见对方还抱着一堆柿子树果实不放，蓝染在树下仰头看着自顾自睡的很开心的孩子，思考半晌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
他释放了一丝杀气，他知道自小生存的环境影响导致市丸银对这类气息异常警觉。果不其然，蓝染手刚伸出去，银发孩子猛地睁眼，苍蓝色的眼瞳乘载血腥的杀气，纯粹的，一闪即逝，甚至能用美丽来形容的杀意。
时间像是静止了般，一颗颗柿子掉到草地上滚了几圈，散在蓝染脚边，市丸银屈膝蹲在蓝染手臂上，一手覆在蓝染臂弯以作支撑，透过掌心的触感孩子能感觉到布料之下富有力量的鼓鼓肌肉。蓝染单手撑起一个孩子的重量，不见丝毫颤抖，稳妥的彷佛雕像。
出鞘的斩魄刀只差半指宽度就要碰到颈侧的肌肤，被削掉一节落在肩上的发被风吹散，蓝染的眼睛一眨不眨，好似遭受生命威胁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他直视孩子苍蓝色的美丽眼睛，微笑。
“醒了吗？”
语气竟不含半分责怪，像在谈论早餐吃了没或是打招呼之类的轻松语气。市丸银眨了下苍蓝色的眼睛，下一瞬将刀收回刀鞘，跳下蓝染手臂轻巧落地，踩着草皮弯腰捡拾柿子。
抱着怀里满满的柿子笑瞇了眼，市丸银仰头询问蓝染怎么会来。
蓝染无奈的笑了笑，示意他往另一处看，市丸银满怀鲜嫩的柿子转头，看见朽木银铃一脸严肃的注视他，板着脸充满威严。不过这副严厉的模样显然吓不住市丸银，他咧开嘴角回以大大的微笑。
蓝染告诉他柿子树是朽木家的，他要果实可以询问家主，自行摘取的行为并不正当。市丸银撇撇嘴不以为然，抱着柿子就是不撒手。
最后还是蓝染向朽木银铃道歉，本想教训几句的朽木银铃看在蓝染面子上不跟市丸银计较，被摘了的柿子也送给了市丸银。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成年版的市丸银旁观这一幕，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画面远去，待的地方变得一片空白，脚下、四周，市丸银只看到白色。待在陌生的环境，他的表情还是一样没心没肺的不在乎。
银。
市丸银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听见蓝染的声音，不可能的，他连位于何处都不晓得。但是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市丸银知道不可能看见真人，却还是被锲而不舍持续响起的声音勾的烦躁起来，正当他想去寻找来源的时候，声音停止了。
接着，周遭的一切发生变化，白色的空间开始崩裂脱落，裂缝中的盛大光芒淹没了他。
…………
……
剧烈震荡的天花板裂开好几道裂痕，其中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不偏不倚地砸在银发男子的头上，他的头震了下，冲击发出好大一声巨响，看上去应该伤的不轻。
市丸银悠悠转醒，额角滑下鲜红的血迹，他睁开色彩明亮的眼，对于脑袋的刺痛眉头皱都没皱，只在血液遮住视线时不耐的晃了下头，柔顺的碎发在半空划出银色的浅弧。
市丸银和东仙要莫名其妙的被取走卍解，输了战斗之后就被关在囚房里。灭却师貌似打着要他们效忠友哈巴赫的念头，所以不杀他们。
要他们发誓忠于那个两撇胡子披头散发的家伙？别开玩笑了。
没有人比蓝染具备更完美的领导魅力，没有人。不自觉地跟着蓝染的背影前行，相信他、敬重他，将所有的一切压在他身上，内心至始至终信任他说过的话，前方的道路绝无敌手。
他的话语有着魔力，让人难以抗拒。
脑中似是有一条光线掠过，市丸银猛地昂首，脖颈拉到极致，顺着脸部轮廓流下的血被他甩了几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他感觉到了，几百年的日夜相处，绝对不会出错！
蓝染队长的灵压！
先是压抑的低笑，接着是不可抑制的放声大笑，在崩毁的建筑衬托下更加寒碜人。笑了一会，市丸银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自己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
白光灵子包围着身躯，损失的灵力全部回来了，市丸银甩开碍事的手铐，起身，轮着抚摸两手手腕，他自在的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扭了扭头，颈侧发出喀拉脆响。
市丸银看着对面也摆脱束缚站起来的东仙要，“如何？”
东仙要理解市丸银在问什么，他们俩人的卍解都被灭却师扣住了，护目镜被灭却师弄碎，他用那双早就恢复视力但依旧全白的悚然眼睛瞥了市丸银一眼，摇头。
“阿～果然还是一样吗～”
市丸银困扰的挠了挠脑袋，无论他怎么呼唤神枪就是不回应他，市丸银清楚关键点在灭却师手持的星章上，正准备解放斩魄刀的时候灭却师手持星章对准他，他的斩魄刀突然就没了反应。必须找到封印他卍解的灭却师，不然他想恐怕没法靠其他方式找回斩魄刀的刀魂。
“没有斩魄刀当作倚仗，你退却了吗？”
觉得市丸银极有可能回避他们应面对的战斗，东仙要语气冰冷。市丸银确实不想在没有斩魄刀能使用的情况下跑出去，他还是能战斗，但死神失去斩魄刀的情况下能简单解决的战斗有可能会为此拉长，还需要花费更多心力，光想想那战斗画面市丸银就觉得麻烦。
“别这么说，我可不像你还有虚化的能力，我只是觉得单纯靠斩拳走鬼的基础，战斗起来也未免太累人了。”
市丸银讨厌吃力不讨好的事，却也清楚，他这辈子做的最吃力不讨好的事就是认定蓝染。
东仙要无视市丸银的抱怨，灵力恢复之后主动踏出根本没有戒备可言的囚房，市丸银耸了下肩膀，双手交叉伸进宽大的袖子，也跟着走出牢房。
他一点也不担心情况，应该说，在确定蓝染归返的当下，市丸银就已认定他们这方的胜利。
…………
……
亮白的双翼，巨大伸展的翅膀，躁动的灵子聚集在蓝染的周围，每走一步便震荡半空的灵子光点，聚集起来又再度因行走散开，如此反复。蓝染现在的状态是他只要停留同一个地方稍微久一点，灵子便会以他为中心汇集，高灵子密度与灵王宫殿的灵子浓稠度相仿。
强一点的会觉得呼吸困难动弹不得，灵力孱弱的人只要一靠近他就会遭到抹杀。
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类似灵王的存在，却又不像灵王那么夸张，对世界的影响力强大的只能将自己关在独立空间，才不至于损毁三界维持。
灵王是这个世界的神，统御三界，至高无上的神明。
每逢与友人见面，蓝染一次也没有因对方的地位而忌妒，因为他知道那个位置并不如常人想象的美好。
空有地位哪儿都没办法去，只能待在自己建造的空间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经过友哈巴赫改造的帝国崩溃，炫目的灵子重建了蓝染的辉煌宫殿，石柱倒塌，然后重构，阶梯崩毁，然后重组。待在建筑物里或是呆在建筑物外的灭却师，发现这样的变化都慌了神，友哈巴赫带着主力入侵尸魂界，剩下的杂兵们慌乱的在廊上胡乱奔走，大喊着通知陛下。
无论是光、人或者气势都太醒目了，身穿纯白军服的灭却师们很快就发现了蓝染。主要归咎于，蓝染根本没打算藏，他大方的走在走廊正中。
“你怎么可以使用完圣体？！”
“那明明是星十字骑士团的能力！是吾等陛下赐予的强大力量！”
“你是谁？！”
又来了。蓝染眼神闪过一丝不耐，他想回答我是这里的主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迟早都要死的人，何必多花心思。
“我没看过你！你不是我们的一员！从实招来！你是从哪得到完圣体的能力！说了我可以给你痛快！不说——”
对方突然消声，他的同伴们疑惑的转头看他，顿时满脸不可置信的惊恐。士兵的头消失了，未流半滴血，溶入空气的灵子白光告诉士兵们他是怎么死的，失去脑袋的尸体重摔在地，惊醒了其他举起武器戒备的士兵，握着配剑的手隐隐颤抖，他们没看见蓝染怎么解决他们的同伴，未知与恐惧总能让人退却，士兵们各自向后退了数步。
身后的羽翼收拢，白色光点更加浓密了。蓝染瞇起眼眸，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们习惯以这种嚣张的语气说话？”
“因为高人一等的力量？还是你们口中的‘陛下’？很遗憾，我对于那位丢了吾友脸面的灵王之子看不上眼。”
最后一部分建构完毕，蓝染在极短的时间内分解了构成帝国建筑的灵子，用灵子来重建虚夜宫，如同当初友哈巴赫的行为。重新驻守白沙之境的虚夜宫如记忆中那般庄严震撼。
“无论是任何生物，总是免不了高傲，当你们抬高了自身价值，就等于变相踏入死亡。”
极度的自信与骄傲，傲慢的心理导致脱离现实，对自己的能力、成就与处境有过度正面的评价，认为自己优于他人。无形帝国里的灭却师大多都是这样。
挑战神明的行为，通常会被打上傲慢的标签，这种行为将会带来恶运与上位者的报复。
蓝染不再多言，不必分神重建虚夜宫的现下，他决定动手肃清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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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唯一小天使于2017-02-17 12:36:09投掷的手榴弹ˋˇˊ！
谢谢静默沙漏小天使于2017-02-17 13:16:31投掷的地雷！
谢谢毛毛雨翼小天使于2017-02-17 20:35:29投掷的地雷！
谢谢幺乙木夕小天使于2017-02-18 09:30:11投掷的地雷！
作者窝感受到小天使们对于友哈巴赫的怨念了(?)
小天使们就这么想看友哈被虐嘛hhhhh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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