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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蓝染已无睡意。
睡不着的话就没有必要干躺着，蓝染打算善用这些时间来看点书。
死神的身体需要适度休息、进食，就跟普通人类相差无几，只是比起一般人他们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寿命也是长了许多。
蓝染起身将棉被迭好收起坐到书桌前点了一盏烛灯，寝室弥漫着昏暗柔和的氛围，蓝染在暖橘灯光下仔细地阅览书籍，指尖擦过书页发出窸窣的声音。
宁静的夜，元字塾别馆学生休息的范围内只有蓝染的寝室亮着，一直持续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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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乐难得在没有人叫的情况下早起，他洗漱后吃完早饭立马回房换了外出的衣服，然后偷偷摸摸地向玄关移动。
他今日已拟定好计划，与其待在家被关道场还不如一大早就在外遛达…不对，是在外寻人才正确。
京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踮着脚尖移动到大门，才刚拿起草鞋还来不及换上高兴的表情就被人从后面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京乐家长子为自家不争气的弟弟爆青筋的次数特别多，这一次也不例外。像抓小猫一样单手提起京乐，已经换好晨练道服的京乐家长子额角青筋直跳。
“混小子！又想偷溜！”
一边骂一边给京乐一个爆栗，京乐家长子准备牺牲一些宝贵时间亲自盯着自家不听话的弟弟训练，从头到尾站在旁边不给京乐任何偷懒的机会。
“好痛！臭老哥放开我啦！”
挨了一拳的京乐双手不安分的乱挥，脚也使劲的蹬着，但就是无法摆脱自家大哥的‘魔掌’。
“先把今天的进度做完再来谈其他的！”
“我才不要！”
京乐一秒内反驳，故不上他老哥瞬间拔高的怒气指数，挣扎的更加用力。
“快放开我啦！我今天要去找蓝染———”
心急让京乐暴露了内心的想法，听到关键词的京乐家长子顿了顿，用疑惑的语气念了一遍。
“蓝染？”
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剎，不放过任何机会的京乐立马扭头向自家老哥求证。
“老哥你认识他？！”
京乐家长子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在瀞灵廷提到蓝染的话就只有近来颇具名气的‘山本重国重用的弟子’符合他的身分了。
“阿，如果我和你说的是同一人的话。”
“不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没有理会京乐急于知晓蓝染身分的表情，京乐家长子松手让京乐双脚着地才慢悠悠的开口。
蓝染是元字塾有名的学生，自从他被编入山本重国的队伍后引起了各方势力关注，许多人派了探子去打听蓝染的信息，京乐家也没有落后，汇集多方信息统整出的结论是蓝染从头到尾都符合‘优等生’的形象，态度良好待人谦逊且好学勤奋，一天当中大半时间都在提升自我能力，这样的人和京乐理应不会有所交集。
京乐支支吾吾说不出象样的句子，他当然知道自家老哥在问他怎么会认识蓝染，但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在流魂街后段碰到还正巧被救，京乐清楚要是他哥知道一定会教训他一顿。
为了不再被揪着耳朵，京乐脑筋一转说了不完全的‘实话’。
“我只是受过他帮助所以刚好认识！”
因为说的不是谎话所以京乐抬头挺胸底气颇足，京乐家长子虽然有疑虑但也没再做追问，他双手环胸低头看身高不及他一半的京乐，语气平平。
“如果你要找蓝染惣右介的话去元字塾就可以了，他大半时间都待在那里。”
将收集到有关蓝染的信息大方的告诉京乐，对于自家弟弟和山本重国看重的弟子交好这件事京乐家长子喜闻乐见。
“元字塾？蓝染是学生吗？”
【不像阿…】
蹲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翻面的草鞋拍一拍，京乐正准备套上它出发去元字塾，不过很可惜他的再次尝试以失败作结，因为京乐家长子伸手一捞将他拉了回来，甚至还特意掰正京乐的身体，让京乐能看见自家兄长严肃的表情。
“我有说你可以现在去么？等你把今天的进度完成了再来谈其他的！”
“有我盯着就不信你还能偷懒！”
无视京乐发出的哀号，京乐家长子强制将自家爱逃训的弟弟拖向道场。
花了两倍的规定时间完成锻炼，京乐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地上躺尸，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家门京乐可说是用尽全力，但因为平时没在练的关系成绩并不理想。
京乐家长子自然对京乐的成绩感到不满，但看在京乐好歹有确实把训练完成的分上决定网开一面，虽然训练过程可说是曲折不停。
【元字塾么……可以考虑等京乐大一点送他去那里。】
京乐家长子坐在木质地板沉思。
京乐不知道的是，自家老哥在他离开后起了送他去元字塾就读的念头，虽然等到京乐入学时元字塾已经不再是元字塾，无论名子和体制都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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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晨练结束后到厨房拿了几个现捏的饭团用竹叶和白布包着，手提今日的‘午餐’走出元字塾的大门，继续完成昨日未走完的行程。
蓝染知道自己对尸魂界的了解不深，不够理解所在环境是致命的缺点，为了弥补这份缺陷蓝染空闲时间都会备书阅读利用多余时间增广见闻，反正他本来就很喜欢看书，乐于在闲暇时段做这个动作。
尸魂界有许多奇特的物质，像是‘杀气石’这种能完全阻隔灵力的东西蓝染前所未闻，至少在虚圈没见过这种矿物。
趁着四下无人，蓝染善用从灵王那得到可自由掌控灵子的能力将空气中存在的灵子压缩成肉眼可见的细丝状，往瀞灵廷内据说有杀气石的深沟垂下，结果不意外没有触碰坑底的感觉，蓝染察觉深入沟内的灵丝确实有一段被‘侵蚀’了。
说杀气石是灵力的克星一点也不为过，这种物质能够完全阻断灵子、灵压，对尸魂界的生物而言是非常稀有且危险性极高的矿石。
杀气石名不虚传，一般人见了都会萌生畏惧之情，因为那对他们来说往往代表着生命受到威胁，但蓝染的思考方向永远和普通人搭不上边，他不是想以后要尽可能远离这种危险物质，而是想这种特殊矿石的实用性。
蓝染听闻瀞灵廷外围上空有杀气石制成的障壁，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据说当有人擅自准备从流魂街闯入时就会落下围住瀞灵廷，杀气石会产生分解灵力的波动形成无死角的球型保护罩从上空至地底包裹瀞灵廷。
蓝染认为如果每次有人闯瀞灵廷障壁都要落下的话实在是小题大作，但不可否认由杀气石当作材料的瀞灵壁之效用。
【这种矿石很适合当作建材。】
在脑中勾勒蓝图，蓝染将此事记下，等找到通往虚圈的通道或是接获派遣虚圈的任务后再来考虑搬运事宜。
蓝染想把这种好用的矿石挪至虚圈，他总有一天会再临那片荒芜的沙地，为了当初许下的承诺，也为了停在原地等待的那抹身影。
当初会死不是意外，他只是输给了己身的自负，在没有任何准备、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情况中消亡……
低头注视肤色的手掌，蓝染在想现在的自己不只外貌连灵压都有所改变，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不再是以前的自己，现在的他融合了新的力量、有了新的身分与名子，现在的他是蓝染，蓝染惣右介。
【会认出我吧…如果是他的话。】
缓慢地握紧手掌，皮肉承受力量而泛白，蓝染感受着确实存在的生命力，顿了会松开手踏出停止的步伐。
调整好心情观览完剩下的建筑物，今日的外出行程正式画下句点，时间却才正逢中午，蓝染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午饭，将空了的布巾收好便启程返回元字塾。
回程蓝染都使用特殊步法，死神称这种步法为‘瞬步’，蓝染在‘上辈子’也会使用这类步法但是没有替它命名，和死神的瞬步有些微差别，但多练熟练度越高的观念是所有技能通用的。
短时间内回到元字塾，蓝染才刚走进去没多久就迎面遇上院内弟子来告知他有外面的客人在等他。
感到疑惑的蓝染走到会客室，甫一拉开门就看见一颗深褐色的脑袋。
“……春水？”
蓝染的语气带着几分讶异，似乎对于京乐出现在这里感到不可思议。
京乐听见蓝染的声音立马扭过头，嘴里正嚼着元字塾提供的待客点心，右边的脸颊被撑得鼓鼓的。
“唔、暖软（蓝染）！”
意识到满嘴食物阻碍到自己说话，京乐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却因太心急而哽到喉咙。
充血通红的脸看上去很难受，快无法呼吸的京乐急忙抓住茶杯猛灌几口，终于脱离呼吸困难的囧境。
蓝染走到京乐面前坐下，待京乐缓过来才开口。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京乐闻言没有东扯西扯直接向蓝染道出今日来访的目的，顺便抱怨了下艰辛的过程，将出门的种种曲折叙述的有声有色。
蓝染稍微想了下便答应京乐的提议，虽然相比藏书丰富的瀞灵廷，蓝染对热闹但没什么可看的流魂街兴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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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想随便塞个名子……
京乐老哥就用京乐家长子称呼呗~
京樂
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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