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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还记得那次的相遇吗漫天的夜雪犹如梨花花瓣,你转身回眸,我们就那样停留在原地满世界的皓白被暗色包裹让人觉得虽然是冬季却还有温暖。我就那样愣愣地注视着你,眸底映衬出你那灿烂的微笑。。
两个少年就那样站在雪地里,身影消瘦却又好看,我没有说话。
“同学,我们一起回寝吧?”
直到你温尔清爽的嗓音唤醒我的神智,
“好。”
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如今那些个笑容那些个回眸浅笑我都还记得找遍了碧落黄泉你却只给我留下幻影。
“我们是朋友吧?”
那漫天夜雪落在我衣襟,沾满了我微颤的睫毛却也灼伤了我的眼眸。
(一)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新转来的同学,一个拥有无比灿烂笑容且十分爽朗的男生。之后是有些老套的情节,
我一直记得那天你戴着好看的走路方式,高挑清秀的身影缓缓走进教室。教室里光线暗淡,模糊了你好看的笑容。
“大家好,我叫李澈。”
之后是你苍白修长的手指拿住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刻印出自己的名字。我没有注意到台下女生们轻笑着窃窃私语,那微风吹过,令窗边的丝帘卷起。
“你好,我。。。叫佐宜。”
如我所愿你成为我的同桌。++++++++
你喜欢叫我“宜”,说是这样叫我的名字会不自觉的微笑。我喜欢静静地看你写作业,
有时会有微风吹过,吹乱你的碎发,有时不小心遮了眼眸,只能影影约约看见微颤的睫毛,有时你抬起头讶然地发现我的偷看,却毫不在意的送给我一个微笑。
你的笑容真得很好看。
那些日子你一直陪着我,我喜欢盯着你的容颜仔细观察。却忘了问你为什么只对我如此关照,是呀,任谁被你那样宠溺的揉着脑袋,眸底尽收你那犹如阳光般金灿的笑容,都会在喘息着躲开的同时忘记一切,
不知道你还记否,我却一直无法忘怀你我相处过的每一刻,每一时。每一秒。
(二)
也不知是何时大家开始说我们形影不离,或许只有我还没发现,只知道曾有你的每一天都很精彩很充实。
那天我下午我收拾抽屉,你则站在我桌前等待和我一起出去晚餐,你一直微笑着,只因为我说喜欢你的笑颜,突然我有些讶异的从抽屉中发现一个粉色信封,却被你一把抢去,
我呆呆的没有说话,目视你修长白净的手将它打开,第一次看见你露出那般神情,有一丝愤怒,还有不甘。不过为什么呢?
风吹动了窗边嫩绿色含羞草的叶子,还有你漆黑好看的碎发。
“只是一个宣传单而已。”
“恩”
我什么也不说只朝你甜甜地笑,
其实你不需要这般解释,我一直相信你,虽然我知道那是情书而不是宣传单,
但是,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或许你只是不好说出来——这种事情要等长大。
或许还有其他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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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同学说我秀气得过分,甚至还有男生误把我当成女生,我只是淡然的承受这一切,因为哪怕全世界抛弃我,我还有你……"快看他们两个呀,手牵手好协调。“
”但是他们两都是男生哇。“
”你不懂,现在流行这个……“
到底是何时呢,总会有女生在背后议论我们,那时我总是侧过脸去看他们,你则是沉着脸抓紧我的手不觉得加快脚步,于是我便淡淡移开目光。一直很想知道你那时的心理想法,却一直没能问出口来,不过现今也再无机会询问你。我亲爱的澈,你的想法会是尴尬还是羞涩呢?
那天温暖金灿的阳光笼罩了你的容颜,勾勒出美好的轮廓,你的眼眸是深邃的纯黑色。
很喜欢校园里洁净的樱花花瓣,成为你我散步时的艳美背景。
(三)
你有时候会变得很奇怪,对于一些事情开始变得慌张,比如突然不允许我夏天在寝室里光着上身,没有理由只说我肌肤太白,给其他人看见不好。于是我开始始终穿着衣服,虽然很想告诉你这和肤色没有太大关联,不过或许你只是喜欢文明,我会谅解。
但是澈,为何那时你的容颜被染成醉人的酒红色?
我只轻轻微笑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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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进食,一起散步。一起玩耍。从什么时候起,我有些讶然地发现我再也离不开你,在无法想象没有你的世界。
“澈,我们永不分离。”
“恩。”
说好了要考上同一所大学,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却不曾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幻影。
如今我紧闭的双瞳中流出鲜红的血泪……
(四)如果……我当初不那么要求就好了,但时光没有机会倒流。
那是12年5月的一天,天空中始终挂着灿烂的大太阳,你与我收拾好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的图画艳美温暖。突然你低下头用修长的右手抓住我的衣襟,我讶异的转身看你,
“6,8的高考,我们一定要一起考上F大,”
“恩……”
不明白这么优秀的你为何在这时候强调我们的约定,我只看见漆黑的碎发遮了你的眼眸,于是无法忖度你的表情和心思。
怎么了呢?是害怕我达不到目标吗?
“你放心好了,我……”
“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
我的话语被你打断,只见你松开手,轻轻抬起头来,
“却顾虑禁忌,不敢告诉你。”
你微笑流泪,容颜绝美。
“那么等到你不在顾虑时告诉我就好了。”
我微笑着弯下腰来,双手撑住膝盖,从下边仰视你的容颜。
“作为补偿,五一假期和我去水库玩吧?”
那天的一切成为我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我最恐惧的噩梦……
不过为什么要出现那种事?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完美。
五月的天空,云朵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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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河岸,雾气迷蒙。
你牵着我的手缓缓的在水库边行走,穿行在犹如仙境般的迷茫大雾中,那天你的手心十分冰冷。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各自心中都有心事。山间的空气十分清凉爽朗。突然,在我闭眼享受这一切的那一瞬我的右脚不小心踩了个空,来不及反应,我愣愣地看见你惊恐的叫出声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落进水库里,我听见水花迸溅的声响,接着是那妖治空灵的水流声……
我在碧蓝的水下睁开双瞳,想象着自己是一尾高贵纯正的冰蓝色美人鱼,游离在水底,是我的错觉吗?
恍惚之中我看见你朝我游来,
这一切的一切要是真的是梦就好了……
(五)
2012年5月2日你为了救我离我而去。你的生命就在我眼前悄然流逝,我却无力挽回。
那天岸边的白雾渐渐消散,一如你美好的生命,你第一次没有微笑,抬起手来想要像从前一样揉我的脑袋,却在抬起之后才发现没有了;力气。
修长苍白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之后颓然滑落,我早已流不出泪水。我看见你睫毛微颤,湿湿的碎发毫无生气的贴在你容颜,我看见你轻启薄唇,辨出嘴型竟是一句对不起。
在你闭眼的那一瞬我狠狠地将你抱紧,
多么想抛开禁忌将一切的一切都告与你知晓,
最终却还只是,
笑颜悲怆,泪落无声。
我对你的那份心情被封印成回忆。
再也看不见你那始终被我称赞的笑颜。
时光好像倒回到那天夜里。
满天的夜雪,见证我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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