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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孔佑宝极重感觉。相信缘分,相信直觉,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
所以男厕所那次结束,她没有问任何多余问题。
黑暗中,佑宝在一点一点被侵占的过程中,身体也渐渐酥软,她不得不揽紧他,让自己意识清醒些。
“滕潜。”她刚才听见别人这么叫他。
“嗯。”
“滕潜,”佑宝又重复一遍,“滕王阁下,潜龙终跃,对么?”
滕潜知道自己的名字有点拗口,他每次介绍的时候都有一套说辞,大都很简单。不过这次倒是对方先解释上了,他觉得还挺别致的,就是太显野心了。
“你叫什么?”滕潜搂着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你可以叫我宝宝。”
“没诚意。”
佑宝推开一些距离,“这是我的小名。一般人这样叫,我还不乐意呢。”
滕潜没吭声。
佑宝从上衣兜里掏出身份证,手指盖住下面的家庭住址,一下伸到他面前。
“啪嗒”一声,打火机抖起小火苗。
滕潜看清楚了,全名是孔佑宝。他算了下年龄,“双十年华。”
“今年生日还没过呢,我现在还是十九。”佑宝几娇气地辩解。
…
车内昏暗,人的其他感官被放大无数倍。
所以当手机响起时,佑宝着实被吓了一跳,下面突然紧缩,让本来在轻轻吻她的滕潜一个机灵,狠咬她一口,血腥味霎时弥漫。
佑宝喊着疼推开他,拿出手机,还没看清名字呢,滕潜就夺过手机长按关机。
“佑宝,别分心。”
滕潜现在还叫不出宝宝这么亲昵的称呼,不过这也够让孔佑宝疯了。
套用一句流行语,佑宝疯起来连她自己都害怕哦。
滕潜没忍住,内s。佑宝拽着他的手,在下面沾了一指,送到自己嘴里,先是舌头轻舔,再小口含住啃咬。
一寸寸,一点点,像小蚂蚁,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还贼亮贼亮地发着光,滕潜看得心脏一抽一抽,真被她搞疯。
按着她的后脑勺,一吸再一吻。佑宝脑中的氧气一点点消失,快要窒息时,滕潜终于放开她。
还没缓过气,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又让她紧张起来。
“泽雅,我真搞不懂。滕潜都不理你,你非要上赶着去贴,是不是贱啊?”是女人的声音。
“他的车还在这,肯定没走。跑哪去了。”
“泽雅!”
“唉,我听见了听见了,真烦!你知道他不理我?”
声音越来越低,两人应该是走远了。
“你俩还真有一腿?”
竟然断在了最关键处,后面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
佑宝有疑问,“她怎么不打你电话?”
“我早把手机关了。”
佑宝嘿嘿嘿傻乐起来。
…
康西叫人把整个夜总会翻了个遍,还没找到孔佑宝。双手叉腰对着下面一排保安吼道,“妈的!这么个大活人还能飞了,再去找!找不到今晚都别睡了!”
人群呼呼啦啦散了后,一人谄媚地上前,“康哥,咱们可以查查监控啊。”
康西一拍脑门,真蠢翻了,光顾着害怕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想到。
“你跟我一起去监控室。”说罢转身。
“康哥,你看,是不是那边那姑娘?头发特长,眼弯弯的。”
孔佑宝脚步轻快地跑到康西面前站定,还呵呵呵地对着傻笑,她刚high完,此刻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康西一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自己担心的那劲跟傻逼似的。真想一把掌糊上去,“孔佑宝,你又跑哪疯去了!”
佑宝吓得一缩脖子,“你干嘛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电话怎么不接?还关机!孔佑宝,你有没有良心?我他妈还以为你出事了知不知道?”
“康西,你看,你给我刀片还在呢。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要是有人敢耍流氓,我就先假意配合,然后趁他不注意,割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死了也是为民除害对不对?”
瞧康西都是怎么教人的,太狠了。但是他有没有想过,要是孔佑宝主动对别人耍起流氓来了,这刀片该怎么用?是不是这时她要拿着刀片自刎谢罪啊?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那想想你今天拿着刀片都干了什么?替别人解围?孔佑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康西捏着她的胳膊逼问。
“烦死了你今天!”佑宝朝他吼。
“孔佑宝,你吼什么!心虚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心里又在憋什么坏了?就不能学点好!做个安分的好姑娘!”
“你是我谁啊!凭什么教育我!”
康西一怔,自嘲似的呵呵两声,“是啊,我是你谁啊?我怎么有本事管你孔大小姐呢。”
佑宝瞪他一眼,小跑回办公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看见康西还傻站在门口,用力撞了他一下,气鼓鼓地哼一声,飞跑走了。
康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转身上了顶层的监控室。
画面很不清楚,但是他一眼就辨别出佑宝的身形,她跟着一高大男子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出夜总会的门。
那男人不认识,可是他就敢肯定是今晚她帮着解围的那人。
别问为什么这么笃定。他认识孔佑宝多久了,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都熟的不能再熟了。
康西出监控室,点了一支烟蹲在门口使劲抽起来。
他满心的烦:孔佑宝,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玩够收心。
…
被康西逼问一通,她就够烦了,没想到回到家还有一场训斥等着。
大哥孔佑方立在门廊前,蹙着眉,“佑宝,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你不知道爷爷每晚看不到你,就很难安稳入睡?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就是这样尽孝道的?”
佑宝最讨厌他拿出“孝道”二字来压她。她还不够孝吗,男女之情,同性之谊,若放在骨肉亲情之前,佑宝觉得让她害人都愿意。
没工夫和他吵,佑宝绕过他去了爷爷的房间。
孔佑方并不是她亲哥,是堂哥,大伯家的独子,也是佑字辈的嫡长孙,孔家未来的继承人。孔佑宝父亲离世前,曾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佑方,让他代为好好照顾。
佑宝所在家族是真正的名门世族。滚滚历史长河,民族兴衰昌盛,朝代交替更迭,多少名门在其中辉煌又寂灭,唯有孔家绵延至今。
盛世兴孔起。而帝京的这一支,恰是佑宝的家族。
早年家族偏爱男子,可以游学立著,发扬家学。而女子嫁异姓为妇,就真成了妇人。
也是奇怪,渐渐家族中女丁越来越少,到了佑字辈,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娃娃,物稀才知贵,于是取“宝”字,当真是宝贝疙瘩。
爷爷快八十了,精神时好时坏,人终究抗不过天命,不服老不行。佑宝是爷爷的心头宝,对她既严格又疼爱,家学书画等等,一样不落,请的都是最好的老师,严寒酷暑,也不耽误,却又心疼。
就是这样,有时候佑宝就如小祖宗,大家都宠着哄着,生怕她不高兴。有时又严格异常,谁都能对她指手画脚。总之,那都是爱。
…
回到自己的卧室,佑宝开始折腾自己的小说。
今晚在车里时,她的灵感不要命似的往外冒,那时恨不得眼前有笔也好,电脑也行,只想一气呵成。
现在回家有工具了,却没了感觉。
憋了半天就几百字,唉,佑宝可不想只挖坑,不填坑!
再烂也要填平,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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