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超短篇女穿男,无宫斗宅斗,有娶妻
内容标签: 轻松
 
主角 视角
姜丹
互动
亲戚若干


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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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随笔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75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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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世家

作者:埋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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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完结


      重生这一辈子我成了公侯家的二公子,父亲有从龙之功,今上登基为帝后封他为威武侯,父亲把兵权交了回去,今上又给了他一堆好听的空头衔和一个很闲不沾实事的职位,如今他也算养老了,每天上朝走个过场回来后就在家练武习字逗弄我。

      现在是秋天,早起有些凉,奶娘给我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一起去正房给我母亲请安。

      母亲才洗漱好,我今天比大哥先到,去了披风,然后被母亲接到身边一阵摩挲,问我昨晚睡的好不好,夜里起来没有,我一句一句和她对答着,大哥来了。

      大哥不准备子承父业当武将,他要考科举,但平时父亲也不肯让他把武艺抛下,于是也习武,所以他一点也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反而比别人要精壮精神些。

      爹妈都五官端正,所以大哥长的还不错,气质也好,用我前辈子女生的眼光来看就是阳光青年一个,十分朝气蓬勃。

      大哥从跟着先生读书开始就一直住前面,给母亲请了安,他就回去了,早饭也不在这里吃,我一人陪着母亲。

      吃了早饭,母亲处理家务,我被抱到一边和丫头玩,一直到我父亲下朝回来,他带我到前头,教我认字,习惯了简体字,看繁体字总有些不习惯,但为了将来不成为一个文盲,我还是努力记着。

      下午歇了中觉,起来玩闹一会儿饿了吃点心,晚饭一家人一起吃的,父亲没有姨娘和通房丫头,所以一家四口围着圆桌分别落座,我的椅子比别人要高一些,自己拿着勺子慢慢吃,奶娘在旁边帮我盛汤夹菜。

      吃罢晚饭,转移阵地到正房,大哥向父亲汇报一天学了什么,父亲平日看的都是兵书,四书五经一概不懂,所以知道他没偷懒就放过他了,父亲说了几个笑话,大家笑一笑,时间就不早了,我和大哥辞了出来,大哥送我回房,然后自己回前面睡。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七岁,有大哥这个前车之鉴在,我的屋子搬到前院了,奶娘换成了奶兄弟,伺候的丫头换成小厮,然后每天早早起床跟大哥一起练武,请安,吃早饭,回来念书。

      大哥去年中了探花,授翰林院编修,武将世家里难得出了个读书人,当时上门贺喜的人都快把门槛踩塌了,恭喜的话一句一句不重样,现在他在翰林院任职,上门说亲的人又是一拨接着一拨,家里热闹的不行。

      冬天第一场雪来临时大哥的婚事定下来了,对方是礼部侍郎林家的嫡次女,母亲可是挑了整整半年才定下这个长媳的,据说对方温柔贤良,是最稳妥不过的人了。

      婚礼前期压根没大哥什么事,他只要好好当差等定下婚期再去迎娶就行了。

      这个朝代男女大防不怎么看重,未婚的女子出门上街都没什么妨碍,有武将世家的女孩儿还喜欢骑马出游,只是成婚后便比做姑娘时收敛多了,即使聚会也只有闺中好友而已。

      某日发现大哥总对一副仕女图发愣后我忍不住凑上去了,“大哥哥,这是我嫂子么?”画像上的人很清秀可人,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着鹅黄裙子站在一株桃花树下,一双杏眼笑弯弯,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大哥涨红了脸,抬手给了我脑门一下,自己匆匆收起了画卷,仔细放好了,回头就来查我功课。

      我吃吃地笑,原来是害相思病了。

      那晚上躺床上了我才想起来,这辈子我也是个带把的,往后长大也是要娶妻的啊!

      我苦恼地摸了摸□□的小伙伴,叹气,虽然少了大姨妈,但却多了几两肉。翻个身,想想又觉得无所谓了,这年代,就我这身份,娶妻还好过嫁人,好歹将来是自己当家作主,相信母亲也不会挑个不靠谱的媳妇给我,这很好,我自问不是花心坏心的人,将来和媳妇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就是了。

      这样想着,我再翻个身,心安理得地睡了。

      大哥婚期在年前两家商议好了,定在来年四月二十,清明后端午前,到时新嫁娘要穿几层衣服,那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她才不受罪。

      年底大哥没时间犯花痴了,上司要评考绩,这关系到未来仕途,他更加不敢放松,战战兢兢做事。

      我跟着先生念书,先生说明年要教我四书五经了,我决定放年假要去先预习,当年父亲为了让大哥学业有成,特特去请了这位先生,先生不能坠了他自己的名声,于是下了死力教导大哥,所幸大哥没有辜负他,现在教了我,他也一样认真。

      除夕祭了宗祠用罢饭,母亲请了戏班子,台上热热闹闹开锣唱戏,我和大哥喜静平时不大喜欢这些,但到底是年节,我只看个热闹,母亲还能看出哪个唱的好。

      年前就有父亲和大哥的同僚,家里的亲戚下帖子请家人正月里过府吃酒看戏,家里就三个大人最忙,两个要出去应酬,母亲挑了亲近的人家去,我打着要念书的旗蹲家里,闲的不得了,至多是家里来亲戚了被母亲拉过去在各位夫人太太面前走个过场。

      说到亲戚,我倒是很喜欢姨母家的表妹,她今年四岁了,长的粉雕玉琢很可爱,姨母生了几个男孩,到三十出头了才生她一个女孩,还是早产,姨夫姨母恐养不住她,所以不给她起大名,亲戚们只叫她善哥儿,他家里人没有不宠着她的,连我母亲也很喜欢她。

      小丫头不喜欢人抱着,自己地下走,天冷她穿的多,圆滚滚一只,摇摇摆摆的像只企鹅似的,她走到我面前,忽然向前踉跄一下,我手快拦住了,小丫头咧了咧嘴,回身抱住我,我给抱起来,然后剥了个桔子,撕下一瓣喂她。

      小丫头和我分吃了一个桔子,没一会儿她就歪在我身上昏昏欲睡,奶娘给抱到暖阁里去,我借口要看书,也回前头了。

      大哥的考评似乎不错,有望明年升迁,于是阖家欢喜。

      母亲忙着给大哥备聘礼,有一次我去给她请安,她和执事媳妇说话,没顾的上我,我瞧见炕桌上有张大红的帖子,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聘礼单子了,我好奇拿过来看,翻开仔细一看,顿时觉得眼花缭乱,数量倒是其次,种类和名称也太繁杂了,红艳艳的帖子看了没几行就觉得眼酸,我赶紧搁了回去。

      事情一多就容易出纰漏,家里一个小厮从库房里偷拿东西被发现了,母亲气的要使人拉他去见官,小厮的老子娘都是府里管事的,我听见消息到后头来时,他们在母亲房外哀哭着求她放过小厮,里头母亲陪房金远家的一脸怒容从屋子里出来,我喝骂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谁许你们这样大哭大闹的!”

      金远家的又震喝了他们几句,见到是她,二人不敢再多话,顿时噤声,抽噎着去了,金远家的连忙笑着迎我进屋,母亲躺在贵妃榻上,丫头给她揉着头,看见我和金远家的进来,她问道:“可是拉下去了?”金远家的应是。

      我赔笑着奉上一杯茶:“母亲也不要太过生气了,倘若气坏了自己可怎生是好?”

      “我怎能不生气?家里那么多年,何时出过这样的事?”母亲接过茶却没喝,随手搁到了一边,显然还是气的很。

      “圣人都还有疏漏的时候,母亲何必这样自责呢?”

      “收声!这话是你能胡说的!”母亲连忙喝道。

      我嘿嘿一笑,“是我说错话了,我说的是古时的圣人。”

      “一天大似一天的,如今还读了书,可要收收心,别总混闹混说的,须知祸从口出,知道么?”母亲隔着炕桌摸了摸我的头,嘱咐道。

      “知道了。”虽然被说了几句,但好歹母亲的注意力从那件事上转开,没那么生气了。

      我拿了个栗子剥开,把里面的栗子仁给了母亲,一面笑道:“母亲,儿子以为,这偷盗虽然可恶,母亲生气也是正常,但现下父亲和大哥在朝中任职,这事吵嚷出来,于父亲大哥的名声也无益,不如将他拉了来,当众责打他以警示人,之后再远远发卖了可好?”

      母亲瞧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知道她听进去了,笑着转而说起今天的功课。果然,晚饭后大家一起在说笑消食时母亲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大哥面有愧色,道:“都是因为我,劳累母亲了。”

      “这与你无关。”母亲不理他,继续对父亲说,“我想着丹儿说的对,我已打发金远家的明日去叫了人伢子来,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他这样,他一家子我也不敢留,索性远远发卖了去。”

      “嗯,这样很好。”父亲捻着胡须点点头,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次日,母亲令管事们带着小厮在前头看着,偷盗者被按着打了十棍,完了叫人伢子将他一家子堵了嘴拉走,这以后府里上上下下都安分了许多,也没人再提起这事。

      二月十六是我生日,父亲母亲都说我人小,不宜大肆操办,只整治了酒席,叫亲戚来乐呵一天就是了。

      我那小表妹也跟着来了,我来后院给姑母姨母们磕头,她正坐在我母亲身边,玩着一只玉石雕刻的兔子,我弯腰问她:“善妹妹好,还记得我吗?”

      她抬头看我,过了一会儿才眨巴一下眼,咧嘴笑了,“丹哥哥。”一只手还伸过来抓着我袖子。

      我和她玩了一会儿,依旧回前头去,和表哥们一起,年纪大的看戏,和我一般大的就凑一起,后来吃过寿面,这生日也算过完了。

      三月初是父亲生日,四月初是大哥的及冠礼,转眼大哥的婚期就到了。

      家里从里到外装饰一新,满目红绸,下人的衣裳也换了新的,人人满脸喜气,天不亮就忙活开了,聘礼早就送到嫂子家了,今天大哥穿上大红的喜袍,上马同一干要好的世家子弟和同僚去迎亲,我也会骑马,但街上车马纷纷,母亲怕我被挤了,把我留在家里。

      家里来了好多亲朋好友,前院不消说,男人们的地方,虽然还没开席,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已经很热闹了,我挨个问好,转道后院。

      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我姨母居然没把小表妹带来,我以为她病了,顺口问了一句。

      “今天是你大哥的好日子,她年纪小,倘或吵嚷起来可不好,所以不带她来。”

      我没有多待,毕竟是半大的孩子了,里面还有年轻媳妇,和我母亲说了一声就出来了,恰好大哥迎亲回来,大门前鞭炮噼里啪啦响,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满地红色碎屑。

      晚上我同大家去闹洞房,长这么大,我头次这么近距离见人成亲,也兴奋的不行,幸好新郎官是我大哥,我早早占了个好位子,只等大哥揭盖头。

      大哥被众人闹出个大红脸,难得显出无措来,所幸都是知趣的,笑闹一阵,都推搡着让大哥赶紧揭盖头,大哥过去接了喜秤,缓缓将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掀了。

      我屏息紧紧盯着大嫂的脸,待盖头全被掀过额头,露出整张脸来,我在心底喝了一声彩,果然母亲眼光不错,大嫂样貌不俗,大哥有福气啊。

      亲朋们也都笑着赞了又赞,少时酒席散了,我回房马上叫人打水洗脸,半大不小的人,今晚跟着应酬也被灌了两三杯,脸热热的。

      一夜无梦,第二日早早起来,我到练武场练功,父亲已经在打拳了,这个时候他总不言语,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我躬身行了一礼,也跟着耍了一套拳,再练一套剑法,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哥没出现在练武场上,父亲也没表示,这大概就是婚假了吧。

      我收好剑,转身就看到父亲还没走,他对我点点头,说:“换身衣服去给你娘请安,不用等你大哥了,他和你大嫂一道走。”

      果然,等我换了衣裳到正房,一家子就差我一个了,父亲母亲坐在上头,大哥仍然端着一张俊雅但严肃的脸,我看到他的耳朵分明红红的,大嫂坐在他身边,红晕满腮。

      我在大哥下手坐了,母亲对身边的丫鬟说:“行家礼罢。”

      一个丫鬟在地上放了两个垫子,大哥大嫂在上面跪了,捧过茶奉上,父亲母亲接过喝了一口,对他们嘱咐了一些话,无非是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之类的。两人答应了,父亲给了大嫂一个扁平匣子,母亲给了一对她很喜欢的镯子。

      紧接着大嫂走到我面前,对我福了福身子,喊了声小叔。我连忙也回一礼,称呼回去。

      最后父亲开宗祠,在族谱上记下大嫂的名,这次婚礼才算全了。

      六月的时候大哥升修撰,三年升一次,也算稳妥了,阖家欢喜,正巧碰上第二日休沐,母亲说要到太明观烧香,父亲便说一家人都去,左右在家里也是热的很。

      太明观是个极清静的地方,从前有位多病的公主在这儿修行,所以上香的人虽多,但并不喧哗,观内树木森森,把热辣辣的阳光都遮掩了,空气中的香火味让人不由得心生平静。

      母亲和大嫂在大殿里上香,父亲有些乏,于是到前面的客院里休息,我和大哥就出来走走,两人正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讨论这是什么树,我绕着树转了个圈,忽然瞥见大哥后方的一个人,连忙出声叫住了他。

      “允弟。”

      那人是我姨母的小儿子,单名允,比我小两个月。

      “卫哥哥,丹哥哥。”宋允笑嘻嘻地朝我和大哥拱了拱手,“怎么你们也来上香么?”

      “陪母亲和内人来的,父亲在客房里休息。”

      听说父亲也在,宋允连忙要去见过,于是我们回到客房,寒暄过后,父亲问他为什么出城,他说是陪我姨母和善妹妹来的,现在她们在里面应该是碰上了。

      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表妹了,想起她粉雕玉琢的模样就一阵心痒。

      下午是在观里用的斋菜,吃罢饭母亲和姨母要听道姑讲经,我撺掇宋允把表妹带出来,三人往荷花池子去,远远的就看见大哥大嫂池子边的阁楼上往外看,两人不知道正说什么,看着很高兴的模样。

      小姑娘看到满池的荷花很高兴,她一面眼巴巴看着,一面对我和宋允撒娇,“哥哥,我要花。”

      宋允面带难色,从小大人就告诫他这些地方只身不许进前,他可不敢过去,于是劝道:“荷花长池子里,哥哥够不到,再说要是失脚跌下去可不是好顽的,哥哥给你摘别的吧?”

      小姑娘向来听话,虽然不舍,也没再说要。

      去太明观回来后没多久大嫂被诊出有孕了,把母亲喜的什么似的,父亲早早的发话说,小名让大哥大嫂起,但是大名要让他起,还特意去找李先生,问他什么字好。

      大嫂的母亲和弟媳也来过,刚怀孕,心里总会不安,但是娘家人来过一次后大嫂明显镇定了许多,整天跟着焦躁不安的大哥也重新归于平静。

      七月末母亲生日并没有大办,要我说这里就这点别扭,男人们的生日是怎么热闹怎么来,女人在家当姑娘时还好,反正到现在我是没看过哪个当了媳妇的能正经过一回生日的,除非等到丈夫死了儿子当家才有机会过热热闹闹过次生日。

      晚上一家人吃饭,和乐融融,用罢饭还玩了一次击鼓传花,虽然人少了些,但也高兴。到晚间快散了,大哥率先把他的礼物拿了出来,那是一串玉质的佛珠,晶莹剔透的十分好看,大嫂的是一副双面绣,绣工很精细,母亲连说她辛苦了。

      珠玉在前,我的礼物就不是很贵重了,我绘了一副百花齐放的画卷,至于父亲送的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他没当场拿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有了期盼的事就觉得日子过的很快,翌年三月末家里添丁,是个六斤六两的小子,大哥大嫂早商量好了,孩子乳名单字康。

      于是我九岁的时候升级当叔叔了。

      十二岁的时候先生让我下场考试,但大概是太紧张的缘故,考试前几天我突然上火,嘴上起了一圈燎泡,睡都睡不安生,县试险险过了,可府试没过,只好来年再战。

      之后的院试、乡试、会试一路稳稳通过,可惜我文章终究不如大哥,名次一直只在中上,算不上顶好,殿试前一日是父亲生日,但因为全家心思都放在我身上,连他生日都没好好办,翌日我在太和殿战战兢兢三个时辰,出来已是背后湿冷一片,我回家后把文章写出来给大哥和先生阅过,我惴惴不安地观望着他们的脸色,就怕哪个说不好。

      “中规中矩,一甲是没有的,大约是二甲吧。”先生先开口说话,我稍稍放心了,二甲还好,只要不落到三甲,好歹不太丢人。

      在家里等待结果的两天特别难熬,连一向活泼的康儿都不高声说话了,每日只逗着他妹妹璨儿顽。

      殿试后第三天放榜,我记得那日是三月初五,早饭后一家人齐聚花厅等待,时近未时,外头传来喧哗,我难免坐立不安,家下人一声声传进来,最后是一个婆子进来满面喜色高声道:“恭喜老爷太太,给二爷贺喜,郎小子说二爷榜上有名,中了二甲头名!”

      二甲头名称传胪,进士出身。

      我终于放心了。

      之后简直就是连轴转,初六日贤英殿赐宴,赐朝服、冠带、进士宝纱,初八上表谢恩,初九孔庙释菜礼。完了还有上门道喜的人,同期考生之间的来往,我在家的时间变得很少,直到某日我和允表弟从郊外骑马回来,父亲把我叫去了书房,问我对以后的仕途有什么看法。

      因着不是一甲,皇帝没有直接授予官职,但长久以来我都生活在京都,典型的世家子弟从没做过什么实事,所以我想谋个小官先当着,慢慢历练起来。我把自己的想法和父亲说了,他点点头没说什么,然后打发我离开。

      后来还是托了姨丈的福,他去年升了吏部侍郎,我们两家本来就亲密,后来打定主意我和父亲就上门拜访了一趟,请他替我谋个职位,也不敢说要油水多的,只说要稳妥。

      姨丈的大儿子早年就是外放的,如今调入京中任职,我至今也只见过他几面,现在我要外放,自然是要找有经验的人取经,于是我和他便熟络起来了,他也为我讲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使我受益良多。

      同年六月,任职文书下来,我带着大表哥荐的师爷和两个小厮外放至黎昌,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说起为什么大表哥会这么帮助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的亲事,打从我中了进士后母亲就隐约流露出一个意思,她想和宋家结两姓之好,女方人选自然是那个小我四岁的小表妹。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复杂,倒不是为了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男人不可能到现在才不习惯,主要是我那表妹,她今年才十三岁。

      但后来我也不去想这些了,因为这里男女大防虽然不是很紧张,可婚事还是没有我置喙的余地,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在黎昌待了三年,黎昌这个地方很安稳,没涝没旱的,空闲的时间里我就一直拿着前任县令留下的卷宗研读,也下地里看农民耕种,任满后回京述职。

      离家三年,我又多了两个侄子,我到家那天恰好是我小侄子满月的前一天,到家已经很晚了,六部早已下值,我就没往吏部去,直接打马回家。

      远远我就看见大哥了,他挺直了脊背站在大门外,跟一竿劲竹似的遥遥望着街口,让我想发笑的就是他身侧牵着的两个娃娃,还有他的胡须。

      跳下马,我对着他深深作揖,遮掩自己酸胀的眼眶,“大哥。”

      大哥扶住了我,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是微红着眼,“快起来。”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笑道,“分别五年,你越发高大了,险些叫我认不出来。来,康儿,贤儿,过来拜见你们叔叔。”

      康儿循旧历已经在前面读书好几年了,他给我行礼的动作很规矩,倒是二侄子,两岁多正是好奇活泼的年纪,对着我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叔叔也不怕生,摇摇摆摆给我行了礼后他就直勾勾望着我,我把他抱起来摸了摸头,然后和大哥一起去给父亲请安。

      晚上的洗尘宴很热闹,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而坐,依次下来挨着我的恰好是我那个二侄子,三侄子只会吃奶,就没抱出来,二侄子就跟当年的我一样,坐在加高的椅子上,让奶娘喂食。

      晚饭后和家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被母亲打发回来洗漱歇息了,躺上床没多久我就睡熟了,路途实在劳累,之前和家人说那会儿话全靠一股兴奋劲撑着,一放松就不行了。

      去吏部交割清楚回来后我就没空暇了,要把从黎昌带来土仪到亲朋好友家中拜访,最先去拜访的是师傅,他如今不收学生了,我离开的几年里大哥也常常去看望他,但他似乎对佛经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索性安家在一座佛寺山下,每天都上山同寺庙里的和尚论禅,大哥来十次只有两三次能见到他。

      我这次是先让小厮上门送了拜帖才去的,师傅只收了茶叶,黎昌特产的熏肉他没收,问了我一些在黎昌的事,又嘱咐我几句就让我回了。

      第二个是姨母家,我这次是以未来女婿的身份上门的,在我表妹及笄的那年,父母做主和我表妹定亲了。

      这次我期满回京述职,两家里的意思是想把亲也成了,因为我年纪实在不小了,还要外放,朝廷外放任期都是三年,再等两人年纪就太大了,要叫人说闲话。

      于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我及冠这年成家了。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夜

      从早上起的喧闹已经平静,夜已深,新房里只有我和表妹了,看着她秀美的脸,我刚才还晕陶陶的脑袋恢复了几丝清明,这就是我妻子啊,如无意外,我们会像父亲母亲那样,生几个娃娃,互相扶持到老啦,对未来的美好联想让我禁不住微笑,表妹也红了脸。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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