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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皆是凄凉景
“君然,君然,醒醒!”
天微微亮,瑶襄便将君然叫醒,兴奋说要带君然去南溪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逛逛,两姐妹许多年未见,似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君然和瑶襄才将南溪城便玩了个遍,甚是开怀。
瑶襄和君然刚刚踏进天裳楼的后院,只见一把剑迅速朝瑶襄飞来,瑶襄一个快闪将剑拿到手中,朝门口刺了过去。
“官思宇,你病还未好吗!这是作甚!”瑶襄气急败坏的看向门口的官思宇。
“我病早就康复,倒是你,今日明明是你习武的日子,你这一整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等你许久,都不见你的踪影。”
“我的姐妹来了天裳楼,我自是要陪我的小姐妹到处游玩,你连这也要管吗!”
官思宇正要作势和瑶襄打了起来,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思宇哥哥,你为何在这里?”
君然瞧着和瑶襄厮打的那男人背影甚是熟悉,想了许久才想起,原来是官思宇,欢喜的跑到官思宇的身边闲聊了起来。
官思宇回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高兴极了,“君然妹子,我一直在天裳楼习武,这几年很想去寻你,却一直未得空,你可有想思宇哥哥?”
“当然有想你啦!没想到,你还与我的姐妹瑶襄是同门师兄妹,我们真是太有缘啦~”君然高兴牵起官思宇和瑶襄的手转圈圈。
“谁与她(他)有缘!”瑶襄和官思宇异口同声的喊道。
“这不仅有缘还很默契呢~”
“君然妹子,我可与她无缘,你莫要这样说。”
“是呀,是呀,君然,哪里有缘,冤家还差不多!”
三人聊了一会便悻悻离去,半夜,瑶襄又跑到了君然房间,缠着君然告诉自己为何与官思宇相识,君然边说还边戏弄瑶襄,刚刚还一脸嫌弃的模样,这会却又想了解。
第二日,萧子鹤归来,正和官思宇招呼着浮尘和君然入宴,却见瑶襄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不得了了!南溪城突然涌入了许多的难民!将南溪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难民就难民~有何大惊小怪的。”官思宇无语让瑶襄坐下。
“是呀,瑶襄,你可得改改你这急躁的毛病。”就连萧子鹤也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我这话还没说完,急什么,我这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熵殃国突然大举来袭,我们尧国毫无防备,可算是拼死才将那些敌军打退五十里,可我们国的将士是死的死,伤的伤,就怕那熵殃国又会来偷袭,边境的难民全都逃到了南溪城,那些难民都说那惨状可真是不忍目睹。”
“什么,那熵殃这几年不是与尧国相安无事吗,竟可恶来偷袭!”官思宇听闻气得拍桌叫绝。
“我这还没说完,更过分的是都城凤麟城许多的百姓都一夜之间得了瘟疫,城里的大夫都拿那瘟疫没有办法,听闻是那熵殃国耍的手段,目的定是要让我们尧国永无宁日,真是欺人太甚!”
突然,窗外飞来了一只信鸽,原来是相府官老爷发来急信,命令官思宇速速回都城助太子一臂之力,帮助击退熵殃国。
官思宇看完了信便回了房间将行李都收拾好准备即刻赶往都城,瑶襄担心官思宇的安危,想要随官思宇一同回去,萧子鹤又担心瑶襄的安危,最后只得三人一同出发。
临走时,瑶襄才想起身后的君然和浮尘还在天裳楼。
“君然,你和浮尘作何打算?”
“我与师父会回都城救治那些得瘟疫的病人,你们可先行前往。”
“也好,你们万事小心。”
说完,瑶襄与官思宇还有萧子鹤便马不停蹄的向风麟城赶去。
君然看着一路上的难民觉得甚是可怜,正想着怎样帮助那些难民,浮尘却说,这些自有官府帮助,你我无需操心,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凤麟城那些得瘟疫的病人,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其难杂症,能难倒那些城里的大夫,君然听闻还打趣道,那些大夫自是不能与师父相比较的。
二人聊完便也即刻赶往了凤麟城。
官思宇三人刚刚回到风麟的官府,便见宫里的张公公前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相国公之子官思宇德才兼备,文韬武略,特另其随太子前往边境助尧国一举击败熵殃,钦此。官公子,太子也另你即刻前往宫里一趟。”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多谢张公公提醒!”
官思宇领完旨,让瑶襄和萧子鹤先在官府休息片刻,便即刻进了宫。
官思宇约有十多年没有进过皇宫了,幼时离家归来后便被他的爹带入了宫里陪太子陪读,二人一见如故,时常相约逃掉老夫子的课,一起去斗蛐蛐玩,一起捉弄小郡主,想想趣事可是真是数不胜数。
“思宇兄,你来了!快快随我去后殿相商要事。”太子慕容奕激动拥抱起官思宇。
“太子殿下,怎能让您前来迎微臣,实在是。。。”
“许多年未见,你到是谦虚了许多,儿时你可不是这样。”
“微臣怎敢对太子殿下无理。”
“你我兄弟二人,无需这些客套话,就称我为阿奕吧。”
“那便受之不恭了”
慕容奕平日里虽嘻嘻哈哈,但一旦面对国事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于朝政,一直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将官思宇带到自己的后殿,拿出了尧国的军事地图,“思宇兄,近日熵殃大举来袭,边境的王沐阳将军虽拼死抵抗暂时打退敌军,我军却也是伤亡惨重,我手下现有八十万大军,你我二人需即刻前往边境,将敌军打退,顺势收复熵殃。”
“是,我这就即刻回府收拾,在宫门等你。”
官思宇暂时告别了慕容奕,便回到官府,本想将瑶襄与萧子鹤留在府中,瑶襄却说什么也不听,非要随官思宇一同前往边境,最后官思宇只得作罢,三人前往宫门等着慕容奕。
半柱香的功夫,却见远处排着浩浩荡荡的军队,马上端坐着威武庄严的太子慕容奕,一点不似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思宇兄,久等了,即刻上马,我们需尽快赶往边境。”
“阿奕,我们当家和我师妹也想随同赶往边境。”
“怎么称呼二位?”
“我叫瑶襄。”
“萧子鹤。”
慕容奕瞧着瑶襄文弱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去了战场可别吓个半死,瑶襄愤然的望着慕容奕,“我杀人的时候你怕是还在皇宫里响清福,你如此瞧不起我,等到了战场,我定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慕容奕和瑶襄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路上一直争吵不休,可把官思宇这和事佬累坏了。
慕容奕带着军队连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第二日辰时才赶到了边境。
边境处于尧国的一个小镇,小镇最出名的莫过于城外的东河,东河的水连接着熵殃国的河,往年熵殃的百姓也时常乘船来往于小镇,做点小生意。如今两国打仗,最受苦的莫过于两国的百姓。
慕容奕一行人刚刚来到帐前,便见边境守城的将军王沐阳前来禀报军情,“启禀太子殿下,如今我军的伤员越发增多,粮草也不够,只怕守不住敌军的第二次攻击,还请太子殿下做主。”
“王将军,你做左翼,负责城南和城北,思宇兄,你做右翼,负责城西和城东,我此次前来已带足了粮草,这到不必忧心,王将军你负责将所有的伤员带回城里好好养伤,余下的待我与思宇兄商量片刻。”
“思宇兄,如今我虽带有八十万大军,但敌军如若听闻必定还会准备更多,你可有何妙计?”
“敌军之前的偷袭,另我军元气大伤,万万不可硬碰硬,只需巧施妙计。”
“哦,思宇兄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只需半夜先将敌军的粮草烧了,另他们无食物可食,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听闻敌军的守备严谨,如何能悄悄闯入敌军腹地?”
“阿奕大可不必担心,我与师妹瑶襄自有妙计,定可烧了敌军的粮草,让敌军防不胜防。”
随后,官思宇招来了瑶襄共商如何闯入敌军腹地烧了粮草。
三日后子时,瑶襄与官思宇飞入敌军腹地,虽然敌军时时刻刻都有士兵守卫,但瑶襄与官思宇以往执行任务时更艰难的都见过,这些自是不在话,二人敲晕了两位士兵,换上了士兵的衣物以防万一,好不容易找到了敌军的粮草存放地,正要烧了那些粮草,却听见敌军的士兵聊到,他们的营地新来了一位主帅,正和驻地的将军商量着明日定要收了尧国的边境,让尧国的士兵全部向熵殃投降。瑶襄听得气急败坏,想要杀了那说话的士兵,好在官思宇及时阻止了瑶襄,“瑶襄你可别忘了今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切务打草惊蛇。”
二人躲在粮草旁待士兵有所松懈后,便一举烧了敌军的粮草,顿时整个天空呈现红彤彤的一片,像似把天空都染红了似的,等到敌军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时,粮草已然烧了精光,瑶襄和官思宇也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慕容奕正焦急的在帐篷里等待官思宇和瑶襄的归来,却见瑶襄兴奋的冲了进来,“慕容奕,成功了。”
“当真?你们可无碍?”慕容奕兴奋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官思宇。
“当真,我与瑶襄成功烧了敌军的粮草,我军需立马做好准备,趁敌军慌不择乱的时候一举进攻。”
官思宇与慕容奕立马商量起明日的作战计划,打算趁着辰时敌军都熟睡的时候直接杀入敌军,好让敌军来个措手不及,二人商量了许久,觉得明日的计划定是天衣无缝,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昨天敌军被烧了粮草,怎会傻傻的任由尧国军队前来刺杀,早已蓄势待发,准备与尧军来个你死我活,辰时由太子带的前锋军队,冲进了敌军,开始了第一轮作战,尧国的军队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半柱香的功夫第二队由官思宇带队的右翼军队也加入了作战,王沐阳带队的左翼军队从后阳山包抄将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由于敌军人数实在太多,尧国军队着实费力,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才将敌军暂时打退。
慕容奕与官思宇在边境呆了约一月有余,将敌军打退后,敌军还是时不时就来骚扰尧军,慕容奕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治标不治本,某日,官思宇正带着士兵练习武术,只见一士兵急匆匆的喊道,“不好了,敌军又来偷袭了,太子殿下已前往战场了。”官思宇一听便带着余下的士兵冲了出去。
慕容奕正慷慨激昂的杀着敌军士兵却未曾发觉身后的危险,“阿奕,危险!”只见官思宇一个翻身刺杀掉慕容奕身后的敌军士兵,二人觉得眼下的形式越发的不利,官思宇思考片刻说道,“所谓擒贼先擒王,眼下对我军是越发的不利,需得将敌军的主帅或将军擒获,那余下的敌军自是听命与我军了。”
“思宇果然文韬武略,好方法!”慕容奕说完便随着官思宇一同去寻敌军的将帅了,待到官思宇与慕容奕寻到敌军的将军与主帅,却见那二人正在帐篷里商议攻打策略,那将军与主帅见到二人,立马与官思宇和慕容奕纠缠起来,两人打斗了许久,官思宇趁着敌军的主帅与将军的视线都注意到太子身上,一个毒针刺向那将军,太子也废了不少力气终于把主帅抓住,而后官思宇与慕容奕将二人带到了战场上,高声怒吼道,“你们的将军与主帅已落入我尧军手里,你们还不快快投降!”敌军的士兵见将军与主帅已投降,只得放下兵器作罢,此时尧军军心振奋,都欢呼着胜利的到来!
“官公子,瑶姑娘刚刚作战时受伤了!”一位士兵告诉官思宇。
原来在刚才的作战时,瑶襄见敌军想一箭射向官思宇,置身替他挡住了那箭,现在随军大夫正在给瑶襄将箭取出包好了伤口,官思宇急急忙忙的去看望瑶襄,“瑶襄,你怎如此大意,战场岂是儿戏,岂容你女子去打仗。”
萧子鹤正想将实情告诉官思宇,瑶襄却制止了。
“无碍,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是我师妹,我怎可不担心你。”
“只因我是你师妹?”
“不然还有什么?”
“也罢,算我还你的。
两人聊不了几句便悻悻而归。
慕容奕与官思宇收拾片刻便打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回了都城,在三日火烧敌军粮草时,都城凤麟城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凤麟城的百姓本因敌军一夜之间全都得了瘟疫,城里的大夫都无药可救,整个城里似荒芜的沙漠,甚是荒凉,三日后却又神奇康复了,待问过百姓才知道,原来那日,城里的百姓本都以为无人能救她们了,都在家等死,当铺王老爷一家也是如此,却见门口来了位公子,那公子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一头青丝用玉簪挽着,他的脸似是雕刻过的,五官分明得很,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叫人久久不能忘怀。身后的还有位女子,身着丹青色的罗衫,外披白色的纱衣,一头凌虚发髻用玉蝴蝶纹步摇轻轻点缀,淡粉明眸,眉目间隐然带着一股温润的神情。
听闻王老爷说,那二人自称大夫,想瞧瞧这里得瘟疫的病人,王老爷好心想让二人离开,说是所有的大夫都没有法子,自是不想害了那二人,索性想叫其速速离去,但那二人却不听劝,那公子将王老爷的手把了把脉,说道,这等小病,有得治,城里的大夫莫不是庸医。
那女子打趣道“那些庸医岂能与师父相比较,就连我定也是比不过的。”
那二人自然是浮尘与君然,师徒二人将王家的人一个个都把了脉,开好了药方,一开始,王家人都不信浮尘能治好瘟疫,只有王家的一老妇喝了浮尘的药,待再见到那老妇时就像换了个人,生龙活虎的,已不似往日得病时的病殃殃的模样,王家人瞧见都分分主动去熬药,而后王家人喝了药后全都康复了,王老爷好奇不已,为何城里的大夫说无救,浮尘却偏偏救好了他们,浮尘说,我自是有我的法子,那些庸医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我却偏偏都做了个遍,做大夫如此不通理,只知道瞧着医书救人,不知道变通,那病人可不是都无救了。
随后,城里的百姓听闻王家人全都康复,纷纷到王宅里想瞧个明白,听王家人聊起后才知道是浮尘与君然救了他们一家人,百姓们兴奋的全都跪下来求浮尘与君然能救救他们。
君然也于心不忍,招呼着王家人让全城患了瘟疫的百姓都在王家门前挨个排好队让其救治,她与浮尘连着看了两天左右,才将城里的病人看完,待到第三日,百姓都得以康复,有人问浮尘,你莫不是传闻中的青妙医者?传闻不管染了多严重的恶疾,只要那青妙医者在,起死回生便是不在话下,如今您将我们的瘟疫都救治好,你定是传闻中的青妙医者。待到浮尘回答,“传闻皆是传闻,青妙医者也只是称呼,万不可当真。”百姓们早已认定浮尘就是青妙医者,也将这故事传遍了凤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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