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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裳一遇,是劫也是福
瑶襄告别了君然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南溪城,在她的心里,江湖才是她的家,从小就立志要行侠仗义,这份心意十三年都未曾改变,瑶襄想想就很是兴奋。
南溪城是尧国最多武林门派聚集之地,上至享誉武林名门的懿山派,下至以暗器出名的鸿玉阁,这里大大小小聚集了五十几家的门派,都可谓是各有千秋。
瑶襄最心心念念的莫过于天裳楼,光听名字还以为是一家客栈,谁曾想是让许多武林人士想起来都后怕的一个门派。天裳楼,早在尧国之前便已存在了,之前是为禹国的皇帝而组织的,后来尧国兴起后,天裳楼的当家便出来自立门派,打着要为武林除去大奸大恶之人的名号,凡是作恶多端的人,都会被天裳楼盯上,他们总是在晌午出动,杀人后还留下了那些恶人作恶的证据,在纸上写道,天裳楼除。
有些门派的弟子不服,报上官府,但官府的人因那些恶人确实作恶多端,也拿天裳楼没有办法,人们谈起天裳楼最出名的案件,莫过于刺杀尧国的国丈左清野,因自己的女儿是皇后,便在凤麟城里横行霸道,他曾说,自己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更不怕那远在南溪城的天裳楼,此话一出,人们都觉得这次左清野可是倒大霉了,但左清野本人却依然优哉游哉的在游船上喝酒作乐,只道晌午一刻,左清野果然死于船中,尸体旁是天裳楼留的纸条,写道,天裳楼除。
这一案件,可谓是让尧国的百姓都欢天喜地,尧帝慕容胤更是将左后废除,说道,天裳楼为朕除去了左清野,可谓是大快人心,朕批准,从此任何人都不予干涉天裳楼的行动。
瑶襄听闻这一案件后,更是对天裳楼崇拜不已,这次前来南溪城,便是想拜入天裳楼门下,对于天裳楼,人们谈起总是夸赞有加,但说到天裳楼在哪里,却不得而知,瑶襄问了许多门派,都不知天裳楼在何处,但又不想选其他门派,焦急的在南溪城四处乱转。
南溪城三十里外的悬崖,表面看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悬崖,但在崖下却有一处高耸云立的吊脚楼,那便是天裳楼所在之地,那里一共有四层楼,一层住的是武士,二层住的是侦查武林情报的探子,三层是天裳楼当家的死士,那第四层楼住的便是天裳楼的当家萧子鹤,武林人士对于天裳楼的当家都只是只闻其人,不知其名,对于萧子鹤的样貌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是丑陋无比,有的说是貌美入仙,说得神乎其乎,连萧子鹤本人都差点信以为真。
萧子鹤坐下有两大亲信,一是玉秀,从小被萧子鹤培养,主掌天裳楼大小事务,二便相爷府的独子官思宇,那年官思宇来南溪城学武,意外拜入了天裳楼,因武艺卓越,为人老实,被萧子鹤提拔为坐下亲信,为萧子鹤一人做事。这三年里,官思宇本想回凤麟城的逍遥山去寻君然,却因天裳楼的事务缠身,一直未能前去寻得君然。
这日官思宇正奉命在南溪城某客栈寻找一位身穿翠玉纱衣,梳着单螺发髻的女子,那女子因利用自己的美貌魅惑了许多男子,随后又将男子杀掉,引得南溪城的男子胆战惊心的,此次官思宇便奉命前来侦查一二。
此刻,瑶襄正在客栈房里苦恼着该怎么寻找天裳楼,连房里进来了一位女子都未曾发现,那女子对着瑶襄轻然一笑,“姑娘,可否请你帮个忙?”
瑶襄看着是个漂亮的姑娘,想也没想好坏,就答应了,那女子说有位恶人一直苦苦追着自己,都追到客栈了,自己怕躲闪不及,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瑶襄做交换,让瑶襄梳着自己的发髻,引开楼下的恶人,那女子指着楼下的官思宇说那便是那恶人,瑶襄本就是个热心肠,二话没话便答应了那位女子。
瑶襄兴致然然的走到楼下,将官思宇一路引到了树林里,眼看身后的人还跟着自己,这下急了,要是自己的功夫打不过他那可如何是好,只得转身跟后面的人摊牌,“这位公子,你一直跟着我作甚?”
官思宇冷漠的望着瑶襄,“既然你已发现了我,那便请姑娘随我走一遭。”说罢,就将瑶襄一个飞身带到了悬崖边。
瑶襄想着这下自己死翘翘了,但又不甘心,愤然的看向官思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做什么啊!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其实瑶襄也只是想吓吓官思宇,谁想脚下一滑,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掉下了悬崖,悬崖下,萧子鹤正悠然的晒着太阳,咚的一声,一个女子便重重的摔在了萧子鹤身上。
“姑娘,你可以起来了。”萧子鹤戳戳自己身上的瑶襄
“难道我死了吗,这就是阎王殿啊,我还想去天裳楼拜师呢,我怎么能死了呢!”瑶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萧子鹤无奈的看向瑶襄,“你没死,你刚摔我身上了,如若不是我身强体壮,早被你压得肋骨全断了。”
“我没死啊,吓得我,哈哈,多谢小哥救了我!”
此时,官思宇正好飞了下来,准备抓住瑶襄,瑶襄愤怒的望着官思宇,“你丫的怎么没被摔死!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萧子鹤愕然的看向二人,“思宇,怎么回事?”
“当家的,她就是作恶多端的江三娘。”
“你妹才叫江三娘,本姑娘姓瑶名襄!何时改过姓氏。”
“思宇,她不是江三娘,她若是江三娘,就不会摔我身上了,一看这姑娘就没什么本事,哪能是江三娘呀。”
“你们二人说话怎么这么毒!我今天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吧。”瑶襄作势便想要离开。
“姑娘,不是想去天裳楼拜师吗?怎么要走了?”
“与你何干。”
“这是天裳楼,我是天裳楼的当家,你说与我何干。”
要说以往,萧子鹤才不会主动说出自己是天裳楼的当家,今日不知为何,想逗逗这姑娘,瑶襄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想着自己找了许久都未曾发现天裳楼的踪迹,看着这崖下竟别有洞天,自己也信了起来,那些武士看着萧子鹤身边的瑶襄惊讶不已,平日谁都不能靠近当家的半步,就连玉秀和官思宇也没靠得那样近,瑶襄本就是个自来熟的人,她便直接挽着萧子鹤的手臂,缠着萧子鹤让他陪自己将天裳楼转了个遍。
萧子鹤问瑶襄为何想要拜入天裳楼,瑶襄说,想要行侠仗义,想要为百姓除恶,说起这些的神情可真是激动不已。
天裳楼对于选人都是严苛得很,要经过武士和玉秀的考验如若过关了才有可能加入天裳楼,今日,萧子鹤竟为瑶襄都免去了这些选项,他让瑶襄跟着官思宇学武,他对瑶襄说这天裳楼都随你进出。
玉秀掌管着天裳楼的大小事务,她不能理解萧子鹤为何这样做。
“当家的,玉秀无解,您为何让那姑娘直接就进入了天裳楼,平时可都是要经过层层选拔的。”
“她叫瑶襄,从今往后她跟你和思宇一个辈分的。”
“可是当家的,她武功平平,何德何能。。。”
“玉秀,不知为何,瑶襄这姑娘挺合我意的,没有谁生来就会武功,可以学。”
后来,瑶襄便在天裳楼住了下来,平日里跟着官思宇学武,一开始,瑶襄和官思宇两人都互相看不惯对方,相处久了便也无所谓了,但两人还是时常斗嘴,惹得旁人不免觉得二人像夫妻似的。
萧子鹤时常都会去看望瑶襄,瑶襄更是把萧子鹤看做好友一般对待,瑶襄时常对萧子鹤称兄道弟,有时候和萧子鹤意见不合时,也会直接和他破口大骂,这在那些武士看来,对瑶襄更是钦佩不已,在这天裳楼里,能这般对待当家的,也怕只有瑶襄一人了。
这天,萧子鹤又如往常一样,来后院看望瑶襄,“瑶襄,你来了天裳楼三年了,武功增进了不少,看来思宇教得很好。”
瑶襄一听便是萧子鹤的声音,“哈哈,官思宇教得还行,主要是我领悟能力好。”
萧子鹤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还是要好好感谢思宇,为了能好好教你武功,他这几年可没少费工夫。”
“知道,子鹤兄,我何时能和官思宇一起去执行任务呀,我都要闷死了。”
“快了,过几日你们会去一趟凤麟城。”
瑶襄一听凤麟城,便想起了自己的小姐妹君然,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里,准备给君然写信,想告诉自己的姐妹,这三年自己在这边过得有多开心。
逍遥山里,君然和往常一样,在竹林的后山练武,忽然飞来了一只鸽子,君然一看,就知道这是往日和瑶襄通信的信鸽,她欢喜的打开了信条,信里写道,“君然妹子亲鉴,我与你已有三年未见,你过得可好,南溪城这边甚是有趣,堪比凤麟城,这边有许多武林门派,当然最好的莫过于我在的天裳楼,江湖上的事一到南溪城便一清二楚,也有很多好玩的,君然你一定要来南溪城找我玩,我如今在天裳楼过得很好,你勿挂念。”
这厢,君然看着瑶襄介绍的南溪城特别有趣,欢喜的跑到竹屋里,想让浮尘带她去南溪城玩。
“师父,瑶襄给我来信了,她说南溪城特别有趣,那里有很多的武林门派,每天都能发生很多有趣的事,徒儿也想和师父去南溪城玩。”
“你都是十二岁的姑娘家了,你去那些地方太危险了。”
“可是师父,我都是以男儿装,别人哪里会发现我是个姑娘。”
“还是太小了,等到十六岁再说。”
“好!我就当师父答应了。”
君然知道说不过浮尘,只得作罢,想着等到十六岁,无论如何也要让师父随自己去。
浮尘让君然换了一套新衣服,君然问师父,今天是何日子,为何要换衣服,浮尘说,是元宵节,想和君然一起去赏花灯。
夜晚降临,元宵佳节的气氛更是明显,街上更是热闹不已,到处都挤满了人,浮尘对君然说,“牵好我的手,我怕你走丢。”
“恩,我牵得紧紧的。”
君然看着许多人手中都拿着花灯,也缠着浮尘买了两个花灯,去了河边将花灯放入河边然后许愿,君然问浮尘,许了什么愿望,浮尘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其实浮尘许的愿望再简单不过了,那便是想与君然长相偕老。
许了完愿,赏完了烟花,浮尘牵着君然的手,消失于城里,两人的身影恍如第一次浮尘牵着君然的时候。
元宵与你相遇,终究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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