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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若是信任怎会支离破碎
这几日,君然老是对着月亮念叨,“明月不知尔郁,只愿与君长久,相守暮暮朝与夕,但邀君心君不知。”浮尘对与君然念叨只道是君然的胡闹,又怎知君然的烦恼,君然每一次想开口,但正当面对浮尘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浮尘瞧着君然还是一脸抑郁的模样,只得问道,“你可是有心事?这几日老是郁郁寡欢。”
“师父,我有一疑问,不知道该不该说。”君然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浮尘无奈之极。
“有事就问。”
“对于师父来说,什么样的事会让您崩溃。”
“信任,平日里,为师不与任何人有所联系,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莫过于你,现在发生的任何事任何人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你才能影响我,相处之道不过信任二字,所以你,千万莫让为师失望。”
浮尘的话让君然更是迷茫,君然不懂浮尘说的大道理,她想着,自己想永远这样守着师父,二人相濡以沫,明明就这样简单的事,如今看来,也离自己远了许多,也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本就这样复杂。
次日,君然还如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跑到御花园发呆,她觉得,到如今,自己对浮尘怀揣着这样的明显的爱意,竟越发不知道怎样面对师父,远处,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俏影,那人不正是刁蛮霸道郡主云梦荷。
君然一见云梦荷便想离去,只道云梦荷又将君然拦住。
“云梦荷,你这又想做什么,别明儿个又冤枉我偷你簪子了。”
“君然妹子,你别这样,这几日我自个在宫里想了许久,我觉得我对你太过分了,这不想跟你道歉吗。”
“是吗,你别在耍什么小伎俩吧。”君然才不信云梦荷的话,觉得这郡主只怕是又在想什么怪招数整自己罢了。
云梦荷支开了身边的宫女,亲昵的挽起君然的手臂,嬉笑的模样望着君然“君然妹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之前我那样对你,只因我与你都喜欢浮尘,如今我也是想开了,强扭的瓜不甜,那日与你说与浮尘不配也只是我的气话,还望你别入心。”
君然瞧着云梦荷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禁相信起来,“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自是句句肺腑之言,天下之大,总有真心爱我的男子,我自也尽心帮助君然。”
“你别想着什么法来整我就是帮助我了。”
“那你我二人就算是解开心扉咯?”
“恩”
君然这人本就没什么心眼,对于云梦荷所谓的几句肺腑之言到也信了,之后的几日云梦荷常常邀请君然去自己的珠訫殿做客,二人可谓是畅所欲言,时常聊到深夜,在那些宫女看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往郡主从不曾与任何人如此亲昵,也就郡主着霸道的性子,宫里的王公贵族都不曾与她交心,也只有君然一人,宫女们都讨论着这洛颜郡主真是开天荒了,竟也能与女子结交为好友。二人聊的自是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君然正愁着自己的满腔热血无处发泄,这倒好,有人愿听自己倾述,云梦荷到也听的仔细,还头头是道的为君然分析一二,顺道了解浮尘的各种喜好,这浮尘的喜欢,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完,不过是画画,练武,弹琴,但这三样却都与君然有关,在浮尘看来,不管自己做何事,只要有君然陪伴,那便是安然长乐的,浮尘对于君然与云梦荷冰释前嫌倒也是秉持无所谓的态度,在他看来,其他人与自己无碍,只要君然快乐就好。
浮尘与君然本想早日离开皇宫这是非之地,但洛颜郡主云梦荷以马上临近自己生辰想邀请二人参加自己的宴会唯由将二人留了下来。
在尧国谁人不知皇上可是非常疼爱这洛颜郡主,每次生辰,就像一场盛宴,尧国的百姓也要缴纳税金说是为尧国做贡献其实是为了云梦荷,而这次,可把皇上纳了闷,云梦荷对皇上说,这次与以往不同,尧国才经历了战乱,百姓可受罪不少,万不可太过挥霍,这次就几位好友简单的吃个饭聚聚可好,此话说完,可把皇上惊讶了不少,但倒也由着郡主自己了。
云梦荷这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举私利,生辰当日,云梦荷邀请了自己的冤家慕容奕和官思宇,但自然少不了浮尘与君然。
酉时三刻,四人纷纷入席,过了好一会,才见主角云梦荷伴着席间中的珠帘缓缓出现,今儿个云梦荷打扮可是一改往日的隆重的妖艳形象,身着一身浅粉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头上斜簪一支翡翠蝴蝶簪,缀下细细的金丝流苏,脸上薄施粉黛,衬得云梦荷别有一番风雅俏颜,就连死对头慕容奕也痴痴的看了好一会。
“梦荷多谢四位前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会,今日定以美味家宴犒劳四位。”云梦荷温柔说道。
慕容奕听云梦荷说完忍不住打趣,“你就别装作温柔模样,我可真是受不了,今日参加你生辰,你自当美味佳肴奉上,今晚不吃得尽性,日后可就无这机会咯。”
“看在今日是我生辰份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你嘴是不是欠揍啊!”
官思宇瞧这两位冤家似是又要打起来,只得打断,“阿奕,梦荷,你二人就别吵了,如此良辰,可别辜负了这美景。”
待到佳肴上齐,云梦荷便让殿里的宫女都离去,“我已支开殿里的宫女,皇叔昨日送来岭南镇出了名的美酒醉三芬,今晚你们几位可得喝好!”
“定将你殿里的酒都喝空!”
待到慕容奕说完,便招呼着官思宇喝了起来。
慕容奕与官思宇要说平日里可都是千杯不醉的,今日也不知为何,喝了两三坛子酒便醉得晕晕乎乎的,也许了二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事,要说心事,想来再简单不过,慕容奕不就是贪恋浮尘,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始,他心想着这浮尘果然与以往的男子都不同,任凭自己用尽了办法也拿浮尘无可奈何。
再者官思宇,那更是明显,对君然的爱意越发明显起来,一边喝着酒还痴痴的望着君然,那流不尽的爱意将君然看了个遍,无奈君然的眼里只有浮尘,只有边上的云梦荷注意到,官思宇对君然的那样明显的爱慕,就连旁人都能发现自己对君然的爱意,但君然还是一无所知。这可真是怨不得旁人。
没过一会,慕容奕与官思宇便昏昏睡去,云梦荷只得招来侍卫将二人带回慕容奕寝宫,云梦荷瞧着身后的浮尘与君然倒是微醉,还互相喂着食物打趣。
云梦荷思索着,命余陌悄悄拿来了一个瓶子,趁着浮尘与君然不注意将瓶子里的粉末洒在了二人茶水中,君然以为已与云梦荷卸下防备,自当把云梦荷当做知己,当云梦荷给自己到茶时,便没怎么注意,一碗饮下,而浮尘要说以往他的鼻子和味觉可灵敏得很,今日不知为何,却未曾注意到茶水中的蹊跷。
原是云梦荷从浮尘与君然二人踏入珠訫殿便中了她的招数,云梦荷命余陌在房里点满了參香,从一开始便扰乱了浮尘与君然的心智,而后再在茶水里下药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浮尘与君然喝过茶水后便不自觉的昏了过去,云梦荷先让余陌将君然带到了珠訫殿的月满阁,而后便将昏睡中的浮尘带到了自己的房里。其实云梦荷从一开始便没死心,她想着对君然是没法了,那便只好从浮尘下手,也只有假意与浮尘君然和好才能接近浮尘,而后她便想着在生辰这日下手。
云梦荷发誓要得到浮尘,思来想去也只有有清白这一说才能将浮尘套牢,她折腾了许久才将浮尘放床上,她轻轻脱去浮尘身上的长衫,自己也褪去了衣裙,只身躺在了浮尘身边。。。
云梦荷自也不会真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只是假意躺在了浮尘身边。
第二日余陌作势来到云梦荷的房里,大声惊叫,引来了殿里其他的宫女,只见云梦荷与浮尘赤身躺在床上,云梦荷假意哭了起来,浮尘被哭声吵醒,刚睁开了眼,便被身边的女子吓了一跳。
“你怎会睡在我旁边,还赤着身子!”浮尘似是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切,连说话都打哆嗦。
“你还好意思说!昨日你喝醉了酒,不知为何半夜便跑到了我房里,我怎么都挣脱不了你,如今我清白都被你毁了!!!”云梦荷可是演绎的入目三分,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浮尘欺负了云梦荷。
偏房的君然刚刚睡醒,便被听房外的宫女说道,洛颜郡主那边出大事了,快去瞧瞧!
君然刚刚踏进云梦荷寝宫,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眼前浮尘与云梦荷虽已穿好衣物,但房里也是狼藉一片,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君然迟疑了许久开口问道,“师父,你,怎会在云梦荷房里!”
“我不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眼前的一切!我没做过!”浮尘破天荒的向君然吼道。
君然虽不是第一次被浮尘吼,但这次却明显比以往都痛了十倍,明明就是师父的不对,但不知为何,君然却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承德殿的皇上刚下了早朝便匆匆赶往了珠訫殿,云梦荷眼见皇上赶到,眼泪便又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皇叔,你可得替梦荷做主,如今我的清白都毁了,哪个王宫贵族敢娶梦荷呀。”
“昨日不是你生辰,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叔,你还纠结昨日的事作势,梦荷已没有颜面见皇叔,我只有去自尽了。”云梦荷作势便想往身边的柱子撞去。
皇上心疼的看着身边的云梦荷说道,“浮尘,看来只有你娶了梦荷,才能了却这荒唐,要说你能娶梦荷,你可修了三世的福分,别不知足。”
“可我什么都没做过,您便让我娶了郡主,这不公平!”浮尘愤然的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你还要什么公平!梦荷的清白都没了,成亲之事我会让张公公去好好张罗!”
“皇叔,也罢了,如今浮尘也算是我未来的夫婿,就让我与他二人好好聊聊,可好?”
“也好,你二人好好聊聊。”
待皇上离去,云梦荷又支开了殿内的宫女。
“浮尘,之前我虽喜欢你,但我好不容易放弃,如今是你来招惹我的。”
“我也不知道眼下发生的一切这是为何。”
“任你再清高的男子,你如今毁了我的清白,难不成你还不想承认。”
“我明明没有做过,明明没有!”浮尘也不尽混乱起来。
“你这就是不承认,如若你不要我,那也只有黄泉地府能容得下我。”
云梦荷作势又想拿身后的匕首向自己胸口刺去,浮尘无奈摇了摇头,“别这样,容我好好想想,眼下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浮尘似是被拔去刺的刺猬,一下竟不知如何是好,往日就算经历再大的波折也不曾这样的心慌意乱过,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女子的清白二字困住,浮尘一直以为自己是闲云野鹤,绝不会经历红尘之事,没想到,到是可笑了曾今的誓言,他忽然想起早上君然看见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和不解,突然间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心爱的徒儿。
君然在珠訫殿外踌躇不已,想着浮尘许是被冤枉的,还是想去找浮尘问个明白,君然刚刚正准备踏进浮尘房外的花园便见云梦荷握着浮尘的手说着什么。
“浮尘,我听皇叔说将下月初三定为你我成亲之日,眼下离成亲还有些许日子,可够你想明白了吧。”
“云梦荷,我根本就不曾记得我有做过,你这不是将我套牢了吗!”
“你又不想承认,我都给你时间想明白了。”
“不是不想承认,我何德何能做你的夫婿。”
“先不说我已是你的人,再者你这般优秀,只有你才能做我夫婿。”
“可我放不下君然。”
“你有什么放不下君然的,你难道不知君然与官思宇的感情。”
“他二人有何感情?”
“官思宇与君然本就是青梅竹马,他对君然更是一往情深,君然也很喜欢官思宇,那日官思宇将君然救出牢里,君然一见到官思宇就激动不已,你当时可没瞧见,二人可是深情得很呢。”
“君然未曾跟我说过。”
“女孩子家的心事,怎会跟你说,君然跟官思宇可是天生一对,你大可放心。”
“这世上我最放不下的便是君然,如若她能幸福,便足以。”
浮尘虽这样说道,心里却是万万不愿的,自己从小将君然带大,感情岂是官思宇的青梅竹马能比的,可如今自己摊上这样的事,又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君然。
窗外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君然望着窗内的二人,之前心里想说的话却都变成了埋怨,“师父,你这又算得了什么,你所谓的好对我来说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幸福从来都与你有关!你却一直把我推开!”
君然再也无法面对浮尘,也不管此时正下着大雨,就那样淋着雨逃离了珠訫殿的一切。
官思宇刚刚与慕容奕讨论完朝政正从焦秧殿离开,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那人官思宇再熟悉不过,他似是看到君然哭着跑开,心里担心不已,生怕君然出个什么意外,便朝君然的身影寻了过去。
官思宇好不容易将君然拦下,君然也许是跑累了哭累了终究靠在了官思宇的身旁歇下。
“君然,你为何哭泣,可是有谁欺负了你?”官思宇还不知珠訫殿发生的一切,只见君然又忍不住啼哭起来,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将君然抱在怀里。
君然根本不想提起珠訫殿发生的一切,“思宇哥哥,眼下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再也没有疼我的师父了,我又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你何来这么一说,你不是还有浮尘?”
“你莫要提起他,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曾与我有关。”
官思宇听的一头雾水,但见君然凄然的模样也很是心疼,他轻轻抹去了君然脸上的泪水,“我不知你发生了何事,但你一定要知道,你还有我,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也许你从来不曾知道,我一直爱慕着你,我知道你喜欢浮尘,我原本以为只要浮尘能带给你幸福,我的心思你不知道也罢,可眼下看着你这样的痛苦,我又何尝不是痛苦万分,君然,如果你在这宫里呆着不快乐,何不随我离开,我的将军府一直是你的家。”
君然愕然的看着身边的官思宇,自己竟然从未发现官思宇对自己的情意,也许过往自己太过于专注对浮尘的感情了吧,“思宇哥哥,我累了,你带我远离这是非之地吧。”
“好,我带你走。”
官思宇说罢便带着君然离开了皇宫,留下宫门后面错愕不已的浮尘,浮尘心里似有千斤石头堵着自己的心,面对眼前听到的一切,浮尘有无奈也有悔恨,他呢喃着,“果真如云梦荷所言,我竟从未发现你与官思宇的感情,如今想想,到是我连累了你。”
之后几日,宫里再无君然的身影,只留下了颓废的浮尘,浮尘时常将自己喝醉,他回忆着君然说过的话,时常一个人说着,“可真是一醉解千愁,现在想想,君然所言不假,曾经在月下许愿想与君然长相偕老,现在看来,竟越发的不可能了,没想到我与君然竟隔了万从山,这些该死的清白,皇权,竟也能将我难倒!我也不过凡人一个,往日,我倒是将自己看轻了。”
浮尘与云梦荷之事还未解决,太子那边又是一波未平,慕容奕听闻浮尘与下月初便要迎娶了云梦荷便气愤不已,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未行动,云梦荷那小贱人便使诈得到了浮尘。
就在次日早朝,皇上宣布,自己已年老病重,现打算将朝政全权交给太子慕容奕打理,朝下的众大臣早就听闻慕容奕有龙阳之癖,如若之后做了皇上,可不得霍乱朝纲,便纷纷奏请皇上让太子慕容奕早立太子妃,慕容奕本就为浮尘之事正打算怎么夺回浮尘,眼下可有法子了,慕容奕当着众大臣宣布,如果你们非要我立太子妃,那么太子妃之位非浮尘莫属,若然,一切皆是妄谈。
大臣听了全都担心不已,难不成日后,还真要那男子做皇后!这可如何是好!
老皇上听完也是气急攻心,心想着平日都随了太子,如今这太子妃之事定不能让慕容奕得逞,“阿奕,听闻江尚书之女江婉玉能文能武,样貌也是倾城佳人,改日,朕让你与她见见,另这浮尘,已是梦荷的未来夫婿,你万不可开这玩笑。”
“父皇!可是!”
“就这样,退朝吧。”
之后任凭慕容奕怎么劝说,老皇上都无动于衷,慕容奕心想里这眼下离成亲还有些时日,定能想个法子,让浮尘与云梦荷这亲事成不了!
虽说这慕容奕之事暂时告一段落,但宫里的浮尘和宫外的君然却还是一筹莫展,当浮尘终究认清自己的内心而君然已然远去,云梦荷瞧见浮尘这难过的神情也是心痛不已,而君然在将军府,平日里官思宇对她处处细心,但君然还是一脸悲泣的模样,任凭官思宇怎么安慰也没用。
一段感情,四人伤悲,真可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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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摘自柳永的词“雨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