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柳的短篇BG
突然想写文而已……就写了这篇送葵夏~
内容标签: 网王 花季雨季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莲二,柳葵夏, ┃ 配角:乾贞治,迹部景吾 ┃ 其它:网王

一句话简介:柳莲二短篇BG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630   总书评数:8 当前被收藏数:32 文章积分:1,782,92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幻想未来-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to you]致敬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49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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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后来居上

作者:布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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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故事。
      简单到、好似连起承转合的轮回都不曾完整地轮过一圈就那么草草收尾了。

      故事的开始——或是该用‘结尾’来称呼才更为合适?——是临近大学毕业的柳莲二接到的那通来自曾经的好友兼现在的室友乾贞治的电话。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柳莲二平素本就鲜少睁开的眼睛曾闭得更紧了些许。
      是皱眉的动作牵动眼部的肌肉的缘故。

      “怎么了?”
      柳莲二的声音实实在在地将电话这头的“不解”传递了过去。柳不明白,明明两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甚至十分钟前乾还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床上整理着笔记,刚才乾贞治出门也只不过是为了去宿舍楼大厅的信箱查收一下信件……有什么紧急事态让他不得不给才分开不到十分钟、之后又很快能再见面的自己打电话?
      “莲二,这边有一封给你的信。”电话那头乾的声音也少见得略有犹豫。不过由于宿舍楼外风声着实有些大,室内的柳莲二并没有听出这点。
      “是精市寄来的明信片?”
      和将网球当作兴趣爱好的柳莲二他们不同,在高中阶段就因为旧疾复发不得不赶往美国医治的幸村精市在病愈后并没有选择继续升学,而是走上了职业的道路。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并没选择回国发展,而是留在了美利坚。作为一个热爱网球并同时热爱着生活的人,幸村精市一直秉持着“有比赛时到处飞、没比赛时四处游”的原则用自己的双脚和双眼感受、探索着这个世界。
      因此,柳莲二也时常会收到一些不知来自地球哪个角落的作为“来自幸村的善意玩笑或贴心问候”的奇怪包裹或是普通信件。

      这次他也想当然的这么以为了。不过他的“想当然”并没有持续过三秒——如果是精市来的信件,贞治应该不会大惊小怪特意打电话过来的。
      “不对,应该不是他……那是?”自我否定之后立刻接上一条建设性意见,这种虽然不知道乾为何要卖关子但是完全不想奉陪的作风的确是他柳莲二特有的,“贞治,能麻烦你帮我拿上来吗?”

      “我觉得这次还是莲二你自己下来一次比较好……我直接去实验室今晚就不回宿舍了。”句中微顿,在留下这样一句话没什么前因后果的话后,乾毫无征兆地挂断了电话。

      这次,饶是话筒中传来的风声再大柳莲二也没可能再错过乾语气中的生硬和不自然了。

      握着手机在原地驻足片刻,柳莲二终于还是没能敌过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当披着出门时匆匆穿上的外套的柳总算也站到了几分钟前乾贞治才站过的地方时,有着一头柔软短发的青年方才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的乾贞治会那么反常,这世上能让乾贞治对自己产生类似于翻脸不认人的不满心绪的除了小学时候的那场不告而别,大概也就只有这三个字了。

      看着信封上寄件人处写着的“柳葵夏”三个字,柳莲二幡然醒悟。

      青年并没有将信封拿回寝室,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原地开始拆封的动作。
      手指动作迅速而平稳,稍显急躁却又小心翼翼。
      发现信封中并不是乾所猜测的信件,而是一封流水制作与日常所见者并无太大不同的请柬时,柳莲二并没有太意外。
      在拿起信封时,他就通过形状和质感猜出了这一点。
      想必——贞治是连触碰都不曾有过的吧。
      所以才会如此盲断。

      如果说,至此还算镇定觉得一切尚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那么当柳莲二飞快地扫过了字数并不多的请柬内容后,有那么一刻,青年甚至产生过自己是不是不认得汉字的自我怀疑。
      订婚请柬,这没问题。
      女方是柳葵夏,这暂时、勉强接受。
      只是——
      男方,怎么会是……他呢?
      盯着请柬上一笔一划写得清楚明了的汉字,青年的心中已不再是方才的“幡然醒悟”之感,连刚看到这消息时的强烈冲击也逐渐被浪潮平复后的五味杂陈所取代,与之相随的还有于柳莲二来说相当罕见的“后知后觉”。

      五味杂陈是因为柳姓青年不知该怎么缕清自己和这寄件人间看似简单明了实则复杂微妙的关系,亦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信封里的内容和心底那就算瞒得过他人也骗不了自己的不情愿。

      相比之下,后知后觉的内容倒直白浅显得多——
      只裹了一层薄外套就出了寝室的青年在原地驻足许久,终于,在门外寒风的猛烈攻势下,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

      原来冬天的室外竟是这么冷的吗。

      *

      要说清柳葵夏是谁并不难。
      她就是请柬上那个马上要和迹部景吾订婚、改姓迹部的人。
      只是当牵扯到柳莲二和乾贞治时,要说清柳葵夏是谁就不那么简单了。
      首先,她和乾贞治是青梅竹马。
      其次,她是柳莲二喜欢了很多年、并默默奉为择偶标准的人。
      再次,她也是被柳莲二发了两次卡的人。
      最后,要说明的是柳莲二和柳葵夏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他们的同姓只是个美好的巧合。

      可是,就是这个喜欢了她很多年的柳莲二,却也是柳葵夏最讨厌的人。
      ——这一点,柳莲二自己也是知道的。

      在寒风中犹如傲梅挺立的和风青年轻抿嘴唇,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副思考者模样,实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自己的大脑空白到了怎样一种地步。
      思绪飘得很远,远到那一年大家初相识的秋天。

      那是柳莲二还没有转走的绿川第一小学。

      暑假过后的那一学期不知学校是不是想检验假期里学生们的自学成果,竟然要破天荒地在全体低年级中举办心算大赛。
      那一年的柳莲二还很傻很天真。
      对心算相当有自信的少年曾对自己的双打搭档放过这样的话:“等得了奖金就请贞治吃饭。”
      谁知乾贞治听了这话,竟将眼镜推至了反光角度,勾起嘴角,笑而不语。
      一向很了解搭档行为模式的柳莲二彼时还以为乾是不相信自己的心算能力,直至比赛结束结果公布,柳莲二才明白那时乾的小动作并没有轻视自己的意思,而是眼镜少年对“那顿奖金终究是会落入自己五脏庙”的笃定。

      那年的心算大赛一等奖得主的确是柳,只是——不是柳莲二。
      而是另一个姓柳的孩子,柳葵夏。
      ——乾贞治的邻居兼青梅。
      大概因为都罕见的是家里的独子,男孩和女孩之间也就比起普通玩伴更多了层惺惺相惜之感,两人关系特别好。
      因此——柳葵夏会用奖金请自己吃饭,这完全是在乾的预料之中的。
      按照乾的说法“葵夏请客吃饭的可能性是99.96%”

      于是,柳莲二也就从乾贞治那里获知了“葵夏”这个名字的读法。
      毕竟,只从张榜结果看,柳莲二是很难在几种排列组合中一击命中这个名字的真正读法的。
      ——柳葵夏。YANAGI KIKA
      竟然两个字用的都是音读,这多少让柳莲二有点意外。

      “无论是葵、还是夏,一般人做名字时还是大多数都用训读的吧。”
      “这只是父母的个人趣味吧……”话还没说完就敏锐地发现了什么,少年乾突然面上带笑,开口说道,“莲二对她有兴趣的几率是76%”
      “是的。”故意没有理会乾贞治的言外之意,少年柳一本正经地点头肯定。“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样才能做到快过我的心算法的。”
      因为柳莲二是如此正大光明,乾贞治也不好再借此调侃。

      “那我找一天介绍你们认识吧。葵夏一定也会喜欢莲二的。”
      那个时候,无论是少年柳还是少年乾都没有想到,那些关于少女柳的话竟然真的会有朝一日一语成谶。

      虽然乾贞治算是让两人相熟的牵线人,可事实上柳莲二第一次见到柳葵夏的时候并未有第三者在场。
      那天,正好轮到柳莲二值日,他是在完成倒垃圾这最后一步时正巧目睹了那一幕的。
      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子正蹲在被打翻在地的垃圾箱旁边捡着什么。
      用了一秒不到柳莲二就猜到了事情的概况——多半是班里的欺负事件吧。
      既然要过去扔垃圾,那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就是在说着“我来帮你吧”蹲下与女孩一起捡散落一地的文具时,柳莲二看到了女孩书包上的名字。
      遂知晓——原来,她就是柳葵夏。
      不动声色。

      那时柳莲二并没有启用自己脑海中数据的第一反应,他只是直觉:自己应该装着不知道她是谁,而且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贞治。
      ——否则,以乾贞治的性格虽不可能做出报复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行为,但肯定会苛责自己,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的失职而自责。

      纵使乾贞治从没说过,但柳莲二就是知道——他重视这个叫柳葵夏的女孩子。
      不然,他是决不会允许她进入自己的房间甚至帮着整理自己的资料的。
      是在一次闲聊中,乾无意透露的。
      那天,这对双打搭档在乾的房间里研究战术。
      忍了那满墙的笔记和散落一地的纸片大约四十五分钟后,柳莲二无奈了:“贞治,你的房间也太乱了。也稍稍整理下吧。”
      发型酷似榴莲的深发少年闻言挠挠头,笑容中不含半点羞赧:
      “哎呀整理起来太麻烦了,而且资料一旦收起来下次要再找就困难了。”
      “那至少把墙上的笔记固定好吧,都快铺成地毯了。”
      “哈哈,没事,再过两天等葵夏定的白板到了就好多了。”
      反应了几秒,柳莲二才意识到乾贞治在句中提到了另一个人。
      ——柳葵夏。

      原来,就是她。
      柳莲二承认,柳葵夏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从乾贞治那里得到的印象是一个善于整理精于计算对人热心温柔的女孩子。
      ——和此刻蹲在地上默默捡着被扯坏的作业本却面无表情、即使被施以援手也没有过多反应的“三无少女”完全不同。

      ——这就是,乾贞治不在时的柳葵夏吗。
      微怔。
      ——这一面的她,大概是不愿意被别人、尤其是被贞治知道的。
      垂首。
      ——忘掉吧。

      也许是因为初见面时作出的决定和留下的印象对一个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之后柳莲二竟然真的再没有用冷静的头脑和理智的分析去应对过这个少女。
      这也导致了那之后的很多很多年里柳莲二都没有动过新增一个名为柳葵夏的资料库的想法。

      不过自知道了柳葵夏的样貌,此后柳莲二偶遇柳葵夏的机会明显增多了。

      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女孩子一眼的男孩子。
      和逐渐习惯了在见到男孩子从点头到微笑示意的女孩子。
      偶遇在数学组办公室、围棋协会、教学楼三楼的公共休息室、还有……学校的垃圾箱旁。

      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在遇到柳葵夏之前,柳莲二并不认为自己也会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冲动者。事实上,在柳葵夏之后,面对此类事件他也的确再没有那样横冲直撞过了。

      这一次是围堵——大概是为了抢钱包之类的吧。
      柳莲二这么想着往前又靠近了一步。然后他眼尖地发现,作恶者中竟然有一个网球部的人。

      “一群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觉得丢脸吗。”
      那年,还留着妹妹头的柳莲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挺身而出有多缺乏威慑力。
      事实上,若不是那个网球部的男生知道柳莲二并不是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好惹的,他的“英雄救美”也没可能成功。
      “啊……!是网球部的柳!”在其他人还愣着不知来者何人的时候,那正巧两个柳都认识的唯一少年及时为大家解答了。
      然后,自然而然的,众人运用他们贫乏的想象力得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像真相的结论:“切,兄妹吗?”
      大概是柳莲二的出现太过于正气凛然了,也可能是因为即便还是小学生他也高得足以鹤立鸡群了,也不排除是那个网球部的男生在为首者耳边说了什么起了作用,那些围堵的男生在衡量了几秒后选择了撤退。

      其实就连柳莲二自己都没想到会那么顺利的。虽然直接被误认为是来为妹妹出头的哥哥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还好吧。”
      “你也姓柳?”
      几乎同时出口。
      “嗯。”
      “嗯。”
      这次是异口同声。
      “我是C组的柳莲二。”
      “E组的柳葵夏,谢谢你,连着上次,两次一起。”
      这次,女孩的笑容再不复往日浅浅淡淡,而是暖暖的,微微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
      ——这才是贞治言语中勾勒出的那个柳葵夏。

      *

      或许是因为同姓,或许是因为被误认为了兄妹直接缩短了彼此的距离,两人相熟的很快。之后,乾贞治的引荐更是让两个柳彼此间的认识加深了一步。
      “唉?想知道我是怎么心算的?我用的不是一般的心算方法,是珠算啦。”
      从大大方方将底牌袒露给自己看的少女眼中,柳莲二看到了一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自信。
      这个少女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对自己的心算有着绝对的自信,而且,她也用实力证明了这一点。

      ——以这样的性格,本是不应成为班里被欺负的对象的吧?
      在真正认识柳葵夏没多久的时候,柳莲二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只是碍于乾的在场,很多时候他都不便问这个问题——毕竟那些欺负事件是类似于两人间小秘密的存在。

      终于某次,趁着乾终于不在,柳莲二将心中困惑多时的疑虑问出了口:“为什么不反抗呢?”
      很快就明白少年所指为何的少女转转眼珠,语气也淡了下来,就像是初见面时的那个三无少女:“很无聊,也没有意义。有时间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烦恼还不如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反正也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
      少年柳微微蹙眉,他本想提醒对方有时候少年们的恶作剧也是很可怕的,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的话音一转给堵住了。
      “而且,就是算准了还是会有莲二这样热心的好少年挺身而出的呀~”
      阳光下,背着手仰着头半转身的少女笑得两分调侃、三分成熟、五分自信,十分好看。
      ——嘭。

      会心一击。
      然后,怦然心动。

      *

      后来回想起来……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的吧。
      喜欢精于计算的人。
      喜欢心思细密的人。
      喜欢这样自信的她。

      虽然在很久很久以后曾经被幸村精市吐槽过这和他自己标榜的“喜欢‘精打细算’的类型”完全是两码事,但柳莲二仍暗暗认定,让自己留下这样印象的无疑就是当时的柳葵夏。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她的。
      他一直喜欢着她。
      淡淡的喜欢着。
      不拥有也可以、不独占也可以、哪怕连不看到她也可以、就这么自己一个人静静喜欢着就好
      ——的这种喜欢。

      可是柳葵夏那边呢?

      曾经,她对自己说过:“自从遇到莲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叹‘姓柳真是太好了’。”
      以前的柳莲二也不是没有就这句话多想过,只是……

      自己是后来的,是多余的那一个,又凭什么得到她的喜欢呢。
      可能连贞治自己都没有察觉吧——因为太熟悉所以反而忽略了重要的东西。
      虽然打的都是数据网球,可是论心细,乾贞治是比不过柳莲二的。

      后来,在关东大赛和乾重逢。
      那晚,他接到了她的电话:“柳莲二你最讨厌了,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少女的哭声,少年不语,良久。
      他做不到和自己的好兄弟去喜欢同一个人,可是已经喜欢上了,怎么办?
      只能“对不起。”

      纵使不用数据分析,柳莲二也知道自己多半被讨厌了。
      可是那么直接地听到,还是无可避免地会觉得受伤。
      那是高中第一年快结束时候的事情。
      极为突然的接到了久违了的她的电话:“这周五想来立海大附属转转,能带我参观校园吗?”
      条件反射地就拒绝了,明明没有安排却撒谎称有收集情报的任务需要外出。
      柳莲二自己都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呵……那我再问一次,不管贞治那边的想法,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能和我交往吗?”
      “高中毕业前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无论是提问方还是回答方都在话语间默认了些什么,只是可惜——柳莲二再一次完美地避开了正确选项。
      这次电话里传来的不再是哭声,反而是略显凉薄的笑声,刺得人脊柱发冷:
      “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柳。”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怒极反笑了——刻意忽视了自己内心的动摇,柳莲二这么想着试图分散注意力。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注意到了她连称呼都变了的细节呢?

      那时候选择实话实说的柳莲二尚不懂柳葵夏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直到——几天后乾贞治直接连人带球拍从东京杀了过来,再不复往日冷静地和他对战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累得快要虚脱的少年躺在地上,用不知是指责还是质问的语气控诉他为什么当初要一再拒绝、甚至连她临出国前的送机都没有去。
      此时,柳莲二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早就没有机会了。
      而在这样的事实下,自己却连一个建立在假想中的虚假安慰都不肯承诺给她。

      “她……去哪里了?”
      “中国。和母亲一起去找父亲团聚了。”
      此时柳莲二方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觉得柳葵夏的名字奇怪,为什么她会从小就学珠算,为什么在自己说到喜欢的日本文化时她总会说起遣唐使……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当时自己在电话里再撒一次谎就好了。
      哪怕双方都知道那不是真话……
      也能给她带来些许安慰吧。
      她也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毕竟——她要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承诺,而是一个对自己多年感情的回答,和一句哪怕是假的慰藉。
      这些,只要都是柳莲二稍稍动脑分析一下就能很快得出的结论。
      只是可惜……
      他的大脑已经习惯了在对待柳葵夏时切换至“感性大于理性、直觉多过思考”的处理模式。

      唯独对她。
      其实哪怕自己能在面对乾贞治时更多一些感性和冲动,或是在对待柳葵夏的问题上多一丝理性和思考,结果都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贞治,我以为你喜欢她的。”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原来,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和习惯性眯着眼睛的少年一直都知道。

      也就是从那以后,这三个字和这个话题成了柳莲二和乾贞治之间的禁忌。

      直到今天,被这张请柬打破。

      *

      捏着请柬的柳莲二不明白。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小,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那个迹部景吾呢。
      况且,这两个人之间怎么会有交集?

      他承认,自己至今仍旧喜欢着那个人。
      只是,不再是那种“不拥有也可以、不独占也可以、哪怕连不看到她也可以、就这么自己一个人静静喜欢着就好”的喜欢。

      这个认知是直到他看到这张请柬时才终于觉察到的。
      ——所谓后知后觉的最高境界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经过一夜辗转,青年还是做出了不出席的决定。
      他没办法看着她与另一个人订婚,从此不再姓柳。
      天明之际,一夜无眠的青年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这短暂的睡眠里,他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一个个毫无逻辑、稀奇古怪的梦。
      他梦到小时候闹了脾气后的小女孩扁扁嘴委屈地说:“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梦到人群里他紧张地牵着女孩的手,对方却眸中含星:“走丢了,我就去最显眼的地方等。”
      梦到少女捂着耳朵任性地跺脚:“‘柳’什么的最讨厌了。”
      梦到……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笑意淡淡地问:“你后悔吗。”

      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柳莲二得不出答案。
      直到,几年后。

      ——其实,也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听曾是冰帝网球部一员的忍足在八卦时说起正是因为迹部在大学辅修了中文,才认识了现在的太太,而这位太太母亲那边的本家也是日本有名的政治家,根本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柳莲二的反映。

      他意外地发现现在的自己好像无论听到什么关于柳葵夏的事都已经不会惊讶了。

      是一开始就错位了吧。
      就像在他和乾之间,他是后者,他赢了。
      而在他和迹部之间,他是前者,他输了。
      爱情从来不讲逻辑,更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
      可是……又为什么在和他柳莲二相关的爱情里却总是后者居上呢?

      罢了,罢了,爱情这种东西……

      大概唯一讲求的就是需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

      ——所以,又与后悔与否何干呢。

      只是……
      一想到今后不知会是哪位女子改姓柳,柳莲二就有些迷茫。
      不知道她是不是精打细算。
      不知道她会否勤俭持家。
      不知她是否笑容温暖。
      只知她不会再是她。

      ——心,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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