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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你喜欢泛着热恋的玫瑰,你喜欢真诚不变的桔梗,还是,你只喜欢我
微姐。
嗯?怎么了。微末看着今天早上不只一次对着她色色表情的扁豆,还有她那若有若无的言语挑逗。微末觉得她发情了,而且还发错了人。
没事没事。
没事你会叫我的名字?
微末这一说,扁豆倒是来得更勤了,眯着小眼一副啧啧的表情,呦,还真的不一样了,连名字都不让人叫了呢。
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是越来越学问点了呢?
算了,算了,看在昨天晚上打扰你的份上就勉勉强强的原谅你了。不过,姐,你什么时候带着那位请我们搓一顿呢。
微末听得是一头雾水,反观对面的小女生是什么都知道的节奏,就是说了些微末没能听得懂的话。正当微末想直接问对方是否吃了药再出来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办公室里来了一句赤焰的声音。
微末,进来。
茫然啊。
对于生活。
你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叫你拍些素材回来,手机不接倒也算了,但是你把相机弄丢了是嫌公司的钱太多了,然后发扬你的公平公正的思想帮公司寻求民主主义,就得每个人得是崭新的相机来给你们消磨的。
我......
但其实,又能说什么呢,怎么想也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而老头也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一样。我还是会一样做错了事会被人骂,还是会在这个小小的桌子上摆放着厚厚的资料,有些涩,有些茫,还有些脚落在泥田里的过去感。
从老头的办公室出来,微末打算下班的时候是不是该去那边的管理处问问昨天有没有人捡到包但转眼一想还是不要去了罢了,丢了就丢了,反正是命中注定会丢的东西倒也不要在意了,想起早上柯景已经提过,说是晚上还要开个会让自己先回去。就在微末边走出公司边衡量着是不是得叫人来打开锁才不至于露宿柯景家呢,那个人,悄然无息的似风,在那喊着她的名字。
微末。
茫茫的雪地里,似被焦灼的火焰融了一方记忆。
下班了?去吃饭吧。
他递给她娇艳的玫瑰,就好像还在昨日,却不知何时,刺了指尖的一滴血。
冬天的风还是挺冷的,那个一圈一圈围着厚厚围巾的女孩却也只是穿着薄薄的一层大衣,赤着手捧着玫瑰。
微姐。突兀的兴奋的声音,男的,女的都微微侧着身,然后满眼温柔的看着远处。扁豆觉得那一处风景,任谁也破坏不了。她有些尴尬的走了过去,任是这么直接的被看着就像坏了风景的人会有一丝的愧疚感。
呀,微姐,这就是你在国外的那个男朋友吧,可真好啊。扁豆瞥到不远处的轿车,微末手中一大束玫瑰花,以及最最重要的是那个看起好看,闻起来很香的男人。好像爱情做到这个份上就够了吧,就足以幸福了吧。
你就是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吧。
嗯。扁豆使劲点点头,就看到那个好看的男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手却牵着微末姐有些通红的一只手,冷了冷手,红了红脸,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没打扰你们就好。
没有,你好,我是许则。
你好,我叫扁豆。那微姐再见,我先走啦。
哎,我们身边总会来一些人,走一些人,幸好,你在啊。
对不起,我还有事。
微末没有能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这只是一种不礼貌的表现而已。许则却极力要找寻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他需要的东西,忍不住用手捧着她微热的脸颊,她却还是别开了眼,也不肯说任何一句话。许则笑笑,放开了手,反而再去牵着她冰冷的手,好像过一会儿就会温暖起来一样。。
你有事,指的是这个。
有人的笑永远像个孩子。
他们站在那,匆忙的过路人都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他们只会好奇的看一眼摆在流动人群中的蜡像,或是直接忽略而过,我们,与他们,像两张拉起来的布景,没有谁能真正融入到另一个世界中去,如同他们不知道我们关于爱情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他们生活的事情。
微末拿着失而复得的包和相机被许则推入了车内。
有的人不笑,永远装得不再是一个小孩了。
餐厅。
彼此都默默的收拾着桌上的食物,至少这样和谐的画面还能被框起来当做一幅最后的晚餐,油画,总是令人觉得真的可以。
许则切着手中的牛排,等一小块一小块的时候就把自己面前的与微末的交换了一下。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谢谢。
许则一直看着微末不肯松手,也许是太久没有看见跟那个人长得一摸一样的姑娘了,却在她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已经切好的牛排的时候败下了阵来。他眨了眨眼,至少在闭上的那0.1秒中的她是不在他的眼睛里了。我们太过于安静的就像生活在一起了六年,甚至都不用说话就能懂得你的一颦一笑,还是说我们旧的都懒得跟对方说话。
什么都不是,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那像是法官裁决的最后一句话。
微末,我......
首先我很开心能跟以前的校友相遇,其次,许则,我们早就分手了,也是没有必要像今天这样见面的人。
可是直到今天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过要分手,微末,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生我的气了所以躲了起来,等我能找到你说几句好话的时候,你就会回到我们身边。这只是一次小情侣之间的小小的别扭而已,我们,从未说过要离开的啊。
如果你能那么认真的告诉我,许则,我很想你。我想,我会笑着的同样真挚的看着你,微末,我们结婚吧。
我们谈了一场七年的恋爱,我们是时候也该结婚了的。
那好,许则,或是浩森,我们,分手吧。
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明明喝了的是淡淡醇味的红酒。这只是一种错位,而人是会常常会有的错觉,就好像许则不小心丢了微末的时候,就会产生虚幻的场景,你依旧还在我身边的感觉,或是我早已找寻到了你的错觉。
对不起。
微末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来决裂的话,她看着面前这个其实成熟了很多的大男孩低着头弱弱的却是很大声的对着她说了这三个字,那个样子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是那个女孩子的错,而微末也觉得好像在以后真的是自己错了一般。慢慢的,他微微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微末,又再自我撒娇的谴责中又低下了头,再看了一眼,对方依旧没有再说什么,然后他笑了,笑得很喜欢这个女孩。
你看,你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让我一点点的难过。
但许则这句对不起的是曾经放开了你的手,还是以后不肯放开你的手。究竟在什么样的季节中做着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正确的。许则坚信不疑的在任何的时光机里只要牵着你的手那便是最是正确的事,如同一起慢慢变老才是最浪漫的事情。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都很缄默,那种压抑的气氛令微末觉得恍惚,是不是一种叫时间的物质改变了所有的一切,那为什么,时间还是把他送回了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也是再也回不去了。
关于爱情这档子事,微末觉得与她真的无关了。闭着眼,似一场梦,请忘记那些好的事情,留下那些坏的事情,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
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许则解开微末身上的安全带,牵了牵她的手,小心的说道。
微末没说什么,只是麻木的下车好让她能先好好的睡一觉。她觉得现在的她与她似在打着一场打仗,在那之前她只能先养精蓄锐。不管是不是一个借口,但绝对是一个能逃脱此刻的办法。
但显然在下车的那一刻,她觉得这是三个世界的叠加,一层一层的繁琐难以解开。
也许,以前是该见到过的。柯景认得他,认得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微末身边的那个他,与七年前那个穿着白色T恤站在微末身边的那个人重合,一样的影子。
他觉得,他们还在过去。
微末。
他说你回来了。
微末。
他说你的包。
女孩站在中点,她不知道哪一个算是自己的起点,而另一个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终点。但为什么没有跑完马拉松般的冲向那条红色的线般的喜悦,微末只是觉得异常的累而已。这么多年的过去,她甚至都没学会如何与人来往。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是不是就不会快乐的呢。但微末觉得她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活得挺好的,挺开心的,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我,先回去了。
女孩想逃离一个地方,带着气球不着陆地的奔跑。
柯景看着那个背景,有些遥远,觉得那个人,有些缥缈。
他遂走上前,笑着问好,你好,我是柯景。
你好,我是许则。
这个男人握上那个男人的手以示友好,他们生活了太久,早已学会了沉浮的社会中如何优雅的藏着锋利的刀以静观其变。只是这一刻的微笑有多少更多的是藏着怀疑的。谁都没有说什么,谁都不肯先捅破那层纸。
那层一碰就害怕结束了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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