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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
我在结尾处等着人流的涌,会不会,再抬头,你仍在
用播着爱情影片的放映机来倒回那个人与那个人曾经相见的场景,在异国他乡,是否只是因为一种熟悉的味道而在此处多望了他几眼,那是爱情,只适合用于激情在□□里的爱情。那是否,微末也能拿着投影机看着一帧一帧的过去,有关微末与浩森的。
再倒回原处,你会告诉我一个我想要的名字吗?
再抬头,才发现偌大的人群里只剩下了你跟自己,我们望着的彼此的只有陌生,猜疑,与逃避。
你怎么会知道的?
沉默在现在看来犹如废铁般的砸的人生疼,我们都说了一个谎,我们都只愿用着沉默来换取神灵最后降临的幸运。幸运着凭着我爱你三个字足以走过以后的每一部电影,那里面的女主角叫微末,可那里的男主角不是应该叫浩森吗。因为她相信,第一次,他告诉她,我叫浩森,所以他便成了浩森。
所以,浩森成了陪伴在她身边的两个字,也成了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曾经她以为一切都可以流淌着,但又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或者说是不该永久的流淌下去。
牛奶淌的多了是浪费食物,沙漏淌的多了是流逝时间,爱情淌的多了那便是倒回了友情,无情。
友情的朋友。
无情的路人。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男孩在女孩的记忆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以至于那个声音都被忘了是谁的了。
你调查我?
许则的表情有些不受控制的别开了微末对过来的眼,亦是承认却无解释。原来今日的夜晚是黑的,未能点灯许愿,原来那日她说得话是对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逃了,彻底的,那个谎话圆不了了,而那些承诺更是无稽之谈。第一次发现所谓的合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离婚时的财产分割也是必须的,抓着的东西远远比说着的故事更为冰冷而动听一点。
离开一个人的怀抱有些空,有些冷,所以微末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像个刺猬却没盔甲。一个人,一处景,意识迷迷糊糊的开始薄弱她却安慰着自己只是有点累了,还有点想念。
想念那个生活在水乡的妈妈,穿好了围裙,烙着煎饼,她打开旁边纸糊着的窗户微笑的看着已经背着书包站在石子路口的我。
微末,要先吃早餐再去上学的哦。
后来,她忧愁的问着自己,你真的一定要去吗。
带着一丝白发,她静静的躺在了那。
后来,她回答,其实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那一根白发,她还未来得及帮她取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处在他们身后的人影大声的呼喊着,喂,柯景,你上哪去?不打篮球了吗......
许则只想着给自己一个空间得以缓存时间,他不知道自己选择逃避是在害怕着自己的谎言还是那个人对他的谎言。极速行驶的车好让他从快感中得以被风吹得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冷却下来。那些疯狂的,决裂的却抵不过那个叫着微末的女孩却是他最爱的人,所以呢,她也要爱自己吗。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不确定,爱着的不爱,不爱的守着。当我们不确定自己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去质疑对方。
也许,那个也许,总是在被缓冲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电影之后,就因为断网这个拙劣的理由,然后那个画面只能暂停在最初时相遇的一个画面而永远打不开这个只剩下百分之一而已的完整的电影。我们在猜想着,那里面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好的?坏的?
但好像记忆中的许则一直都在笑,微末,微末,微末......
车停下的时候有些清醒了过来,当一个只会抱着头四处乱窜的人开始用眼睛看着前面的路之后的人才会想起自己在干些什么。难道是许则抛下了微末,那个浩森爱着的女孩。
可浩森就是许则啊。
他有些慌乱,头脑也越发的疼痛,急打着的方向盘还能缝合旧了的影片带子吗,那个她还在原处等着一个不小心走失了的小孩吗,那个他还能紧紧拥抱着这个不小心被抛下的小女孩吗。
当时间交错,影子交错,刹那间,来得来,去的去,定在了一格,准备了漫画,随时能翻页,谁能有了永恒。当许则前行的时候是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当柯景离开的时候,是在他怀里的女孩安静的样子。
夜真的太黑了,谁和谁又能真正的是错过了。如果,真的是如果,许则会吃下这个它吗,那一刻,如果回头,也许扯着白牙一顿笑。
这是开始吗?
这不是开始,开始是在他与她在北京相遇的那一刻;这也不是开始,开始是在她心目中有关梦想的花开;这也不是开始,开始是他在北京,而她在杭州;又或是,最开始的时候是各自安稳的在母亲的肚子里面的他与她。
关于始与末。
只是翻了一夜的结果。
柯景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她似乎承载满满的不安,可不该是这样的啊,至少再看到她时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女孩似乎是突然的一下子就长大了,而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所以在看见你与他一起驶着车进入学校的时候,我才会停止走向你的步伐,才会停止想念轻轻的说一声,嘿,好久不见,我是高三十一班的柯景。微张着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想要靠近,慢慢的一点一滴的靠近却还是放开了手,只能用眼睛来贪婪的得到了你。也许,现在你不想要这样的故事。
怎么样可以将时间停止,运用物理的定义?化学的实验?还是语文的想象?怎么样才可以生活的更好,松质的土壤?充足的水分?新鲜的空气?也许有人想当科学家只是为了爱情,那一定是理智与情感最完美的结合。
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她不知道。
此时的她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可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天,就连微末都快要觉得自己这一整夜都睁着双眼的。要不然,为什么,都不肯给我一个感觉,感觉有人还在我身边,感觉我是安然入眠的,而她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说过永远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了,记忆的断片是不是只因为现实的不够美好,但我也没能想驾着南瓜马车穿着水晶鞋进入城堡,那么还有什么事不能实现的,是走了的人不会回来了吧。等到微末醒了的时候,才发现陌生的屋子里亮了,然后直直的看着那个推门而入的男孩。
你......微末干燥的喉咙里吐出这么一个干巴巴的小碎渣。
阳光再怎么的温暖也只是晨曦的阳光,那这缕,一点一个圈的,微末还是有些迷茫,像小鹿,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小鹿却害怕隐藏的猎人正拿着枪对准了它的心脏。
谢谢你。等到柯景有些尴尬的想了想不妥之处,只是放下手中的早餐准备离开的时听到此刻的她在对着自己说着话,就算以后只有这两个字也能支撑着我一直陪在了你身边的吧。
不是暖男,只是我对我说过的话一直记得而已。
如果下一次再遇见你,我一定不会放手。
许则坐在车里出神了一整个夜晚,屏蔽的车窗外收不到一点点的温度,只有人群如曾经的在里面的她涌在这条一向无他人的路上。等他好不容易看到叮咛的身影,连忙下车询问着微末的消息。他从车上走下来,在阳光的正中间微微的有些晕眩。来得时候雪下了一地一片的雪还有他们的笑,而这里什么都没有。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你在这头抓着过去,我在那头缅怀着过去。
彼时,微末正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没有进去只是将挂着门上的那个已经生了锈的锁牢牢的拴住,尘封了这个地方,过去了,离开吧。尽管微末一直都喜欢这个地方,喜欢曾经一起走过的石桥,一起走过的小路,一起吃过的馄饨,跑的整个村子里都有成长足迹的满满回忆,毕竟,那个就是自己。但现在,有关的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吧,微末微眯着眼,对着这间老房子,嘴角扯开了一个笑容,我很好,我真的很好,所以,妈,你放心吧。
旋转着,为你的舞蹈还没来得及看呢,那现在,请允许我作为我最后的礼物,带着快乐,延绵到天空,以示我的重生。
你昨天没跟微末在一块吗。叮咛看着面前的这个大男孩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那你去她的家看看吧。也许就连许则也没有意识到仅仅隔了一夜,红肿无神的双眼和疲惫狼狈的神情,总觉得那样的许则完美演绎着悲与喜。
但就是因为这一夜,饭菜才会有了馊的可能。
柯景,你昨天晚上上哪去了。远处的人在大声的对着这个随着大清早的学生潮流走进校门上学的没什么不同的人喊着话呢。
我们总是在交错,也许本为陌生人则无心留意着,昨天我们错过了一次,今天我们错过了第二次。
许则回过头的时候是男孩的背影。
柯景回过头的时候是大红色的车尾。
喂,你在看什么啊。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柯景的身边絮叨着,昨天老班毛都竖起来了,说什么连重点大学培养对象都找不到了还上什么课。喂,你听没听我说的话啊。
柯景一直站着,也不知是哪个点触了他的开关,又面无表情的走了。
我们在这里留下的只有一条平坦的路。
微末,微末,许则想的,念的,愿的都只有这两个字而已。原来,陌生的呼喊是如此的无助与恐慌。怎么办,我能不能看着你的脸庞询问着你,在我不熟悉的你的世界里,我该怎么找得到你。我没有丘比特的爱之箭将你射入我的圈套,我也没有月老的红线牵引着我找寻到你的足迹。有的,只是你真实的名字,我的爱原来这么浅,所以让我深得很多点吧,所以请你再出现一次吧。
请原谅这个睁着红眼睛都兔子吧。
你找微末?
隔壁的老奶奶打量着这个在这个无人的屋子前徘徊着的年轻小伙,忍不住向前询问着。
嗯,请问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微末啊,回家后这不刚走,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真是......
当许则选择离开的时候,他遗落了她,是不是有些事情,一旦错了一次只能无限循环的错下去,回头是奢望,相遇是渴望。还好,那个人还能有个渴望怀抱,而有的人对于的有的事连奢望却也是写也写不完的字了。
当世界在你眼前旋转的时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花开的季节,一种是天黑了的恐惧,我在这里反反复复的摩擦,等待花落时的果实,天黑之后的黎明。
微末,我违背了意愿与自己打了一个赌,结果证明我输了,所以我错了,所以我离开了。
许则,我会用想念你来填补我们之间错失的空白,再到相遇的时候,我们依然完整。
柯景,如果下一次再遇见你,我一定不会放手,因为我相信命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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