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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换日
“这个给你。”尹晴将小木匣递给白玉堂。
锦毛鼠本想拒绝,但他的石袋已跌落在铜网阵里,现在又行动不便,只好点头接下。他手上突然又多了一柄小剑,却是他送给尹晴的鱼肠剑,只听她小声说道:“你小心些。”白玉堂还来不及回答,尹晴已站起身来走向楼梯口。
白玉堂自出江湖以来鲜有对手,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占上风,如今却身受重伤反而需要一个姑娘挺身保护,他内心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话来。
外头传来几声打斗声响,不一会儿尹晴脸露喜色走了进来,她背后意外的还跟着徐庆,穿山鼠则拖着具尸体。“五弟,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徐庆见了白玉堂,惊道。
“徐大哥,他走进铜网阵,差点连命都没了。。。麻烦你背他出去,我在前面带路。” 尹晴一脸恳求。
白玉堂松了一口气,说实在他的确不习惯让一个姑娘家背着,于是点头道:“那可麻烦三哥你了。”
“徐大哥,咱们先帮他止血,然后把这尸体丢进铜网阵里,这样一定会惊动襄阳王,咱们才可趁乱逃出去。” 说罢尹徐二人开始动手,白玉堂 “嘶” 的一声忍不住嚷道: “喂肥妞,你到底懂不懂得包扎?怎么看来看去好像是越帮越忙的样子?”
“姑娘只替家里的羊儿或狗儿包扎过,至于耗子嘛,还是第一次!” 尹晴听他开口闭口都提个 “肥”字,顿时沉下脸回答道。白玉堂心下哀叹:自己怎么沦落到和畜生一样的待遇?
“不行,盟书还没拿到,我绝对不离开!” 白玉堂负气道。
“你这老顽固,盟书悬在那里,底下是铜网阵,你会飞么?” 尹晴怒道。
“用你的弩试试看!”
尹晴试着射一箭,可惜落空了,她窘道:“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还没上手。。。”
白玉堂一阵昏厥,只有闭嘴不语。
“呵呵,五弟,是哥哥我莽撞了,真对不住!你姑且忍耐些。。。尹姑娘,老五的伤势拖延不得,咱们得尽快把他带到公孙先生那里。” 徐庆试着打圆场。
“徐大哥,你背他。我把这尸体丢进铜网阵后,请随我来。”尹晴吩咐徐庆后,自己则吃力地拖着死尸慢慢地走近铜网阵旁。
徐庆小声对白玉堂道:“五弟,撇开样貌不谈,这姑娘无论是才智人品都是上上之选。你年纪不小,也该成家了,不妨考虑。。。”
白玉堂涨红了脸道:“三哥,这姑娘的青梅竹马是蒋捕快,你可别乱说话伤了和气。”
“啊!那真可惜了。” 徐庆叹道。
“三哥,你一个人怎来到这里?” 白玉堂有些诧异,以穿山鼠的性子他不可能在冲霄楼里通畅无阻。
“我和二哥一起来的,有公孙先生和尹师傅的指点,再加上天助咱们,外头几处不知怎的都着了火乱成一团。。。只是二哥不知钻地钻到哪去了。。。” 徐庆拍拍头额道。
“可别出了乱子。” 白玉堂苦笑道。
三人走下马道,白玉堂听尹晴说起铁门后的机关,心中冒火,于是建议将它毁了。徐庆背着他走进铁门后见到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二话不说便将那人给解决。
“喂,还不快走,守卫就来了!” 尹晴不断催促道。
徐庆背着白玉堂跟随在尹晴身后,三人在迷宫般的地道里飞快地行走着,奇的是并没碰上敌方的人。 “尹姑娘,我们该怎么出去?” 徐庆有些担心,因为外边都是守卫,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倒霉被捕。
尹晴不答,只是一味往南方奔去,三人在马厩旁停下,尹晴说道:“南门防守最不严密,咱们用马车出去!这令牌是我从郡主那里偷来的,一定可蒙混过关。” 她又瞪了白玉堂一眼,说道:“说来还真奇怪,郡主房里竟然有你这娘娘腔的画像,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好上的?”
白玉堂被她问得一头雾水,奇道:“你又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见过郡主了?”
“你忘了?淑芳斋那位。”尹晴似笑非笑道。
白玉堂恍然大悟:“喔,那位刁蛮郡主。。。笑话!爷爷什么时候有画像落在她手里了?”
“尹姑娘,老五自小女人缘特别好,几位哥哥还羡慕他呢!偏他不开窍。” 徐庆笑道,他接下去道:“我坐前座,尹姑娘,老五交给你了。”
这时候集贤厅上群丑云集,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禀报说铜网阵里不知打住何人,又有人说外头几处无端端着火,大家正疑惑到底来了几名刺客时,邓车建议到铜网阵瞧个究竟,襄阳王同意了。
众人来到铜网阵下,襄阳王将弓箭手喝退后,命人将铜网拉起,才发现滑车已被破坏。众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成功拉起铜网,冷不妨一把大刀平空而下,差点砍在邓车头上,他“哎呀”一声吓得冷汗直流,直呼祖先保佑。沈仲元看在眼里,暗地里皱眉,忖道:“真是天没眼,竟然没能砍死这家伙!”
襄阳王命令手下将尸骸抖下,那已然是块血饼,不仅四肢不全血肉狼藉,连面目都难以辨别,全身也布满刀箭。沈仲元和智化混在人群中瞧得触目惊心,均想:“这人是谁?”
有人拿起一旁的石袋说道:“这包石袋想必是此人之物。”
邓车曾吃过白玉堂飞蝗石的大亏,因此记忆犹新,他见了石袋,大喜道:“恭喜王爷!这人十之八九是大闹东京的锦毛鼠白玉堂,当世高手中,除了他没第二人用石子的。这人也是颜查散的得力帮手之一,现在命丧铜网阵,等于削了颜查散的一条臂膀。”
襄阳王抚须欣然道:“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我方也折损了些人手,但盟书未丢,总的来说还是占了上风。”
沈仲元痛心疾首,忖道:“白五弟呀!我不是说过了,千万不可鲁莽行动,现在你命丧在此,叫大家以后该如何自处?”
大家都以为白玉堂已经命丧铜网阵,殊不知身受重伤的白玉堂已经成功逃离王府。马车正往郊外方向疾驶而去,而车里的男女二人一路上还是不停斗嘴。
直到襄阳王得知王府里丢了一架马车后,已然是翌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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