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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自制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饭菜也端了上来,韵风哥还是和以前一样,把什么都给我弄好,让我先吃,他再吃。我记得他对京京姐就是这样照顾的无微不至。京京姐还曾说过,不要把她当做小孩子似的,可韵风哥在这方面记性不好,总是忘,总是主动去爱护京京姐。
现在,面对我,韵风哥又把他爱人的习惯转移到我身上。如果我一直爱恋着他,心中一直把他当做恨嫁的对象,那我肯定对他的爱护非常窃喜,我不是正希望他这样对我吗?可是,如今的我心已经有所属,我不再盲目地要非他不嫁。韵风哥,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找到了我的挚爱,希望你也尽快和你合适的人喜结连理。
我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吃的时候,就感觉不到饭菜的味道了。
也许我不是善于伪装的人,心通脸,脸通心。我的心思很快被韵风哥捕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这么啦?没有胃口吗?心里想什么呢?”一连串的发问,吓着了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事,挺好吃的,我没想啥啊,哥!”我随口答道。
明显是敷衍,韵风哥笑笑,低下头夹菜吃。
吃饭的时候,我和韵风哥没有说多少话,也许我的言行伤到了韵风哥吧,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透我的那点小伎俩呢。
但,男人就是男人,心中再多的郁闷和烦恼,他都不会随便表现出来,也不会影响他的行为处事能力。
韵风哥神情淡然,边吃边问了我几个无关痛痒的话题,我尽可能回答得真诚,我不想跟他隔阂起来。
但我看得出来,韵风哥比起刚见到我的那会儿,这会儿脸上的从发自心底的快乐,在慢慢减少。人和人总是心心相惜或者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我在心里和他划了界线,他能感觉出来。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吃好了吗?”韵风哥微笑着问,可是我感觉他的笑里藏着苦丝。
“吃好了,哥,你呢,也吃好了吗?”我尽量轻松的说。
“和你一样,走吧。”韵风哥站起身,拿起他的大衣。
我走在韵风哥的前面,他跟在我的身后,我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以及闻到他的气息。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转身扑进韵风哥的怀抱,好好地拥抱他一下,以此作为我结束青春的爱恋,还有我的歉意。
我的脚步变得沉重,一步一步走得很艰难。
出了餐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们沿着那片水塘走。我内心复杂,不知开口说哪句比较好。
“这段时间我可能很忙,以后……”韵风哥终于先开口说道,但说了一半。
“没事,哥,你那么忙,不用老来看我,我都这么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孩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一下说了好几句。我几乎强忍着将要涌出的泪水。我觉得我对韵风哥太残忍了。他欢欢喜喜的来看我,他以为我和以前一样需要他,爱恋他。可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却已经移情别恋!善变的女人啊,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吗?
“嗯,也好。”韵风哥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走到一片小树林里,鸟儿正在枝头歌唱,周围这时竟然没有一个人,也是,正是大中午,人们都在家休息。
我看见一只鸟儿在我面前的树上唱一阵,歇一阵,歌声婉转动听。我听得五味杂陈,因为旁边站着我的韵风哥,他的样子这时已经是心碎了。
这时微风吹过,一片树叶落到我的头发上。韵风哥随手把树叶从我头发上捏去,他伸手的时候,我抬头看他,他也看向我。他的眼睛深邃,我似乎掉了进去。他的呼吸拂在我脸上,丝丝的痒。
我差一点就要扑进他怀里,想真真切切地抱住他,流一通心碎的泪。可是,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心里都在克制着自己。老天啊,哪怕这会儿,有一个脸皮厚的冲动的,我们也会拥在一块,互诉衷肠。可是啊,可是,两个都能自制的人,终究什么事都发生不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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