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SS]失落笛维因

　　第三十章决战大北郡 （下）

　　漂流者γ星基地，沙罗双树号，战斗时间1小时33分钟。

　　沙加的脸上布满了阴霾，战斗比他预料的要艰难。在修罗成功突袭了天狼号的情况下，魔琴号进行了反信息干扰，并和天狼号余下的白银舰配合进行了反击，新的信息干扰阵型由于训练的仓促，还不能完全对魔琴号形成压制。魔琴号的信息反制技术似乎不在双头龙号之下，沙加试用的新型嵌入码也没有成功投射。
　　雷达上红色和绿色的战舰标记时进时退，除了双方零星的战机被击落的汇报，双方的火力又进入相持，一小时30分钟后，战斗进行到了沙加最不愿意的消磨战阶段，战斗看似进入缓慢拍，谁也无法给对方致命一击，却让战争最后的走势变成两败俱伤。
　　“修罗，圣剑号先撤回，节约能量，先用基地导弹压制火力。”沙加在通讯器里嘱咐道：“其余白银舰掩护基地能源储备仓，万一摩羯号能量罩降到警戒线，处女号会掩护你基地充能。”
　　“可是……战时基地充能风险太大，冲能的时间段里会被直接压制火力。”修罗一边回答一边指挥圣剑号返回摩羯号：“沙加中将，我想能否在配合沙罗双树号进行一波突袭？”
　　沙加的蓝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犹豫，他停顿了一下：“修罗，我一直以为你想稳扎稳打。”
　　“我怕希露达不给宝石星这么多的时间……”修罗的声音充满了担心：“穆他们……”
　　“修罗，我比你更想去支援宝石星，但是现在的情况，坚守阵地才是最主要的任务。”沙加公事一样的劝导修罗，简单的一句话伴随着鬓角流下的几滴汗珠：“不过，指挥权在你手中，你可以不听我的建议。”
　　这时候摩羯号的警报响了起来，能量罩降到32%，敌方的战略也是各个击破，处女号承担的攻击很有限，尽管瓦格拉已经尽全力吸引火力。
　　“可是，敌方的火力如何压制？”修罗拍掉警报，问了最头疼的问题。
　　“我会想办法，沙罗双树号能够压制魔琴号的主要中型舰，至于其他……任何决策都会有风险。”这时候沙加的通讯器请求紧急通讯接入，是狮子号的艾欧里亚，他按了待机，继续嘱咐修罗到：“修罗，指挥官无时无刻不在做事关所有人生死的决策，10分钟是这次多送给你的考虑时间，如果不是战力相持，没有这个机会给你。”
　　“沙加中将……”修罗停顿了一下道：“10分钟内我会决定。”
　　“嗯，我先接一下艾欧里亚的通讯，看来是有紧急的事情。”
　　“好，那我先再整理下思路。”修罗长长叹了一口气，挂上了通讯。
　　沙罗双树被打了一发波震弹，机体不断摇晃，沙加略为思索，用指令码指示处女号把能量罩降低到A级以下，强制吸引火力，继而接通了艾欧里亚的通讯，远程通讯的嘈杂波段音响了一会儿，通讯接通了。
　　“……处女号！！这里是艾欧里亚，听到请答复！！听到请答复！！”艾欧里亚的声音充满了紧张。
　　“艾欧里亚，这里是处女号沙加。发生了什么事，长话短说。”
　　“天啊，终于接通了……”艾欧里亚闷喊了一声：“沙加中将，加隆他、他要和斯多战机对战！你快管管他，他根本不听我的劝告，现在连星矢他们也在怂恿加隆。”
　　沙加的眉毛拧了起来，面色凝重的回道：“艾欧里亚，长话短说也要讲点逻辑。斯多是谁？前因后果大致讲一下。”
　　对面通讯器的艾欧里亚呼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是这样的，二十分钟前，我们运用加隆做的代码顺利入侵剑齿虎号的数据库，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把全船的信息都透析。查看了船长信息发现，这个剑齿虎号的船长，竟然是以前船长巴多的哥哥，名字叫斯多，他一直被当做候补船长秘密培训，除非弟弟巴多战死，他一直会被雪藏！加隆在通讯平台挑衅斯多，刚开始只是怂恿斯多为他弟弟报仇，进攻基地，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斯多完全不为所动。后来加隆说他被希露达玩弄在手掌，说斯多就是躲在弟弟阴影下见不了阳光的人，希露达根本不信任他……”
　　“嗯，好了，这一段跳过去，我可以想得到，加隆应该感同身受，说到了对方的痛脚。最后？”沙加一边给其他船发指令码，一边听艾欧里亚絮絮叨叨的讲话。
　　“……感同身受这个词贴切的有些过分了……斯多还是在犹豫，最后加隆提出挑战，说他既然无法违反希露达的命令袭击基地，至少接受他私人的决斗，也算是为他弟弟报仇，斯多竟然答应了。”
　　“加隆对大北郡的军规也挺有研究，热衷复仇的希露达的确没有禁止私人战机决斗。”沙加的脑中闪过一个极快的念头，做出决定只是一瞬间。
　　“可问题是……笛维因的军规明令禁止私人战机决战……”艾欧里亚听出沙加并没有对这件事明确反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沙加中将，难道你也支持加隆这样胡闹？！他战机开的再好，这么大风险，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向撒加交代？再者，他们的赌约是输的一方投降，直接从基地撤军到太空中立区域，现在形势有利于我们，为什么要承担这个风险？”
　　“艾欧里亚上尉，你的两艘皇家舰闪电号和光牙号，准备出动护卫加隆，以防对方出尔反尔，发现异动，直接击毙斯多的战机，没了船长相信你收拾起来会很快。对方如果遵守约定，投降撤回中立区域……”沙加没有回答艾欧里亚的疑问，而是停顿了一下，握住了佛珠，命令道：“狮子号准备去宝石星作战。”
　　“什么？”艾欧里亚像是没听清楚似得，沉默了一会儿：“沙加中将……穆他们很危险是吗，尽管你一直让我们相信穆他们。”
　　“没错，神圣奥丁号媲美5艘黄金战船，况且双鱼号和巨蟹号先行受到攻击……但是处女号已经没有多余的战力。”沙加闭上了眼睛：“……相信我，同意加隆出战，是现在最值得赌的决策，加隆是有考量才会这么做的。艾欧里亚……”
　　“嗯？”
　　“宝石星的第二次救□□给狮子号了，你赶到的时候，他们应该进入最艰难的时刻。”
　　艾欧里亚略微思索几秒，尽管还有不解，他还是答道：“既然沙加中将相信加隆和我，我怎么会拒绝？”
　　“他们约战的时间还剩多久？”
　　“15分钟多一点。”
　　沙加继续指令全船的作战，他看了看时间，过去了三分多钟: “艾欧里亚，我现在要找加隆。”
　　“……沙加中将，加隆他的通讯器把萨丁基地外的通讯都屏蔽了。”艾欧里亚停了两秒又说道：“好吧，算我没说，联邦军方的加密而已。”
　　“那么，穆，卡妙他们就拜托给你，艾欧里亚。”
　　“收到。”青年坚定的答道。
　　艾欧里亚退出了通讯，沙加比平时多花了半分钟破解加隆的通讯屏蔽，他点开了通讯平台，通讯接通的声音响起。
　　沙加开口道：“加隆，我是沙加。别挂通讯，我支持你这次的胡闹。”
　　“沙加？！……”加隆似乎意外这么快被沙加破解通讯，闷闷的说道：“支持我，真意外，该夸你的情商有进步？居然领会到大爷我的心意了？”
　　“我已经让艾欧里亚准备好去宝石星了。”
　　“算你有眼光，知道大爷我必胜。如果我没猜错，γ基地不太妙吧？所以你才支持大爷，因为现在只有小狮子能救你的情人。”
　　沙加不满的闷哼了一声，把佛珠放在通讯器旁：“我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反而是萨丁基地上演被压抑的弟弟对战被雪藏的哥哥，这种绝妙的戏码我怎么会不支持？加隆，你准备用哪架战机？”
　　“艾欧里亚的咆哮号，他妈的，说起来是黄金战机，外表光鲜的像钻石王老五，里面的零件只用贵的不用对的，毛孩子的玩具。”
　　沙加叹了口气：“艾欧里亚擅长的是战舰，咆哮号他没开过几次，磨合期都未必过。加隆，你有更好的战机可以用。”
　　“……扯淡，你现在哪里给我找好用的战机。”加隆不屑的回道：“瞎操心，就算用这个玩具，大爷也照样打的那家伙屁滚尿流。”
　　“如果我说，双子战机中的一架，就在萨丁基地呢？”
　　“老和尚你脑子念经念糊涂了？大爷走的时候撒加那个混蛋把天蓝号锁在了双子号6舱里……”加隆像是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声音提高了八度：“等等……你是说？！”
　　“是撒加的海蓝号。”
　　“他妈个蛋！”加隆骂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愤愤的问道：“是双子号上次在萨丁基地停泊的时候？那个混蛋居然绕过我乱停战机。”
　　“撒加本来就是船长，谈不上绕过你。撒加的意思是，万一我拦不住你胡闹，好歹给你留个趁手的战机。”
　　“混蛋，早点给大爷我不就省事了吗？！”
　　“那你会胡闹的更厉害吧。”沙加无语的皱了皱眉头：“加隆，我把坐标给你，你自己去取战机。带着速效除草剂去，当时为了怕被别人发现，撒加指示组长把它停在基地附近的热带雨林里，现在应该长满了藤蔓。”沙加把详细位置坐标传送给了加隆：“还有7分钟，输的话你就永远超越不了撒加。”
　　“他妈的，你学什么下三滥的激将法。”加隆骂了一句：“大爷去拿战机了，你和修罗要保住基地。”
　　“嗯，你也不要大意轻敌，既然对方敢接受你的挑战，战机技术必定不会差。”
　　“知道了，大爷心里有底，他的资料都在我手里了。”
　　加隆退出了通讯平台，给修罗的十分钟倒计时也结束，沙加接通了修罗的通讯：“修罗，想好了吗？”
　　“我决定坚持自己的决策。”很意外的，修罗答道：“沙加中将，刚才我重新统计了弹道的信息，保持了75%的准确率，沙罗双树号配合圣剑号压力并不会很大，就算不完全击毁魔琴号也可以给对方很大的压力。相反的，把火力都交给处女号这种战法相当于把风险都转给了沙加中将你。需要充能的，是我们的白银舰，他们充能的时间短，如果陆续抽出5-10分钟基地充能，再回到摩羯号逆向充能，就可以逐渐提升我们的续航能力。”
　　沙加勾起了嘴角：“修罗，你今天给我的意外太多了。”
　　“唉？沙加中将莫非一直在考验我……？”修罗这会儿也反应过来。
　　“战争的高压力环境是模拟不出来的，只有反复经历这样的环境才能成长。只是有一点，风险转嫁给处女号，如果战略需求这样，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沙加一边评点修罗的决策，一边看着雷达上亮亮灭灭的战舰符号，接收平台被占领又被抢回的汇报：“不过，现在我想说的是，遵命，长官，我相信你的判断。”
　　“沙加中将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您留出的10分钟龟缩也是为了麻痹魔琴号，方便我们突袭吧，真是的，还说什么大方的给我留10分钟。”
　　沙加被拆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不管如何，我们暂时无法脱身，那就让他们一个也走不掉。继续保护好充能舱，不要中弹。”
　　“收到收到，总觉沙加中将您才是幕后黑手。”修罗感叹过后，打开全船通讯发布指示，这一次是γ基地仅剩下的两艘黄金舰开始做的第二次反击。

　　宝石星，作战海域，白羊号。

　　穆的神经被接二连三的挫败搅得一团糟，他坐在主控室里，表情有些麻木的按掉手边的警报声。
　　二十分钟前，卡妙、米罗、迪斯三人带领的作战小队，突袭了神圣奥丁号的第9舱。作战没有失败，甚至在米罗高命中的纳米冲击弹和迪斯释放的毒气弹的辅助下，不仅第9舱被击毁，还击毁了11和12舱，神圣奥丁号右翼的除了7舱全部被击毁。然而奥丁号发出的加密指令没有停下来，奥丁大炮也没有被破坏，这都意味着奥丁号的指挥部仍然存在。
　　“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穆想不明白，根据前奥丁号战船结构的分析，只有右翼8-10舱能够成为全船指令的中枢，指挥部放在那里是最符合逻辑的。
　　没有人能回答穆的问题，神圣奥丁号的结构完全不符合常识。
　　“穆，没有其他办法了，你的能量罩不能再接奥丁大炮了。”卡妙的声音虽然仍是冷静的，却让人很难过：“水瓶号和天蝎号对接吧。”
　　穆握住了手心，没有说话，手边只有组长汇报伤情的声音：“船长，第2舱中了四发波震弹，损伤度78%，是否弃舱？”
　　“弃舱吧。”穆切到船内，回到：“幸存人员转移到第5舱。”
　　“穆，好在现在，我们可以和对方的火力完全形成压制了。”米罗安慰穆道：“我让安达里士号先帮你扫掉2舱附近的战舰。”
　　“嗯。”穆淡淡应了一句：“快去快回，7分钟后返回摩羯号准备和水瓶号对接。”
　　穆看了一眼计时器，心情烦躁的握住了手心：“这次又隔了20多分钟了，完全不知道下一发奥丁大炮会打向哪里。”
　　“穆……”卡妙似乎很少看到穆失态，他把穆切到两人的平台，停顿一下，用惯用的口气说道：“我明白了一件事，想要保护所有人这种想法，只是自以为是罢了。如果放下这种自大，只为了胜利，说不定能更好的做出决策。”
　　“卡妙，冰河的事是个意外……”穆听出卡妙的弦外之音，下意识的安慰道：“这不一样。”
　　“穆，我是说，你现在就带着这样的自大，迟迟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卡妙冷冰冰的说道：“带着这么大的心理负担，接下来还怎么指挥？”
　　“卡妙……。”穆一时有些茫然。
　　“相信你的决策就好，他已经在你心里了，不是吗？我们共事10多年，有时候我们看对方比看自己还要清楚。”
　　这时候迪斯进入了两人的通讯：“老子插句话，米罗又要出去胡闹，卡妙你管不管？”
　　“什么？”
　　穆抬头看了下米罗的坐标，居然进入了机载导弹的范围，贴近奥丁号只有3km，战机的符号是一架普通的白银战机，奥丁号放弃了攻击附近的其他战机，把光子炮和波震弹都对准了它。
　　“他在搞什么？！”卡妙慌忙接通米罗的通讯：“米罗！给我赶紧回来！！”
　　“卡妙……你不要紧张啊。”这时候米罗的声音插了进来：“看来试验成功了，迪斯,穆和卡妙都没发现问题。”
　　穆看到通讯器上显示的，是一个青铜机长的名片，他皱起了眉头。
　　“米罗，你在搞什么，什么试验？！怎么用别人的通讯器。”卡妙充满疑惑的问道。
　　“我猜到了。”穆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我们的B级雷达屏蔽被破解。”
　　“嗯，冰山你真是不冷静。那个白银战机只放了我的通讯器，是无人自动驾驶的。”
　　米罗的声音刚落，无人自动驾驶的白银战机就被击毁，从雷达上坠落：“只要一出黄金战船，离开A级雷达屏蔽，希露达就能通过通讯器定位扫描到我们的坐标。”
　　“这次干得不错，米罗。”穆道：“怪不得刚才希露达能准确的找到卡妙的位置，虽然不能破解加密通讯，雷达屏蔽被破解也真是可怕……但是……现在似乎可以反制其人之身，至少现在，米罗成功的‘假死’了。”
　　“米罗……你还真是……”卡妙有些唏嘘：“这招估计只能用一次。”
　　“由此也可以看出，希露达还真是个复仇狂人。除了被击落的……双鱼号，因为激起了希露达的愤怒，她在集中力量攻击围攻过他丈夫的那些人，不然刚才第四发奥丁大炮不会攻击卡妙的方向，希露达也执着的攻击白羊号。”
　　“因为穆和冰雕参加过围剿神圣奥丁号。”迪斯补充道：“他妈的。”
　　“刚才卡妙被袭击，我也的确有一丝疑惑，明明米罗你的角度更容易中弹。”穆回忆道：“水晶号也是这么判断，才会给你打开屏蔽……可惜了冰河……”
　　“他妈的，真看不出小蝎子也是个细心的。”迪斯打断了穆，插了一句，继续道：“穆，相信米罗和冰雕吧，现在能对接的黄金船只有他们这对老搭档了。”
　　“哼，算蠢螃蟹你识货，大爷我和冰山这次绝对要保护穆。”
　　“我知道了，等对接成功，再制定下一步计划。”穆开启程序，准备拉升白羊号的机体，让出空间坐落在水瓶号和天蝎号的后面：“白羊号也接受一次你们的保护。”
　　两艘黄金船对接能量舱，可以开启媲美白羊号的S级能量罩，但是由于能量罩的面积大幅增加，耗能将会以平方的速度递增，穆尽可能避免使用这最后的方式。目前，除了白羊号可以给任意船充能，提名组合的黄金船，特别进行能量舱的改造，可以进行临时能量罩对接，这里只有天蝎号和水瓶号。
　　“嗯，这就意味着战斗要在半小时内拿下决胜点，至少也要制止奥丁大炮的发射。”卡妙补充道，这时候他的船内响起一声警报，他吼道：“冰风号，不要接近波震弹辐射范围攻击，引力常数这么低，不需要靠这么近，赶快给我回来。你是想被撤职吗？！”
　　“可是……船长，还差一点就可以击落那架信号干扰战机了……”
　　“不要顶嘴！”
　　“是的船长……”
　　穆的脑中像是闪现了一幅画面，让他懵了一下：“卡妙……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快点。”
　　卡妙一边操作和米罗的对接一边莫名其妙的回道：“不要顶嘴？”
　　“不是这句，前一句。”
　　“不要靠近？”
　　“不是……再前面！”
　　“引力常数这么低？”
　　穆没有答话，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穆你在说什么？”米罗好奇的插嘴道。
　　穆翻开能量分析日志，快速的搜索一段雷达录像——那是双鱼号坠落的视频，穆切到双鱼号坠落轨迹的常数分析那一栏：匀加速运动，加速度10.12，这是法空星的重力加速度，宝石星的只有8.6。
　　穆的心中像是有一个鼓噪的声音在寻求期待。
　　双鱼号坠落的轨迹，看起来和自由落体没有区别，特别是刚从法空星赶来的穆他们看来。但是却把引力常数偷换成了更高的10.12，也就是说双鱼号在手动加速坠海。穆把米罗的临时ID拉近了加锁的房间。
　　“米罗，你对速度最敏感，所以当时你看到双鱼号被击毁的雷达视频，也说了，哪里有些奇怪……”穆把视频再次在通讯平台上播放，打开了常数数据。
　　“原来如此……”看完数据的米罗，沉默了几秒，声音压抑不住意外的惊喜：“我们竟然会忽略最基本的数据。”
　　“我们今天的报警太多了，这个小小的提示只会被忽略。”穆的声音有些哽咽的颤抖：“我打赌自傲的希露达也没有发现。”
　　“阿布他在自救，加速入水，灭掉船外爆炸产生的火焰……所以至少在被击落的时候，我们可以推定阿布还活着。至于通讯信号的消失，大概是和大爷我刚才的把戏是一个道理，不然接下来希露达会继续对双鱼号穷追猛打，也就是说，通讯破解加密的事，阿布当时已经发现了。”
　　“没错……或许，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奥丁大炮经过水晶号的能量壁、迪斯拦截导弹的拦截，能量降到了75%，再加上双鱼号被击毁前能量耗尽，并没有产生能量舱的爆炸，这个中弹位置也离主控室有一段距离……”穆手指有些颤抖的摸着屏幕上的能量数值分析：“还有一件事，米罗，我要问你。”
　　“穆你说吧。”
　　“你在缓冲带，应该多次去过阿布的船上，他的船里……或许是闲置的储藏舱……有没有一架类似核潜艇的战舰？”
　　“闲置储藏舱？核潜艇应该在23年前就退役了吧……”米罗努力回忆道：“好像没有，还有其他的细节吗？”
　　“那不是一艘普通的核潜艇……对了。”穆想起什么似得，打开了最近三年来的武器出库记录的数据库，快速搜索到双鱼号那一栏：“V-3型机载雷达，SR-1型冲击弹，Z01型光子弹——除了信号系统的设备，都是很普通的型号，价格低廉——等等，我找到了！”
　　穆的手指按住了那行字，随后发给了米罗：B98型高位鱼雷，U97型吨级弹药鱼雷，H830轻型水面制导鱼雷……。
　　核潜艇用的鱼雷，数量不多，但是也够显眼的——这足够在穆的脑海中留下一点印象。毕竟除了偶尔巨蟹号还会申请一批，其他战船统统都在购入先进的光子弹和波震弹。
　　“米罗，现在可以基本确定核潜艇的确在双鱼号里，那艘核潜艇，是前双鱼号雅柏菲卡将军的专用黄金战舰，名字叫做食人鱼号。水下拦截雷达敏度提高之后，核潜艇全面退役，这艘战舰当时是作为纪念品留给了阿布罗狄。”穆快速的解释道，瞄了一眼米罗的天蝎号的坐标：“天蝎号的位置有点偏，再往卡妙那边靠一点。”
　　“嗯，知道了……怪不得双鱼号的战斗力评价一直这么低，这艘主力黄金舰竟然是核潜艇？！所以也一直没有被重新制造，阿布是多恋旧……”米罗一边降落天蝎号，打开对接舱口，一边快速的搜索脑中的信息：“核潜艇，排水舱，圆形的透视窗……天哪……”米罗忽然惊叫了一声：“是主控室周围的那个水族馆！！，它是圆形的玻璃窗，不就是核潜艇的水下透视窗吗……不对，甚至双鱼号的主控室可能就是一个核潜艇的内仓改造的！”
　　“什么？”穆被这个创意的改造震惊的无语，他幽幽回道：“阿布罗狄也真是的……这样说，我们很可能又多了一艘黄金舰的战力，啊，对了，米罗，你先别跟迪斯和卡妙说这件事，毕竟还只是我们的推测，先稳定住对接。等我们搜索到阿布的加密信号再说。”
　　“大爷我收到。”米罗略微振奋了精神。
　　“米罗，你干什么抖动机体……？又震出200米？需要我教你怎么对接？！“这时候米罗的通讯器又传来卡妙的吼叫。
　　穆叹了口气，重新集中了注意力，卡妙说得对，白羊号独有的S级超能能量罩，让他习惯了把其他战船保护在身后……
　　这的确是一种自大，被保护的感觉，还真的没有尝试过，偶尔试试也挺好。
　　穆打开了信息室的通讯：“信息室，尝试解密雷达扫描搜索水下信号，定位点，双鱼号坠落点，东经116.87°，南纬3.21°，解密码从S2那组之后逐条测试。”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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