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女司令

作者:解药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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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


      郎坤北说:“我也不想动。真对不起。”

      锦缡冰凉的手缓缓揉着他的眼眶,一边揉着一边勾画着。她又问他:“你是哭了么?”

      郎坤北捉住她的手,攥在手里攥牢了。他说:“才没有。”

      锦缡说:“我都看到了。”

      郎坤北没再说话,锦缡也没再说。很快,郎坤北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的倦意也弥漫上来。他掖好一左一右母子两个的被子,又伸手关了床头灯。朔儿已经可以不吃夜奶,除了要定时抱着朔儿撒尿,这将是他们三个人安稳熟睡的一个夜晚。

      朔儿的脸涂了温润的香油膏,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了。

      锦缡赖在床上不起来,她与朔儿在大床上骨碌骨碌翻来滚去地玩着,锦缡总是没有朔儿滚的快。
      他的小身子跟肉滚儿似的,滚起来更像是个小肉球了。朔儿一早上醒来蔫了一会,但是吃过奶水也就精神了起来,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的委屈和屁股上的痛。不过锦缡瞧着,他的小屁股还是青了一块。

      朔儿今早这样高兴或许还是有另外一个原因的,因为他的身边有妈妈在与他一起骨碌骨碌玩着,也有爸爸躺在旁边给他当一堵肉墙。朔儿使劲地笨拙地翻滚着,直到翻滚到郎坤北的怀里,郎坤北把他搂住。朔儿像是落入了魔爪的小精灵,使劲扑腾着。

      郎坤北轻抚着朔儿的后背,他与锦缡疯玩了好一会,累得呼哧呼哧的。郎坤北低笑着说:“朔儿歇一歇,不然爸爸不放你走。”

      朔儿是听不懂的,可是他渐渐安静了些。锦缡也是累得不行,一边笑着一边喘着气,她与朔儿玩着的这半晌,母子两个的笑声就没有间断过。郎坤北也会不时地笑一笑,惹得楼下守着的可儿和王妈一愣一愣的。两个人还琢磨呢,什么事让这三个人乐成这样?昨天可都哭得不像样呢……尤其是小姐和姑爷,都是不大爱笑的人。

      锦缡也蹭过去,扒下了郎坤北的手,把朔儿搂进了怀里。她亲着朔儿的发顶,朔儿的头发很软,也很热,这个小人浑身都是热乎乎的,潮乎乎的。“朔儿出了汗呢。”

      郎坤北笑着看她。她只顾与朔儿玩着,头发乱了衣裳散了,笑起来更是满面春色,两颊绯红。尤其是那双眼睛,里边满满的情意都要溢出来。

      朔儿的的小手在锦缡的怀里胡乱摸着,忽然就抓到了妈妈的奶,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是他熟悉的奶没错的。朔儿溢满口水的小嘴不自觉地凑上去,可是他找不准位置,于是他的口水在锦缡的衣服上留下了一汪又一汪的水渍,直到他终于找准了位置,也不管是不是隔着衣料,本能地吮吸了起来。朔儿的两只小手也都捧上去,眼珠儿四处转着,吮吸得很来劲。

      锦缡顿时紧张起来,她求助地看向郎坤北。不看还好,一看真要命。他也在盯着她的那个位置看的,眼中的热度燃了起来。郎坤北发觉锦缡在看他,他转移了视线,低咳一声,然后绷着嗓子说:“朔儿可能是饿了,把他给奶妈送下去吧。”

      “是!”锦缡立马答道。她抱起了朔儿。她又瞧着郎坤北还靠着枕头半倚在床头,没有要动的意思,她踢了他一脚:“大男人也赖床,不嫌羞……这都什么时间了,你快起来吧!”

      锦缡抱起朔儿下了床。郎坤北还没有动,他在锦缡将要开门出去的时候说:“我等你。”

      锦缡心里一颤,不自觉地呼吸不畅。

      可是,她就一直让郎坤北等着了。她把朔儿送了下去就一直没上去。可儿王妈还有奶妈都在,郎坤北也不好出来喊她或是怎样肆意地乱来。于是直到锦缡帮他穿戴洗漱刮胡子的时候,他都是在怒瞪着锦缡的。

      锦缡手里拿着刀片,在很仔细地给他刮着胡子,她刚一收了刀,郎坤北就说:“我看你是真想造反。”

      锦缡嘻嘻地笑着,她继续给他刮着下巴颏上的胡茬,这个时候郎坤北是不能说话的,要不然会割到肉。所以锦缡肆无忌惮地说着:“就造反了,怎么着?郎少帅,我昨天可看见你哭了哦……”

      锦缡的话没说完,她的手还有手里的刀片都被拿下了,嘴巴也被堵上了。锦缡很自然地回应他配合他,可是渐渐地两人从呼吸到身体都灼热起来,锦缡的脑子里忽的一下子想起来,她是有事要与他说的,结果还没有说呢……

      可是郎坤北却突然放开了她。他看着怀表里的时间,面上也颇焦急。锦缡擦擦嘴边的口水,问他:“你有急事?”

      锦缡又帮他整理了军装的衣襟,听着他说:“是有急事,在大营那边。你今天有事么?”

      锦缡想一想,她说:“有事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琐碎事。我本来也打算陪着朔儿一天的。”

      “那好。锦司令昨天不是说赏我一顿中饭么,那我就在马庄别苑等着你,你过去给我煮碗面。”郎坤北说。

      锦缡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跟火眼金睛似的。她嘟起了嘴巴说:“大老远的,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煮面吃么?”

      郎坤北笑了:“之前你不是一直想看一看小白眉的孩子们,我带你去看。”

      锦缡不满意:“还有呢?”

      郎坤北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深深地看着锦缡,最后说:“赏梅。”

      锦缡哄着朔儿睡了午觉,她就乘车过去西城郊外了。李子林没来接她,是张乔安排了车子送她过去的。

      她到的时候郎坤北还没有到呢,但是时间赶得正巧,她这边煮好了面,郎坤北那边就到了。锦缡看着他怀里抱着的那两只狼崽,一时感触颇多。“它们……要比当初小白眉离开我那里的时候小一些,哎呀,狼还是小的时候好看,小白眉现在就没有它们可爱了。”

      郎坤北把两只狼崽放到了地上。这两只狼崽一点都不惧怕生人,颠颠跑着直奔锦缡过来了。

      郎坤北过去净手,边走边说:“都当了妈了,自然装不来嫩了。”

      锦缡刚把小狼崽抱起来,她还要问呢,为什么这两只没有白色的眉毛,没有像它们的外公白眉狼王一样……她一把撒下狼崽:“当了妈怎么了,当了妈就不嫩了,你就厌烦了……”

      郎坤北自己动手搅拌着盘子里的意面和红酱,然后用叉子卷着,一边吃着一边抬眼看着锦缡。锦缡还在拿叉子狠狠地搅拌着呢,好好的面条都要被她毁了。而那两只狼崽子被郎坤北圈进了里间,还在挠着门板呜呜地叫着。

      郎坤北笑了一声,他说:“这两只小狼崽叫大黑和二黑,是沿用它们舅舅的名字取的。都是两只雄狼。不过自打它们生下来就被大伙抱来抱去的,自小同人亲近,比狗崽还黏人。”

      锦缡一掀眼皮,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搅着面条。

      郎坤北又笑一声:“你倒是吃啊,不然一会凉了,对胃不好。”

      锦缡干脆充耳不闻,看都没看他。

      郎坤北头一次吃饭吃的这样快,他放下了叉子,叹了一口气:“缡儿,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锦缡仍旧不为所动。郎坤北故意板起了脸:“缡儿,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锦缡一听这话顿时立起了眉毛,她把手里的叉子重重放下,绕过餐桌走到郎坤北的身前,没好气地说:“你打!你使劲儿打!”

      郎坤北笑着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说:“给爷好好的,来,乐一个!”

      “你当我是花楼里卖笑的么?”

      郎坤北无奈地叹:“缡儿,都说了,对于小孩,我不嫌多,只嫌少。但是前提是,等你再怀孕的时候,我可要看管着你要你少吃多动,可不能再像朔儿一样刚生出来就八斤多,难产不是闹着玩的。”

      锦缡忽然就笑出来,她麻溜拿手捂着嘴巴不想让他看见,可是郎坤北看见了的……她转念一想,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现在还不想做被奴役的苦力呢,她还要好吃懒做一阵子的……她又故意冷着脸问他:“那我要是再给你生一个,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郎坤北狐疑地看着她:“先生出来再说。我猜一准没什么好事。”

      锦缡点头:“是没什么好事。”

      锦缡回城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锦缡往西边看着,郎军大营就驻扎在贺兰山脚下,营地南边是一望无垠的空地,上边只有稀疏的泛黄的蒿草残枝,现在都被雪覆盖上了,白茫茫的一片。

      锦缡忽然就不想走了,她扯着郎坤北的手,两个人在那边空地上踏着雪慢慢走着。郎坤北的手很热,被他包裹在手心里,她都不用戴手套。

      她在这片空地上看到了几个土包,远远的,看不太清,像是墓穴。她站住不走了,隔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问郎坤北:“郎北,那些土包……是不是坟丘啊?”

      郎坤北笑她:“胆小鬼。”

      他抬头看向高耸连绵的贺兰山,又放眼看去前方连成一排的土丘。土丘很残破,出土的部位也并不多。他说:“银川,本是西夏王朝的都城。而这里,很有可能就是西夏王族皇陵。不过千百年来都已经被黄土掩埋了,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这几个小土丘。不过我相信就在这些土丘的下面,一定有一座宏伟的地下王陵。”

      锦缡转头看着郎坤北。他眼中的那种光彩,是振奋的,是神往的。她在旁边看着,都忘了害怕……她说:“郎北,那我们就这么踩着人家皇帝的陵寝,是不是对死者的不敬啊……”

      “还真是个胆小鬼。”

      “我才不是。有你在,我不害怕的。”锦缡说。

      “这才对。缡儿,以后不许与我钻牛角尖,不许任性,不许……”

      锦缡扬眉问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不许怎样?”

      “不许与我竖眉毛瞪眼睛的,活脱脱一个han妇。”

      锦缡撇撇嘴。

      郎坤北又扯着她的腮帮子说:“不许撇嘴。”

      锦缡仰脖子问他:“那许我亲你不?”

      郎坤北一顿,他往身后看一眼,虽然没有声音,但是雪地上多出来不少脚印子呢。他道:“现在不许。这帮人,野惯了,是得好好治治了。”

      锦缡点头:“是得治,一个个都跟做贼似的,都跟了咱们一路了。既然他们想看,那就让他们看好了。”

      说完,锦缡踮起脚尖,吧嗒一口,亲了郎坤北的侧脸。然后她侧着耳朵听着,连着响起不少重物坠地的声响,还有抑制不住地惊呼。然后郎坤北转头往后边看一眼,再响起的就都是逃命一般的脚步声了。还有几个匍匐着跑得太急,雪地路滑,摔个实在,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像滚雪球似的。

      郎坤北扬声道:“最后跑到大营门口的那个,今晚半夜十二点,绕着这王陵负重跑,十圈。”

      本来有个干瘦的小兵就是摔了一跤落了后的,他眼见着跑在他前头的听到少帅这话更是不要命地加速跑着,而他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希望了,这一着急,他又在雪地上打了一个滚,沾了一身的雪和泥土。

      锦缡没忍住笑,也没忍住哆嗦。“这是王陵啊,还半夜十二点……郎北你真坏,你是想活活吓死他吧。哎呦你怎么能这么坏啊,满肚子坏水。”

      正说着话,两个人听见了一串爽朗的笑声,是中年男子发出来的。两个人齐齐看向郎军大营门口的方向,看到来人,锦缡就禁不住皱了眉。

      李志浩捋须笑着,一边负手向这边走来:“少帅这样的惩罚措施是最妙的,也省得让士兵挨板子吃鞭子,直接来个负重奔跑,一边受着罚还能一边练习,妙哉妙哉!”

      郎坤北松开了揽着锦缡的手,他道:“李先生何时来的?”

      “我是刚到。看见少帅和锦司令一直观望着西夏王陵,我也顿生向往,故打搅了二位。”李志浩说完,朝锦缡一揖:“一别经年,锦司令近来可好?”

      锦缡抿抿唇,带笑没笑的:“托李先生的福,也借先生的吉言,一切都好。”

      李志浩又笑起来:“那我就不必问候少帅了,锦司令过得好,想必少帅过得自然也好。”

      郎坤北没做什么表示。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地望着那一溜的土丘。

      李志浩也没再多言寒暄,他也抬眼看过去。李志浩情不自禁地说:“想当初的西夏王国东尽黄河,西至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与宋辽成三足鼎立之势,可谓是盛极一时。”

      郎坤北却不无沉重得接道:“只可惜千古帝王业,终归尘土。”

      李志浩眉毛一抖。

      锦缡也听出了郎坤北话中的惋惜。不过对于帝王伟业一事,他好像看得很开。

      锦缡走过去,她仰头看着郎坤北的脸。他面对她时的温柔笑意已经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和廖远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能穿越天地苍穹,跨越沧海桑田。锦缡禁不住随之振奋起来。

      她说:“我若是把陕西给你,正好能成就一个西夏王朝的版图了。并且还要比当初的西夏国更大了很多的。”

      郎坤北没回头,也没看锦缡,更没说什么。

      锦缡也没在乎李志浩是否就在旁边,也没在乎旁人是否还看得见听得到,她又说:“郎北,你做西夏王,我做你的王后好不好?”

      郎坤北转过头来看她,凝视了她半晌。直到簌簌落下的雪花积了一层,在他们的身上。她的声音低,郎坤北的声音也低。他的目光再度飘远。“裂土封王,不是我意。”

      锦缡怔了好一会。

      李志浩仔细听着,但是他没能听清两个人后来又说了什么,他还在想着锦缡的前一句话。他说:“把陕西给郎少帅么?郎太太何必一家人说两家话?”

      锦缡以郎太太的身份,朝李志浩端庄地笑笑。

      锦缡知道自己这几日是务必要收收心思安生地回衙门理事了。一时之间需要她做的准备还是不能怠慢的。所幸衙门里的事务不多,并非军事备战时期,表面上来看时局也算安稳,锦系辖下也算能休养生息。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官员疲懒不思进取,整顿内部又给她添了不少的事要做。六省主席都被她撤下了,那么这个省主席的位置自然是由她亲自担任的,各方事务当真是乱如麻,惹得她头疼。

      她强迫着自己要把锦系内部的事情处理妥当,不然她总不能放心。

      武宁送来拜帖,锦缡翻开一看,见是那位英国大使詹姆斯。锦缡直接命他把帖子送去给汪凯奇。英国人不死心,还是打算拉着中国入伙,不过现在莫说锦缡,便是任谁都没有那份心思去参与欧洲的战争。

      锦缡的左手边摆着她的掌军大印,她刚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笔。刚刚握笔太过用力,写下的字过于刻板,不如她往日的好看。写了这么一会儿,她的胳膊也酸掉了。

      最后,锦缡执起了自己的大印,沾了印泥,然后在自己的名字上重重印下。

      锦缡还没来得及把大印和状书收好,就听见敲门声。她忙收好了才说:“请进。”

      门开了又合上,脚步声在办公桌前停止,锦缡余光瞥到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再往上是一丝不苟的灰色燕尾服西装配着白衬衫黑领结。藏在镜片后边的眼睛总会流露出安静而沉默的光芒。

      锦缡揉一揉眼睛,晃晃酸痛的手臂,微扬下巴指向对面的座位,笑道:“你准备得倒是快。”

      汪凯奇抬起胳膊看一眼手表,指针指向了下午五点一刻,他路上赶得急,不然再晚一些就又见不着她了。他的声音里边没有抱怨,只是平静而温和地陈述着事实:“你最近的记性总是不怎么好,昨天刚答应我给我放半天假。”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拜帖放在桌上。

      锦缡揉揉额头:“对不起,我给忘了。”她朝外边喊一声,张乔应声进来。锦缡命他把拜帖送去给李参谋,并由他陪同李参谋赴詹姆斯之约。

      推掉了事情,汪凯奇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锦缡过去衣架上拿大氅,便是要回家去了。汪凯奇仍旧顾自坐着,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同她说着:“常言道一心一意方能奏效,若是一心二用实在难以成就其一。”

      锦缡穿大氅的动作略一停,他这一番话好像已经准备了好久了的。锦缡听他继续说:“尤其女子,自古以来事业有成蹬就巅峰者寥寥。而更有很多女子将操持家业相夫教子定为一生一世的理想,男子薄幸,终得善果的也不多。可是你却要同时把两件事都做到,阿缡,这样是你的初衷么?”

      锦缡的眉头不经意地一皱。汪凯奇是从没这样唤过她的。但是他说的话却也是锦缡正在苦恼的事情。她以为只有她自己才能懂得这般心境。

      汪凯奇见她怔怔不能言,又补充一句:“我也很矛盾,既希望你拥有普通女子的生活,又不太乐意看到这样……”他略一顿,转了话锋:“不过阿缡,锦军昔日忠于锦家,今后忠于你。这一点不容改变。”

      锦缡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有哪根弦瞬间绷紧了,又像是哪根绷得太紧的弦瞬间断了。锦缡明白自己重新做回司令之后不若以前那般专心,虽是极力弥补,也少不了处处让汪凯奇多担待着。然而他一向与郎坤北不和,此言实则是摆明了提个醒,要断绝她让位的心思。

      锦缡的面色有些清冷:“凯奇,这恐怕只是你的个人想法。一个军队,几十万将士,向来便是没有非得忠于谁的道理。军人,只要做到服从命令就够了。”

      锦缡看着汪凯奇难掩落寞的神情又有点后悔于自己冷硬的言语。她其实没必要同汪凯奇解释或者允诺什么,但是连日来经历的种种事情,已经让她下定了决心。虽然正如汪凯奇所言,那是完全与她的初衷相悖的。

      锦缡觉得自己像是个骗子。她并没有把她的决定告知任何人,任何一个信任她并且她也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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