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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哈利从噩梦中猛地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和马尔福立下的誓言取消了，所以这一次，他在梦里走得前所未有地深。
有一条蛇，或者说他附身的蛇，攻击了韦斯莱先生！
第一时间叫醒了罗恩，通知了邓布利多后，哈利裹着睡袍惊惶不安地坐在椅子里，等着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是开学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近地见到邓布利多。积攒了一肚子的话来不及也没心情去问，哈利喝了杯热巧克力，强行压下去呕吐的感觉。
幸好马尔福不在了，不然他肯定又要责怪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的脑子。
若是管好了自己的脑子，那么韦斯莱先生真的出事的话，万一没有被人发现怎么办？
哈利甩了甩头，不对，自己现在思考的不应该是这个。
怎么回事，自己是那条蛇吗？那条蛇又是谁？是梦境里最初出现的那条吗？似乎又不太一样，哈利说不出那种感觉。
为什么蛇要攻击韦斯莱先生？
这一次，尖牙进入人体内的感觉如此清晰，跟之前咬掉马尔福头的感觉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太真实，太恶心了！
哈利扑到地上，猛地干呕了起来。
再次清醒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病床上。
旁边有人动了下，哈利扭头看过去，那模糊的轮廓，看着很像——
“斯内普教授。”哈利哑声道，从枕头边找到了自己的眼镜戴上了。
斯内普阴沉的脸清晰了起来，他紧紧抿着嘴，似乎想迫使自己满肚子斥责的毒汁不喷出来。
为什么是他守在自己身边，是马尔福要求的吗？马尔福知道这件事了吗？他生气了吗？
但是这些问题哈利根本不敢问斯内普，所以他只能傻乎乎地张大嘴看着后者。
“哦哈利，你终于醒了。”
好在此时大门开了，卢平看到哈利坐了起来，本来灰暗的脸立刻晴朗了起来。
“啊，莱姆斯！”哈利兴奋道，随即他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韦斯莱先生怎样了？他有没有危险？”
“他没事，幸好被发现得及时。”卢平冲着斯内普打了个招呼，后者不耐烦地点点头，看都没看哈利一眼就离开了。
“拜拜教授。”哈利冲着被嘭的一声关上的门喊道，然后拉着卢平的手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不过我想你自己大概也不清楚。”卢平慢吞吞道，他摸着哈利的额头，担忧地看着他，“你的伤疤还疼吗？”
“哦，不疼了，我没事。”哈利道。
卢平喊来了一个治疗师，经过一系列繁复地检查后，哈利被允许出院了。
“我想去看看韦斯莱先生。”哈利换下病号服，套上麻瓜的衣服。
“现在不行。”卢平轻声道。
过了会，哈利才用有些发抖的声音道：“为什么，他伤得很严重吗？”
“已经脱离危险了，他还在昏迷中。莫丽在照顾他。”卢平按着哈利的肩膀，似乎想要阻止他颤抖。
浑浑噩噩跟着卢平幻影移形，哈利抬头，发现自己回到了阴暗的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一脸惊喜地迎了过来，他狠狠地抱住了哈利，大喊道：“你没事了！”
“哦，是的。”看到罗恩等人也过来了，哈利对小天狼星急切地耳语道，“别太开心好吗。”
小天狼星顺着哈利的视线望了过去，随即明白了哈利的顾虑。
“你看到我爸爸了吗？他们不让我们去医院。”金妮焦急道。
“哦，没有。”哈利求助地看向卢平。
“亚瑟没事，你们明天就可以去看他了。”卢平的话语里有着莫名的力量，安抚了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孩子们。
“哦，太好了！”
“天啊，我饿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弄点吃的好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向厨房走去，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哈利这才注意到，小天狼星和双胞胎之间似乎有些不和，他们很明显在躲避着对方。
“怎么了，小天狼星？”跟着小天狼星来到了杂物间，哈利小声问道。
“没什么。你的伤疤又疼了，是吗？”小天狼星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哈利的情况。
“是的，我想和邓布利多谈谈。”
也许是哈利猜错了，但是他真的觉得刚才小天狼星因为这个问题而犹豫了下。
“谈什么？”
“伤疤，伏地魔，还有那条蛇。”哈利顿了下，继续道，“附在奖杯上的那团黑雾，日记本。”
小天狼星看着哈利，慢慢道：“我会转告邓布利多。”
“只是他很忙，不一定有时间见我，是吗？”哈利冷冷道。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对了，我听说马尔福离开霍格沃兹了，是吗？”
“是的，我和他之间的魔咒问题解决了，他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听到这个消息，小天狼星明显有些惊讶：“真的，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而且我也确定，斯内普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小天狼星换了个恶狠狠地表情：“那个鼻涕精，我就知道！”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完毕，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梦到我在一条蛇的身体里，然后攻击了韦斯莱先生！”哈利激动道。
“我不知道，我会帮你去问邓布利多的。”小天狼星往他身后看了看，“我们该回去了，他们太久不见我们，会起疑心的。”
哈利抓住小天狼星的胳膊，阻止他逃跑。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晕倒吗？因为我在回想，我在那条蛇体内时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小天狼星纠结道：“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
哈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闻声赶来的赫敏打断了。
“你们在吵架？”赫敏从门缝里探头道。
“没有，哦，看，我找到了什么。”小天狼星举起一条香肠，露出夸张的笑容。
圣诞节假期剩下的时间里，小天狼星一直在躲避着哈利，直到假期结束的前一天，他才一脸吃惊地主动找到了他。
“你和马尔福学过大脑封闭术？”
“哦，是的，学过一点。怎么了？”哈利板着脸道。
他寄给马尔福的圣诞礼物没能成功送达，海德薇在外面转了半个月，徒劳无功地回来了，还把哈利啄了个满头包。马尔福则似乎压根没想过送礼物给他。
小天狼星满脸责怪：“你竟然和他学习这种，高深的魔法！万一他包藏祸心，把你的脑子弄坏怎么办？”
“哦，你太高看我了。老实说，马尔福说的大部分理论我都没听懂，我唯一学会的都是放空脑子，什么都不想。”
小天狼星松了口气，一副幸好你很笨的样子。
“怎么了？是，斯内普说什么了吗？”这是哈利唯一能想到向小天狼星透露这件事的消息来源。
小天狼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气愤地说道：“邓布利多让斯内普教你大脑封闭术，但是斯内普拒绝了，理由是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你学不会了。”
哈利眨眨眼：“为什么邓布利多认为我要学这个？”
小天狼星没有说话，哈利沉下脸：“因为和那条蛇有关，是吗？邓布利多还是不肯和我面谈，是吗？”
“哈利。”小天狼星无奈道，“我也有很多不满，可是我无法改变邓布利多的想法。”
“那么如今，斯内普拒绝教我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还有别的打算吗？”
小天狼星摸着下巴：“你说你能把大脑放空，那你睡觉的时候也能做到这点吗？”
“怎么说呢，我之前和马尔福定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无论我醒着还是睡着，都不能主动去打探伏地魔的消息。誓言结束后，我才梦到了那条蛇。”哈利平静道。
小天狼星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怎么和他定下誓言的？他有没有增加什么附加条件？”
“没有，我不蠢。”
“你简直蠢透了！和马尔福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保护他，还让他对你的脑子施咒！你，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小天狼星仿佛要炸掉般，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可是这誓言的确很有效啊。”哈利耸肩。
小天狼星愤怒地瞪着他：“那么你就来和我重新定下誓言，不但要保证你不能再梦到那条蛇，还不能再做这种类似的蠢事！”
“那我选择让邓布利多当见证人。”哈利立刻道。
小天狼星猛地挺直了身子，防备地看着他。
“不同意就算了，我并不排斥做这种梦，下次你们谁再遇到危险，我就可以发出警报了。而且，我也蛮好奇伏地魔到底在做些什么。”哈利不以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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