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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卷朔风 ,冬月飞雪,风雪弄晕 ,万山群岚,素裹银装。
几点朱红,万落清雪,红梅浸染,皎雪皑皑。
竖笔流江万川横,孤叶扁舟千里绝。
文松长靴踏白雪,白衣泼墨腰宫绦,青丝白玉冠中绾。手悬古式松纹长剑,叶孤城缓行在长悠山道间,往事如烟,心如水。
九月十五,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个人剑法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紫禁之战,他心已乱,不战即败。唯以剑势偏差,了去生命,成就西门吹雪,亦维护剑士最后的尊严。
前一世,黄河远上白云间,一叶孤城万仞山。
而这一世......叶孤城紧了紧手中新铸的长剑:“且尽十分芳酒,共倾一梦浮生。”
白雪簌簌,寂寥千绝。
扁舟泛水,蓑衣独垂,千山暮雪,寒江鸟飞绝。
蓑衣手执青竹鱼竿,老翁凝目静等。
万雪片片清落,轻旋于寒江之上,突!万雪静凝,寒江白雾蒙蒙。
老翁晃了晃钓竿,鱼线划过江面不见涟漪圈圈微泛。老翁微哑的声音起落:“既是来了,何妨现身。”
“哈哈!‘寒江独垂,蓑衣桑翁’实乃百闻不如一见。”青年现于松后,收起青竹骨折扇,作揖道:“在下柳长青,见过桑翁。”语意恭敬。却见静凝清雪扑落,融于寒江,青年已是用内力化去老者一招。
桑翁听得来者声音年轻,却功力深厚,不禁抬眼打量这不请自来的晚辈。只见青年,眉目俊朗,身姿挺拔,一身青衣是江南四月春风徐徐,不由太息:“我辈老矣!”
老者点头,算是承意,听得青年又道:“此次不请自来,是长青唐突,桑翁见谅。实是事过于急,望桑翁相助。”
“四十年隐于长悠,青山伴水,前尘已尽,哪管是非,悠然垂钓,欲雪独饮,且尽平生,红尘过也。”老者似是自语,说罢收起鱼竿,撑一杆长蒿,一叶扁舟行。说不尽逍遥。
见桑翁撑蒿远去,竟连何事不问,已然拒绝,柳长青蹙眉紧语:“四十年前,黄昏时分,桃溪桥畔,有一女子,等君不见君,心力交瘁。此女正是晚辈姑母颜平夕。”
远行的扁舟缓了下来,听得颜平夕三字,老者手中的长蒿偏差“砰”一声便摔落在轻舟之上,想是摔落了谁的心。
桑翁沧桑,忘却的前尘,埋藏不了颜平夕。那女子一颦一笑间的风韵犹铭记于心,梦回魂萦。忘却,呵呵,怎么能!如是,便是自欺欺人。原以为有缘无份,可不想天意弄人,些事错过了桃溪相见,是一生错过。原以为落花流水,却是郎情妾意。
心只一字泣血,双溪舴艋舟。
“她可安好?”他心间颤动,悲痛欲绝。
“姑母思君不见君四十载,眼下正是烦事缠身,”未罢柳长青又是深深一揖,无奈道:“小子无能,无权保足姑母。可天无绝人之路,实属吾之幸,探得桑翁足迹,便自作主张求请桑翁出山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罢!罢!罢!如你所愿,老叟应了。”扁舟又起,驶向青年。倏尔朔风怒吼,凌乱了枝间红梅,随风飞舞。
恰此时隐埋四十年的情复苏,牵起那年自饮的觞中情决,心间痛不欲生。
老者随青年未行多久,十二道黑影幽灵般隐现,黑布蒙面,人人手执残魂锁,十二道残魂锁如入驻生命般,一现便舞动,连结铺织成天网,密密笼向他们。
正此间,桑翁紧闭食指无名指点向天网,情决折损功力,虽只剩四层功力,可万元归一“破!”一声,那索命天网在半空中尽碎。同时老翁不可置信地回首看向拿利刃穿透自己胸间的笑意青年,血刃破碎心脏。
“你......”老者五指成爪,扫向青年却被青年轻易躲过,颓然摔落在地,见此青年笑得更狂妄了。
“呵呵,”蔑视着无力的老者,柳长青笑道,“返璞归真,剑意高超如何?也终究逃不过情决折损功力,让你失了警惕。此次杀你,怪只怪......”语音越来越轻消失在万山群岚间。而同时老者在未知中停止了呼吸。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白雪。
一切归于沉寂,万落清雪飘扬,西风起。
文松长靴踏白雪,叶孤城手悬古式松纹长剑步入长悠山,走近已过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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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duanxiao君是一个写文的新人,最怕的莫过于一个人写文的孤单。
如果大家愿意,duanxiao君期望你们能留下评论,不论好坏我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