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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成长
乔然忍不住哭出了声，手下的查克拉输送量再次加大。
“这是第几次让你哭了？”
“好多好多次了……不用数了……”
蝎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低笑道：“那如果有下辈子……再换你来欺负我吧。”
“虚无缥缈的下辈子……我不要啊……”
“蝎……”
“蝎……”
“赤砂之蝎……”
……
乔然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在蝎的房间里。
是梦吗？她呆呆的想，她低下头，蝎的核心在她的手里，手指无意识地用力，紧紧的抱着。
啊，不是梦啊。
好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那颗核心好凉啊，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松手啊。无法思考，无法呼吸，眼中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在脸颊上渐渐降温，变得冰冷。
“乔然？”门被打开了，迪达拉走了进来，“你……你还好吧？嗯。”
乔然低着头不说话。
“新的‘玉女’已经进来了，但是蝎旦那的戒指……嗯，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给你拿着。”迪达拉拉过乔然的手，一点冰凉落入她的掌心，淡紫色的宝石折射出淡淡的光，乔然握紧。
“……是阿飞吗？新的‘玉女’？”
“没错，嗯。”
乔然抬起脸，目光冷漠，“我的空陈间随意，但是，这个玉女间，不许他进来！”
“我知道了……你，别激动。嗯。”
激动？激动是种什么样的情感？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与迪达拉的对话是乔然最后一次出现在晓众的视线中，大约她平常听话乖巧的印象太令人深刻，让人忘记了一个女人，她也是可以疯狂的。
一连好多天，乔然都在一种混沌的状态里，睡了醒，醒了睡，或者是在睡梦和清醒中徘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抗拒还是在接受，有时候在梦里觉得蝎没有死，有时候又突然从梦中惊醒，眼睛流了好多好多的眼泪，变得酸涩胀痛，都有些睁不开了，虽然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可是突然之间泪腺发达到自己无法控制，如果不流泪，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哭出来了却又停也停不下来。
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乔然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努力站了起来，她茫然四顾，将玉女间的一切收入眼中，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蝎的桌子，上面已经积上了一层很薄的灰尘，就是在这里，蝎握着她的手，轻轻的给她涂着指甲油，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指甲油还是完好无损，她的手指有些太纤细了，蝎的戒指即使是戴在大拇指上也有些松。
泪意上涌。
原来这就是物是人非。
乔然走下楼，到了蝎的工作室，可以使用的傀儡都被蝎带走了，工作室里很空，这时候乔然就发现了一个本子，半新不旧的，放在工作桌上，十分显眼。
这是什么？
乔然木然的翻开，瞳孔骤然放大。
这是一个绘画本，上面画的，都是她。
刚开始只是一些机关的构造图，掺杂着一些关于她的潦草的随笔，线条未曾用力，人物也并不完整，像是无意识的涂鸦，后来，渐渐变成了仔细的素描，还标上了日期。
蝎画得极好，线条流畅，构图用心，细致的描绘出了一根根发丝，一片片光影，画中人生动鲜活，弯着眼睛浅笑，天真雀跃的样子。
“你这么在乎我吗？”乔然轻声呢喃，抚摸着纸页，唇角扬起，眼泪落下，“那么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如果是爱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乔然的泪水在脸上被风干，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她的眼神却变得平静，平静得不正常，紧紧的抿着嘴唇，脸色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我不接受……”
“不能接受……”
“不会接受……”
……
乔然走了。
她消失在晓众的视线中。
她去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呢~”
“如果不是有求与你，我也不会来。”
大蛇丸笑着打量乔然，称赞道：“这件大氅真是越来越与你相称了，原来觉得不合适，现在倒是很好看。”
乔然轻轻勾了一下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多谢。但是，省去寒暄吧，我是来和你谈一笔交易的。”
“欸~我刚刚得到消息，蝎那家伙死了……”大蛇丸偏过头别有深意的笑，“现在你又有什么能和我交易的？”
乔然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淡然的浅笑着，“你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嗯……我猜，是蝎留下来的人手帮的忙吧？……难道？”
“他留下来的东西，都由我接手了……嘛，除了傀儡吧。”乔然微眯双眼，“我有个想法，希望你能协助我实现。”
大蛇丸微微前倾上身，“哦？是什么？”
乔然紧盯着大蛇丸，紧抿双唇，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可以相信，片刻，她张开了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复活忍术。”
“我要创造出——复活忍术！”
……
“比想象中效果好。”大蛇丸兴奋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真是不错。”
乔然淡淡的微笑，伸手轻轻抚摸玻璃，“嗯，真是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了，蝎。”
巨大的培养槽，充满了营养液，静静的悬浮着一个少年，艳丽的红色头发，苍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美到了极致，却没有什么生气。
乔然把脸贴在了培养槽的玻璃上，闭上眼睛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你还真是喜欢蝎啊，真是羡慕……不过，这只是还原了他的□□而已，至于复活忍术，你还是什么也没告诉我，是不是有损交易的公平呢？”
乔然恋恋不舍的离开培养槽，笑道：“我自然会告诉你，只是你不把蝎的身体做好，我还是无法相信你。”
“连技术都得到了，你还怕什么呢？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
“可以，我们去实验室说吧……”乔然边说边走。
“大蛇丸。”一个人挡在了她面前，视线却是投向大蛇丸，“差不多该去道场了吧。”
宇智波佐助。
乔然后退了半步，向他微微点头致意。
“啊，已经是这个时间了。那么，小乔然，我们之后再谈。”
乔然颔首，“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佐助看着乔然慢慢的走了，皱眉，“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是吗？”
“身上的空气……改变了。”佐助有点迟疑的说，“感觉……沉稳了很多。”
大蛇丸笑了笑，“没错。变了不少，看来蝎的死对她的影响很大。”
“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佐助不悦的说。
“因为蝎对她来说很重要啊。如果失去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而且没有向坏的方向转变的话，就会变得更强大……嘛，也不是坏事。”大蛇丸满足的笑，“蝎总是和我观点不合，作为他的恋人，现在为了蝎居然与我合作，真有趣。”
有趣吗？佐助看向乔然已经很小的背影，他倒是觉得很可怜，而且……很羡慕。
乔然把手里的纸搓成一个纸团，用蜡烛点燃烧掉，漫不经心的用指尖扒拉着灰烬，沉默的出神，她刚才的说法让大蛇丸很感兴趣，也让她多了一些自信，如果被科学怪人大蛇丸认可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行性。
虽然大蛇丸没有吝惜他的赞美——他觉得乔然是个天才，但是乔然知道，这只是她看过《火影忍者》的结果，复活忍术？哈……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真的有？秽土转生已经是逆天到旋转爆炸了，她怎么可能创造出比岸本大佬还要扯淡的术呢？但是如果一步步的来呢？
首先，使用秽土转生之术，将死者的灵魂召回。
然后，使用灵化术控制灵魂，来到还原的□□这里。
最后，将灵魂禁锢在□□中，来实现“复活”。
最难的是最后一步，这样的忍术，需要交给大蛇丸来开发，但愿他可以在佐助反杀之前搞定。
大蛇丸看着乔然列出的步骤，豁然开朗，“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想到呢？”
对于这个疑问，乔然回答道：“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复活别人，大蛇丸，你所研究的，不过是让自己活得更久，变得更强的方法罢了。”
“哦？”
“也就是说，你太自私了。所以，你才想不到这样直接的方法。”乔然的语气转冷，大蛇丸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感觉到了生命的有限，他的术都是为了自己延长寿命而创造，而且他要得到写轮眼，不然，蝎将自己做成傀儡的方法不也是很好的永生之术吗？而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复活蝎而已。她想创造的是复活之术，而大蛇丸想要得到的，是不老不死之术。
完全不一样。
但是，痴迷于忍术的大蛇丸，不会忍心失去这个灵感，也幸亏他忍不下这个心，不然她绝对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创造出最后这一步的封印术。
“……你在干什么？”佐助的声音从对面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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